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一路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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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一路逍遥-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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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到了县衙整好遇上外出刚回来的新任县令祝岐山。

    祝岐山是离历山县三百公里之外的琼水县人士,只是个举人,会试成绩不理想,便也不欲再考,娶了琼水县大户之女吕苗苗,老丈人给他捐了个官。他会试成绩虽不理想,可有一番做出一番大事的雄心壮志,尤其是他的官还是捐的,在这种前提下,他迫切想做出点成绩让人看。

    祝岐山进了县衙,便令人把俞大拿带进去,亲自过问他的事宜,知道俞大拿竟是要买荒地,他奇了,这荒地如何买卖?

    俞大拿当然不会向祝岐山坦白一切,只埋怨自家主子不懂事,怎么劝都不听,硬是要买下那一大片没用的荒地。

    对县令的政绩考核,人口和土地这两方面的增减尤为关键的部分,祝岐山对历山县的土地也做过了解,对于青山村遥水河西岸的事也有所耳闻,这大大八亩的土地在十几年前还是良田,逐渐荒芜后,最终被划归荒地,就因为这丢掉的八百亩,当时本应上调的县令只能平调,说来也实在无辜得很。

    经过这么多教训,如今还有人敢去开垦,不但要开垦,还要提前买下,要知道,这地契一立,就算是上档了,不管最终开荒成不成功,相应的税都是要交的,这么一算,不就是傻子扔钱玩儿嘛。

    祝岐山对俞大拿的主子很好奇,多问了两句,俞大拿故作神秘地说主子背后的人身份有点敏感祝岐山帮忙保守秘密,非但没告诉祝岐山实话,还挡住了他查到主子的身份后可能引发的麻烦。官以文书为证,地以契为证,田地买卖只要银货两讫,其实无须对买主验明正身。也是祝岐山非要亲民俞大拿胆子也肥了些。

    祝岐山还真没怪罪俞大拿语焉不详,反而宽慰了他几句,但只字不提让他回去劝劝那位头脑发热的主儿,虽然他很想本着“为民办实事”的宗旨规劝几句,但又怕真的点醒了俞大拿,增加几百亩田地的政绩诱惑,令他难以启齿。

    祝岐山想早点盖棺论定,而俞大拿也急着将事情定下,两相宜的情况下,谈话进度很快。祝岐山良心大发,整个儿青山村遥水河西岸作价八百两,除了附送西岸的两个山头,还按照最低等的山地收税,并承诺他在职期间不会对西岸的土地重新评级。这条件优惠得俞大拿差点破功,好在他面瘫已久,即使喜出望外,脸上也可以不动声色,当初掏银子付清。

    祝岐山安排了八个衙役明天一早跟俞大拿去青山村丈量土地,按说这原就有记录,本无需再去丈量,可祝岐山说已经划归荒地了,还是按程序来,再说都陈年旧事了,翻箱倒柜找旧档,还不如重新丈量一番。

    俞大拿总觉得县令大人的笑容有点小诡异。

    临出门,俞大拿回头瞥见县令大人跟明天领头的衙役柳土发窃窃私语,柳土发不住点头,两人周围弥漫着一股阴谋的氛围。

第二十五章 西岸大事() 
第二天一早,俞大拿请那八个衙役吃早点,去的是历山县城一个很不错的酒楼,八个衙役混了餐高大上的早点,便于俞大拿彼此称兄道弟起来。衙役头头柳土发见他如此上道,便很义气地给他透露了一些小道消息,原来祝岐山暗地里吩咐他们尽量多量一些,多测点,倒不是让他们虚报作假,而是让他们把周边的大青山林区也量进去。

    俞大拿破功了,借着端茶杯喝茶的势才掩盖过去:不怪乎县令大人非得要重新丈量。

    买地总价已说定是八百两,祝岐山不会出尔反尔荒地本不应算钱,得了八百两已经是意外收获,他想要的是把尽可能多的荒地划给俞大拿的主子,反正不管他主子最终开不开垦,在他的县报里都已经是山地,而俞大拿的东家

    ,要多承担的是多出来的那部分地税,不过都按最低等的山地算,真真算起来,也没多少。

    俞大拿没有趁机让衙役们行行好,而是说起了他的不容易,又连带感叹衙役们的不容易,都是在底下做事的人他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别让县令抓到小辫子了。他这一席话令几个衙役对他的好感度蹭蹭地直往上冒。

    青山村最近的爆炸性消息比较多,这不,杨家庄的年轻主子昨日才现身青山村,事件还没冷却下去,很多未出阁的姑娘还心心念念那俊逸无比的贵公子,今天更加劲爆的消息来了,这消息像水涟漪一样自青山村荡开,很快五里镇和附近的村子都在议论这件事。

    路人甲:“哎,你晓得不,青山村西岸竟然卖出去了。”

    路人丙:“不可能,那就是片荒地,哪里用得着买,真要打那儿的主意直接开荒就好了:虽然种了也收不了,定是血本无归。”

    路人甲:“真事儿,今天,我八姑家的小嫂子从青山村回来,说有人带了八个衙役去丈量了。”

    路人丙,“衙役都去啦,难不成这天底下还真有这样的傻子?”

    路人乙:“你说桃花村俞家的俞大拿?”

    路人丁:“可不就是他领着衙役去的,他自轻自贱,卖身为奴,新主子好像是姓乔来着。”

    路人乙:“哪个乔?”

    路人丁:“鬼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历山县也没有哪个乔家,估摸着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吧,不清楚西岸的过往,就这么把银子砸进去了。”

    路人乙,“主子不懂,俞大拿总晓得怎么回事吧,他不劝着点,后头,有得他排头吃。”

    对西岸也很有想法,几番征伐均失败告终,最终不得不偃旗息鼓的张地主自然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他没有盲目笑别人啥,万事不可看表面,他总觉得那人这么做必有深意。深思熟虑是张地主的性格优点,这也是他能攒下这么大一个家业的原因之一。

    虽然这几年,张地主都没有再对西岸有所动作,但他心里其实一点儿也不甘心。耕种便是靠天吃饭,老天爷赏脸,该下雨的时候下雨,该晒的时候晒,佃户和他即可过个丰年,老天爷要是不赏脸,即便是他也得掂量着银子过日子。水是农耕的命门,田地便于水利,便旱涝保收。

    张地主除了青山村的两千亩田地,在别的村也有田地,林林总总加起来不比青山村的少,都是按照五成的租佃给人种,可每年青山村收上来的田租总比别的加起来还多三成,均因青山村的多了一条遥水河,稍旱一点年景,农户勤快点从遥水河挑水浇地也是有收获的。如遇连遥水河都干涸的大旱年,青山村绝收,别的地方早就饿殍遍地。别看青山村的佃户日子过紧巴巴的,那是跟青山村的富户比,与别的村落一比,还算是过得不错的。

    青山村的地是张地主爷爷在大旱年拼着最后的家底买下来的,当时还遭到张家上下一致反对,事实证明,张老爷子做了一个多么英明的决定,现在张家越过越好,可不就托了老爷子当年独断专行的福。张地主也想跟随祖父的步伐,福泽后代,所以他紧盯着与东岸只有一步之遥的西岸。

    张地主懂得的道理,别人也都懂。西岸在很多人眼里,就像是一块摆在桌面上的巨大肥肉,任君采撷,一个个围在桌旁,眼馋得紧,可咽不下又能怎么办呢,只能任它这么干放着,反正谁也没得到便宜。

    张地主也曾考虑过先把西岸买下来,捏在手里再徐徐图之,免得被人谋划了去,奈何他实在舍不得买地的银子,也舍不得白白给出的税钱。惦念这么多年的东西被人划拉走了,张地主如何坐得住,即刻动身赶往青山村。

    对于封闭的杨家庄来说,事关土地的都是大事,杨丙等人也收到消息,忍不住议论了几声,封啓祥也听到只言片字,他正无聊呢包打听周长乐去问问怎么回事,周长乐这回很快就了解了个大概,回禀封啓祥,让主子更明了,他不但说了西岸的过往,还说了西岸的水利条件,说完他还笑话了那个乔家大傻几句,没想到他主子却来了一句,“这必是个极聪明的人。”

    封啓祥说完那句话就没有下文了,周长乐却对这件事上心了,他实在好奇得很,给了自己一个“为帮主子探听消息”的理由,主动出庄子到现场查看。

    张地主赶到的时候,很多人都杵在遥水河东岸边上,伸长了脖子往西岸望去,周长乐也在其中。西岸果真有衙役在跨着步子走。

    要是乔岚在这儿,估计会奇怪,这些衙役不好好丈量土地,走来走去是要干嘛。古代大面积的田地丈量用的是“步尺法”,六步=六尺,一里=一百八十丈=一千八百尺=三百步。至于说有些人腿长,有些人腿短,迈的步子难免有失偏颇,嗨,这么大片的土地,谁会死抠这一步两步的错,差不多就行了,真要拿标尺量,非得十天半个月不能完事。

    西岸除了衙役,还有一些汉子在伐木做木头桩子,这是乔岚专门遣来打桩子做地界的。俞大拿一到青山村,就急着回禀乔岚,可他走不开,身边无可用之人,幸好收到消息的陈月牙和谢金宝主动前来了,避免误会,两人挺聪明的在他旁边状似无意地说起乔岚,之后三人嘀咕了一阵,陈月牙还处于“那个一掷千金的乔家大傻竟然就是她姐姐”的震惊中无法自拔,谢金宝出发去五里镇找乔岚。

    乔岚一听,高兴坏了,既然县令大人这么慷慨,又是送山头,又是送林地的,何乐而不为呢。她吩咐方小勇去找十个苦力,跟谢金宝去青山村。

    岂国大片土地的地界其实并不会特意界定,通常都是依托依然存在地形为界,比如河流,比如山脉……

    东岸就俞大拿主子这一户,再打桩子界定,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嘛,横竖不关自己的事,衙役们也不多说,对跟着自己打桩子的汉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西岸的人兀自忙着,张地主走过连接东西两岸的那座颤颤巍巍的独木桥,按捺心中的各种想法,笑着走到俞大拿身边,事情似乎已经板上钉钉了,他不外乎就是想打听清楚从他口中夺食的是什么人,看自己能否从中谋划几分。

    俞大拿也曾佃张地主的地种,五成的田租令他无论怎么辛苦劳作,都不能保证温饱,所以他十分不喜张地主,如今他也不再张地主底下讨生活了,所以也无需对他好皮好脸,只是故作玄虚地高深了一把。这次的动作太大,加上俞大拿还如此神秘,令张地主误以为这个横空出世的乔家真真了不得,亦或是背后有人撑腰的。

    不说张地主,就连朱里正也很受伤,刚刚他也找上俞大拿,想摆摆里正的谱,本以为西岸曾经属于青山村当年划归荒地时,时任里正的他爹趁机把这个烫手山芋扔掉了,如今也该他管才是,俞大拿的主子跳过他,买下西岸,还在不知会他的情况下带人来丈量西岸,他表示很愤怒,可是俞大拿不买他的帐,带头的衙役柳土发出面说了,以后这青山村可以直接向县里报税,即不归他管辖。大青山这个谷地,杨家庄不归他管,这下子又多了个西岸,超过三分之一的范围他的管辖内,朱里正很难过,朱里正很受伤,但很快他就会发现,他以为的三分之一其实将近二分之一。

    朱里正和赵地主暗恨,都在心里戳小人,诅咒俞大拿的主子,他们第一次如此强烈地希望西山上的野猪再猖狂一点,再凶猛一些,饶是这样他们心里也没好受多少。

    乔岚不知道自己这一手笔掀起了多大的波澜,她现如今也愁着呢,她原以为三千两很多,结果被她这么东一笔,西一笔的花出去,手里竟然只剩下一千两多一点而已了,几天时间就去了大半,如何令她不着急,尽管没种过地,没开过荒,但她也知道,单凭这点银子,要想对西岸有所作为,是远远不够的。

    要说这会儿乔岚要如何弄钱,除了把主意再次打到她的宝山上也别无他法了。晚上,乔岚在她宝山上扒拉了一阵,最终将目光投向两颗荧光石球中比较小的一颗。她暗自在心中谋划了一番,才出了空间,安稳睡去。

第二十六章 按劳分配() 
翌日,遥水河西岸的大动作还在进行,乔岚今天没有在家研读那本农耕宝典,她走了几家脂粉店铺,才在一家老字找到一种用糯米做底,没有味道的面脂,她一口气买三盒。回到家,她立马进空间,糊上面脂,再剪了一些发丝用江湖粘巴在眉毛上,用镜子一照,哟呵,好一个浓眉大眼的俊俏小哥。

    乔岚把妆容洗去,银子的事也不急于这一时,心里有底就行了。她先是去查看了种着她的宝贝番薯的大水缸里。大水缸就摆在外院正中,很容易招人耳目,所以乔岚吩咐大门必须不能敞开,就连她自己出门都只打开一点,够出入就行了。

    看完貌似长了一点的薯苗,乔岚回到内院,摆开笔墨纸砚,她得把笔记本中关于番薯种植这一部分偷梁换柱,用古人的话写出来俞大拿自己琢磨,横竖以后是他帮她主持大局。

    这天傍晚,俞大拿请衙役们在酒楼好吃好喝了一顿,每人给了二两银子做辛苦费,又送到客栈歇下,才回到广福胡同。

    听章娘子说俞大拿回来了,乔岚连忙出来,一听俞大拿说那些衙役竟然给她划拉将近一千八百亩的土地,多了整整一千亩,饶是有心理准备的乔岚也得大跌眼镜,好吧,她没戴眼镜,但很惊讶就是了。她知道有了县令的吩咐,那些衙役手下其实是脚下不会留情的,没想到这般不“留情”。

    俞大拿说这还是因为看到野猪活动的痕迹,那些衙役才罢脚的,不然……

    乔岚没有嫌弃这多出来的一千亩林地,她想的是必须尽快弄到一笔银子,绕着半个八百亩挖壕沟和绕着半个一千八百亩挖壕沟,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工程。

    第二天一早,俞大拿跟着衙役们一起去历山县城。他不知道,不死心的张地主昨晚就到县城来了,一早拜见祝岐山,想看看有无转圜的余地,可祝岐山只和他打哈哈,他有点鄙视张地主,这时候才来插一脚,早干嘛去了。

    祝岐山正与张地主打哈哈的时候,底下人回报去丈量西岸的人来了,祝岐山连忙让人进来。看到一脸焦躁的张地主,俞大拿瞬间就明白他打得什么主意,他不由地有些担忧这横生的枝节,不过看到热情的祝岐山,他的心便定了。

    祝岐山并不忌讳张地主,当场让带队的柳土发禀报,得知那些衙役竟然帮他多拿下了一千亩的政绩,顿时高兴得忘乎所以,连刚刚张地主说了啥也被他抛在脑后了,立马着手给俞大拿办理地契,只见他大手一挥,官印一盖,俞大拿手里多了一张地契。

    事情落定,祝岐山不欲再留俞大拿,俞大拿不是没眼色的人,借口急着回去复命,便告辞了。

    张地主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与西岸失之交臂,堵得他浑身的肉都在抽痛,可事情已经盖棺论定,那容他置喙,他想回去想想还能怎么谋划,刚刚还敷衍他的祝岐山这时却拉着他说话,直言哪里哪里的荒地不错,问他要不要买。

    这要是搁现代,祝岐山必是一个出色的地产经理,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张地主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谁让他自己送上门给县令大人宰割呢,愣是掏了五百千两买下历山县往东十里远的五百亩荒地,五百两不算多,可是后续的赋税是年年都得给的……祝岐山还想让衙役重新去丈量,深知其中猫腻的张地主如何肯答应,忙说老娘身体不爽快,耽误不得,求着县令大人当场给他按照五百亩办了地契。

    祝岐山心情大好,自己这才上任,历山县的土地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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