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玄天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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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玄天记事-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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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若是喜欢,不如师兄就以此为礼?”

    谢清华顺着越瑾意的眸光看去,那一盏莲花灯就映入了她的眼帘之中,饶是她见惯了好东西,灯楼最高处悬挂的那一盏莲花灯,却仍旧能打动她的心。

    灯身是通透清雅的粉玉,灯心是温润光华的玉心,最难得的是,这一盏莲花灯,完全是由一整块蕴育着玉心的绝世美玉雕琢而成。

    雕匠即使不是大家,也定然是少有的巧手,莲花花瓣打磨得极薄,却又丝毫不损玉质,盛开的花瓣粉嫩水灵,隐约可以从中嗅到馥郁芬芳的莲花花香。

    玉心的光晕自薄薄的莲花花瓣中透出,为整盏莲花灯染上了一层华美的光晕,浑然不似凡间该有之物。

    看罢,谢清华没有出言回答越瑾意,可她推动轮椅所去的方向,已经点明了她的答案。

    越瑾意唇边含笑,只觉得身后的人,有时候当真是十二万分的可爱。

第150章 行迹泄露() 
这条街上搭建得最辉煌的灯楼; 吸引来的游人自然也极多; 凑热闹是人之天性,随着时间的流逝; 此处的人群不仅没有减少; 还愈发的多。

    众多士子团团围簇着灯楼; 立在店家摆放的一架架书案前; 手里拿着一支毛笔对着白纸上的谜题皱起眉头冥思苦想。

    靠近灯楼的两座茶楼二楼的窗前; 妙龄女郎们笑颜如花,从大开的窗台上探出头来,神色急切,等待着心上人为她们赢得自己看中的那一盏花灯; 凯旋归来。

    逢上难得的佳节; 谢清华也为自家那群忙忙碌碌的属下们放了个短假,为下一阶段的忙碌积蓄能量。

    也不知是什么缘分; 除了李馨依旧在刘习风手下苦熬日子以外,文素绣和王雪儿全都凑到了这座灯楼旁边的茶楼里。

    就连自从回了安城就被耶娘禁足的陆晴; 看在洗墨节的面上; 也暂时被解了禁足放出来透透风。

    谢清华一抬眸,便可以看见她整个人趴在茶楼窗前,丝毫不顾及世族女郎该有的矜持; 眼睛闪闪发亮的注视着下方人群中的潇洒士子们。

    若是见到那生得格外俊秀的,陆晴的眼光便恋恋不舍的缠绕徘徊在俊秀士子身上,不愿拔离片刻。

    而端坐在窗台前饮茶的文素绣和王雪儿,虽然依旧时不时把目光投向窗外; 与人群中的某位士子相视默契一笑,可相比起陆晴的大胆,二人的一举一动,都堪称是克制至极。

    “有情人哪怕姻缘远隔千里,也有月老一线牵之。”哪怕她如今算得上麻烦缠身,可见到眼前这一幕,谢清华仍旧不由得为自家属下欢喜。

    她淡粉色的唇微微上弯,泛起一个新月般的柔软笑容,喃喃自语道,“这一回安城之行,说不定就成全了哪一对有情人。”

    谢清华从来喜欢这些人间烟火,脉脉温情,哪怕自身因修行之故,须得隔绝尘世,但人世之间的旖旎风月,繁华欢喜,无论何时遇见,却总是能打动她的心。

    谢清华推着越瑾意的轮椅停留在一架书案前排队,放开自身的存在感,店家安排的伙计很快就注意到他们二人,弯着腰殷勤的迎了上来,嘴里不停的介绍道,“郎君与女郎可是有意参加我们这灯楼的活动?”

    “不是我吹牛,光看我们东家搭建的这座灯楼就知道,数遍整条主街,都找不着比我们家东家更大手笔的店家。”

    “一看二位就是学识渊博的大人物,”伙计竖起大拇指称赞道,“没点水平的谜题想必也去不了二位的眼,来我们灯楼就来对了,我们灯楼上每一盏花灯里的谜题,可都是东家请动鹿鸣书院的那些先生出的。”

    说着,伙计得意的示意前方冥思苦想的士子们,“别的人家的灯楼,洗墨节还没结束,就已经快被人剃了光头,而我们家的灯楼,您看,到现在还挂满了一盏盏花灯……”

    越瑾意唇边噙着清浅温和的笑意,耐心听着伙计的夸耀,等伙计终于停下来歇口气的时候,他才微笑着问道,“若是我想要灯楼最上面那一盏莲花灯,店家给出了怎样的要求,要解开那几道谜题?”

    伙计受宠若惊,他长年在茶楼里迎来送往,接待过不知多少人,真心还是假意,虽然不能一眼辨出,也可估量个八九不离十。

    眼前这位郎君,从穿戴到相貌,都看似平平无奇,还残了双腿,但他那一双星眸,生得着实是好,宛如氤氲着一片宽广无边,灿烂斑斓的星海,令人一眼惊艳。

    单单凭着那一双星眸,伙计便可断定这位郎君定非凡人,因此方才主动凑上来为越瑾意做起介绍来。

    不过即使如此,他也未曾意料到,这位郎君风度如斯高华,对他这个小伙计不仅未有一丝鄙弃之意,还能耐心听完就连他自己也觉得繁琐的念话。

    伙计面上的笑容更显得真心了几分,心中非但不觉得越瑾意直指灯楼最高处那一盏莲花灯的言语狂妄,还认为这才是有真才实学的人该有的态度。

    他的目光暗瞥过推着轮椅的谢清华,心领神会道,“原来郎君您也是为了这盏莲花灯来的啊,也对,只有郎君您身后的这位女郎,放才配得起这盏华美夺目的莲花灯。”

    谢清华“噗嗤”一声轻笑,为这小伙计煞费苦心的恭维,她的容色风华如何,谢清华本人自是再清楚不过,只是她乌发间簪着的玉簪垂落下的那一串玉珠可不是摆设。

    改容易貌之后,放在来来往往的各色妙龄美人之中,她的容貌犹如水滴融海,当真是再平凡不过,难为这小伙计还能昧着自己的良心说出这样的恭维来。

    小伙计一愣,呆呆的望着谢清华,心里知道这位女郎是在笑话他谄媚太过,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说自己的话当真是出于真心。

    可不知为何,当着这位女郎的眼,他平日里千伶百俐的舌头却忽然罢了工,讷讷了许久,也说不出只言片语替自己辩解一二。

    笑过之后,谢清华潋滟的眸光狡黠一转,含着缱绻的柔情望向越瑾意,淡粉色的唇勾起,顺着伙计的恭维打趣道,“师兄,听到了没,旁人都道唯有那一盏莲花灯可堪配我,师兄可别失了手,叫我满腔期望空负。”

    最后的期望二字她说的轻柔至极,浑然不似在说期盼二字,到像是在说情意二字,语声款款,百转柔肠,动人心魄。

    这小丫头!越瑾意心中又好气又好笑,不给他找些麻烦就似乎浑身不舒服一般,只怕比起得到那一盏莲花灯,她打心眼里更盼望他失手,这样子她接下来一年的笑料都有了。

    “师妹你多虑了,”越瑾意星眸含着笑意,回头凝视着谢清华纯黑色的眼眸,轻声回道,“哪怕是为了师妹你方才那句话,师兄我也会把失手的所有可能统统杜绝掉。”

    他的语气不疾不徐,也未曾提高音量,可偏偏笃定得令人心生信任之意,只觉得但凡此人说出的话,许下的承诺,定然会成为现实。

    说完这句话,越瑾意回头看着弯腰立在他身前的伙计,温声笑道,“那就麻烦你为我与师妹解说一二了。”

    伙计连道不敢,立起身子,眉飞色舞的说了起来。

    ………………

    越瑾意与伙计交谈的时候,在茶楼上举着茶杯凑近唇边的文素绣不经意间扫过人群,然后眼睛一下子就定住了,端着茶杯的手不稳的一抖,溅出了些许茶水染湿了衣裙也未曾在意。

    王雪儿只见文素绣“砰”的一声放下茶杯在桌上,眼睛定定的盯着下方人群中的某一处,半晌方才在王雪儿唤名的声音中回过神来。

    “阿绣,阿绣,”王雪儿唤了两声,见文素绣回过神来,一脸关切的看着她,“你这是怎么了?品茶品着品着,魂魄就跟飞天了似的。”

    文素绣惊魂未定,苍白着一张脸,直愣愣的盯着王雪儿的眼睛,轻声问道,“雪儿,宗女今日可在府中?”

    “说什么傻话,”见文素绣除了面色有些苍白一切皆好,王雪儿放下心来,嗔怪着回道,“难得佳节,前些日子又那般忙忙碌碌,宗女今日怎么可能还留在府中?”

    说着,王雪儿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一般,神色兴奋起来,连忙问道,“阿绣你这是看到宗女了吗?”

    她一边把头探向窗外,一边嗔怪文素绣道,“阿绣你也是的,我们这是正经的休沐日,又不是趁势逃离府内那一大堆案牍之刑,见到宗女何须如此胆怯,上前向宗女问个安,邀她把臂同游才是——”

    话尚未说完,王雪儿的眼睛一定,语声一凝哽在喉中,满脸的不可思议,压根接不下自己说出的话,这时候轮到文素绣看好戏了。

    “把臂同游才是什么呀?”文素绣好整以睱,笑吟吟的看着王雪儿,温温柔柔的接话道,“王大娘子!”

    “才是正理!”王雪儿的目光还逗留在窗外,根本注意不到文素绣的捉弄,无意识的接了一句。

    话音落下,得逞的文素绣便笑出了声来,王雪儿这才在文素绣的笑声中回过神来。

    没有心情计较文素绣的捉弄,王雪儿收敛好动荡的心神,看着文素绣,苦笑道,“世事当真难料,哪怕我想破头也想不到,有一天宗女竟然会与那人同游。”

    “雪儿可还打算去向宗女问安?”文素绣为自己倒了杯茶水,捧着茶杯慢慢饮下,平复着自己的心神,即使再强的接受能力,方才所见还是超乎了她的想象。

    “怎么可能?”王雪儿白了文素绣一眼,“在阿绣眼里,我就是那样不知变通的人吗?冒冒然的上前,哪怕宗女不计较,也免不了扫了宗女与那人游玩的兴致。”

    “何况宗女眼光绝高,来参加这灯楼游戏,看中的定是灯楼最高处那一盏莲花灯,今日盯上那莲花灯的人可不少,我等不也是吗?

    虽说是劝慰自己与文素绣,可王雪儿想到方才看到的那一幕,不由得咬牙切齿。

    “店家为保证公平,接下来定然有让我等能自然而然凑到宗女面前的机会。”

第151章 你争我夺() 
“说什么呢?”几乎把整个身子搭在窗台上的陆晴终于看够了楼下那些俊秀郎君; 有心情搭理人了。

    她旋身坐回位置上; 裙摆飘落,提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捻起盘子里的一块雪白糯软的茶点往嘴里扔; 一边吃一边还不忘念叨道; “阿绣; 雪儿; 你们是在商量那盏莲花灯的事情吗?”

    “那到时候可千万别忘了我,别的不说,但凑热闹这样的事情,从来是我陆晴最喜欢掺合的!”

    文素绣皱起清雅的眉头; 秀眉扬起; 十二万分头疼的望着嘴里嚼着点心的陆晴,手指虚点了点; 无奈道,“阿晴; 你已是过了可以娇纵任性的年纪; 心里怎么就还没有一二成算呢?”

    “你不顾及世人的眼光,可你背后的陆家,可不能如你这般无拘无束。”

    陆家女郎的仪态从来无可指摘; 是世人共同推崇的女郎仪态范本,这一代怎么就出了陆晴这个大意外?

    陆晴大摇大摆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将文素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视若无物,自从她放弃形象以后; 如文素绣这样的眼神,是她最经常在家人身上感受到的。

    但那又怎么样?

    仪态,规范,任是说的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这两样东西的本质,都不过是世人对女郎无形之中的圈禁,不然为何郎君不顾仪态唤作潇洒,她如此做便是没有教养呢!

    一样的举止,两样的态度,孰是孰非,她陆晴心中自有一杆秤!

    文素绣看着陆晴眉眼之中的不以为然,便知道这一回她又是白劝了,陆晴压根没听进耳里。

    自陆晴从安城回来,秋夫人也把,她自己也好,劝了不知多少回,然后陆晴依旧是我行我素,文素绣即使顾念着师姐妹的情谊,对陆晴的事也不愿多管下去。

    从未经历过风浪、吃过苦头的陆家娇女,待到碰个头破血流,方才会知道好歹。

    ………………

    夜色渐深,整条主街愈发热闹,正如王雪儿所意料的,无商不奸,灯楼的东家愿意拿出那盏珍贵的莲花灯作为奖励,必然要取得相应的收获才愿意罢手。

    等到主街喧闹至极的时候,十几个伙计出现在围簇着灯楼的书案旁边,将所有的书案搬动拼凑在了一起,一个现成的平台就出现了。

    然后那些伙计不知是转动了什么机关,书案与书案之间的缝隙合拢,整座平台升高,平台上一连叠凸起了九座高台,伙计对应的搬来了九张几案,一一放置在九座高台上。

    九名伙计们一手托着文房四宝,一手夹着一张坐垫,按着顺序走到高台上,先弯腰躬身将坐垫放置在几案后,而后低头将各色墨具一一摆放在几案上。

    做完这些事,这九名伙计也未曾离开,而是平放下托盘,束手恭立在高台上。

    一切准备好,一位相貌儒雅的中年人上到台上,拱手一礼之后,捋了捋自己长长的胡须,慢条斯理道,“闲话不多说,诸位君子想必都看到了灯楼最高处那盏莲花灯了吧。”

    边说他边把目光投向那一盏莲花灯,停顿了一会儿,让莲花灯得到了充分的展示。

    而后迎着下方人群炙热的眼光,他心里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道,“想要把这一盏莲花灯提回家,亦或是赠给心仪的女郎或是郎君,条件极简单。”

    他说得慢条斯理,台下的人恨不得跳到台上,把他剩下的话摇晃出来。

    “诸位也看到了,这台子上有九座高台,高台自有机关,待会儿老夫会念出谜题,诸位上到高台上,执笔写出的答案若是正确,身后服侍笔墨的伙计自然会按下控制机关,将高台往上方升上一截。”

    看着台下众人越发炙热的眼光,中年人身子一抖,终于有了危机感,不继续卖关子,一口气把规则说完。

    “一共九十九道谜题,若是全答对,高台会升到恰好能拿到那盏莲花灯的位置,而那盏莲花灯,就是你的。”

    儒雅中年人环顾台上,让众人了解了台上具体的布置之后,又捋着长须,道出了最后一句话。

    “怎样,诸位君子,可敢一试?”

    他的语气平和,却充满了挑衅之意,当下就让台下一群青年郎君跃跃欲试,只是顾及到对手,谁也不愿意做先吃螃蟹的人。

    “雪儿,开始了!”涉及到自家主君,文素绣也放下了矜持,凑到窗台前望下张望,眼睛闪闪发光,清丽秀美的面容两颊染上了薄薄的一层红晕,一副怀春女郎的模样。

    “也不知宗女和那人会不会当即就出手!”王雪儿也跟着靠近窗台,神色激动,冷丽的眉眼流转着难得一见的笑意,轻声道。

    陆晴见文素绣和王雪儿的模样,这时候反而不愿意去凑热闹了,俊秀郎君方才她也看够了,至于灯楼,年年搭年年看,对她而言已经没了心意。

    何况陆晴对自己的文才更是心知肚明,又没有和那些会为讨她欢心而献殷勤的师兄弟一起来,那一盏莲花灯再美,也注定与自己无缘。

    既然无缘,何必多看,还不如喝茶吃糕点。

    陆晴一口饮下杯中的茶水,时不时的瞥一眼窗外,看一看会不会有漏网之鱼会为那一盏莲花灯出现。

    ……

    楼上的人看风景,楼下的人看楼里的人。

    下方人群之中,手上身上都挂满了各色花灯,完完全全是一座人形灯楼的叶铭哲还以为心上人是在看自己,抬头向着文素绣的方向露出了一个傻得不能再傻的笑。

    上下两排雪白牙齿,在花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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