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投降了…
罗成啼笑皆非,鄙夷道:“你投降就投降。瞎比划什么呀?”
秦琼来在一干降兵面前,大声道:“我们萧元帅有好生之德,你们回去以后让那个完颜兀术速速放了李师师和元帅夫人,不然我们800万联军朝发夕至,让你们灰飞烟灭!”
一群金兵丢下马匹兵器,唯唯诺诺仓皇出逃,还有好几个骑在马上不动的——那是刚才自己把自己给“误杀”的。
蒙古军大营,经过一次摩擦式地对冲,金兵5000人已经所剩无几,在他们外围,是满坑满谷的蒙古兵,剩下的这些金兵都是侥幸没有对上对手的,其余人就像被砂轮打过一样破烂不堪地掉在马下,活下来的金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惊异非常,这是他们第一次在马上吃这么大的亏。
木华黎笑眯眯地把刀插好,在马上抱着肩膀道:“放下武器,脱下盔甲,人可以走,马得留下。”
被蒙古人吓破苦胆的金兵一言不发地扔掉武器脱下盔甲,徒步跑出包围圈,木华黎在他们身后叫道:“记住,不杀你们是为了得几副完整的盔甲好给我们大汗做纪念,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这一战直到凌晨4点多才彻底结束,以联军的完胜而告终,金兀术的两万精锐只回去不到一万,还有战斗力地不足4000,我们除了打压了其嚣张气焰,还送给他一万被缴械没了马的骑兵和5000多需要被人照顾的老爷兵。
天大亮之后,金营还是一片平静,但从营门守卫那看我们惊惧的眼神可以看出我们想要的威慑作用已经起到了,金兀术大概再也不会把我们当成一群农民了,他应该能看出来他经历的这场失败是一帮技艺娴熟的职业军人所为,在唐军和蒙古军那里吃的亏只是让他明白了敌人的实力,而偷袭的失败才最让他感到震撼,他可能意识到自己碰到了空前强大地对手。
也不知道逃回去的金兵把我的意思带到没有,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呀,只是两个女人而已,其中一个还是个又丑又怀了孕的女人,另一个按刘邦地话说,也就“颇有几分姿色”,值得让上百万人一起卷进去吗?
可是早饭地时候,金兀术不但没有任何要讲和的意思,还派出大量地士兵加固营防。
吴用在帐篷里踱来踱去,纳闷道:“这个金兀术难道真想跟我们决一死战?”
我说:“这小子八成还有点下不来台转不过弯,刚吃点亏就赔着笑脸来求和,那他以后还怎么混?”
吴用忽然恍然道:“不错!他这是在做表面,我们要防止他南蹿!”
这时忽有梁山探子大声来报:“报各位头领,我们南方突然出现大批朝廷军队,约有20万左右,请哥哥们下令我们该怎么办?”
卢俊义道:“朝廷军?20万?他们是抗金来的还是剿匪来的?”
林冲百思不得其解道:“朝廷现在还能组织得来20万军队吗?”
我说:“20万总不难吧?”
林冲呵呵一笑道:“打咱们梁山那阵是有,可这短短几个月里都被金军打散了。”
我也跟着纳闷:“那这朝廷是…”随即猛的一拍额头,“不是朝廷!只能说是宋军——赵匡胤的人马来了!”
第一百六十章 一派溪山千古秀三河合水万年流
为了验证对方身份,我亲自(咱现在也能称得上亲自二字了)带人去南面侦察,10里外,一面大旗高高飘扬,上有一斗大的“宋”字,20万人马已经初步驻扎并做好了抵挡敌人冲锋的准备,在西边,唐军也派出了一个万人队,时刻观察着这群新军的动向,毕竟是多国联盟,在不知底细的情况下对任何人的到来都不能放松警惕。
宋军见大量不明军队出现,更加戒备,不多时一员副将在多名扈从的陪同下来在我们面前,那副将高声叫道:“前方的将军可是姓萧吗?”
我往前溜达了几步道:“你们是谁的部队?”
那副将看看我,若有所思,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副画卷展开对了几眼,抬头跟我说:“你笑一笑。”
我愕然,便笑了一笑,那副将见“笑”大惊,急忙下马单膝跪倒,抱拳道:“回安国公并大元帅,皇上命我率60万精兵日夜兼程前来助你破金,末将刘东洋随时听候调遣!”
一提安国公,那就是赵匡胤的人没错了,只是他手里拿的那个卷轴让我十分好奇,我伸手道:“你手里是什么,给我看看。”
刘东洋把画卷双手呈上,我展开一看,只见上面画着一个粗线条的人脸,正在贼忒兮兮地奸笑,张顺和阮家兄弟探过头一看,都笑:“画得真像。尤其是那个笑太传神了。”我郁闷道:“这像我吗?”众人都道:“不笑不像。一笑就活脱了!”
我把画藏在身后,问刘东洋:“这谁画地?”
刘东洋向上拱手道:“乃是陛下亲笔所绘。”原来赵匡胤怕有人冒领,还亲自(他勉强有资格用亲自这两个字)画了一副我地肖像,就相当于虎符了,想不到老赵还有这一手呢。
我摆手让刘东洋站起,随即问道:“你说你领了多少人来?”
“回大元帅。60万。”
我站在马上伸着脖子看了看——其实我也看不出有多少人,但探子说是20万,那八成是错不了的,我沉脸道:“我怎么看着只有20万呢?”这小子吃了回扣了?
刘东洋佩服道:“元帅果然眼力过人——是这样的,为了保证体力,末将让40万重步兵随后缓行,他们最迟在一两日之内就到。”
我满意道:“嗯。你做得不错。现在正好南方空虚,你让咱们的人往前推10里,和东西两边接壤,咱们把金兵围起来。”
刘东洋干脆道:“得令!”可是马上又为难道,“元帅,不知友军旗号如何辨认?”
我往东西各一指道:“替天行道和唐字号都是自己人,最北面穿的破破烂烂的也是,不过你们没什么机会能见到他们。”
这时唐军也已得知是新盟友到了,缓缓回归本营。我要留下张顺他们帮我接电话传达口令,刘东洋谨慎地把我拉在一边小声道:“元帅,皇上在末将临行前再三嘱咐,军令传达一定要元帅和末将嘴对嘴地执行,以防有人矫拟将令啊。”
嘴对嘴地执行…要是那个小宫女领兵。在没救出包子之前还可以考虑。可眼前这位…
我不悦道:“你哪那么多毛病,这没人想夺他地兵权。”
刘东洋执拗道:“这是皇上的意思。请元帅不要为难末将。”
我左说右说就是不行,最后只得用一个折中的法子:每次发布命令完,还要对一个只有他知我知的口令:上句他问“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下句我对“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
刘东洋默念了好几遍,带着人去前方扎营去了。
这样,联军终于从三面兜着金军完成了四面合围,可是经过众人合计之后我们又不太乐观了,现在,金军主力80万基本未伤元气,而我们兵力总和只有不到150万,兵法上讲十则围之,可联军连对方的2倍都不到,虽然都是精锐,但金兀术万一真铁下心从某一面突围,那是万万挡不住的,自然,他从任何一面突围,其它三面会发动联攻,这样双方难免拼个鱼死网破,这就构成了麻杆打狼两头怕的尴尬局面,我自然没想过要攻,金兀术也不敢轻易突围…
其实事情本不该搞到这么僵地,就因为点小事儿,可是到了这一步,两家都骑虎难下了,尤其是金兀术,估计打死他也不能相信我们只为了两个女人,就像原本就是邻里因为借个醋借个酱油什么地闹了点小摩擦,结果一家把航空母舰都弄来了,那另一家肯定也不会傻到人家还是奔着自己的醋和酱油来的。
半下午的时候,唐军正后方风尘大动,大约20万以上的不明人马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秦琼急命罗成和单雄信各带5万人马从两边挟制,双方军队相距不足一箭之地,展开对峙,据探马来报,新来的这批人马非常怪异,他们的骑兵都晃晃悠悠地骑在没有马镫的马上,手里端着半人多长的弩,还有就是这帮家伙看上去土里土气,像刚从地里刨出来地似的,但是非常凶悍,随时有可能发动致命的攻击。
我一听就急了,拿起一个车上做装饰的铜车马问那个探子:“是不是全长这样?”
探子道:“对对对,就是这样的。”
我边往外跑边大声道:“赶紧去告诉罗成他们,是自己人,都不要冲动!”
等我匆匆赶到现场,得了消息地唐军正摆出防御阵型,那边,是不计其数地喘气版兵马俑,一副得理不让人的样子,长戈林立,与地面呈锐角对准唐军,更有一排排我看见就肝颤地秦弩已经上了簧,则都瞄着罗成,统带兵马俑的是一个方头方脑的将军,此人把青铜剑拿在手里,不停策马在军队前面奔跑动员,一边怒气冲冲地喊道:“不管你们是谁,速速闪开道路让我去见萧校长,否则我大秦的雄师将踏着你们的尸体而过!”
罗成上辈子就是被乱七八糟的东西射死的,这次见自己又成了这么多人的目标,浑身不自在,又惊又怒又是哭笑不得,说道:“你先告诉我你找他干什么,我得由此来决定该不该让我们大唐的雄师先踏过去!”这两个人都是不懂得谦让的主儿,越说越僵眼看就要动手了。
我赶紧大叫一声:“王贲,住手。”
那方脸将军正是被我和蒙毅包围过的王贲,王贲一见我,大喜道:“萧校长!”
我缩头缩脑地迎上去,跟王贲说:“你让兄弟们先把家伙收了,看着肉疼。”
王贲一挥手,秦军全体收弩,罗成这才擦汗道:“这是秦始皇的人吧——一千多年都过去了,脾气还这么大。”
我看看王贲,拍着他肩膀道:“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快,我给你估计的是六七天呢。”贲道:“我听说萧校长你被围了,带着人马不停蹄地往来赶。”
我一阵感动,以前对人家也就是小恩小惠,想不到王贲都牢牢记在心里了,老陕就是实诚啊。
我说:“被围的不是我,是包子和咱们陛下的干妹妹。”这就怪胖子没把话说清楚,否则王贲也是一代名将,不可能毛躁到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和罗成火拼,他以为我被围在里头了。
想不到王贲听说包子被围,惊道:“大司马她被人抓了?”
我点头。
王贲回头怒吼:“骑兵下马,全军休息进餐,我们将在黄昏的时候冲进敌营救出大司马。”
我和罗成急忙拦着,好么,这位帮秦始皇统一六国的将军是怎么百战百胜的呀?一点花花肠子没有,不说包子不在了他爹就能名正言顺当大司马吧,这初来乍到的就要拼命,你该说他是雷厉风行呢还是脑袋缺根弦?大概是被懦弱的六**队给惯坏了。
跟王贲解释清楚目前的情况,我说:“目前南面的力量比较薄弱,你带人过去和他们合营,他们的统兵叫刘东洋,你过去跟他说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就行了。”
至此,秦始皇的25万秦军到帐,南方军团也由20万宋军骤然增加到45万宋秦混合军,金兀术待在大营里毫无所动,也不知他是见惯不惊了还是虱子多了不咬了,但为了试探联军南方的实力,他还是派出了一支3000人的部队前来挑战,不等刘东洋带人迎战,王贲一声令下秦军万弩齐发,把金兵全射在墙上了——秦军是从来不讲究单打独斗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 秦舞阳的小板凳
从黄昏到傍晚,宋军又赶到10万人,联军总兵力已接近200万,包围圈也越来越厚,但众将都认为还不到最后跟金兀术摊牌的时候,剩余的宋军还没到齐,项羽的30万人马还在路上,最重要的,朱元璋答应我的70万人可是个重头戏,如果说现在还只能算是两军对峙,那么当我们凑齐300万人马的时候那就是绝对的围剿性质了,从量变到质变有时候就在一线之差。
深夜时分,西南方再次涌现大批人马,看其行军风格应该是目空一切的楚军——他们硬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唐军和宋秦联军的空隙中插了进来,好在秦琼等人已经有了一定的适应性,而王贲则认识这位新到的统军将领:荆轲。
二傻以其一贯的执拗风格在联军中占好了位置,这才一个人跑来见我,我见他第一句话就抱怨道:“人家嬴哥的人都来了你怎么才到啊?”
二傻不好意思地说:“嘿,我把口令后一句给忘了,就记得五毛俩了。”
我纳闷道:“那你最后怎么进来的?”
二傻自豪地说:“我蒙的,才蒙到第10句头上就对了。”
看来刘老六他们当初的设定还是始料未及了,他们单知道一般人想不到这么变态的口令,可怎么也没想到有人派了个傻子来带兵…
我问:“就你一个人来的?”
二傻道:“章邯也来了。”
我顿时头大如斗,他一提章邯我想起来了,项羽派给我的3万人马里有20万章邯的部队,他们是秦国的降兵啊!我忽然意识到这么一个问题:如果章邯带的都是秦国地老兵,那么嬴胖子的军队里会不会有他们年轻的前身?这一老一小见了会怎么样?会不会像金2见金1似的消失掉?
我忙说:“轲子,你赶紧领着你的人从西边绕到北面蒙古大营去。”
二傻道:“为什么呀?”
我敷衍他道:“北边吃紧。需要你们。”
我可不想打着打着仗莫名其妙就少20万人,还都他妈是隐形战士!
安顿好楚军,吴用兴奋难抑道:“总算到了三分之二了,等朱元璋的人一来就万事俱备。”
一人愤然道:“等他干什么,就咱们现在的实力从四面把狗日地金兀术这么一夹,还怕他成不了王八馅儿的汤圆?”正是秦舞阳。
我愕然地看看帐门,说:“刚才你没在啊?”
秦舞阳道:“我刚进来。”
…那么他是刚好没碰上荆轲。我们这个大本营里从育才跟来不少闲杂人等,每天乌央乌央的。
这时一人诵声佛号道:“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事要和平解决,和尚愿做回说客。”我们一看是玄奘,都恭敬道:“陈老师不能以身犯险。”
玄奘笑道:“不碍的。我就不信那金兀术还能把我个老和尚怎么样。”
我们又七嘴八舌地劝了半天,玄奘脸一沉道:“你们非要我说什么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之类的话才肯答应吗?”
众人:“…”
宝金和邓元觉同时道:“我陪陈老师去!”
我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要么去一个要么去俩,你们风格不一样啊。”
一人站起微笑道:“我看还是我陪陈老师去比较合适。”我们一看这人均点头——这是一位职业说客:毛遂。
毛遂来到我跟前笑道:“小强,这可能是我为你干的最后一件事了,本来我要早走几个月你去找我地话我还能帮你说服几个战国的诸侯出兵帮你,可现在也就这点能力了。”
我紧紧拉着他的手再三嘱咐道:“谈得拢就谈。谈不拢可千万别威胁人家。那金兀术打你富裕…”
毛遂道:“放心,有陈老师在,我不会造次的。”
两个人穿戴整齐,未携一兵一卒,轻身前去金营谈判,我们站在远处,眼睁睁地看着二人进了金营,一个多小时过去还不见出来,吴用不住张望道:“看来有戏?”董平哼了一声道:“也可能是彻底没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