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真的很看好它?”
金少炎再顾不得装傻,摇着头说:“我买它是因为看了一则新闻,这匹‘屡败屡战’自从上次赢了一场以后成绩平平,它的主人要把它卖给马戏团了,所以我高价把它买了回来。”
我说:“你想让它在内地参加比赛?”我还真没听说过大陆哪有大规模的赌马活动。
金少炎道:“我就没想过再让它比赛,现在它就在我自家的草地上吃吃草,随便跑跑,总胜过小丑站在它背上逗人笑。”
李师师知道我和以前的金少炎赌马的事情。这时忍不住问:“那匹让你丢了那么大的脸,你为什么还对它那么好?”
金少炎正色道:“不关脸面地事,它在赛场上的表现真的震撼了我,让我明白了很多做人的道理。”
李师师为之一愣,果然对金少炎报以嫣然一笑。
我知道金少炎这小子在借机标榜自己,不过算算时间,“屡败屡战”还真是他没吃葯以前买的,说明这小子真的是受了什么感触,看来就算以前的金少炎也并非全无是处。至少在他心里某个地方也有着很柔软的一面。
这时包子端着两盘菜从厨房出来,说:“强子,给大家倒酒呀,怎么你今天傻乎乎的?”
包子过来摆菜,金少炎往旁边挪开一截,包子顺势坐在了他和李师师之间。
金少炎冲我苦笑一下,摊了摊肩膀。
我给每个人杯里都倒上酒。举起来说:“咱们有地是初次见面,先干一杯。”这些人谁跟谁其实也不是初次见面了。
我们喝完一杯,包子放下酒杯问金少炎:“哎对了,一直还没顾上问你叫什么呢?”
金少炎:“我叫金少…”这一时半会哪想个新名字去?
还是李师师脑筋快,说:“他叫金少淼。”
“喵?猫名字啊…”包子说道。
这时金少炎已经猜测出李师师说的是哪个字了。按照中国人起名字的习惯,兄弟之间一般会有一个字是一样的,然后另外一个字或者是部首相同。或者是按一定的意义取,“炎”字是两个火。那么金少炎的弟弟叫金少淼也就合情合理。
“是浩淼的淼…”金少炎解释道。
“怎么写地呀?”以包子的文化程度我估计她就见了这个字也不认识。
金少炎只得说:“三个水。”
二傻啃着鸡爪子,忽然毫无来由地说了一句:“水火不相容。”
我们一桌人都倒吸一口冷气。一个傻子冷丁来这么一句。显得很有禅机的样子,让本来就局促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我想这句话应该是当年太子丹教给他的。
包子在桌子上划拉了一会。失笑道:“还真是!不过你这三个水可比你哥哥地两个火厉害多了。”
项羽笑道:“本来是这样,但中间加一个少字,意思不就反过来了吗?”
幸好包子才没兴趣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她问金少炎:“你哥哥在国外挺好的吧,我们大家都想他呢。”
金少炎勉强笑道:“挺好…”
包子托着下巴看着金少炎说:“你们兄弟不会真的因为财产闹翻了吧?”
“没有地事,怎么会呢?”
“就是,亲兄弟没有隔夜仇,再说你们家的钱100人也够花几辈子地了,争什么争?你给他打个电话吧,正好我们也跟他聊聊。”
…
这个要求一提出来,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现在出现了一个更好玩的局面就是:现在终于有了一个不知道金少炎是金少炎地人。
金少炎愣了半天没动静,包子奇怪地问:“你不会连他地号也不知道吧?要么你的电话不能打国际长途?”
显然这两个理由都说不通。
现在态势很明朗了,那就是这个电话必须打。包子不喜欢“金少”,并不是因为他说话绷着,最大地原因还是因为我当初一句随口的瞎话给金少炎编造出一个兄弟来,在包子印象里,金少炎和蔼可亲,但他这个“兄弟”却一直在虎视眈眈地要置他于死地,要是不打这个电话顶如把这事坐实了…依着包子爱憎分明的性格,当场翻脸也不是没有可能。
金少炎拖拖拉拉地掏出电话,求助地看了我们一眼,见没有回应,只好拨号,然后他把电话放在耳朵边上听着,我想他现在最好能真的给国外的朋友打一个,说几句外语应应景。说不定就能把包子糊弄过去。
只听金少炎道:“喂?”
除了包子之外,一桌人全把菜吃到了鼻子里:喂?这是跟谁呀?
金少炎象模象样地说:“哥,是我呀,你猜我跟谁在一起呢?…呵呵,不是,我跟你以前的朋友们吃饭呢…”
我们都暗挑大指:不愧是影视公司的总裁,真像!
然后我就见金少炎眼睛里闪过一丝狡诈的光:“哦,你要跟他们说话呀?”
我们一起晕,这小子。这招移祸江东太狠了!
金少炎把电话递给李师师:“他说要先跟你说话。”
包子笑呵呵地说:“金少炎这小子真是重色轻友呀。”
李师师只能满脸茫然地接过电话,她现在必须得把戏演下去,因为金少炎是为了配合她才这么做的。
李师师把电话拿起来,轻声道:“喂,你好吗?在外面要保重…”虽然只有几句话,但带着无限地惆怅,连金少炎也耸然动容。好象真的有人要跟他抢李师师似的
李师师不再说话,长时间地静静听着,好象对面真的有人在跟他倾诉似的。过了一会,她把电话向我递来:“表哥…”
我心说终于轮到我了,我调整了一下表情。刚接过电话就大声笑说:“哈哈哈,泡到洋妞没?”里面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抓狂地说:“这里是国美电器客服部,250为您服务。请您说明情况…”
我故意大声道:“你不是还惦记我表妹呢吧?”
小伙子:“…你表妹是谁呀?”
我哈哈笑道:“你们那边天已经亮了?我们这边还没黑呢!”
小伙子已经完全不再用那种机械的口气说话,他大概是把电话递给了旁边的人。新奇地说:“诶诶你听,这傻B是不
第八十七章 爱你就会变成你
少炎进去以后再没有了声息,我们面面相觑,似笑非下来道:“来来,吃饭吃饭。”
凤凤把他挤开坐在他的椅子上,边用他的筷子夹菜边说:“你再去搬一把,真没个眼力架儿。”
刘邦边又搬把椅子边说:“居然让老子给你搬椅子,也不怕折你寿。”
凤凤安之若素,道:“你以为你是皇帝呢?”
刘邦:“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凤凤最近经常在这里吃饭,所以跟我们很熟,她不理刘邦,拉着包子的手道:“妹子,结婚事宴准备的怎么样了,该叫的人都叫齐了吗?”
包子看了我一眼道:“也不准备大办,咱们几个处得近的吃顿饭也就行了。”自从我把5万块全,如果真的就靠我的以前的积蓄,那我现在也确实只得请人去大排挡里搓一顿了事了。
凤凤瞪着我道:“你是怎么办事的?想就这么把我妹子骗进门呀?”
刘邦道:“你给出钱咱就大办!”
凤凤道:“将我?别的我不管,新郎伴郎的两套西装包在我身上了,”说着凤凤面向我道,“强子你放心,姐姐绝不会拿假货糊弄你,咱照着一万块钱花。”
刘邦撇嘴道:“一万快了不起啊?强子是我兄弟,穿多少钱的衣服都应该。”
项羽瞟了他一眼,轻轻拍了拍桌子表示警告,两个人现在虽然不闹矛盾了,但毕竟还是有隔阂,项羽就看不惯刘邦装大尾巴狼。
说到名位,我忽然想起了苏武,凑到刘邦跟前小声问:“关内侯是个多大的官儿?”
刘邦道:“不是官。是爵位。”
“有多大?”
“差不多末等爵吧,你问这干什么?”
我疑惑道:“那这么说不如我这并肩王大?”
刘邦道:“差远了,并肩王那除了我就是你。”
我拍腿叹息道:“苏武真亏,给你们刘家卖了一辈子命最后封了个小侯儿官。”
“谁是苏武?”
我说:“你重孙子的忠实拥,为了你们家那点事给人放了将近20年羊。”
刘邦道:“还有这事儿呢?我们大汉王朝最后怎么了?”
我说:“乱七八糟的事就别问了,都追究起来嬴哥跟谁哭去?”
刘邦使劲点点头,忽然指着项羽道:“这小子也有份儿!”
项羽神色一凛,端着杯跟秦始皇说:“嬴大哥,我敬你一杯。”
秦始皇笑道:“喝就(酒)喝就。”
刘邦扫了一眼包子小声道:“我们的事都好说。再过几个月一走了之,可是包子你就打算一直瞒着她?”
我说:“看情况吧,你们走了以后我也不想再往家里领人了,糊涂过一辈子不也挺好吗?”说到这,我们几个有意无意地看了荆轲一眼,二傻什么也不管,埋头大吃。
包子见我们嘀嘀咕咕的。问:“你们说什么呢?”
我随口道:“说伴郎的事呢。”
包子道:“定了没?我看大个儿就不错。”
每次包子一叫项羽大个儿我这心就直忽悠,有这么叫自己祖宗地吗?
我断然道:“不行!身边戳这么高一电线杆子,别人还能看见我吗?”气得项羽在我后脑勺上拍了一把。
刘邦道:“我来吧我来吧。”
凤凤冷眼道:“你当伴郎他爹还差不多。”
刘邦哈哈笑着捅项羽:“听见没,她说我像你爹。”项羽毫不客气地给他也来了一下。
包子神秘地往卧室看了一眼道:“我看那俩也行,伴郎伴娘都有了。”
我连连摇头道:“比我帅的不要!”
要说帅小伙我有的是人选。花荣,宋清哪个不行?可那样还能显出我来吗?
我扫了扫众人,说:“得找个比我丑的。”
大家一起摇头道:“很难!”只有荆轲低头夹菜。
我说:“轲子。就你吧。”
二傻不满地道:“干吗一有坏事就让我陪着你?”
…这傻子说话是越来越有禅机了!
这时卧室门一开金少炎和李师师一起出来了,李师师眼睛红红的。金少炎则有些羞赧地冲我们笑了笑。
这两个人出来以后,都显得有点尴尬。和旁人说话心不在焉的。脖子发僵,相互也不说话。包子左看看右看看,把李师师拉起来跟她换了座位说:“我什么时候坐你俩中间了?”
…
今天是花荣和庞万春约好比箭的日子,战术依然是通过传真发过来,地点是一条山路上,时间是晚上9点。
我纳闷道:“既然是比射箭,为什么把时间定在晚上?”
项羽一直默默无语地跟在我身后,出发前我要他先答应我不冲动我才带他来的,这时他说:“好的射手眼力出众,在晚上一样能百发百中。”
花荣也淡
:“正是,他这是要跟我比眼睛呢!”
我说:“你眼睛还行吧?”我想冉冬夜那小子既然是文艺青年,别有近视沙眼什么地病。
花荣道:“跟以前差不多。”
我掏出片饼干来给他:“吃饼干,也好养养力气。”
花荣毫没留意,一边顺手塞进嘴里一边检查着汤隆给他做的车把弓,看着他的嘴一动一动,我不禁心花怒放,回家我也做把弓,也能体验体验百步穿杨的感觉了。
这怎能不让我想起那句歌词:爱你就会变成你,哼哼,哦耶耶…
我发现花荣在决战之前不但没有丝毫紧张,反而是有点兴奋,我问他:“把握大吗?”
花荣兴冲冲道:“这个不好说,但是当年我们俩一个小养由基一个小李广,都是以擅射闻名,在没征方腊以前我们就暗暗彼此权衡,等到了后来。更是千方百计地想和对方较量一场,无奈造化弄人,最后也没实现,现在天赐良机,终于能完了这个心愿,谁输谁赢倒并不重要了。”
我汗了一个,问:“你们要怎么比?会不会出危险?”
花荣道:“他划下道来我接着就是了,至于危险那肯定是有的。”
我四下一扫,问道:“秀秀呢?”
花荣很随便地说:“军师派三姐拉着她逛街去了。”
我紧张地拉住花荣的手道:“你不会死吧?”
花荣哈哈一笑:“我们这些人。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要那么在乎当初我就不会上梁山!”
我寒彻心扉,不禁道:“靠,亡命徒啊。”
花荣闻听淡淡一笑:“说得好,这三个字形容我们再贴切不过了。”
我追在他屁股后头一个劲说:“你可不能死啊。”
花荣一笑:“这话说地,谁都不愿意死啊。”
我点点头,马上紧张道:“庞万春你也不能杀。你要知道现在可不是你们那个热血江湖的年代了。”
花荣把箭抽出来一根一根地校着,说:“那就要看他怎么个比法了。”
我东张西望道:“武松呢,他去不去?”
花荣道:“军师已经叫人告诉他了。”
吃过晚饭,梁山人马集合,我包的几台大车也到了。就在我们要出发地时候,两个人远远的跑过来,一个是宝金一个是方镇江。宝金是犹豫再三才忍不住又要去地,因为他跟庞万春以前交情最好。现在两家比箭,他不想参合到里头开始是不想去的。现在看来终于是放不下。方镇江一早就走了,是处理完家里的事赶过来地。他虽然对梁山的事也比较上心,但终究缺乏前世地记忆,所以跟好汉们还是隔了一层,方镇江作为一个现代人根本意识不到这是一场生死较量,一路上他几次试图和别人攀谈,都没得到热烈回应。我也一直在愁云惨淡中,连给方镇江准备的饼干都忘了给他,我在想办法避免伤亡,可是最后也没想出个好辙来,这次比较棘手地是花荣地问题,他刚醒过来几天,思维还完全是梁山式的。
现在是将近立秋地时节,天早就完全大黑了,这条路上没有路灯,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山风渐强,呜呜作响,路两边都是石头山,显得很荒凉,谁都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挑这么一个地方,它除了人迹罕至之外哪里适合比射箭?
我们到了地方以后,只见崎岖的山路中间已经有一辆大客车挡在那里等着我们了,大灯开着,光线还算充足,对方除了庞万春之外还有厉天和王寅,这回扛摄象机的是厉天,王寅靠着车轱辘坐在地上,横眉冷对地一个劲瞪着方镇江。
庞万春已经是个发福地中年人,他今天穿了一身运动衣,球鞋,裤角都别进袜子里,像某企业员工足球队的队长,在他的脚下放着两个大包,他见了我们先冲我们礼貌地挥挥手,微笑着问:“花荣呢?”
花荣越众而出,庞万春第一眼看的是他手里的弓,我说过,那弓相当难看,外形猥琐样貌丑陋,但是庞万春一看之下就两眼放光,他盯了一会那弓,最后喟然长叹道:“梁山之上人才济济,这话果然不假,能做出这样强弓地,想必是那位汤兄吧?”
汤隆得意洋洋道:“正是。”
林冲赞道:“好一个庞万春,居然一眼就看出这弓的妙处来了。”
吴用忧心道:“正是,如果他要对此弓大加嘲笑反不足虑了,此人不轻不骄,细微谨慎,果然是射中高手。”
庞万春打开脚边一个包,悠悠道:“这弓手艺虽然也不差,但终究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