宋清永远是那么温和:“呵呵,强哥,徐校尉找你。”
我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谁,徐得龙就接过电话说:“萧壮士,你能不能再来一趟?”他居然会用电话了。
我问他有什么事,看样子他不想当着宋清说,我也痛快地答应了…我正想找安道全拔个火罐子去呢。
初得宝贝之下。心情甚爽的我一路风驰电掣赶到学校,站在远处看,青色的主体已经竣工,李云说简单装修的话,一周后确保入住,李师师的那本《中国建筑史》我拿给李云了,并且我现在想让他帮我装修我那所别墅,他现在和施工队还有建材商已经混得颇为熟识。
300营盘是空地。徐得龙刻意留下来等我,值班战士是李静水。
他一见我就很凝重地跟我说:“昨天又有人探营!”
我不在意地说:“会不会是你们太紧张了?”
徐得龙小心翼翼地从帐篷里拿出一个小包裹,很留神地慢慢打开,在小布包里是一根针,我正要去拿,徐得龙说道:“小心!有毒。”我急忙退开几步,仔细打量着那针。这不是我们见过的普通的缝衣针,它形似微型芦苇棒,有长长的针尾,没有针眼,很像中医里用来针灸的那种。
“怎么回事?”我捡了根草棍拨弄着它问。
“昨天晚上静水当值,就从他脚边的不远处的草丛里射出来的,他当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幸好躲开了,那人身法极快,见事情败露转瞬之间就无影无踪了。我们早上在帐篷上发现了这个东西。”
我看了一眼李静水。纳闷地说:“怎么你一值班就出事?你感觉那个人跟上次探营的有没有关系?”
李静水很确定地说:“就是一个人!而且他肯定是我们那时候的人。”
“你怎么知道?”
“他穿着夜行衣,而且那动作一看就是,我们背嵬军几乎在参军之前都练过武术,他地某些习惯和动作都只有我们那时候的人才有,是练家子。”
我托着下巴想了半天,猛的站起身,道:“有办法了!”
徐得龙和李静水都用期待和崇拜的眼神望着我…
“我去找吴用商量!”
二人倒。
这事我还是觉得不大靠谱,除了他们,怎么还可能有宋朝的人在这个时代?就算是李静水说的那样,也有可能是现代人吧,要知道武术是流传了下来的国粹,并不见得只有古人会。
我这时才得空问徐得龙:“你们其他人呢?”
李静水说:“被颜老师领着跑步去了,他说什么要德智体全面发展,非要拉着我们每天跑5里。”
我摇着头说:“难道他就找不到比这更好的自杀方法了吗?”
第六十八章 吃饭、睡觉、打秦桧
时颜景生他们回来了,298战士谈笑风生地溜达回▊|+。|。色惨白,汗如雨下,扶着帐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徐得龙说:“有进步了,昨天跑了2路就吐了,今天听他们说跟着跑到了一半才掉的队。”
我走到颜景生跟前说:“颜老师,以后你就管教他们文化课就行了,不用这么拼命。”
颜景生扶着帐篷又喘了半天才说:“那可不行,咱们这是文武学校嘛,要文武双修才行,我发现这些学生们体质都很好,而且特别适合军事化管理,我想了想我以前参加过的军训还没忘,今天开始教他们正步走和擒敌拳,我以前的同学有一个在部队的炊事班,我想把他请过来当课外辅导员…”
“那你折腾吧…”
我带着那根针来到梁山阵营,我很奇怪有人两次探营为什么梁山好汉们却都懵然无知,要说个人素质,这些好汉们当然更强些,而且上一次机警的时迁还在这里,这只能说明即使真有人探营,针对的只是岳家军。
我先找到安道全,说明来意,安道全搓着手说:“拔火罐子不难,可咱没工具啊。”然后他就出去找东西去了。我到了卢俊义的帐篷,彼此见过了面,我把那根针给吴用看,吴用用小棍拨着那针,扶了扶眼镜说:“按李静水所言,那人如果夜行术极高明,就该精于暗算,可在这么短的距离内都失手…这其中总有些难解之处。”他跟在边上凑热闹的金毛犬段景住说,“你去请一下汤隆。”
不多时一条汉子撩门帘进来,却是个大麻子脸,这些好汉我都见过,只是叫不上名,今天这才对上号,汤隆听了事情经过,伏低身子看了一眼那针。马上确信地说:“这不是一件暗器,而且也不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东西。”
我说:“你确定?”
吴用插口道:“这位汤隆兄弟绰号金钱豹子。祖上几代都是以锻造为生,在山上专管军器制造,他说不是就肯定不是。”
汤隆小心地捏着针尾观察着,说:“从手工到质地,都不是我们那会的东西,它要坚韧的多。”他又看了几眼,终于下了结论。“这就是一根普通的针灸针,那个夜行人大概是用吹管吹出来的,但因为这不是专业的吹针,所以准头和速度都差了很多…吹针要更小更细,而且针尾没有这么多花纹,至于上面是什么毒,可惜我的副手不在,他是专管淬毒地。”
吴用说:“小强,除了我们梁山的兄弟和岳家军,你还认识别人是从我们那个朝代来地吗?”
我茫然道:“没了呀。”我马上想到了李师师。不过她的可能性是百分百排除的,就算她隐藏了一身的武功,总不可能会分身术…她昨晚和包子讨论了一晚婚纱的问题。
“那问题就清楚了,肯定是你现在的仇人,凑巧会点武术,知道你开了个学校于是过来闹事。”
我点点头,这件事情暂时只能做此解释,要说仇人。以前就算有也不至于恨我到死,用淬了毒的针来对付我,现在嘛,柳轩就是一个,难道这小子果真有些门道?我得找这个王八蛋算帐去。
这时安道全回来了,手里抱着一个小鱼缸,一见我就风风火火地说:“快点脱衣服。”我问他干什么。他说:“你不是要拔火罐子吗,快点,这鱼缸是我借董平地,他的鱼在纸杯里坚持不了多久。”
我“哇呀呀”一声惊叫蹦到角落里,打量了一下他手里的鱼缸,足有小花盆那么大,颤抖着问:“你就是拿鱼缸给人拔火罐子的?你上梁山是被逼上去的还是欠的人命太多自己逃上去的?”
安道全呵呵笑道:“少见多怪,我还拿酒坛子给人拔过呢。”
我听他这么说,才稍稍放心,还是忍不住问:“你真的有把握?”
安道全然道:“你是信不过我这再世华佗的名号?”
要说这帮好汉里我最不敢得罪的就是扈三娘和安道全。前者是太狠,安道全嘛,现在看病老贵地,有点小灾小难我还指望他替我省钱呢。
我慢慢踱到他跟前,央求说:“安神医手下留情啊!”
安道全不耐烦地说:“快点吧,董平还等着呢。”
我只好脱了衣服,正襟而坐,因为害怕,汗滴如雨,感冒几乎都已经好了一大半了。安道全划着火柴点了两张纸扔进鱼缸里,晃了晃啪的一下就撂我后背上了。
开始还没什么感觉,我赔着小心问:“安神医,你说你还拿酒坛子拔过火罐子,那人后来怎么了?”
安道全拿湿毛巾擦着手说:“那还用问,死了呗。”
我闻言蹭地蹿起来,抄起笤帚就要打背上的鱼缸,安道全一把把我推在凳子上,说:“是后来战死的。”
“那你不早说?现在都过了900了,我当然知道他死了。”
“知道你还问?”安道全忽然发现了那根针,他兴奋地拿起来:“小强,我再给你扎一针吧,好得更快…”说着对准我的脑袋就要下手。
我一下蹿到帐篷门口,厉声道:“放下,有毒!”
安道全看了我一眼,慢悠悠地说:“就冲你刚才这几下身法,林冲都该把他的枪教给你。”他把那针捏在鼻前闻了闻说,“哪是什么毒,只不过是麻葯而已。”
“麻葯?”我好奇地问。
“嗯,听说过麻沸散吗?这针上就是,只不过换了几味葯材,葯性更强了而已。”
“这么说这葯是你们那会的人配的?”
安道全摇摇头:“不好说,你们现在地人要有方子,配它是很容易的事。”
这时我背上的鱼缸开始紧缩,而且它是螺纹口的,扎进肉里特别疼,我两条胳膊上下往后背探着,说:“安神医,是不是可以拿下来了,我感觉我病完全好了。”
“现在还不行,正是吸力最大的时候,硬拔会把鱼缸弄坏的。”
这句话几乎把我气得要一头撞死他,他愣是担心鱼缸多过我这条命,我又抄起笤帚,安道全喊道:“你打,你打,董平脾气可比李逵还坏,你打破他的鱼缸,他打破你地头!”
我颓然坐倒:“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安道全笑眯眯地从笤帚上拔了两根枝子,帮我把鱼缸刮了下来,跟我说:“穿上衣服,别着凉,别洗澡。”
也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过度发汗还是拔了火罐子,反正出了帐篷我感觉身子轻了很多,我背着手又溜达到工地上,像只巡视领地的土拔鼠一样。癞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屁颠屁颠地跟在了我身后,讨好地说:“强哥来了。”
我满意地点头说:“你不错呀,一天工也没旷,干完活给你发全勤奖。”子忙给我递根烟:“谢谢强哥。”癞
人不坏,而且是拖家带口的,能找着正经活,他也不。
我抽着烟,癞子忽然说:“强哥,听说你昨天把道上的人都得罪了?”
“啊?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是听说的,几个老家伙请你吃饭你都不肯赏脸,你真不怕他们过来沾你一身臊?”
“你一说我才想起来,”我见癞子佩服之中带着几分不以为然,问他:“都很厉害?”
“要说摆开阵势打…”癞子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300帐篷,“那他们肯定是不行,但背后出损招还是得小心呀。”
“我可是良民,我怕他们什么?”
癞子忙点头称是,然后悄悄嘀咕:“你要是良民我就是处女。”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我说还有些事情需要我处理…”癞子忙说。
昨天探营的事难道和他们有关?听癞子介绍这几个老家伙有开武馆的。
我想是该和柳轩做个了断的时候了,他就像我嘴里的一颗烂牙,一方面我不喜欢他,另一方面还得保护他,因为如果让梁山的那帮人帮着拔,非得连牙床给我拔出来不可。
正这么想着,这小子居然心有感应似的把电话打了过来,而且口气也很正式,他说:“萧强,我们之间的事情该有个结果了,下午3在听风茶楼见个面怎么样?都不要带人你能做到吗?”
“那敢情好,就这么办。”
他又重复了一句:“都不带人啊,你要领着那个大个来我可不见你。”
看来项羽已经声名远播了,我说肯定不领他才挂了电话。
不领大个,小个总得领俩吧?跟柳轩这样的人打交道,太实心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可是带谁去呢?好汉们都在孜孜不倦地到处挖他。这事连知道都不能让他们知道,项羽目标太大。而且他对我的事情好象不太关心。带着二傻,说实话我心里没底,一个思维经常是省略号的人,就算人家当着他的面把我大卸八块弄不好他都没反应,我现在一想起我带着他去见那帮招生的都直后怕。
现在看最好的选择就是带着300,如果昨天探营是柳轩干的,这事也不能说跟他们没关系。最主要的是徐得龙这人有分寸,我信得过。
现在正是饭点儿,300有15人是专门负责做饭地,相当于炊事班,这些人用砖头垒的灶台相当专业,上面支着澡盆那么大地铁锅,一边站一个人用铁锨弄大烩菜,颜景生正带着其余的人在做饭前开胃活动:讲笑话。
当然是他讲,战士们听,大家都席地而坐。颜景生站在当中,兴致勃勃地说:“有个人去采访100企鹅,问他们每一个人每天都在干什么,前面99只企鹅的答案都是:吃饭、睡觉、打豆豆,当他一只企鹅的时候,发现他很伤心,问他为什么,你们猜他说什么?”
战士们面面相觑。低声讨论:什么是企鹅呀…不知道…听颜老师说过,好象是一种动物…动物会说话吗?
颜景生见气氛并不热烈,只好咳嗽一声,自顾自地说:“那最后一只小企鹅可怜巴巴地说:‘我就是豆豆’,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可笑?”
战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陪着干笑了几声。随着徐得龙一声“开饭”,气氛才烘托起来,战士们一起起身,都说:“吃饭吃饭。”
颜景生像豆豆一样可怜巴巴地站在当地,跟我说:“这帮学生好象惟独缺点幽默细胞。”
他这个笑话连我都没逗笑,并不是它本身不可笑,我想起了其他一些事情:这300底是来干什么的?不会是专门等秦桧来的吧?
不难想象,在某一天300团队里突然多出一个人来,然后300天地内容就是吃饭、睡觉、打秦桧,而那多出来的一个人。他的名字就叫…秦桧!
毛骨悚然啊!
因为昨天我没吃饭,现在已经是饥肠漉漉,我抓起一个碗就和战士们混到一起大吃起来,饭菜居然很可口,我三两口就干掉一个馒头,忽见宋清领4好汉抬了两大桶酒来,他走过来说:“天天吃各位做的饭菜,很是过意不去,这是我自家哥哥酿的酒,送给各位尝尝,权当一点心意吧。”我端着碗跑过去,说:“宋清兄弟,‘三碗不过岗’酿出来了?”宋清说:“这是半成品,只能凑合喝,真正的‘三碗不过岗’最少要等3月,众位哥哥却哪里等得?”
果然,梁山那边好汉们围着数十个大酒桶大呼小叫的畅饮,杨志要在,估计又得想起一桩伤心事来,当初要不是他拗不过手下,也不会贪酒丢了生辰纲。
我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只觉香美微辣,那酒液顺着嗓子流淌到肚里,顿时四肢百无不熨贴,暖洋洋的相当舒服,我竟不能自己,连喝好几勺,宋清笑道:“强哥慢用,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我见300是只顾吃饭,竟然对这散发着香气的美酒无动于衷,我喊道:“你们也过来尝尝呀。”
徐得龙微微摇头道:“我们平时不可以喝酒的,除非有特大胜利,得元帅令,每5可以喝一角。”
“5人喝一毛钱地?那够喝吗?今天反正也没什么事,你们元帅又不在,想喝多少喝少吧。”
徐得龙还是摇头,说:“等你喝完我就叫人把酒给他们抬回去。”死心眼劲儿的!颜景生对徐得龙的做法大为赞赏。
我还真有点舍不开这酒了,干脆叫癞子给我找了一只装水的5的大塑料桶灌了一桶装到摩托车斗里。梁山那边喝了酒载歌载舞起来,岳家军都默默吃饭,这土匪和精英部队就是不一样。
吃完饭我把要去赴约的事情跟徐得龙一说,他也想弄清楚探营的事情,于是问我:“你需要带多少人?”我这才想起来,对啊,这300是不能都带去的,那样地话威慑力是够了,也就快倒霉了,出动300人火拼,国家不管才怪了。
我想了想,柳轩前一次是叫了8人来找我麻烦,被轻易打发了,这回有了准备怎么也得叫20个,我问徐得龙:“咱们的战士每多少个?”
“那得看对方的军事素质了。”
“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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