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而至的数千厉鬼,突被炙烈欲散的法物符光炙照,顿时惊骇得凄厉尖啸且将鬼雾涌升,抗拒法物符光罩射形体。另有上百厉鬼则凶厉的涌向儒道。
“哼!”柳志宏冷哼一声,右手“太昊剑”横在胸前口念符咒,霎时一片金芒暴涨,接而便听凌厉鬼啸连鸣,涌滚接近的鬼雾层层化散,露出形体的厉鬼也痛苦央号的逐渐化为灰烟消散。
虽然尚有不少厉鬼仗恃鬼雾护形涌至“儒道”身旁,但却被前后两个金色八卦图所激出的金光所阻,无能逼近他身前丈内之距。
右手“太昊剑”金光凌厉,左手“朱砂笔”不时挥出一片赤色朱砂雾,所罩之处的鬼雾立的滋滋乍响化为灰烟消失,被朱砂水雾触及的厉鬼,则是痛苦无比的凄厉哀号逐渐魂飞魄散。
此时随后赶至的“狐狸精”胡妍怡及“金童”金强也已各自御出“紫晶心”及“金光梭”炙烈的“三昧真火”及金光符光,已由两侧包夹炙炼鬼雾。
凶厉残狠的众鬼,以往肆虐阳世百姓以及阴世孤魂时,皆是横行无阻少有抗拒,便是“阴司冥府”的鬼帝所属前来剿伐时,也只是互有胜负无可奈何。
因此“噬魂鬼王”所属恶鬼,早已养成狂傲嚣张的自大心性,岂会畏惧一个凡夫俗子?虽然乍遇之下遇到一些法物符光罩炼,不但未使众厉鬼骇畏,甚而更为狂怒凶厉的要噬食那个阳世凡人。
但是眨时间已有不少厉鬼遭对方法物符光炼消,而且也被对方身上道衣所溢出的符光所阻,无法靠近对方身躯,又如何能抓撕噬食他?首次遭遇如此的异况,当然使众厉鬼又急又怒得更为凶厉,尖响厉鸣狂涌围罩扑抓不止。
柳志宏及“狐狸精”胡妍怡“金童”金强皆有护身宝衣及丹气金光罩,各自祭御法物炼沫鬼雾内的厉鬼,然而杀敌一万自损三千,况且四周厉鬼实在太多了,况且也有魔基所布的护形鬼雾抗拒法物符光,因此也使三人护身法光磨炼消散不少,当然也使内丹道基消耗不少。
柳志宏虽然施祭法物及“太昊剑”“朱砂笔”罩炼诛除了不少厉鬼,但也察觉道基损耗不少,而且鬼雾也逼近自己身躯不到五尺之距了,自己都有如此困境更何况怡儿及金强呢?内心惊急焦虑中,立时逐渐斜向“狐狸精”胡妍怡之方,果然发现她虽然尚有自保之力,但已被浓密鬼雾困束在四尺方圆之地,因此暴增道基增强法物符光,将四周鬼雾逼退丈余之外,顺利的会合了怡儿后,便续往右方转移会合了“金童”金强。
原本逐渐遭困情势失利的怡儿和金强,突获公子增援会合解除困境后,俱都欣喜振奋的分立公子两侧,互倚互恃祭御法物攻向四周鬼雾。
约莫刻余之后,四周鬼雾骤然狂涌滚腾,并且压力大减的退消不少,当耳闻鬼雾之外传至阵阵尖啸厉鸣,才知已有已方由四周攻击厉鬼,分担自己紧团罩束的鬼雾压力。
众厉鬼突遭内外夹攻,顿时引起一阵慌乱厉啸,并区已有退却之意,但是已被“靖威、射骑、骧骑”三位将军,率领两万阴兵团团围困厮杀,哪还有退怯脱离的时机。
一场激烈的混战一起“儒道”柳志宏与怡儿金强身周的鬼雾已逐渐消散,并且可见到一队队一列列的阴兵、阴将在厉鬼群中凌厉冲杀,为了不伤及阴兵、阴将,便一一收回法物缓缓退出战场。
众阴兵、阴将数百年……甚至上千年中,连连遭“噬魂鬼王”所属欺凌迫害,早已对众厉鬼恨之入骨,如今缘得“儒道”收归麾下成为阴兵、阴将,并且获得“固魂定魄”符法精固魂魄增进道基,当然欲趁此报仇雪恨了!再加上已然知晓再次兵解后,并非魂消魄散化为轻烟,而是化为金光冲升天界后成为天兵、天将,因此俱都毫不畏惧的狂猛冲杀。
一方是习有兵阵战术且悍不畏死,一方是一盘砂的乌合之众且慌乱骇畏,如此的战况已然可预知胜负了。
果然在半个时辰后,众厉鬼十之八九皆已遭诛,只余一些魔基高深的为首厉鬼,尚在顽强冲突欲冲出重围逃离!但是众阴兵、阴将恨死了“噬魂鬼王”的麾下恶鬼,又岂肯轻饶为首厉鬼?当然是全力猛攻将十余个魔鬼逼分成七处逐一歼除。
先后三批计有八千余的凶魂厉魄,其中仅有不到两千之数遭“阴司冥府”拘往炼狱受刑,余者已然尽歼无一脱逃,可说是获得大胜。
但是“阴司冥府”中有十余鬼卒遭厉鬼噬食,而众阴兵、阴将也损失了三千余,可是却毫无悲戚之况,而是皆恭贺同伙兵解之后,成为天兵天将,不再受阴阳两界的生死轮回之苦了。
朝阳逐渐高升,大地清宁得同往常,丝毫看不出昨夜发生了一场阴界大战。
依然座落在小山坡顶端的布帐内“狐狸精”胡妍怡全身赤裸的压在“儒道”柳志宏身躯上,娇嗔不依的连连央求劝止着:“不行……不行……不许你单独前往,至少也要由人家陪你同往才行!”
“唉!怡儿,我只是前往暗探一番,况且以我现在的道基,尚可自保应无大碍才是,再者又是日间前往……”
“不……不……昨日咱们不是去过一趟了吗?那时仅进入洞内不到一、二十丈,便被……应是鬼王魔功所幻的鬼雾逼出洞外吗?可见虽是日间却无碍‘鬼王洞’内的鬼王及所属活动,因此不可轻视鬼王的魔基!”
柳志宏耳闻怡儿之言,顿时无言以对,沉默一会儿后才叹息说道:“唉……怡儿……昨夜五位鬼帝也已详述过鬼王的魔基非比寻常,连‘阴司冥府’剿伐数百年皆无可奈何,更何况咱们?因此我才有暗探之意……这样吧!如同昨日一同往‘阴风谷’但由我下谷暗探,你与金强在谷顶伺机接应我如何?”
“这……好吧,你可不许赖皮哦?”半个时辰后,站立在“阴风谷”谷顶的“儒道”柳志宏,神色严谨的朝身侧怡儿及金强说道:“一切皆依方才之议,小心行事,待我进入鬼王洞内后,你们千万不可擅自进入,否则……”
“是……好人,你放心吧!贱妾与强弟会依策行事的,但是你可要小心哦,若有异状便施展‘五遁神行术’立即隐避,以免遭他们恃众围困住!”
“嗯……此行只是暗探,当然不会与它们硬拼,况且惊动了他们,对我寻找娘亲之事也颇为不利,因此,我会小心行事的。”柳志宏话落之后,伸手顺了顺背后“太昊剑”及腰际“朱砂笔”朝怡儿及金强颔首示意后,已然化为一道青光,一闪而逝。
柳志宏施展“五遁神行术”中的“土遁”身躯隐入谷底的岩壁内往前缓行,但行入三丈时,却被一道无形气墙所阻,已然无法再前进一步。
不问可知是魔功所幻的禁制魔罩,用以阻止敌人入“幽冥鬼府”之内。
但是若要施法强破魔罩,必然会惊动内里的凶魂厉魄,尚何言暗探。于是顺着魔罩缓行探察,看能否寻到魔罩较弱的破绽之处?然而耗费一个多时辰,在四面八方细探之后,竟然在一个足有四、五百丈宽长的巨大圆形魔罩上,找不到一处松弱的破绽可供潜入鬼府内,唯有在“鬼王洞”才是进出之路。
但是“鬼王洞”的洞口内竟在内里也有一片乌黑的光幕将洞口密封,不容进出,似乎早已有备的不容异心者趁日间侵入“幽冥鬼府”内。
柳志宏寻探之后终于了解,若想趁日间暗探已然不可能了,只有恃功施法炼化封洞魔罩方能进入洞内了。
内心忧急中,想到娘亲被拘禁洞内某处,不知日日受到何等凌虐?因此忍不住的要强行闯洞了。
伸手入怀取出一叠早已画妥的黄符,手掐“雷印”口念咒语,顿见两张黄符上暴涨出赤张符录的精芒,凌空飞向洞内魔幕之前。
霎时见乌黑魔幕骤然波动,并且暴涨出一片乌光迎向赤色符光,已然开始道法及魔法的交战。
赤符光芒看似烈,但是乌光也非同小可,不但毫无消减退缩景况,甚而有过敌暴涨,更形凌厉的趋势,竟然将赤芒逼得略退数尺。
柳志宏眼见之下,心知只凭“炼魔符”无法攻破乌幕,纵然有效,恐怕至少也要数个时辰或有成果,到那时已然入夜,便不利自己了。
心有如此省思后,立即挑出一张“五雷符”施法念咒,立见符光闪烁中,已有阵阵闷雷轰响,接而一声九天暴雷,狠狠击向乌幕。
无形无光却有巨响的暴雷连震响,霎时只见乌光狂涌波动,而“炼魔符”地的赤芒也因此骤冲数尺之深,果然已能得知万物俱畏的“九天鸣雷”有了功效。
柳志宏内心狂喜中,倏见乌黑魔幕内乌芒狂涌暴涨,竟又将赤芒逼退,甚而更为盛旺凌厉的逼退近丈之距。
“哼!”一声冷哼!“儒道”柳志宏“雷印”疾展,咒语急切“五雷符”赤录更为炙盛的连连击出震雷,打得乌光剧涌波动,而且一记记连绵不绝的神雷,已然逐一击破乌光,接近魔幕“炼魔符”的赤芒也随之冲入炼消乌光。
连续不断的神雷,记记击人乌光内,逐渐接近魔幕不足两人之距了!“炼魔符”
的符光也趁隙冲入乌光,朝两侧逼撑排挤,使得剧震不稳的乌光无能抗拒的退缩近丈。
然而魔幕之内,倏然尖啸嗡鸣,乌芒骤涨,不但迎抗了记记震雷,且坚如铜墙铁壁,抗拒赤芒深入再度将赤芒逼遇,稳固了乌光威势。
柳志宏眼见之下惊怔不已!只是如此一片魔幕便能抗拒自己的符法?若是自己已然入洞内,万一遭内里凶魂厉魄察知围攻时,哪还有多余能力炼消魔幕,脱离鬼府?到时岂不是净陷入无处可逃的困境中?终将被洞内鬼王或凶厉恶鬼罩困魔炼?
有了如此的警惕,哪还有恃功强入的冒失之举?
“嗯……‘幽冥鬼府’内,果然非同小可,不如先退出详加研议,而且尚要精进道基、提增道法才能再来探洞,否则贸然进入之后,十之八九必将陷入其内,难以脱身。唉……也罢!”已有自知之明,难以己身之力进入洞内,于是缓缓退身且收回黄符,黯然神伤的幻至谷顶,会合了忧虑等候的怡儿及金强。
“狐狸精”胡妍怡眼见公子疾幻现身,顿时芳心大喜,忧色尽去的急迎向前,且关切的询问着:“公子,您方才暗探过后的情况……”
“公子,您可曾深入‘鬼王洞’内?”柳志宏耳闻怡儿及金强的关切之言,不由面浮愧色且无奈的叹息说道:“如今‘噬魂鬼王’已然有备,在整个鬼府四周布妥‘魔罩’而且坚固无隙,难以潜入,唯有恃功硬闯方能深入,但是……唉!那‘魔罩’竟然甚为坚实难攻,便是日间已然如此坚稳,入夜之后更是可想而知了。”
“啊!公子,您是说有‘魔罩’围护着‘幽冥鬼府’那……如此说来,已不可能潜入暗探,仅能明攻了?”
“狐狸精”胡妍怡疑询之语刚落,“儒道”柳志宏已颔首接续说道:“嗯……
整个‘魔罩’密实无隙,唯有‘鬼王洞’可进出,但也有一片魔幕封住了洞口,可能入夜之后才会打开,便是唯恐咱们如昨日一般,趁日间侵入洞内,可叹的是‘魔罩’或‘魔幕’俱都以高深难测的魔法布出,纵然欲施道法炼化突破,但也非短时间可以,更何况凭我的所学,恐难恃功炼化,又何谈安然进出呢?此乃我未曾深信‘五方鬼帝’的劝言,贸然前来‘幽冥鬼府’而使鬼王有了警戒之心,以后只能明着闯洞了,但是……凭我现今的所学及道基本原则,纵然能强闯入洞,恐怕已深陷其内无能脱身了!”
“狐狸精”胡妍怡及“金童”金强闻言后俱都难以置信的怔愕盯望,但又不得不信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唉!你俩别多想了,如今只有先回去勤修道基道法,待有了把握时再说吧!”一个人若未遭遇挫折,便少有警惕之心,尚幸“儒道”柳志宏遭此挫折时并未陷入危境,可说是大幸了。
当了解自己虽缘得古仙长显灵传法,但仅习成肤浅的一些皮毛,真正的玄奥道法则一知半解,而且道基也淡薄得连一片“魔幕”也难以炼化,尚何谈与“噬魂鬼王”为敌呢?于是“儒道”柳志宏有了砥顺勤修的意志,带着“狐狸精”胡妍怡及“金童”金强收拾妥随身之物,返回了温馨的家园。
途中在荒郊野地露宿的夜里,“五方鬼帝”遵已现身拜会,双方已有了详细的议定,并且有迅疾联系互通的传讯之法,以待往后方便互通信息。
日日倚门而望的“幽兰倩女”唐文玲“翠衣罗刹”赵秀敏“活尸”乔思涵,终于见到了风尘仆仆的夫君及怡姊、金强返回家园,芳心中的欣喜安慰可想而知,当然也将浮显于面的忧虑之色一扫而空。
三女又喜又急的相继询问此行结果如何?当耳闻夫君感叹无奈的述说后,才知为祸阴界,连“阴司冥府”皆无能剿伐的“噬魂鬼王”果然是魔法高深的凶厉恶鬼。
若非不知的原因无法踏出“鬼王洞”否则阴世便将沦入魔掌,甚而祸及阳界或天界了。
尚幸“噬魂鬼王”尚无法出洞肆虐,其所属厉鬼也不敢过于远离巢穴,而遭“阴司冥府”或散于各地的阴魂对抗,甚或遭阳世道、释两门,修为高深的名道、高僧施法诛炼。
因此只要日日勤修道基、道法,待有成之后,再前往诛伐也不迟。
但是此事对“狐狸精”胡妍怡,以及“活尸”乔思涵并不觉有何不对,而“幽兰倩女”唐文玲及“翠农罗刹”赵秀敏则忧心忡忡了。
因此“幽兰倩女”唐文玲已惶恐的问道:“相公,贱妾及敏妹虽也曾由你传授一些道法,但是至今道基尚浅,如何能与那些凶厉恶鬼相斗?”
“翠衣罗刹”赵秀敏耳闻玲姊之首,再想到传说中的厉鬼……不由全身寒毛竖立且心颤的接口说道:“是呀……是啊……夫君!玲姊及贱妾皆是家传武功的平凡人,武林人的武功又如何能抗拒那些虚幻无体的……的厉鬼?因此……”
柳志宏闻言,心知女子天性便骇畏虫、蛇、鬼物,因此立即安慰且壮胆的说道:“嗤……玲妹、敏妹你们莫怕,且莫妄自菲薄,要知阴、阳两界仅是一线之隔,人死之后离体的魂魄便是‘鬼’!而‘鬼’也如同人一般有生有死,而且也与武林人一般,有功深、功浅之别,而我传授你们的道术,除了自卫护身外,也有驱邪之功,但是道基尚浅,未能展现功效而已。”
说及此处,也深知两女确实不能与早已有数百年道基的胡、乔两女及“金银双童”比拟,于是续又说道:“玲妹、敏妹,其实你俩家传的‘惊天神功’及‘天雷神功’原本也属‘儒家’中可驱魔避邪的心法,只因久传之后,已成为武功心法而已,但据我研习之后已然悟解其效,所以才着依你们所习神功,传授你们‘惊电梭’‘飞电镜’以及‘五雷劲’‘天雷鼓’的符法,不但可自卫,也可用以诛除邪鬼,只是你俩功力虽增进倍余,但符法道基尚差。”
“哦,真的可以吗?”
“夫君,你可别骗我们,安慰我们哦?”
“哈……哈……哈……你们可是我的娇美妻室,我岂会舍得你俩有危险临身?
况且我已准备严督你们四人习练‘四象阵’协助我及四象之位演化‘八卦伏魔阵’,如果你们不能增进道基,配合怡儿及涵儿分居四正之位,又如何能使‘八卦伏魔阵’演变出最凌盛之威?”
“啊!相公,贱妾及敏妹要与怡姊及涵姊同习‘四象阵’?可是贱妾及敏妹差怡姊及涵姊甚多,又如何能配合演化出‘八卦伏魔阵’?”
唐文玲忧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