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泰山动也不动。
心中又疑又奇?凭自己久历战场的一名武将,竟会拾不动一具背筐?因此,不服气的再次抱抬,然而背摆依然稳若泰山文风不动,无能令其浮晃。更别说是抱抬了。
“咦?这……这背箧怎会如此沉重得一丝不动?真是怪异……晤!先不管它了,快去探望那四位美人儿再说。”
“郢王”朱友圭早已知晓欲往何殿,便可见到四位美人儿,但是倏然腥风疾涌而至,已见皇上神态凶狠的站立面前,因此急忙躬身禀道:“启禀仙……皇上,我已依计将‘儒道’诱入密殿内了,皇上您尚有何旨意须微臣……”
“哼!朱友圭,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心生异心与‘儒道’等人另有勾结?莫非本仙已不在你眼内了吗?”
“郢王”朱友圭闻盲大吃一惊!惶急的跪地顺声哀说道:“皇上!小臣岂敢对皇上心生异心?而且自从‘儒道’一行进入皇城后,微臣陪着太子殿下前往,也是首遭见到他们,又怎可能与他们有何勾结?除非……皇上!太子殿下月余之前曾私自出宫,因此……”
“哦?嗯……看来……朱友圭,今日你已办成了一件大功,另外……你伺机去将朱友贞杀了,尔后……你便是本仙得力的功臣,以后自有你的好处的!”
“是!是……微臣遵旨!”叩首之时,腥风疾飘,仰首张望时皇上已然不见。
“郢王”朱友圭才松了一口气的皱眉疾思,未几,便面浮阴森之色的喃喃低语着:“哼!哼!哼!……如此迎合我意?堂弟,尔后在阴府中你也莫怪我心狠手辣不顾亲情,怪只怪你爹下令由我执行的吧!”
约莫两刻之后,数百御林军在“郢王”的怒急指挥下,蜂涌围攻着九名壮汉及腹部鲜血淋漓的太子殿下,并听“郢王”怒喝道:“殿下,你竟敢违逆圣上旨意抗拒欲逃?快……快围上。将不从皇上旨意的叛逆全杀了……”
然而“东宫太子”在所余的九名卫士拼命保护,以及御林军中大部分皆未曾尽力围攻的情况下,且战且逃的冲出皇宫,并且获得不少忠贞军将,不顾性命的逐渐出面保护,终于在上千将士的保护中,“东宫太子”朱友贞已逃出西门了。
柳志宏被诱入地道且被巨岩封住地道时,仅是微微一笑便续往下方行入。
行进中只觉阴寒之气愈来愈盛,心知下方必然有极为厉害的凶魂厉鬼,因此已将护身“金光罩”布出,避免遭厉鬼骤然攻击。
楼道顶端每隔数丈便有铜座嵌镶着一粒明珠为光,因此甚为明亮无碍通行。
突然下方响起一阵清脆悦耳的笑语声:“来了……来了……小姐,那个‘儒道’柳志宏已然进入密殿了!”
接而便听另一个极为甜笑且清脆的柔和之声响起:“嗯!也该来了,香儿你先带他去浴池清洗干净再带来见我!”
“是!小姐!”
柳志宏闻声,顿时疑惑的不知为何要自己先清洗之后才能见那位“小姐”?然而自己又怎会任由她们摆布?因此已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姑娘,在下今晨出门之前已然洗浴过,纵然一路赶来虽有些许尘埃,但尚不至于臭味熏人。
因此使不多此一举了。”
“咦?嗤……嗤……柳公子好胆识,也好,香儿你就带他过来让本小姐见见,看是何等不凡之人?竟然敢大胆的与鬼王敌对!”
“是!”娇脆之声方落,柳志宏倏觉阴风疾飘而至,已见一名圆脸大眼、神色黠俏的二八丫环已现身眼前,但是随及神色慌急的再度幻消,接着便听娇俏的脆声急说道:“小姐,那……那柳公子道法不弱,且有护身光罩。”
“呸!香儿你随本小姐六百余年,期间见过了多少修为高深的道、释中人,难道还怕一些不成气候的道法吗?哼!凝儿,你去看看。”
“是!小姐……”
“哈……哈……哈……姑娘不必麻烦了,在下已自行投到可与姑娘当面相晤了!”
柳志宏笑语声中。已然幻入一间巨石柱数根的宽大石室中,眼见室内极为华丽,且有阵阵檀香味涌溢。
两侧薄纱丝幔内,隐约可见上好的紫檀木财玉家具,及整片的落地龙凤玉屏风、还有矮几及壁橱内摆置着无数价值高昂的珍宝饰品,有“火珊翠玉树”“雪玉雕马”
“黄魄九龙汲水”“翠玉松白玉丹顶鹤”“玛瑙黄龙壁”大如鹅卵霞光闪烁的“合蒲珠”等等,少说也有上百件,将宽大石室两侧装饰成美仑美奂的数间小室。
但是柳志宏毫无贪念的环望欣赏,偶或驻足详现天不少见的珍品,有时尚颔首连连称赞不止。
但是,再稀有昂贵的奇珍异宝却抵不了石室端一间春色无边的雅致卧房内所呈现出的美好景色。
只见左侧靠外的一张白玉凉榻上,有一具比玉榻尚柔白细腻的玉雕裸身仙子。
只见她一头乌溜溜的泛光黑丝如瀑飘垂,雪白透粉的瓜子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内,闪烁出似朦、似雾,似虚、似幻的深黝目光。
小巧尖挺的瑶鼻下,两片如樱朱唇欲张合似笑非笑,并且隐约浮现出一股似羞似嗔的俏色,而莹莹生光光的娇靥上,则浮显出似盼、似怯、似喜、似怨的神色。
平滑无骨的双肩下,一双柔腻玉臂半掩半遮的贴在一双圆滚饱满的突挺双峰上,曲线如蛇的细腰,半折半斜的侧躺榻上,一双修长、美直的雪白玉腿,半贴半屈将胯间微露些许乌黑茸毛之处夹合,更令人有种热血沸腾的遐思之情。
整具赤裸的美妙身躯看似令人血脉贲张,然而却有风令人自惭形色,不敢冒渎的端庄圣洁气质涌散,使人淫欲难生不敢正视。
玉榻前后两侧,各有一名二八之龄,身材玲珑突显,仅披薄纱的赤裸丫环,貌比天仙的娇靥上,皆是又奇又惊讶的盯望着柳志宏。
右侧底端,另有一名相同打扮的姑娘,正在一池清泉处不知拨弄着什么? 柳志宏乍见眼前景色,虽也骤然心猿意马的心胸激荡,但随即平复的笑望一主五婢。目含欣赏的注视一会,发觉莫说是玉榻上的约有二九之龄,洁如玉女般的美姑娘了,便是榻旁四婢,哪一个也不比自己的娇妻道侣差上两分,甚而更胜上一分。
毫不畏缩也毫无邪意的默默欣赏笑望,并且目光已与榻上美姑娘四目相交直视不眨。榻上美姑娘与柳志宏注视片刻后,娇靥竟逐渐涌起一片霞红,并且也逐渐浮出羞怯哀怨的神色,使得柳志宏心中惊悸得涌生出一股怜惜之色,不由自主的脱口说道:“姑娘……在下……”
但是话刚出口又心中一惊!立即转口说道:“姑娘,在下柳志宏,奉皇上旨意前来探望‘西宫娘娘’及‘天平公主’是否有何容在下效劳之处。”
榻上丽人闻言也倏然神色回复如初,竟哈哈脆笑道:“嗯……柳公子,妾身及……瑶儿你过来……”丽人檀口微张如铃悦声脆响,池畔姑娘也已循声行至,竟是一位健美刚劲的美貌的裸身姑娘。
刚劲姑娘行至榻前福身为礼后,榻上丽人续又笑道:“柳公子,妾身及瑶儿便是‘西官娘娘’及‘开平公主’她们四个便是贴身侍女,你要与妾身谈什么?”
然而“儒道”柳志宏早已察知娘娘、公主及四侍。虽然肉躯依然,但已被厉魂占据,故而并未说破,仅是笑颜说道:“原来……你是‘西宫娘娘’而这一位便是‘开平公主’呀?在下柳志宏奉皇上御旨前来探视,如今眼见娘娘及公主玉体无恙甚为欣慰,在下立即回返禀报皇上得知便是了!”
“放肆!逆民既知本宫乃是娘娘,尚敢直视不畏?并且不尊不卑的笑颜而立?
凝儿、香儿,将他拿下!”
“是……”
“小婢遵命……”
“哈……哈……哈……娘娘及公主既知在下来历,又何须再自恃盗取身分显现威风?娘娘何不坦荡心意与在下一谈?”
“咦?嗤……嗤……好胆识!今日一见果然非比寻常。怪不得鬼王会栽你手里!
瑶儿,果真被你料中了,既然如此,便无须赘言了。”
柳志宏闻言一怔!尚未及思忖她言中之意时,已听那方正在披穿纱衣的“开平公主”胸膛笑说道:“小姐您与鬼王因拼斗相识,至今已然一千四百余年,您何曾见过鬼王狂怒暴躁得不可言喻?便是鬼王遭那‘灵宝天尊’太上道君施法困禁后,也未曾有如此之态,因此您当可知晓鬼王是何等怒恨柳公子了。”
“嗤……这还用你说?但是若仅是如此,我岂会答应鬼王之请?带你们远离隐修两千余年的洞府至此,为的只是想见见这个敢与鬼王为敌的人?嗤……嗤……嗤……瑶儿,你且说说看,这位柳公子的前身来历为何?如你说中了,本小姐便许你一愿,否则……”
“咭……小姐最小气了,瑶儿才不肯呢!除非……除非您加倍,否则瑶儿才不肯回您之言。”
“咯……咯……咯……小鬼灵精,你当我不知你心中想什么呀?要不是‘东木公’……算了,就如你意吧,你且说于我所听?”
“真的?咭……咭……瑶儿就知你最疼瑶儿了!你可不许耍赖喔?”
“丫头讨打!我何时在你们五个面前说话不算数的?雪儿、玉儿、凝儿、香儿,你们四个若能抢先说对也算数。”
“咭……柳公子乃是天界星君下凡历劫……”
“呸这还用你说?若是凡界轮回转世之人,岂会有此道行?”
“咱……柳公子乃是天帝敕旨下凡敕劫的星君!”
“我猜柳公子乃是三清教主法旨所救,为靖平鬼王之祸而下凡的……”
“不对!不对……柳公子乃是……乃是……木公化身……”
“咄!丫头胡说!若被木公知晓,小心他掐掉你小嘴;瑶儿,只剩你未开口了。”
此时已披妥轻纱,内里裸躯若隐若现的“开平公主”意婀娜多姿、莲步生花的行至柳志宏身侧,毫不畏惧也毫不顾忌的半倚半偎他身侧,柔嫩细滑的玉手轻抚他笑颜,美目盯望他双目,口喷幽香的笑说道:“他呀?他是小姐的命中克星,是那两千四百年前抛弃小姐不顾的薄情人,自往天界享受太虚仙境,却狠心令小姐悲愤自尽的狠心人,当年若非您命丧之后,冤魂缘入天尊昔年修道洞府,否则岂能往事历历、时时悲叹?”
“西宫娘娘”闻言顿时笑颜已收,哀怨的叹声说道:“瑶儿,你说得没错,确是他无误!但是……当初实也怪不得他;若非木公曾降覆详道往事,并且略示天机,否则我岂肯只因鬼王的请托便甘冒天劫祸及皇宫?”
此时的“儒道”柳志宏被只披罗纱的“开平公主”贴身相倚风轻抚面颊,只要微一伸手便可美人入怀,轻易制住。
但是她乃是公主身躯,而且尚不知娘娘及公主魂魄何在?是否安然无恙?再加上对方至此时尚无些许恶意,因此只得忍住欲抢动手之意,静听众女之言,当耳闻众女之言,顿时心中惊异错愕得难以置信!那位占据“西宫娘娘”身躯的厉魂,似乎在数千年前,竟与自己的前世曾有过一段恋情?而且被自己前世狠心抛弃,才使她悲戚自尽,尔后却缘得仙缘隐修,至今才……
此时“开平公主”斜瞟柳志宏一眼,且促狭的挤挤眼后,才又娇声说道:“小姐,瑶儿是你在事后七百余年才收留的,虽不知当年您受到何等委曲?但一千七百年的日子中,瑶儿时常见你在圆月之时哀怨叹息,至今尚未曾忘怀。因此莫说往昔的前因后果如何?便是您思恋狠心人数千年如一日尚痴情如一,那狠心的薄情人便该跪在您面前求恕了。”
“西宫娘娘”闻言,顿时泪光如雾的斜瞟柳志宏一眼后,才幽幽的哀怨说道:
“唉……往事遥有两千余年,但却恍如昨日之事,历历在目,当年……虽悲愤欲绝的恨他无情而自尽,但是隐修洞府的期间,也已深悟当年父皇残虐不道,天愤民怨,以致遭天帝派遣星君下凡敕劫,尔后他也功成身退……唉!因此己怪不得他。只能深忆他的好……他的柔情……”
话声突顿“西宫娘娘”忽然神色一整的回复初是,续又笑说道:“数月前‘木公’奉‘浑沌天宝元始天尊’法敕,传谕我重返凡界助他敕祸,除了可携你们各获一具肉身外,尔后……无须再返回洞府隐修了。”
“咭……咭……小姐,您深情变感动天界,因此天尊特敕法旨遣你匡助首年薄情人,一则代父弥补大劫,二则圆你痴情,但是……嗤……嗤……你的‘他’能悟知前世旧情及今世姻缘吗?”
“西宫娘娘”闻言突然娇靥霞红,但已笑骂道:“丫头讨打!凝儿、香儿随我不到七百年,懵懂不解尚可说,雪儿及玉儿已有千年道基,当可悟知天机天道;唯有你,已随我一千七百余年,若敢再矫情可要受罚的喔。”
“开平公主”闻言顿时香舌微吐的俏声说道:“哟……小姐您别错怪瑶儿了,您常仰天望月念着‘有缘之时当相见,无缘之时情缠身。’又说什么‘三生三世缘如丝,丝断情尽离恨天’。如今已然丝连寸心续前缘,瑶儿当然已清楚得知晓您要与柳公子接续前缘了,可是……人家却是木木愕愕的不知咱们说些什么?况且……
人家的心,全放在上面殿堂内的那四位娇娥身上呢!又怎会看上咱们这些千年之上的老鬼婆?然后将咱们炼得魂消魄散,肉化尘埃呢。”
占有“开平公主”肉身的瑶儿,言语黠俏的娇声说着,依然紧贴柳志宏的赤裸身躯,则不停的扭揉不止,似乎在故意勾引他?使得柳志宏神色似恼、似叹不知该如何是好?仅是双手欲推却畏的不知该置于何处?
如此之态尽入“西宫娘娘”及四名美侍之眼,因此嗤笑之声已轻响而起,更令柳志宏神色尴尬的欲推她身躯,终于开口说道:“姑娘……娘娘……方才娘娘与公主之言已然尽入在下之耳,虽然在下懵懂并不知前生前世曾有何所为?也不知娘娘与在下曾……曾有何恩怨情仇?但在下已知此时……娘娘对在下尚无恶意,因此在下也不愿有何不敬之举冒犯六位,如今只想知晓‘娘娘’及‘公主’的魂魄何在?
还有在下三位师父何在?尚请告之解惑!”
“开平公主”闻言顿时小嘴一噘便欲开口,但此时“西宫娘娘”已幽幽说道:
“瑶儿你别浪费唇舌了,你再说也难令他全信;再者……你们也己看出他虽非什么柳下惠,也时常与身周那些个灵、鬼、人尽情淫乱,哼……不过他也非美色可迷惑的淫邪之人,因此你们都穿上衣衫吧,免得让他认为咱们主婢是凭恃美色勾诱男人淫乐,然后又吸尽男人精髓的淫荡厉鬼,至于他想知道的……就由‘五方鬼帝’亲口告诉他,胜过咱们的千言万语!”
五女闻言果然皆是神色又变,已然面浮羞霞的斜瞟柳志宏一眼后,便拥簇着“西宫娘娘”幻消不见不知去向!
柳志宏见状顿时急声唤着:“且慢……小姐及五位姑娘且留步,在下……”
然而仅余柳志宏一人的空荡石殿中,突然回响起方才那位“开平公主”的话声:“柳公子,小姐方才虽神色如常,但心中犹如刀割,小姐已有示意,一切皆由‘五方鬼帝’细说内情,因此柳公子且先会晤‘五方鬼帝’再说吧!”
但是话声方落,却另有一个未曾听过的刚毅之声,似怒、似不悦的急声接口说道:“瑶姊,小姐今日已是一反往昔强忍悲戚的卑言示好,咱们岂能使小姐受此委曲?柳公子他信则可说,否则咱们陪小姐返回洞府,管他什么地界浩劫,干咱们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