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志宏闻言时,目光不经意的朝洞外望了一眼,待听完小白之言后立时笑叱谐:“哼!以往使时时叮咛你勤修道法,但你却贪玩成性不思勤修,自是道基毫无进展罗!也因此遏到道较高的邪妖便无能抗拒,连我以道促淬炼而成的诛邪剑也难祭御施展出诛邪之能。现在你尚有何颜面可说?”
眼见小白已然羞惭得垂首掩面不由内心窃笑但话声一转神色一正,又沉声说道:“哼!虽然你道基未复无力抗拒邪妖,但你可是我身前的侍从,哪只妖猴竟敢羞辱你?岂不是也等于羞辱我一般?好,我这就去找那只邪猴必然把它打得道基尽散,成为凡猴才行!”
小白耳闻公子应允为自己报仇,顿时心中颇为欣喜但是耳闻末尾之言竟又神色慌急的抬首盯望公子,尚未及开口时,倏见公子身形一晃即逝,接而便听桐外响起公子的怒叱之有:“呔!妖猴哪里走?你胆敢欺负本法尊座前灵猴后,尚敢尾随及此?本法尊不将尔打消道基才怪。”
接而便听另一尖细的惶恐之声说道:“法尊饶命……法尊饶命……小妖乃是前来告罪!乞请法尊及道友原谅。”
小白闻声立时成急掠出洞外并且急声叫道:“公子……公子且待……小白尚有话说……”此时在洞外的“儒道”柳志宏竟御祭出新炼而成尚未曾施展过的“金光梭”闪烁着一片金光,在一只全身金黄的大猴头顶盘旋罩炼着。
比小白高大半个头的金猴颇为雄壮,头顶金毛中尚有一缕乌黑长毛后垂,乃是一只甚为好看的金猴。
金猴似乎已被“金光梭”闪烁出的金色符光所罩,竟惶恐得毗牙咧嘴求饶且跪地拜伏并且急朝掠出洞外的小白吱呜连连。
“就是它……公子,就是它欺负小白,不过……公子您……您且莫伤害它,待小白先出口气……”
“哼如此邪心妖猴,若不严惩它岂不弱了本法尊名声?小白你放心,我这就为你出气先练消它一些道行。”
倏然金光暴涨,顿时吓得金猴抱头吱呜连连且哀求告饶说道:“法尊,饶了小妖,法尊饶命……小妖自知冒犯了法尊特来情罪,而且小妖也对白道友……”
“公子!您先收了金光梭再听它说些什么可好?以免公子落个不察而诛之过。”
“哦?哼,好吧!”儒道柳志宏内心窃笑中立时收回了“金光梭”。小白则是松了一口气的狠狠盯望金猴一眼后才又说道:“公子!它虽欺负过小白,而令小白恨意难消。但是……公子,小白认为您可先严审它是否曾有为恶之事或异行后,再视情惩罚它,如此方能上体天心勿枉勿纵……”
此时忽听那金猴神色卑微的朝小白吱鸣连连,似在解释什么,而小白则是瞪目眦牙,怒声吱呜。尔后才朝柳志宏说道:“公子,您别理它了,它只是有缘入古仙人所弃洞府,得余荫修练成通基后,便自以有天大本事的恶猴。”
然而金猴又连朝小白拱手且吱鸣声后,才又口出人言朝柳志宏拜说道:“启禀法尊小妖原本是‘吕梁山’的金猴。只因三百余年前被一猎户捉入‘太行山’尔后小妖挣逃入深山之内,并在一山谷中发现灵果无数的洞天福地,才定居山谷内后来又在玩耍之时,由一处满在垂藤的岩壁间发现一个山洞内里有平整岩台及石枕,并有一片不知是何物编成的蒲团,嵌在岩台上不得移动当小妖好奇的蹲坐蒲团上时,竟然脑内清明得可想出一些以往从不知的怪事。”
“哦?在蒲团上可灵台清明?嗯一继续说。”
“初时小妖尚心惊骇然的奔出洞外但过些时日遇有一些好奇不解之事时,又忍不住的进入洞内蹲坐蒲团上,或久或短也能想出一些道理解惑,久而久之后,便习以为常的已将洞府当成居处。此后日久天长过了数十年,不但未曾老死且道基渐增,略知天地玄奥了,于是略悟天道勤修道基至今已然有五甲子之久!三日前,白道友闯……不……不……驾临谷内时,小妖原本并未在意。但尔后发觉白道友也属修得道基的道友,于是……于是……”
金猴说及此处,面上显惭愧及惶恐之色的瞟望小白一眼,发现小白竟双手插腰、双目怒睁的盯望自已,便不敢再继续说明发生何事了。
而此时小白似已气愤得忍不住的接口说道:“公子!这恶猴仗着道基比小白高,又凶又恶的怒叱且挑衅连连,但小白经您教诲后,已然心性大改不与它计较。可是它却又胡言乱语,且下流无耻的强拉小白进入它的洞府内,然后……然后欲羞辱小白,但被小白……”小白说至此处,突然现出有如女子般的娇羞之态,访有难言之下只得恨恨的瞪望着金猴。
儒道柳志宏闻言观色已知自己所卜之卦象已然灵验无差了因此内心欢喜窃笑,连连望向两猴。
一金一白,一雄一雌。而且依两猴言事中的心态看来似乎皆有相吸引之状,只是小白此时羞愤恨怒之心难平,如果怒气平复之后或许……
“儒道”柳志宏了悟两猴之间的异状,再回想卦象中的内涵,因此已然有了主意的朗笑说道:“哈……哈…哈…我明白了!小白,我知你现在甚为愤恨它无耻所为,但它似乎也已知晓过错,随后前来认罪,因此尚情有可原,罪不及死。但是已然犯错自当惩罚,因此……”
话间突顿,随及正色的朝金猴喝道:“金猴,姑念你并无大恶且诚心认错,本法尊便不惩罚你了,不过,既然你乃修道有成的灵异当知天道天劫,无时不在,如果本法尊将你收在身边你可愿意?”
“公子……不行……不行……它是个无耻恶猴……”但此时的金猴竟已欣喜得连连翻蹦,当小白急声阻止时,竟急得吱鸣连连且拱手,似在求小白成全莫阻扰。
柳志宏见状已然心知金猴愿意跟在自已身边,但又唯恐小白作梗,才连连央求小白,因此已心中有数的笑说道:“哈……哈……小白,如果我将它收在身边,不但可替你分劳杂事,也可由你整治消气啊!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不收它了……”
柳志宏笑说后便不再理会小白竟转身行往洞内,看它俩以后会如何?尔后洞外已然响起小白的恶鸣声,以及金猴央求哀苦的赔罪声,并且在小白愤怒的吱呜声中,金猴似乎有了什么谦卑的应允协议后才使小白怒意略消不再始鸣。
果然未几便已见小白恨恨的步入洞内,而金猴则畏怯的跟在后方人洞,并听小白不悦的说道:“公子!它要拜见您……”金猴闻言立时跪地拜见柳志宏,并且说道:“启禀法尊!小妖愿拜在法尊座前为奴,并尊白道友为长,乞请法尊不弃收留,小妖愿立誓服法尊不违!”
“埔……小白!你的意思如何?”
“这……公子,您决定便是,小白无意见。”
“好!既然如此,金猴本法尊便收你仆,且赐名小金,尔后你多向小白请教。
若有何委曲便告诉我。知道吗?”金猴小金闻言顿时大喜的连连叩头且说道:“是……是……公子……小金遵命,小金必定多向白道友请教!决不因些许烦劳便怨天尤人令公子生怒。”
柳志宏闻言微微一笑,原本欲多问小金一些事。但忽然心思一转改口笑道:
“小金!你且带我去隐修的洞府去看看!”
“是……是……小金遵命!公子请随小金来。”
站立在一座山岗的断崖之上,望着下方陡峭岩壁足有四、五十丈深,除了飞鸟外,似乎也仅有猿猴尚可冒险下攀,但若不小心失手坠落,也将摔得血肉模糊了。
柳志宏此时已然将角敲飞行术及“五遁”神行术练有四、五成的道行了,较武林人的轻身飞行身法已高明数倍,因此四、五十丈深的陡崖并难不倒他。
小白原本有幻化之能,但自从被打消百余年道基后,虽已然无法再幻化,但所余道基依然足够施展飞纵之术,而小金此时的道基较小白高,因此皆进出自如毫无困难。
当“儒道”柳志宏轻易的落至下方谷地时,只见谷地内果然是奇花异草遍布,各种大如拳、小如豆的异果,散溢出令人垂涎欲滴的清香之味,真乃是少有的洞天福地。回首转望只见小金也已随后下谷,但却不见小白踪影。
“小白呢?”
“启禀公子,白妹她……她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所以……”
“呸!你在公子面前胡言乱语要编排我的不是吗?”小金话未说完倏听小白怒叱之声响起,并见白影凌空疾曳而下已然双手插腰瞪目盯望着小金,顿时吓得小金缩头疾窜数丈外,才朝柳志宏躬身引路。
小白似是怒气未消的朝小金吱鸣数声,待小金在两侧花木丛内隐消后,才朝柳志宏说道:“公子,那坏胚子的洞府就在前面不远处,小白引您去便可!”
儒道柳志宏眼见小白小金之间的言语动作,不由内心窃笑的回想起自己所卜之卦,心知也无须多费唇舌,只须由它俩日久相处之后便将有善果,因此仅是微微一笑便随着小白行入奇花异草林内。一路缓行,偶或停步观赏从未曾见过的奇花异果,或摘取舍食,分辨有无药性?或有何异效?
行有十余文远尚不见尽头而且谷地内的奇花异草比自己在“茅山”及“腼山”
所见到的洞天福地多十余倍,而且有些奇花异草更是两地所无的灵珍异品,若居于此谷隐修,只要道心坚定,必然能修练得道,羽化飞升!
续又行有五丈左右时,只见前方山壁的半山壁间,有一道有如水瀑般的渗泉,渗泉下方左侧三丈之处的岩壁垂藤前,小金已站立一个垂藤分张的洞口前。
随着小白、小金进入曲折教转的山洞内,在洞顶上嵌有数粒精亮明珠,因此使洞内明亮如日清晰可见。
四文余深的洞底处有一张矮石几,石几后方乃是一片平岩台,台上有一张三尺宽的浅绿色大蒲团。另外在蒲团左侧后方案岩壁处。另有一扁长似枕的长石,但实则乃是一只石匣。
除了矮石几及岩台上的蒲团,以及扁长石匣外便空无一物但在矮石几上竟有刻字,上刻着:
入府着缘缘者得缘西汉太原王真人
柳志宏环望四周后。并未发现有何修道仙长的遗骸尸身,而那片大蒲团也甚为怪异,竟不知是何种异草所编织成的?
想起小金曾说此蒲团跌坐其上后能使灵台清明易于悟解疑难之事,但却是嵌在岩自上不能移动,因此颇为好奇的行至蒲团前,伸手抚摸察看时,竟然轻而易举的便将大带团掀起。
“咦,公子……您……您竟掀……掀起蒲团!”柳志宏耳闻小金的惊怔之声后,似也好奇且疑惑的望向小金说道:“是呀,此张蒲团本就是放置岩台上并非如你所言乃是嵌在岩台上的呀,因此当然可轻易掀起罗。”
小金闻言顿时疑在梦中,回忆自己在此洞三百年的时光中已然记不得有多少次曾欲移动但是皆重如泰山难动分毫,可是如今公子一手竟可掀起。
站立一旁的小白眼见之下,顿时面浮鄙视之色,且不屑的说道:“刚看你那样子便知是喜好夸大的坏胚子,什么嵌在岩石上?公子不是伸手便掀起了吗?”小金闻言顿时慌急的立誓辩解,说明自己确实尝试移动不下千次,但费尽力气依然不动,绝未说假话。
然而事实就在眼前,再费唇舌也难使小白相信,因此急得小金吱鸣连连,不知该如何是好?“儒道”柳志宏内心中虽也暗笑小金之言不实,但并未开口叱责,仅是将蒲团放回原位后便负手出洞,欲再游赏谷地景色,但是刚步至洞口时,却听洞内响起小白的惊疑声:“嗽?真的不能动……这是怎么回事?”
“白姊姊,我可没骗你吧?动也不动呢!”柳志宏闻声顿时好奇,便又转身步入洞内,只见小白蹲身抓着蒲团边缘,使劲的拉抬欲掀,然而蒲团却稳如泰山般动也不动。
“公子……公子……这蒲团太奇怪了?您刚放下,小白便尝试拉动。但是……
好重!竟然像是一座大山似的难动分毫呢?”柳志宏闻言真是难以置信,凭小白的道行可说是至少能提千斤重物,但是却连一张5尺宽的大蒲团也无能移动,如此岂不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但是小白又岂会唬弄自己?好奇且不解的又行至蒲团前,随手抓提下,竟又轻而易举的提起。
“啊?怎么会……公子!小白方才确实……”
“公子!方才小金与白姊姊各自掀抬数次但是皆无能掀动分毫,可是您……!”
“哦……嗯……那小白你再接过去看着。”
“是……公子……咦?怎么变轻了?啊……好重……”
当小白由公子手中接抓蒲团时竟然轻如荷叶,正疑惑时公子手指一松,震时又重得抓提不住,脱手疾坠,顿时吓得连翻几个跟头撞入小金怀内才止并且尖声叫道:“异物……异宝。公子!此蒲团乃是有灵性的异宝,别人若想移动便重如泰山,但至您手则轻若无物。看来公子与此洞府之主有缘;因此遗留之物唯有公子能为所用。”
儒道柳志宏已由小白的行动及惊怔之言中,发觉似乎确实有些玄奥,默默的伸手再度提起蒲团,怎么看也不象是有千斤重之物,但却怪异得重如泰山?莫非真是与自己有缘。才能使自己随手可取?好奇沉思时,忽然想起小金所言,不知此蒲团果真能令人灵台清明?于是又将蒲团放置原处后便盘膝跌坐,试试功效究竟是否确实?
他一盘膝跌坐后,竟然面浮惊异怔愕、疑惑、沉思、微笑之色,未几便人定守中垂目观心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柳志宏由寂瞑定中缓缓回醒,面含微笑张开双目,立见小白正盘坐自己身侧,吃着一大堆各色异果。“吱……公子您终于醒了!公子,您这一入定竟然是五天四夜了呢。”
“哦?竟有如此久!这张蒲团果然神异无比,我方盘坐其上便觉心平气和的甚易入定,而且灵台清明得思绪清晰敏捷,因此在入定中已将太极金丹‘天雷心法及’惊电心法逐一精研,并将其中尚有不顺之处全然入悟贯通,已然使三种心法能互补互益,融合成一种道、儒台一,附合太极化两仪,乾坤生四象之理,并且已行功循行数百周天,全然顺畅无碍了。”
“哇……真的?那……那……公子您快教小白。”
“嗤……一个连上清心法皆未曾修练入悟就想习练更深更难的心法?待你以后有了成就之后再说吧!哦!对了,小白你生性好动心性不定,往昔全凭所居洞府中的灵果益气延寿而得道基,但却因无正统道法根基以致易遭魔障入侵,而小金虽与你相似,但却因时时在此薄团上蹲坐因此灵台清明甚易入定,使得道基较你精纯稳固并且也因此未遭外魔浸染沦入魔道。小白,你若想早日个恢复往昔道基便非此莫属,因此从今起,你每日须在此蒲团上入定至少两个时辰才行。”
小白耳闻公子之言甚觉羞惭,若是在往昔可能过几天便又忘了,但此时似乎被某种心境影响,竟也抱定心志要好好勤修道基。因此已然连连点头应允要勤练不懈。
柳志宏似乎已看出小白有种不服输的异样神色但无须费心思索便知与小金有关,若因此而能激励她勤修乃是好事故而只是微微一笑便转口问道:“咖,小金呢?”
“小金,它……小白要它在洞口守着未得呼唤不许进来。公子您要找它呀?”
“嗤……小白你可真厉害!这洞府原本是小金隐修之处,你竟然不准它进来?
如此岂不是鸠占雀巢了?”
“哼!它……公子,其实您才是与此洞府有缘之人呢!它只不过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