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志宏以往何曾与女子近处同宿过?当两女相继挤人布篷内时,心中甚为慌急且尴尬,但半夜突下聚雨,总不能将两女赶出篷外淋雨呀!因此只得无奈的任由她俩了。
但是在沉寂的夜色中,山风逐渐阴寒,使得“狐狸精”胡妍怡不知不觉的逐渐紧贴柳志宏身躯,享受着温热体温以及一种安全感。
但从此之后,除非宿于客栈,否则在外野宿时“狐狸精”胡妍怡已自然而然的睡卧于公子身伴。有时竟也呼唤“活尸”乔思涵同睡公子身侧。
“活尸”乔思涵原本尚保有“人”性的少女羞畏,但自从在豪雨时与公子共睡布篷内后,虽也羞怯慌乱得芳心蹦跳。但眼见怡姊每每在半夜中便紧倚公子入睡,甚而在清晨之时,竟已蜷卧在公子怀内,那种紧贴并枕的模样,恍如是一对亲呢的夫妻一般。因此久而久之后也已使“活尸”乔思涵羞怯之心渐消,并且也常遐思着她也能倚偎公子怀内入睡,那是何等的滋味?
芳心中虽有所思却不敢表现及尝试,便是习以为常的与公子同宿之时,依然是保持着两尺之距不敢靠近,直到有一天……
缘浪东西南北水红栏三百九十桥“苏州”!古称姑苏,始自春秋战国迄至秦汉之时均属吴国之地,时至隋代才改称“苏州”。
“苏州”及“杭州”乃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美称,可见“苏州”是何等的繁华兴盛了。
在“苏州城”西南方则是水产丰盛的太湖,也是游人观湖赏景的名胜之地,穿梭湖面的画舫、舟船更多不胜数。
皎月当空,将湖面映出一片粼粼银光,一艘画肪在平静的湖面上划过,激起片片连漪,使银光闪烁甚为绮丽。顶层雕栏赏景舱面上,竟有一座法坛,烛火已熄、香炉法香仅余残梗,金强及白嫒正分工收拾着法坛上的法器及旗幡。
另一侧,一身雪白素衣的“狐狸精”胡妍怡,及一身淡粉衣色的“活尸”乔思涵,则收拾着一些随身杂物及换洗衣衫。
而“儒道”柳志宏则负手倚栏眺望着平静湖。突然响起娇脆之声打破了沉寂:
“公子,还是您有先见之明,请众船家进入舱内不出,否则那些为数上千的孤魂野鬼涌聚画肪四周,不吓坏船家才怪呢!”
“唉……”但是一声叹息出自“儒道”柳志宏之口,半晌才皱眉转身沉声说道:“想不到那‘噬魂鬼王’的属下恶鬼竟然为数众多,时可听得为患阴魂之事,难道天、地两界无人关心此事?也不知天界可曾惩治过‘噬魂鬼王’及所属恶鬼?尚幸今夜已将众多孤魂野鬼度往‘阴司冥府’使他们皆可安心的重转轮回早日投胎了。”
“活尸”乔思涵闻言,也已恨恨的接口说道:“对嘛公子,咱们一路行来,经您设坛作醮数次,己然将近万孤魂度往阴府,虽有少数不知原因难以度化内入‘虎威将军’辖下,但是听他们哀告‘噬魂鬼王’所属恶鬼为患之事,实在令人气愤不过!公子,难道您就不能施法呼来那些恶鬼,狠狠的惩治他们吗?”
柳志宏顿时无奈的苦笑一声说道:“嘻……涵儿,天界之事凡人难以知晓,但一切自有天机天劫显现因果,因此只能依天意了!至于我……要知人、灵、冥三界右各有依归,偶或有所互通也仅止于缘分,除非有何越界为祸之事时,方能引出敕祸者。我乃是凡世之‘人’,依理不便越界干涉灵、冥两界。‘噬魂鬼王’乃是冥界异端,本就属冥界之主‘天齐帝君’及‘阴司冥府’五方鬼帝所辖。因此也只能设坛作醮将孤魂野鬼度往冥府,除非‘噬魂鬼王’为患尘世百姓……到那时莫说我,便是释、道两门的名道、高僧也不会坐视的。”
“哦……”但此时“狐狸精”胡妍怡偷偷朝“活尸”乔思涵挤眼,接着便娇嗔说道:“公子,依您之言也就是不便插手冥界之事罗?可是……如果那些恶鬼为祸凡世人或来欺负我们,那您就不能置身事外了吧?”柳志宏闻言,立时听出怡儿语中之意,顿时笑叱道:“怡儿你少拿话扣我,而且我也不许你们胡来,故意去挑衅那些恶鬼。”
“讨厌啦!人家又没说要……哼,涵妹,咱们别理他!真是的。”
心事被拆穿,又懊恼又羞涩的胡妍怡只得恨恨的低首整理未竟之事。而乔思涵也心有不平之意的未曾吭声,但甚少开口的金强突然说道:“公子,其实‘噬魂鬼王’所属恶鬼,危害凡世百姓之事必然不少。因为那些恶鬼勾拘生人魂魄后,便携往‘噬魂鬼王’处供其噬食,故而无人知晓那些恶鬼是否曾危害凡世生人,咱们不是在‘泰安’时,便曾遇得如此之事吗?也因此耽误了您返回祖居之地转行此方嘛!”
“是呀!是呀公子,这可是您亲眼目睹的哦!怡姊、涵姊及小婢也都亲身亲历的喔!”
金强及白嫒先后提及“泰安”之事,顿使“儒道”柳志宏哑口无言,半晌才叹息说道:“唉……我怎会不记得呢!可是若仅依此一事便强行插手,似乎将对冥界之主‘天齐帝君’及其所属‘阴司冥府’甚为不敬呢。此事……不必再谈了,一切随缘吧!”
翌日晌午时分。“苏州”往“杭州”的官道、在途中有个镇集“南湖口”镇南大街上的一家清爽饭馆内,有十多张方桌,已有不少行旅分据八成座,三三两两的吃喝用膳,且有人高声畅谈所知所见。
靠内角近窗的一桌“儒道”柳志宏一行五人分坐四张长椅,静静的吃食简单米饭、菜肴以及水果。但“儒道”柳志宏却双眉紧皱,不时望向隔桌三名悬刀带剑的武林人,默默听着他们忽而朗爽笑语,忽而低声议论之言。“……你们若不信?去问问当地保正便知是真?是假?”
“对……对……此事小弟也曾听人说过,当时尚嗤之以鼻,未曾相信。后来又曾听不少人提及过,尤其是‘蒲州’童大侠也提及此事,才使小弟深信不疑了!”
“嗨!吴老弟尚仅知此一椿,但老哥我还知晓‘太原府’盛传之事千真万确呢!
因为当时‘追风客’曹大侠也亲率门人义助数日呢?还有,据大河水路同道传出的消息中,有六名船家在半夜中遭恶鬼侵害,后来……”
“……真的?怪不得小弟前些时日途经‘徐州’时,听城内百姓谈论‘子房山’中,有怪异的赤、白、金三色精芒在天际闪烁,莫非也是‘儒道’在山内施法除妖?还有……他身边的两位美姑娘,不知是否便是浪迹江湖寻访他的双令孙女?”
“嗨…嗨……你们看!那一桌的俊哥儿及两位姑娘,像不像传言中的主儿?可是……两位姑娘不像是……”
柳志宏及此突然一惊!急忙施眼色并吩咐四人离去。
于是刻余之后,一行五人已勿忙出镇往南急行。
远离数里后“狐狸精”胡妍怡也不管公子紧皱双眉的懊恼之状,已忍不住内心的兴奋,笑语不止的与乔思涵谈论公子名声己然大响,传遍了江湖及城邑,成为众所皆知的盛名之人了。
但“活尸”乔思涵却注意到公子的忧烦之色、因此柔声细语的询问着:“怡姊,公子是怎么了?方才在镇内连连催促咱们快走,现在尚愁眉不展有什么心事?还有……听那些人说有两位……姓唐、姓赵的姑娘寻找公子,那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公子的仇人?”
“咯……咯……咯……涵妹你有所不知,此事……嗯,嫒妹可是最清楚不过了,嫒妹,你快说给涵妹听。”
于是在白嫒俏皮的述诉后,乔思涵终于明白公子为何愁眉不展了!可是在男女情爱中,除非男子不喜对方,否则少有男子会拒绝名声、姿色皆不错的姑娘投怀送抱,可见公子并不喜欢那两位赵、唐姑娘,因此芳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欣喜之意。
但是“活尸”乔思涵突然又心中一惊!且有股羞颤慌乱之色浮显于面,连摇螓首轻咬下唇的暗自叫道:“不……不……怎会如此?公子……我是婢女呀,而且是个虽有形、体但生机已断的‘活尸’,我只是尊敬公子,愿为公子舍弃一切而无怨无悔,并不是……”
而此时的“狐狸精”胡妍怡,虽然面上笑意盎然,但内心中却有股酸意涌生,明明知晓“人”“兽”不同,但依然有种难以言谕的期盼……
就在此时“儒道”柳志宏突然面浮喜色的击掌,且脱口笑道:“哈……有了,怡儿、涵儿,此事唯有你俩可助我!”
笑叫之后突伸双手。一左一右的握住两女玉手急声说道:“怡儿、涵儿,以后咱们若在途中遇见……遇见两位姑娘之时……你俩就故意与我亲近些,扮做我的红粉知己,但不知你俩意下如何?”
“狐狸精”胡妍怡闻言一怔!但随及芳心大喜的雀跃拍手笑说道:“好哇!好哇!别说扮公子的红粉知己了,便是扮公子的妻室也不难呀?涵妹,你说呢?”
“活尸”乔思涵乍闻之时也是一怔!但随及悟知公子的用意,虽然芳心中也涌生起一股羞喜之意,但却问道:“公子,您如此用意涵儿自也明白,可是……如此一来岂不是要伤了两位姑娘的心?万一……因此您且莫冲动为之,还是详加思虑才是!”
然而“狐狸精”胡妍怡却不以为然的说道:“嗨!涵妹你是怎么了?公子并不喜欢那两位姑娘,但她们要纠缠公子,你也知公子心善仁慈,万一难推拒那两个‘狐……’……浪蹄子的纠缠勉强接受,岂不是将使公子处于痛苦之中?因此咱们为了维护公子,自应全心旁助才行呢!姊姊也知你不善做作也不喜多言,到时若真遇见她们时,就由姊姊应付便是了。”
但是突听白嫒不以为然的辩说道:“不是……不是……怡姊姊你会错意了,公子并不是不喜欢唐姑娘及赵姑娘,而是当时公子他……”然而话末说完“狐狸精”
胡妍怡已双目一瞪,且伸手急扯白嫒抢说道:“呸……呸!小孩子懂什么?公子他……”
“嗨……怡姊,人家已有三百余岁了,怎会是小孩子?何况你也不过三百多岁而已嘛真是的……你以为人家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呀?真是‘狐狸精’……”
“呸!呸!呸!死小嫒,你少在那儿嚼舌根,姊姊可没亏待过你哩?”
“可是你本来就是‘狐狸精’嘛?人家又没乱说?”
“狐狸精”胡妍怡闻言更是又羞又急得便欲叱骂,但身侧的“活尸”乔思涵已忍噤不住的嗤笑连连。
柳志宏耳闻两人之言也是全身一热,即无可奈何的叹声连连,只得急行超前不理她们,但此时忽听身后又响起怡儿的赌气之言传入耳内“哼!‘狐狸精’又如何?
我这‘狐狸精’就是要迷缠公子,看你们还笑不笑?公子……公子您喜欢怡儿对不对?公子……您快说嘛!”
“你们都别闹了……嗨……嗨……怡儿你快松手……在官道中岂可……唉!好……好!我喜欢你!快松手!”
“我不管!我不管……人家要扮您的红粉知己当然要亲热些罗?涵妹你快来…
…在那一侧搂住公子的腰……或手臂……”
于是便听怡儿的撒娇腻语之言,以及柳志宏的哀声叹气的叱骂声频频响起,还有后方涵儿及金强、白嫒的嗤笑声也不曾停断。
柳志宏心性善良且面嫩皮薄,怎敌得过狡黠大胆且善于撒娇的“狐狸精”胡妍怡?况且每每望见对面有行旅行至时,更不敢挣动叱骂引起行旅的注目,当然也只得由她半倚半搂的斜靠自己缓行了。
是夜,“天目山”山区边缘的一处小山坡背风处,一顶油布篷下的小帐内,沉睡中的柳志宏突觉一只柔软小手伸入自己胯内,倏然惊醒才发觉竟是怡儿半倚偎在自己怀内,而胯间之物已被她紧紧握住。心慌急切的便欲开口制止……但是身躯上竟涌升起一股以往从未曾有过的激颤,心中也有种心悸迷茫,欲拒又激颤的矛盾已然在心中交战。
内心交战时也曾伸手推动她揉掐中的小手,可是似乎又有些舒爽之意快速涌升充斥心胸。因此推拒之力甚为软弱无力。
因此,身躯上的舒爽感,内心中的激颤悸动感,逐渐吞噬了他的礼教束缚,并且已激颤的反搂玲珑柔软的身躯,开始在她身躯上抚摸揉掐。
沉睡中的“活尸”乔思涵,突被阵阵粗喘声息及娇呼呻吟声惊醒,迷蒙之中以为公子有何不适?正欲开口询问时,竟发现怡妹衣衫半解玉肤裸露的伏身公子身上,香唇连连在公子裸呈的胸膛上及面颊上吮吻着。
更令她芳心羞颤如小鹿蹦跳,且全身羞烫颤抖的事,乃是公子的双手不停的在怡姊身上抚动,且掐握住怡姊胸前尖挺饱满的雪白玉乳。
再看到两人下身处,也已是赤裸着下半身紧贴扭摇着,似乎是怡姊正在欺负着公子?但却是怡姊不停的发出呻吟及哼叫之声。
突然,只见公子双手紧搂住怡姊猛然翻转,竟主客易位的转至自己身侧不到半尺之距!
而且眼见公子粗喘急迫的迅疾挺耸下身,而怡姊呻吟哼叫之声也开始急促,并且也连连弓挺身躯,玉臀高挺,扭摇连连的迎合着公子的耸挺。
“活尸”乔思涵惊见如此景况,已然心知发生了何事,但却不敢开口,只是双眼大睁的羞望着激情欢乐的两人,并且依稀望见两人倏分倏合,肌肤撞拍柏乍响的胯间,好似被一根不知长短的粗棍连接着。
倏然“狐狸精”胡妍怡双手狂急乱抓,呻吟轻哼之声,已变得喘息尖叫连连,已然全裸的身躯更是激狂得狂扭猛摇,恍如狂风巨浪中的小舟一般。
良夜漫漫……时至四更时,依然可在寂静的夜色中,听见怡儿的呻吟尖叫声,与涵儿的轻哼呻吟声,交替响彻山林中。
不问可知,怡儿及涵儿俩已然双双献身于公子了。
东方鱼白已现,林鸟啾鸣声中,油布篷内已然息止激战。两具柔白玲珑的赤裸身躯,一左一右的紧紧倚偎在壮实身躯两侧。
怡儿发髻散乱,娇面春意盎然、霞红末褪,且浮显出满足的笑意,一条雪白修长的玉腿,尚压在柳志宏腿上,玉手则不停的抚摸着坚实的胸膛。
另一侧的涵儿,也是半侧裸躯,有如小鸟依人般的倚偎着,娇靥上尚浮显出甜美的满足笑意。突然只见怡儿斜挺上半身,朝另一侧的涵儿笑说道:“涵妹,方才你真的没啥感觉呀?可是姊姊看你的表情及动作也甚为激情嘛!”
“啐……都是你啦……害小妹……都羞死了……”
羞怯的娇嗔之言略顿,突又续说道:“怡姊,小妹仅是肌骨尚可活动的‘活尸’但五脏六腑及经绝皆已生机息止,因此,当我没感觉嘛,只是…是因为……羞急惊颤所以才……才……哪像你?荡呼浪叫得连小妹都羞死了。”
“嗤……嗤……涵妹你别吃在嘴里甜在心里,却又羞怪姊姊的不是了,既然如此……那以后姊姊就要独占公子,不再理你罗。”
“讨厌……怡姊你最坏了。”
柳志宏以往何曾享受过如此美妙激情的接触?时隔半个时辰尚回味无穷。那种难以言喻的美妙滋味,依然清晰的存于脑海中。但耳闻两女之言后,已爱怜的双手猛然紧搂两女且笑道:“怡儿你别逗涵儿了,自昨夜至今的良宵后,你俩已然是我在世上最亲近的人了,以后我会全心全意的怜惜你俩的。”
“活尸”乔思涵闻言芳心大宽,并且幽怨的说道:“公子,涵儿自知身为‘活尸’无法如生人一般服侍公子,只乞望能获公子爱怜,随侍身侧便如愿了,除非涵儿魂飞魄散,化为乌有,否则愿生生世世为婢,侍奉公子。”
深情加哀怨之语,顿令柳志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