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下就算暂时救了鲁智深,却避免不了他和邓元觉同归于尽的下场…在所有人都这么想的时候,一些目光敏锐的大将这才发现在花荣和庞万春箭头对在一起的同时,另一枝神秘的长箭已经以极其精妙的角度穿过邓鲁二人之间,箭头不偏不倚地射在两人铁杖即将交接的地方,把两个大和尚地兵器都弹开寸许——虽然老鲁和老邓这时的力气已经不及平时,可发箭这人的力量也十分恐怖了!
众人目光顺着来箭方向一看,这才见一位俊秀将军自花荣背后转出,手里拿着一把希奇古怪的直棍子似地弓,最让人惊骇的是:这人居然跟花荣长得一模一样——当然我现在是能分清了,后一个花荣拿的是车把弓的话那么他是花2。
最惊异的莫过于庞万春,他呆呆看着两个花荣,忽然神色沮丧道:“素闻花荣神箭,想不到他还有一个兄弟也如此善射,光凭这一点我是万万敌他不过了。”愕尔,庞万春又低头道,“方大哥,咱们这一阵可是输到家了。”
庞万春之所以这么说方腊这边地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庞万春在邓元觉遇险地时候一心要拉偏手阴杀鲁智深,而梁山却在有利的情况下保持了公道,所以这一仗在实力和军心上都逊了人家一筹。
当下,双方各自派人把鲁和尚和邓元觉拽回本营,经过这惊心动魄地一战,两家暂时谁也没有再出人挑战,尤其是方腊那边,八大天王都觉颜面无光。
方腊神色一黯,正要暂时收兵,忽然一人自本阵中掠马而出,手指梁山大营骂道:“梁山贼寇切勿猖狂,若真有本事,须与你石宝爷爷刀下见真章!”
梁山这边轰的一声炸了,好汉们生平最恨人家叫他们贼寇,你哪怕叫他们土匪呢,而且这两个字从朝廷嘴里叫出来也就罢了,居然被泥腿子方腊用来揭他们的短,大家气都不打一处来,宋江更是气急败坏道:“哪位兄弟取下此贼狗头我与他记首功!”
林冲又跟我解说道:“这石宝也是方腊八大天王一员,最能使刀,咱们山上关胜老哥刀下从无活口,和石宝也不过打了个难解难分无果而终。”
那石宝见众人里有好几人蠢蠢欲上,扫了一眼他们的兵器道:“我说过了,若有真本事时,就用刀来跟爷爷说话,哼,梁山贼寇果然尽是些偷鸡摸狗之辈,居然连个会用刀的脚色也寻不出来。”
关胜顿时气得脸色比他祖宗关羽红了百分之三十七个百分点,握着刀柄往前带马道:“我非杀此人不可!”卢俊义和吴用一边一个拽住他道:“你去又没个了局,徒增兄弟们担忧。”
石宝见偌大的梁山被他叫住了号,得意地抱着膀子半趴在马背上,轻蔑笑道:“哎呀呀呀,人都说梁山一百零八义个个艺业非凡,今天看来,这个义字就不用提了,不过是一群朝廷的鹰犬,至于这本事更是稀松,我大哥原来还念你们都曾是有担当的汉子不愿把你们赶尽杀绝,照我看不过尔尔,我这就回去把你们那个什么叫王英的杀了祭旗!”
他这一番话又毒又狠,直戳好汉们心窝,众土匪再也顾不得别的,纷纷破口大骂,我最后剩一口馒头,见气氛这么热烈,就捏在手里腾出嘴也跟着骂了几声:“妈B的,真不叫个东西…”
林冲忧心道:“看来非得拿住他不可,也好让方腊有个禁忌,否则他万一真把王英兄弟…”
石宝越见好汉们生气他越是开心,干脆把身子展在马背上,笑嘻嘻地看着人们,他无聊中不经意地往我们这边天上扫了一眼,忽然奇道:“咦,怎么比上午多出一面旗来——打不死小强?梁山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废物来,此人旗挂得这般高弄什么玄虚,小强,你给我出来!”
本来我最后一口馒头都快出溜下嗓子眼了,听他猛的这么一喊顿时噎住了…
这里面怎么又有我事啊!?
第一百二十四章 拖刀计
有谚云:人怕出名猪怕壮,又道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观我小强,年方三九,位极人臣,脑袋上的头衔比个市级作协的主席还多,论本事,曾在项羽数十万军中一笑破敌,也曾手持一鞋底子抽得灭绝人性的刺客秦舞阳面目全非,更曾在与包子的实战中让那一夜七次郎的名号不再传奇…呃,这个咱以后换马甲另著书立说。
就是这样一个有为青年,一个始终以天下为己任的预备役神仙,著名的教育家、军事家、特立独行的家,今天终于引起了某些以阻挡历史进程为乐趣的NPC的嫉妒——石宝这小子不依不饶地念叨上我的名字没完了。实指望他说几句也就算了,没想到这家伙骂上瘾了,把大刀横在马背上,手指我的那杆大旗唾沫星乱飞,口口声声非要我出去跟他拼刀。
拼刀咱不专业呀,大家也知道我主修的是板砖力学——
林冲怕我难堪,宽慰我道:“小强,别理他,总不成他说比刀就比刀。”
宋朝是枪的天下和颠峰时期,名将多用长枪,卢俊义、林冲、张清董平和方腊手下王寅厉天闰乃至后来的岳飞,无一不是使枪的高手,大刀在三国时代经历了它的鼎盛时期后就渐渐泯灭于后世了,刀这种兵器,也只有在三国那个野蛮与儒雅并存的时代才能大放光彩,自唐以后它已经不能满足武将想表现自己文武双全睿智冷静的要求了。
梁山上使刀的当然有不少,可使的好的只有关胜一人,据林冲说关胜上午已经和石宝大战了三百回合,关胜似乎在气力上还差着石宝一头。
那边石宝骂着,我们这边就有不少人把目光投在我身上,林冲他们54人知道我是个半吊子,都微笑不语,可还有54个不知内情的呢,他们光知道我和他们的那一半兄弟在一年间相处甚得。却还从来没见我展露身手,从我轻易把方镇江和花荣接来这一点上他们可能认为我马马乎乎也有个万夫不挡之勇啥的,那边石宝一叫阵他们都想看看我什么反应。土匪们平时惫懒,上了战场那可都是有血性的汉子,结果一看我安之若素的样子,不少人顿时大皱其眉心生鄙夷,连给我扛旗那个喽罗也觉颜面无光,半死不活地把脑袋缩在脖子里。
那石宝越凑越前,骂得手舞足蹈,花荣把箭搭在弦上厉声道:“石宝听真,我们不愿伤你你且莫猖狂。再上前一步要你尸横当场。”
本来梁山有花荣方腊有庞万春,双方各有一个威慑性武器,可这会梁山有俩花荣那就不一样了,石宝一看两个俊秀地后生同时把箭头对着自己,不禁头皮一麻。既而拨马在原地又蹦又跳撒欢笑道:“哈哈,梁山宵小惯会暗箭伤人,却没一个是真有种的好汉。”气焰极其嚣张。
吴用皱眉道:“要使方腊心服口服罢兵,非得有一个刀法远胜此人的将军先降伏他不可。”
众人面面相觑,连关胜也低头不语,要说用别地兵器去斗石宝未必没人能盖过他,可单论刀法,还要远胜。只怕整个北宋也找不出这么一号来,没心没肺的秦明为了给关胜找台阶下大声笑道:“那除非是关羽关二爷显圣。”可这句话一说出口关胜脸色更加难看了,这不是说他丢了祖宗的脸吗?
可我一听这句话顿时神采飞扬起来,把菜盆交到一个小兵手里。高举双手叫道:“我去我去!”
众人已经学会无视我,继续讨论中…
关胜把青龙刀挽在背后一扯马缰道:“我再去试试!”
我郁闷道:“哥哥们,我去吧!”
张顺张清几人一摆手:“小强别闹。”继续讨论…
我一溜小跑来在吴用等几人前指着自己鼻子说:“我说我去!”
林冲正色道:“小强,这可不是你逞能的时候,慢说石宝根本不认识你。就算兄弟间过招。一百来斤的大刀舞起来也不是闹着玩的。”
我使劲在人前挥手:“哥哥们,你们觉得我是那种打无准备之仗的人吗?”
这一回。大家终于都把目光盯在我身上,吴用神色闪烁,试探地问:“你的意思是…”
我神秘一笑:“你们别忘了我可不是一般人。”
众人素知我猥琐成性,从来不吃眼前亏,张顺一捅我:“你带着麻酔槍来的?”
我:“…”
吴用托着下巴用研究地目光看着我跟其他人说:“要不就让小强试试?”
宋江巴不得快点打破僵局,不管三七二十一道:“来人,给小强兄弟一匹马。”
我说:“还得给我准备一口刀——咱们这里谁的刀比较好?”
大家都看着关胜…
关胜纠结道:“你们不会是想让我把我的刀给小强用吧?”
大家看着他,不说话…
关胜长叹一声:“丢人败兴啊,我祖关圣地下有知定要斥我不肖了。”
我宽慰他道:“不会的,这事我跟二哥解释…”
关胜哼了一声把大刀插在地上,有人费力地抱起来交给我。
这会马也牵来了,我眉开眼笑地接过青龙刀——差点把胳膊抻了,等拿在手上才发现这刀死沉死沉的,据我回忆真正地关二爷使过的那把刀是八十多斤,这刀应该是精仿,甚至更重,当初读三国看见关二爷就使个八十多斤的刀我还心理不平衡呢,你看人家四猛八大锤,那一只锤不是四百斤就是八百斤,武神关羽拎个八十斤的刀好意思吗?难怪他脸红呢,可后来才发现问题出在哪了,四猛八大锤我看的是小人书,跟漫画是一个性质,超级塞亚人一拳还能把地球打个坑呢,戏说成分太严重了,事实上八十斤的东西一个成年男人也就勉强能扛着上趟三楼。要想抡得跟螺旋桨似的基本不可能。
后来我还发现,作为一个普通的成年男人,除了自诩性能力比较强以外我还是很符合正常人地力量配置的——拿着这刀我根本上去不马…
我神色尴尬地把刀又交给身边的喽罗:“你先帮我拿一下。”喽罗满脸莫名其妙地拄住刀看我。我爬上马背,然后冲他一伸手,“现在把刀给我吧。”
众人集体石化…
那喽罗云中雾中地把刀举起来给我,我奋力接好,然后把刀柄搁在马背上这才擦了把汗笑道:“这下可行了。”
扈三娘纳闷道:“小强,你是给我们表演个上马拿刀就算完呢还是真打算跟石宝拼命去?”她旁边段景住悄悄一拉她说:“三姐你别激小强了,他万一要真受了刺激冲上去咋办?”
张清策马挡在我前头,把双手放在身前小心翼翼道:“小强你有什么想不开地跟哥哥说,凡事都能解决。自杀可不是好办法…”
众人也跟着苦劝道:“是啊,包子还等你回去呢。”
我手捋颌下“三缕墨髯”,微微一笑道:“尔等切莫多言,速速让开,某好去拿下那石宝。”
众人小声议论:“小强不会是被气疯了吧?”“按理说不至于呀。他那个脸皮,花荣射三天HP都不带掉地”…
我郁闷、我抓狂、我一缕一缕往下薅胡子啊,我在他们心中怎么这么不济呢——我敢卖这个狂当然是有后手的,关二爷地复制饼干就在我兜里呢,之所以没在上马前就吃掉是因为担心这些事情占用了那宝贵的10分钟,我实在是不知道凭石宝之勇关二爷的复制饼干能不能在10分钟之内把他拿下。
现在看来是没办法了,不亮一手我这些哥哥们死活是不能让我去地…话说这点我也挺感动地,平时闹归闹。真格的时候大家还真拿我当个兄弟照顾。
我神不知鬼不觉地伸手把饼干拿在手里,假装一摸鼻子地工夫送进嘴里,稍微嚼两下咽了进去,瞬时间。那种熟悉的爆裂感又充满了我全身上下,就跟吃了武松的饼干以后差不多,所不同地是这回骑在马上,不自觉地连骑术也精湛了不少。
我轻描淡写地把青龙刀在胸前一舞然后拿在身后,另一手依然捋着“胡子”微微笑道:“尔等还不让开么?”因为咱现在是关圣附体。所以跟这些小辈说话不能太客气。要不堕了二爷的身份。
“咦?”众人同时吃了一惊,感觉到了我的王霸之气。都说:“再耍一个再耍一个…”
我瞬间崩溃道:“快点吧哥哥们,没时间了!”
人们犹犹豫豫地让开一条路,我正要催马,关胜忽然一把拉住了我,我愕然回头:“怎么了?”
只见关胜两眼放光,拉着我的手低声说:“小强,你真的姓萧吗?”
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他地意思来:他见我使了那一招以后大概怀疑我是他们关家的传人呢,只得郁闷道:“绝对正宗。”
关胜失望地松开手,忽又在我耳边说:“一会当心这姓石的用拖刀计!”
我点点头,策马来在两军前,那石宝正骂得哈屁,没想到对方真有人敢应战,而且还是一个没见过的,通过一上午的交手,梁山上最有本事的那几个他基本上都认识,不禁一愣问道:“你是何人?”
我把刀枕在脑后,双手搁在刀柄上道:“你不是巴巴地喊了老子半天了吗?”
石宝笑道:“哈哈,原来你就是小强,旗挂的那么高果然是有些名堂,先不说功夫怎么样吧,至少你敢出来说明你不怕死。我看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可能是想先和我来场辩论赛,现在方腊军军心不稳,难得有石宝这样胸有成竹地大将出来撑场面,他是想把这种感觉多坚持一会。
可是我哪有那个时间啊,要说在平时,咱绝对有实力跟他对骂三天三夜不带重词的,在的西方,雄辩的口才也是英雄地必需素质,因为每场战役前双方的英雄都得站在前头跟美国黑人斗HIP…HOP一样数落对方。这个把两手大拇指和食指比作枪型指着地说:“你是黑人街区的婊子。”那个马上就得接:“我只接你MUM一个客人。”…阿喀琉斯和赫克托尔就这样在城下骂了十年。
再说我现在代表的是关二爷,怎么能跟他一般见识呢?我往前一催马兜头就是一刀剁下去:“少废话!”
石宝猝不及防狼狈地闪开,随即笑道:“好。对我脾气!”
我往回一带马,感觉就像刚睡醒又喝了三大杯咖啡一样亢奋,脑袋里全是设想,那刀在我手里像头要挣上天去地巨龙一样,转眼间刷刷刷三刀分上中下三路砍向石宝,这一亮相,梁山好汉集体振奋,都叫:“好刀法!”
石宝凝神应对,闪躲磕架。二马错开地一瞬间就叫道:“果然是个人物,石某艺成以来就没见过你这样地对手。我一言不发又带马杀到,我看出来了,这绝对是一场硬仗,二爷虽强。并非无往不利,三国里就有不少人能跟他斗个平手,而这石宝也是用刀地高手,再加上这子母饼干只能是个临时复制地作用,二爷刀法里的真谛那是使不出来的,这仗胜负还是难说。
这一回石宝抢先进攻,大刀片子抡起来就朝我胸口飞过来,我用刀柄一磕。回手一刀斩还了过去,整个招式一气呵成熟极而流,就听身后好汉们又是一阵喝彩,其中夹杂着不少人纳闷的置疑声。
石宝刚才飞扬跳脱。这会却是沉稳肃穆,他用同样的招数化解了危机,看我的眼神也变了,三分惊讶三分佩服却也有三分不服,我们两个拨定马。就在半空中递了十几招。只见刀光霍霍冷风飕飕,观者无不色变。
其实自从打上以后我倒是没什么感觉了。有二爷附体,对方又是个用刀的,无论他使出多精妙的招数也只觉平平,手上自然地就有应对之法,可是要说想把他轻易拿下又有点心余力绌,这种颠峰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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