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样子的楚梦寒,才是我记忆里熟悉的男人。
曾经的相处中,我们虽然感情很好,但是基本都属于有些内向的人,很少把爱字挂嘴边上。
刚才他和我说,要重新开始的那些表白,是我认识他以来,除去那次拿着吉他在宿舍的窗子下唱情歌外,方才他的那几句话,是我听过最直白的情话。
若是以前,不知他是会怎样鼓足鼓足勇气才说出来的。
可是现在,我不能再确定。
而我严重怀疑他刚才手指上的动作,根本就是在删除我的短信。
蒋若帆给我发的信息他看到了?
“那些照片我替你删了!”他似乎是在强压怒火,点燃一支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声音微微有些沙哑:“我看这个蒋若帆没有那么容易对你放手!”
这一刻,我分明看到他严重闪过一丝落寂。
我的脸马上就红了,电话里储存着几张是我们在海南旅游的合影,其中一两张是我们穿泳衣,在海滩让别人帮我们拍的。
印象里,我和楚梦寒似乎都没有过这样的合影呢。
那天是蒋若帆在我家时,非要替我拷到手机里去的。妈妈和小妹也见过。
难怪楚梦寒此时会有这样阴沉的表情,原来是看到了我们那些亲昵的照片。
可是别说我和蒋若帆之间没有什么,就算有,都是从成年人,一切也属于正常。
“蒋师傅是个好人,若是可以,我希望我们还会成为要好的朋友!”分手后的男女一般都不会做成朋友,可是蒋若帆不一样,我们的爱情还没有开始。只不过是再次回到朋友的位置上。
“男女之间不会有纯粹的友情,更何况是你和他,如果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就不要和他走得太近,越远越好!”他似是警告,又像是无奈的叹息。
我扫了他一眼,微微有些自嘲:他是在和我传授他的心得吗?
“桐桐,认真考虑一下我刚才说的话…。。”他的表情似乎比之前多了几分悔恨,看得我没来由的有些心痛。
“楚梦寒,以前你经常说我不够成熟,可是三年后的今天,你怎么比我还要幼稚,抛去其他的,单说我们的家人,你觉得你刚才说的话还有意义吗?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方才说得什么口服流产的药,应该就是你妈妈看到我流产后,买来放在屋子里的,她那时就已经处心积虑误导你,想要你和我离婚…。。”
他的手猛的顿了一下。先是一副好像我不可理喻的表情,慢慢的却陷入更深的痛苦中。
送我上楼
他的手猛的顿了一下。先是一副好像我不可理喻的表情,慢慢的却陷入更深的痛苦中。
沉默了许久,他把手中的香烟,在烟灰缸中拧灭,表情顷刻间舒缓:
“人都知道会死,但不还是活着吗?这个世界上,解决问题的方法总会比问题本身要多!”
他说得很坚决,可是我却不能从他的话中获取任何的力量,或许是我对他已经失去了最起码的信任。
我再次毫不犹豫的拒绝,让房间里陷入了更长久的寂静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次抬眼时,窗外的雨已经停下来,天也已经亮了。
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
他从不是一个不肯死缠烂打的人,却执意要把我送回A市,因为是顺路,我没有再拒绝他。
路上我们很少交流,他一夜没睡,显得有些憔悴。在车上,一波一波的困意袭来,我却不敢睡,不时的用眼去看他。生怕他会因为疲倦合上眼睛。
被我看得久了,他也不时的侧过头来看我,终于忍不住轻轻的笑了:“放心吧,我曾经2天2夜不合眼,中间从一个城市开车去另外一个城市,路途8个小时。
我不会睡着的,更何况你还在车上。”我听着,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他的眼中划过一丝宠溺的神情,伸手想要来摸我的发心。
这是他以前经常的动作,我心中一顿,把头侧向了一边,他的手慢慢的收回,笑容也慢慢的褪去。
到了A市的时候,已经是上午10点钟了,楚梦寒轻车熟路,最终来到了我住的居民楼下面。
“我送你上去!”他锁好车子,举步就向楼道里面走去。
我在后面追上他,挡在了他的面前:“楚梦寒,不用了,你回去吧!”
大白天的,送我上去?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他抬起头,环视着四周陈旧的楼群,再次把目光投向我:“为什么不搬家,为什么三年都要住在这里?”
我脸上一僵,屏着气,感觉到他传来的压迫感,宛若生命中难以承受之重:“这里的租金比较便宜!”
我告诉我自己,这是唯一的理由,再也没有其他。
楚梦寒的目光像是要把我看穿,“你不是说要我来取东西吗?那就今天吧!”
我想起了早在很久之前就收拾好的那个皮箱,一时再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他走在前面,我在后面反倒是跟着他一样。这样的情是多么熟悉,好像是与多年前,一模一样的情形。
那时我和他在一起,身上从来不带钥匙,不带钱,只是跟在他的身后,似乎有他就有了一切。
阴暗的楼道,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到了我的小屋门前,我们不由同时怔住了,破旧的防盗门是开着的,里面的实木门也大敞着,里面传来了两个人交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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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强横阴冷的妖孽总裁,她只是平凡温柔的小白领。
他严禁办公室恋情,她却为了爱情铤而走险。
他极度冷漠视她如同空气,她更是把他当作肉中刺、眼中钉
被他惩罚后加班到深夜,却让她撞破了老公的不忠。
酒吧里冤家路窄,他终于懂得,千万别和喝醉了的美女纠缠在一起
势利的房东
心怦怦直跳,我第一感觉竟然是让楚梦寒跟着上来,居然对了。万一遇到坏人也不至于是我自己一个人。
可是几秒钟后,我就听出来,里面说话的人里有一个是房东李太太。
楚梦寒皱着眉头与我对视一下,用目光问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一拍脑门,突然想起昨天早上李太太问我同不同意涨房租,我答应无论租不租晚上都会给她回话。
可是昨天被蒋妈妈带到T市,而后来发生的事情太过突然,我竟然把这件极其重要的事给忘了。
可是这个李太太也太不厚道了吧?
我向她交了将近4年的租金,就因为我没回话,第二天早上就领着别人来看房子?
我的东西都还在这呢,这根本就是侵犯我隐私权!
推开楚梦寒,我一步跨了进去。果然,不是李太太那女人又是谁?
她旁边还站着一对年轻的男女,看样子与我差不多大,在我家里到处张望着,眼睛里的神色极为满意。
我一下子火冒三丈,这是我的家,我每天无论工作多晚,多累,也会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就算我再穷,也会尽最大的努力,把家里布置得温馨舒适。
这小屋里的每一个角落的东西,都是我前思后想才摆放好的。
他们凭什么肆无忌惮的在这里看来看去?
饶是一向脾气很好的我,这一刻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怒火,走过去对着这对男女说:“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迎面的三个人同时被我吓了一跳,尤其是见惯了我温顺斯文的李太太,嘴巴一下子张得好大,半天惊讶的没说出话来。
她从头打量了我一番,眼睛里微微有些尴尬,但也就是一瞬间,便又一本正经起来:“桐桐呀,我昨天等你电话等到12点都没有睡觉,我以为你不租了。
人家小夫妻等着结婚没有地方住,租金给到2500,而且一次付一年,你知道的,我没有工作,就靠房租过日子…。。”
“我还没有搬走呢,不过是一个晚上,你就带着生人来我的住处,要是我丢了东西怎么办?你负责吗?
凡事留一线日,日后好想见,做人不要太势力。”
李太太也被我的话激怒了,面色一下子不好看起来,“付不起房租,难道还不许我租给别人,今天你也付一次付给我3万块,我就把房子留给你。”
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3万块,就是3千块我也没有。
李太太冷笑几声,却表情突然一怔,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原来她才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楚梦寒。
“小楚?你们…。。”李太太当然认识楚梦寒,而且还知道我们离婚了,三年后,看到他一个大活人站在这,她这副表情不足为奇。
楚梦寒的样子也很难看,面色几乎是铁青的。稍后静静的走到我的身后:“我出国了,刚回来!”
我眨眨眼,无语望天。
“出国?”李太太用最快的速度把楚梦寒上下扫射了一番,脸上马上堆起了笑容。
“原来是出国了呀;那这房子…。”
看不了这赤裸裸的势利眼面孔,可是又不得不为自己争取一下:“我再租一个月,等我找到房子立刻搬走,房租就按2500。”
“不租了!”我话还没有说完,楚梦寒就坚决的打断了我。
有没有搞错?不租让我去睡马路?
看着我恼怒的表情,他却比我还要生气,咬牙说:“不租了,搬到我那去…。”
作者题外话:剧透一下,桐桐要是去了,那还是我笔下的桐桐吗。。。 呼唤留言呀。。
都不要了
“不租了,搬到我那去…。”
楚梦寒的说得斩钉截铁,不容一丝的质疑。我震撼了片刻,马上把头摇成拨浪鼓。
去他那?亏他想得出来。
如今他是我的什么人,我又以什么身份和他住在一起?
难道我还要去给自己创造机会遭受他妈妈的再次羞辱,还是非得把我自己的老妈气死才甘心?
李太太走过来:“小楚出国一趟镀金回来,我这小房子自然入不了你们的眼了,年轻小夫妻,吵吵闹闹,就是别动真气。
我们先走,明天再过来,你们收拾好东西,把钥匙放在桌子上就好了。”
说完,李太太带着那小夫妻,慢慢的走了出去,听到门被‘砰’的一声带好。
我的神经跟着狠狠的动了一下。
屋子里瞬间寂静下来。
几秒钟的恍惚,我意识到,这间屋子再也不能住了,这里再也不是我的家里。虽然和这个男人正式离婚后,就决心要搬出去。
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竟然是这么的舍不得。
楚梦寒向我走来,站在了我的面前。他个子很高,我的个子有167左右,可是他却足足比我高了一头还要多。
我垂着头,看着脚下他制造的一方阴影。
“桐桐,我们收拾东西吧!”地上的影子准确的浮现出楚梦寒的正在慢慢的,四处打量这间屋子。
若有若无的听到他喉中发出的一声声叹息。
生活就是喜欢这么捉弄人,来的时候是两个人,现在要离开,居然又安排是我们两个人,毫不顾及我们之间从头到尾已经隔了万水千山。
我没有理他,默默的走到卧室里,拉开衣柜,开始收拾东西。
而他依旧在原地站着,像是被钉在了那里,一步也走不动一样。
从衣柜的最底层,拉出一个破旧的皮箱,费力的拖到卧室的门口:“这是你的东西,拿好了你就可以走了!”
他也没有理我,看着拿箱子,愣了足有一分钟,然后几步走到了箱子旁,蹲下来,用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按下卡口,把箱子打开。
最上面是夏天颜色比较钱的衬衣,虽然已经很多年了,可是放进去之前,都已经被我洗得干干净净的,就算是白衬衣,也没有一点发黄迹象。
甚至旁边有他的袜子,内衣裤,他早先的常看的几本书,常用的签字笔,早就已经淘汰掉的文曲星…。。
不用看,那些东西摆放的位置就已经清清楚楚的浮现在的面前,曾经,那些寂寞的夜里,我不止一次的打开箱子看着它们。
与它们一样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守在这里等着主人回来。
虽然我也同意了离婚,也表现出一副决绝的样子,可是我从不敢相信,他就真的那样走了,再也不要我了。
他‘乓’的一声,重新把箱子盖好,几步走到我的身前,这个身上散发的都是怒火。把衣柜里的衣服粗暴的摘下来,扔在床上。
抢过我手上的大袋子,恨恨的把衣服胡乱塞进去。
最后索性干脆把衣袋仍在地上,直接说:“拿上重要的东西,离开这,这些都不要了!”
看着我纹丝不动,他更生气了:“听见没有,马上和我走!”若是我没有看错,他的眼圈有些发红。
我默默的从地上捡起袋子,把里面的衣服掏出来,一件一件的叠好。
却又被他抢过去:“我说了,这些都不要了…。。”
不要了?
看来他真的是很激动,抓得我很疼,他却一点也没有意识到。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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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火不容(一)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响了……。
是沈欣欣的电话。
当沈欣欣站到我面前的时候,居然仅仅是半个小时之后。
“萧桐桐!”沈欣欣是个大嗓门,在楼道里就开始大声喊起来。
我把收拾了一半的东西放下,跑出去开门。
她走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在我身旁的楚梦寒,登时捂住嘴巴,险些惊叫起来。
楚梦寒沉着脸,一言不发。默默的站在那,对着沈欣欣浑身散发出浓浓的敌意。
“楚师兄,许久不见了!”自从我老爸上次住院需要钱的事情后,沈欣欣对楚梦寒也没了一点好感。
此刻说话的时候,毫不示弱的对着他的眼睛挑衅。
楚梦寒皱皱眉,显然很不乐意见到我这死党,但也出于礼貌的点点头回了一句:你好。
“桐桐,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蒋总监没来上班,我和陈助理打声招呼就打车跑来了,还以为你是遭强盗了,没想到是遇到了衣锦还乡的楚师兄!”
我上前拉了拉她的胳膊,“这里,房东不给租了,我想先上你那挤几天。”
“啊?”沈欣欣先是惊讶了几秒钟,马上又冲着楚梦寒撇撇嘴:“当然没问题,过几天蒋总监也该请假回来了,到时,你就帮到他的高档公寓里去住,还不把他美死。”
说着就路起袖子,帮我收拾东西。
我看见沈欣欣,一颗心总算放下了,转身对着楚梦寒轻声说:“你走吧,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清楚了,这个箱子你拿走,以后我们就两清了!”说着,我又不能控制的看着他身旁的那个旧箱子。
“桐桐,别让我在别人面前把话说两遍!”楚某人说着过来就拿拎起那两袋我刚整理好的衣物,迈开长腿向外门外走去。
“楚梦寒,我不会去你那里住的,把东西还给我!”
沈欣欣听我这一句话后,嘴巴再次变成了o型,可下一秒惊讶就变成了愤怒。
冲过去,去夺楚梦寒手中的袋子,爆了一句粗口,怒道:“把东西放下,你没有听到吗,桐桐不会跟你走的,她现在已经有了很好的对象,你三年都不理她,现在谁稀罕你的假仁假义,她已经不需要了!”
楚梦寒面色凝结成冰,显然已经濒临暴怒,但还是隐忍着说:“我们之间的事,别人没有资格评论!”
“呵呵,我是别人,那你是什么?”
沈欣欣一下子急了,眼睛喷出火来,“噌”的一下子再往前跃了一步,直逼他的面前,不管不顾地喊道:“我是别人?我没有资格?我告诉你,这天下间最没资格的就是你这个混蛋,楚梦寒,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你想走抬脚就走,觉得舍不得了就一句‘跟我走’,你当桐桐是什么?
水火不容(二)
“楚梦寒,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你想走抬脚就走,觉得舍不得了就一句‘跟我走’,你当桐桐是什么?
任你召之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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