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惊喜,现在见杜兴又上场了,都笑着鼓掌呐喊,也不管他跳的是什么东西。
杜兴也有点人来疯,最后干脆不管跳的什么,在舞台上只顾抽风,开始还看不出端倪,渐渐人们又被他吸引了,杜兴就像一根在气口上的羽毛,激烈又轻盈地飘来荡去,几乎足不沾地,尽管谁也叫不上他跳的这叫什么舞,但那动感绝对是一种享受。
这次台下的观众渐渐止住了笑,开始变得安静,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他比迈克尔。杰克逊可跳得好多了。”然后他们开始有节奏地鼓掌,一声尖锐带有挑动性的口哨响起后,人们一起朝一个方向挥动手臂,拿着麦克风那个服务生适时地喊:“音乐!”
震耳欲聋的音乐再次响起,镭射灯疯狂转动,观众们都HIGH疯了,一个女孩子不顾一切地大叫:“杜兴我爱你!”杜兴顽皮地冲她眨了一下眼睛,这下倾倒了无数少女,在她们眼里杜兴再也不是他本来的样子,俨然就是一代舞王加白马王子,女孩子们脚跺着地,整齐划一地喊:“杜兴,我爱你,杜兴,我爱你…”
黑衣组已经灰溜溜地跑了,混合组也就随即留在了台上给杜兴伴舞,下面的年轻人们自然更耐不住寂寞,跟着一起跳上了。
朱贵看着杜兴在上面得风得雨的样子,笑骂:“这龟孙子,早知道就我去了。”我拍了拍他隆起的小腹:“你行吗?”
朱贵不屑道:“再不行,他那两下子还是有的,你要知道山上除了安道全金大坚什么的,杜兴的功夫可是倒着数的。”
“那你呢?”
朱贵可能是怕我自己去问杜兴,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我就更倒着数了。”我又跟他说笑了几句然后回到座位,见包子正在大口喝酒满头大汗,我瞪着她说:“你是不是跟着一起喊来着?”李师师呵呵偷笑,我见刘邦不在了,指着他的空位说:“这小子呢?”秦始皇冲舞池里一努嘴,我回头一看,见刘邦高举双手在那摇胯扭屁股的,跟他一起疯的是一个满脸大疙瘩的中年妇女,一看就是欲求不满那种黑寡妇,两个人眉来眼去地很是哈屁。
我拉住项羽低声问:“羽哥,你和他毕竟打过交道,知道这小子在女人方面受过什么刺激吗?”
项羽说:“他女人我见过,看不出什么来。”
“漂亮吗?”
项羽点点头。
我好奇心大起,问:“比师师怎么样?”
项羽看了李师师一眼:“不好说,师师好象还稍逊一筹。”
我骇然,看李师师,从容颜身材到气质,无一不是极品中的极品,项羽和刘邦是死敌,还能这么说,那摆明吕后比李师师强的不是“一筹”而已,难道刘邦的视觉神经是被一个绝世美人冲击垮了?干脆在这方面破罐子破摔?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项羽的审美观也出了问题,我问他:“那虞姬嫂子和师师比怎么样?”
项羽缓缓摇头:“虞姬她长得并不是很漂亮,但她就是那种…那种…”项羽眼里满是炽烈,却形容不出。
“猫女?”我给他提一个词。
“猫女…”项羽喃喃地说着,突然点头道,“这到是很适合她,她温柔起就像小猫一样,软软地躺在你怀里,对你充满信任,可有的时候又很淘气,而在外人面前,又是那么独立和骄傲。”我忽然很想知道项羽的审美是不是真的有问题,说:“那嫂子跟包子比谁漂亮一些?”
项羽宽厚地笑了起来,用惋惜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要我说实话吗?”
“不用说了…”
这时楼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七八个男人一路山响跑下来,挤过狂欢的人群,从大门跑了出去。没过半分钟,那个被我看好的服务生走到我近前,俯下身在我耳边很沉着地说:“萧哥,楼上出了点事,朱经理请你过去一下。”
我看他眼里全是焦急,知道这事小不了,急忙站起身跟他走,离开座位老远我才问:“怎么了?”
“朱经理被人捅了一刀。”
“啊!?”我大惊失色。
他急忙安慰我说:“不过伤势不要紧。”
我稍稍放下心,见这小伙子办事沉稳,的确是块材料,于是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孙思欣,你叫我小孙就行了。”
“通知你们杜经理了吗?”
“杜经理已经过去了。”
我点点头,经过一张客人刚走的桌子时,顺手拎了个酒瓶,然后背着手跟他上楼,刘邦以为有什么好事,也偷摸地跟在我们后面。
上了楼进了一间包厢,先看见一片狼籍,几个男服务生手忙脚乱地收拾,朱贵呲牙咧嘴地坐在沙发上,杜兴在一边走来走去,不住咒骂。看样子朱贵到没受什么大伤,我把酒瓶子放下,问:“人呢?”
“跑了。”说着朱贵放开捂在屁股上的手,我这才看见他的臀部就在平时打针那个地方有一个刀口,血可没少流,把沙发染得湿漉漉的,孙思欣也不知道从哪搞来了刀伤葯和纱布,朱贵接过来,说:“没事的人都出去吧,一会再收拾。”
包厢里只剩朱杜还我和刘邦,我这才问他怎么回事。
原来朱贵正在楼下,有服务生找到他说楼上有人打架,朱贵上来一问,才知道是两个隔壁包厢的人都嫌对方唱歌太吵起了争执,说话间又动起手来,朱贵上来劝架,却被人误捅了一刀。朱贵把裤子脱了,杜兴帮他上葯、包扎,杜兴看了一下朱贵的伤口,知道没有大碍,口气才多少放松了,他故意使劲勒了一下朱贵的伤口,把朱贵疼得一哆嗦,笑呵呵地说:“你不是旱地忽律(鳄鱼)吗,屁股这么嫩。”
朱贵趴在沙发上,哼哼说:“这事可不算完!”他忽然抬起头跟我说,“小强,你在本地有仇人吗?”
“没有啊,怎么了?”
“没事,你帮我通知一下吴军师他们,咱们再说。”
第一天帮我看店就出了这种事,我也很别扭,问他要不要去医院,朱贵一摆手说:“别惊了客人,我这伤没事。”
杜兴把我们领出来,轻描淡写说:“没事了,他趴会就行,你们继续玩吧。”然后又进了包厢。
我一时无法理清思路,在楼梯处刘邦忽然说:“我看你的朋友是被人阴了。”
“什么意思?”
刘邦摸着下巴,阴险地分析:“两个包厢的人嫌对方吵,这就是第一个不对,你也见了,包厢里面根本听不见隔壁的声音。然后两帮人打架都没动刀,劝架的人一来反而用上了,你不觉得奇怪吗?刚才那些人往出跑我也见了,分明就是一伙的,再说你那个朋友一看也不是省油的灯,要是寻常人打架就算动刀也伤不了他,应该是旁边的人把他的手脚都弄住以后干的,好在人家只想吓唬一下他,才没真的伤他性命。”
他这番话我越听越觉得对,只是最后一句我都不以为然,吓唬梁山好汉?
“你怎么分析得这么门清呢?”
刘邦得意地说:“阴人、拉偏手、下毒、背后捅刀子,我是祖宗!”
我这才反应过来朱贵为什么问我本地有没有仇人了,他可不傻,知道自己是被人暗算了,他让我通知吴用,就是要找个脑袋够用的来帮他摆平这件事。
而据我所知,梁山一百单八将之间的关系都很好,这不像一个有100多人的单位,彼此总有亲疏,这108个人不评职称,不涨工资,席位既定没有利害关系,天天坐在一起喝酒,关系能不铁吗?《水浒》的英译名叫什么来着,四海之内皆兄弟!
就算不是这样,朱贵屁股被人捅了一刀,那就是梁山屁股被捅了一刀,这帮土匪,尤其是李逵,没事捎带手就杀人全家,而且最近正因为住简易帐篷一肚子气呢,现在有人惹到了他们头上,无异于捅了亚马逊热带雨林里最大一窝食人蜂,天罡地煞一起出动,我就是那天煞孤星…
我也真够倒霉的,刚接手酒吧就遇了这么一件事,朱贵更倒霉,才当了半天副经理就被人捅了一刀,当然,最倒霉的还是那个幕后使坏的人,不管他到底是针对谁,他都惹了一个2007…2008年度最不该惹的人:逆时光酒吧副经理朱贵,他的真正身份是梁山第九十二条好汉!
黄健翔怎么说来着?他不是一个人…
第六十三章 没头脑和不高兴
拿出电话考虑了很久,最后决定实话实说,好在朱贵状况。
我把电话打在癞子手机上,癞子已经回家了,他给了我一个号,说是一个叫宋清给他的。没想到宋清也买手机了,我打过去一报名,宋清温和地说:“是强哥啊,你告诉杜兴,他要的东西我都给他准备齐了,只要他一回来就能开工。”我先跟他闲聊了几句,才知道他用我给他的钱直接盘了爻村一个酿酒的小作坊,万事具备。看来这年轻人办事能力真的很强。
然后我才小心翼翼地跟他说:“朱贵这面出了点事,受了点小伤,不过不要紧,你看先通知谁比较合适?”
宋清也没多说,找到卢俊义把电话给他了,我把大体的情况一说,卢俊义问:“朱贵现在怎么样了?”
“没大事,趴着呢。”
卢俊义不紧不慢地说:“我现在就带着吴军师他们过去。”
我忙说:“要不要我过去接你们,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过来,知道地方吗?”
“呵呵,这个你不用管了。东京我们都闹过,这么小点地方难不住我们。”
他这最后一句话把我吓得冷汗一身一身出,一直以为卢俊义是温和保守加投降派,没想到光棍气十足。
而且他们来得比我想象得要快,我刚坐了没多大一会,就见卢俊义当先走进酒吧,我急忙迎上去,见门口一辆出租车里走出吴用和没羽箭张清,我很纳闷为什么打一辆车只坐3人,张清笑眯眯地回手指了指那车说:“还有一个不认识,我们搭的顺风车。”
我让他们3先等一会,跑到出租车前一看,司机正在打电话报警,副驾驶上坐着一个惊魂未定的中年乘客。我让他先别打。一问才知道,这3人哪是搭的顺风车啊。人家这乘客刚从城里打的车要出市,在爻村相邻的公路上被这3给截了,非逼着司机再开回来不可。我给赔了无数句好话,又塞给司机100钱这事才算完,那乘客见不是谋财害命,也不知是吓的还是高兴的,哇一声哭了。我忙从酒吧给提出一小件科罗娜来放在车上,说:“您别哭了,这件酒送给你压惊。”
我领着卢俊义他们上了包厢,朱贵还不敢动,正光屁股趴着看MTV呢,见领导来了,忙关了电视,拿了件衣服盖在伤口上。吴用上前看了看伤口,跟卢俊义说:“皮外伤,无碍的。”
朱贵委屈地说:“安神医怎么没来。他们这葯可不好使了。”吴用说:“本来是要第一批来的,但车里只能坐3人,不带上张清众位兄弟都不放心。”
张清抱着膀子问杜兴:“知道谁干地吗?”杜兴指指朱贵说:“你问他,我当时不在场,要不也不能让那几个小子全跑了。”
吴用坐在朱贵身边:“慢慢说…小强,你再去门口接应一下,兄弟们分批进城,后面还有很多人。”
我刚到门口。一辆奥迪A6刚停下来,车上走下的是林冲、安道全、杨志和董平。我叫孙思欣领他们上去,叹了口气,开这车地人看来不是能拿钱打发得了的,没想到司机很豪爽,一看就是早年坐过牢出来以后爆发了的那种款爷,还跟我直夸:“就喜欢哥儿几个这样的。以后有事给我打电话,这朋友我交定了。”后来才知道这款爷被这几人拦下以后悍不畏死地用在监狱练就的黑虎拳抡拳就打,董平没还手,最后款爷自己累趴下了董平才跟他说自己这些人要去看受伤的兄弟,请他载一程。
下一辆车里坐的是扈三娘带着金大坚和阮氏兄弟,车主临别还跟扈三娘招手呢,不用问,这车是三姐地功劳。再然后是宋清带着李云和另外两个人,我正奇怪他们是怎么拦住的车,这才发现司机是女的。宋清小白脸下了车那女的还追出来要的电话,这女的胆儿也忒大了!
这梁山好汉简直就是八仙过海,各有各的办法,一批一批地到来,司机们十有**当然是怨气冲天的,我就在门口做些善后工作。最后,一辆拉碳的大卡车堵在酒吧门口,车上唏哩呼噜往下跳人,李逵从车头上跳下来,用山东话说:“谢了啊老乡。”然后使劲摔上门,火急火燎地跟着孙思欣上楼去了。
卢俊义他们,是胁之以威;林冲他们,是动之以情;扈三娘自然是诱之以色;宋清…诱之以男色。戴宗是自己跑着来的,算4,要不是因为进城不敢放开跑还能快。
54条好汉最后齐聚逆时光酒吧,我叉着手往楼上走,知算彻底完不了了。
走廊里站满了好汉,他们分批进去探望朱贵,我挤进包厢,见卢俊义和吴用坐在一边,现在陪朱贵说话地是李云和扈三娘几个,李云是朱贵的哥哥,朱富的师父,拉着朱贵的手以长辈的口气宽慰了几句,扈三娘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一把搂住我,又用拳头拧我脑袋,骂说:“我们的兄弟才跟着你一天就出事,嗯?”旁边的人都笑,急忙拉开。这一回脑袋虽然疼,但好象还顶到一团软绵绵地东西,很是舒服,也不知道是什么,扈三娘趁人都不注意扶了扶胸,她见我在偷看她,冲我一比画拳头,我忙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别处。
这时李逵耐不住性子,从走廊最后面一路旋进来,把很多人都推得东倒西歪,他进了屋,一把掀起盖在朱贵屁股上的衣服,那伤口已经
全重新包扎过,非常精致,新上的纱布只沁出一点血哈笑道:“你这鸟厮,俺直以为你屁股被人剁下去了,巴巴地赶来看你最后一面,却原来只是被虫儿咬了一下。”说着照着朱贵的伤口作势欲拍,朱贵骇得一个箭步蹦到了卢俊义身后,众人无不失笑。
现场的气氛很友爱、很和谐,完全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我以为他们会抱着朱贵的屁股大放悲声,然后咬牙切齿地许下宏愿必报此仇。看来土匪就是土匪,少胳膊断腿都在可以承受范围。
我幻想着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就算要查也由我来慢慢着手,毕竟多个暗敌心里不塌实,但如果给他们去做,天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情来,不过我的期望很快就落空了。
卢俊义摆摆手道:“时迁和小强留下,其他兄弟且去楼下饮酒。”
阮小二扒住门框把头探进来,瞪着三角眼说:“有了结果知会我们一声。”然后这半百人就山呼下楼,雄据了酒吧的半壁山河开怀畅饮,他们已经知道我是这酒吧的老板,把酒当冷水似的灌,不幸中的万幸是他们只叫了啤酒,而且觉得不合口味没有放开喝,这才使今天的帐单控制在了2块钱以内。
包厢里只剩朱贵杜兴,卢俊义吴用和时迁。朱贵从刚才站起来就再没趴,撅着半个屁股倚在沙发角上,吴用拍拍他的手说:“现在详细讲来,怎么回事?”
朱贵说:“其实打我一进这屋就感觉不对,他们一共8人,有4闪在了我身后,把我堵在了中间,然后他们一边假做争吵一边围了上来,两个人一伙抓住了我的胳膊,后面有人下了手。他们走的时候警告我‘放聪明点’,显然是有所指的。”
这些话朱贵就没跟我说过。显然他不信任我的智商。
吴用忽然问了我一句莫名其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