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法尊所言甚是!小妖道心不坚沦入魔障。也因此而遭天机果报,经法尊执法五雷轰顶之劫,一举打消了小妖百余年道行,甚幸小袄也因‘土雷’之劫将魔障打消,法尊!小妖现已魔邪之心尽去,因此尚乞法尊饶恕小妖收归为奴,容小妖在法尊驾前重修正道!”
柳志宏耳闻乌雾之言也甚为矛盾,依它所言实也仅能怪它道心不坚,而沦入魔障之中,此乃天地间修练道基的人、灵皆将历经之魔劫若能坚守道心,不受任何诱惑方能续修正道。
而且九九劫数中,任何一劫皆各有不同魔劫,须一一坚定道心不惑,方能修得证果,或飞升或尸解或肉身成仙,成为天仙、地仙、鬼仙,或是沦入魔道,依然能避开天劫临身成为魔仙。
内心中已然有了原谅它的心意,但却不能轻易松口饶它,因此便又怒睁双目,叱道:“哼!妖孽狡辩!沦入魔道本就因你道心不坚,心存邪念而使然,可见你原本奸狡心邪,况且岂容你为患人世后,便将罪行归为魔障所害?因此唯有严惩之后,方能警惕尔后重修的道心,本法尊……”
小白猿闻言顿时惊骇的尖叫道:“法尊饶了小妖……法尊饶了小妖……小妖隐修此洞勤修道基百余年。从未出洞害人,仅此一遭附身盗躯,但也未曾伤害阴鼎性命,如今被法尊打消百余年道基也属天机果报的惩处,因此法尊且念在小妖至今尚未曾害过生灵,也已遭致劫数打消道基,便饶恕小妖吧!”
“这……哼!万一本法尊心软不察而饶你,但是以后竟又邪心未改,再度害人。
那便是本法尊之过了,因此……”
“法尊!小妖必然会痛改前非,在法尊驾前为奴,勤修正道,若不知悔改再度为恶,愿遭天谴及法尊制裁,纵然魂飞魄散永不轮回也无怨!”
柳志宏耳闻它立下如此重誓,心知它确有悔改之心,因此已然颔首应允,但依然沉声说道:“嗯!既然如此本法尊便饶了你,且收在身边察看;以后也可传你三清道法修行正道,便不易遭魔障侵心,不过……既然在法尊身边便将踏入凡尘。要知繁华尘世处处皆魔障,贪念无垠欲海难填,贪欲一起魔心便长,因此你可要谨守心性,莫再沦入魔障,而遭致万劫不复的后果,你可愿谨记?”
“记得!记得!小妖谨遵法尊法论!”
至此!小白猿已知保住了道行及性命。而柳志宏也欣喜的解了它身上的“定身”
制穴术。
小白猿一经行动恢复自如,立时翻身跪拜说道:“法尊!小妖拜见主人!小妖往后必定遵从主人教诲重修正道,若有违逆,愿遭五雷轰顶魂飞魄散永不轮回!”
柳志宏闻言立时欣喜笑说道:“哈……哈……哈——好!好!往后我便传授你三清道法重修正道,以便早日修复道基迈向‘地灵仙’这途!喔!对了!为了避免惊世骇俗,往后在人前不得口出人言,而我平时称你‘小白’私下你称呼我‘公子’便可!”
“是…是……小白谨遵‘公子’之命!”
柳志宏收了小白为奴后甚为欣喜,爱怜的摸摸它头顶后,便转望身处之地,并且问道:“小白!你对此山腹应甚为熟悉罗?可知有何处可离去?”
“启禀公子,山腹内除了方才那条洞道外,便仅有顶方那洞口可进出了。”
柳志宏闻言顿时双眉紧皱的仰首观望,只见那洞口不知有多宽大?离地面竟有三十余丈高,凭自己所学尚无能由那洞口脱身,因此只是默默的环望一会儿,又摸摸怀内之物,顿时欣喜的掏出分藏在身的三瓶“避谷金丹”。“小白!这山腹中有何处可供停留歇宿之处?”
小白想后便吱叫说道:“吱……吱…有……有……公子!小白以往仅在一株果树枝间修练,但在一处岩壁有个大洞,内里有条极为酷寒的水潭,并长有一些阴果,吃了后恍如身处冰窟之中,小白曾吃了两个便不敢再吃了!另外尚有一个岩洞在另一端,内里尚有一片炎热烫人的方形岩块呢!”
“哦?那你带我多看看!”
“是!公子且随小白来!”
小白忽而蹦跳,忽而学人立而行在前引路,并且解说道:“公子,百余年前。
小白在陡壁之间,发现了一个两个身长的大洞后。竟被浓浓的果香勾诱入洞,但立时摔坠入此山腹内,再也出不去了!尚幸山腹内有众多果子可食,而且有些尚是灵效药果及根茎,后来四处玩耍时,竟在浓密的花草后方发现了岩壁上的洞穴,也发现了寒潭内的‘阴果’以及另一洞内的炙热怪岩,从那时起便在山腹内虔修道基了!”
“哦?哈……哈……哈…我知道了!原来你是不小心坠入此山腹内后再也出不去了?尚幸不少果子可食,所以只得在此安心修练了是吗?哼!若非如此,凭你这贪玩的猴性,又岂会安心的修练道基?算来应属天机中早已有此劫数,但此后你的前途定可顺畅了。”
小白闻言似乎被说中往昔心性一般,因此有些羞意的汕汕说道:“是……是…
…或许天机中早已安排小白成为公子之奴,所以那些名道高僧都奈何不了小白。但公子您一来,小白便心畏屈服了!”
“咳!方一自由便猴性显现狡言谄媚了?讨打!”
“不…不…公子您莫怪,小白可是说真的喔?自从您一踏入小楼,尚未上楼时,小白就心中发慌,且有股说不出的畏意及欲顺服的感觉,但又不服气,所以…喔!
真的……嗯!或许你确实与我有缘,只是天机中应在今日相遇吧!”此时一人一猴似乎也被天机如何所迷惑,俱都沉思天机中尚有何等缘分及劫数将临?
浓密的花棘丛后岩壁间,果然有一个一人多高的岩洞,立于洞口之前便觉一股阴寒之气外溢。
小白并未停步的进入洞内,并且忽然说道:“公子里面那寒潭中长有七株‘阴果’小白曾吃了两粒后,竟冻得全身如僵,在外间呆了十余日才逐渐恢复正常,此后再也不敢吃了,不过奇怪的是有面石壁上,竟划,有奇怪的图呢?”
“哦!有图?什么样的图?”
“看不懂呢!但又好像是凡世人常用的…‘字’!小白虽己化去脑后横骨及舌下‘言筋’可口出人言通晓人意,但是却不识凡人惯用之物及礼俗,因此并不知那些是什么东西。”
“嗯!既然如此且先带我去看看再说!”
“是!公子!”
于是小白引领柳志宏行至一面石壁前,果然眼见突棱岩壁间有一片削平的石面,在青苗覆盖的岩面上依稀可见一些字迹。柳志宏伸手拭去青苔后,已见平台上是一些古篆字,上刻着
太极乾坤 万象之始 乾天坤地万物生机 两仪四象 五行八卦万象演延 尽出乾坤 玄阴之果阴中至阴 阴阳相交 乾坤两仪柳志宏勤习三年余道经,因此细阅之后立知字中涵意,知晓先天无机化阴阳生两仪,演四象生五行八卦,确实万象尽归乾坤之中。由第五句中也知晓此洞中有阴中至阴的“玄阴果”也就是小白所称的酷寒“阴果”。
至于阴阳相合互益互补。也就是道门中历代相传,众所皆知且视为道法的“太极真气”或是另称“上清”“五清”“太清”“两仪”“乾坤”等内家真气、阴阳相合听似简单,但并非以一种内功分阴阳经络循行,而是须先择一勤修至某一火候后,又习练另一种极异之功,使全身经络皆须历经纯阴酷寒及纯阳炙热之气淬炼,使体内分据酷寒及炙热之真气后、再逐渐阴阳相交相合融合为一,尔后便可随心所欲的施展出极阴或极阳真气。或是阴阳交际的“太极真气”。因此,一般习功者,要如何才能分练两种极异真气?当第一种习成之后、再习练第二种时,丹田内原有真气定然将排斥另一种极端真气,轻者伤及经络,重者走火入魔真气尽失,更甚者命丧。
故而在道门中虽有“太极真气”之名称,但却无人练成,已然成为独练一种阴寒或刚阳真气,或是丹田真气,同时循行三阳三阴脉,但不同于“太极真气”的习练之法。
柳志宏既然知晓“太极金丹”仅属远古流传却无人练成的真气,自是难以置信的怔思是否自己误解句中涵意?突然灵光一现的突朝小白问道:“小白!你说另有一洞内里有炙热石块,那洞在哪儿?”
“嗯!正巧在此洞对面岩壁处。”果然又在另一方酌岩壁间看到了一个大小相同,但内里溢出炙热之气的石洞,并且在一块赤色方形石板上,也见到了一些古篆字,上写着:
无极生太极 太极乾坤分火为乾阳刚 水为坤阴柔玄阴炼气形 地火淬精体无为存回忆 合济金丹成
柳志宏细阅之后,忽然想起“太上老君”所著“道德经”中曾有云:谷神不死是谓玄化玄札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动,无状之状元象之象是谓恍惚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窍不如守中并且道经中也详述金丹大道中修练精、气、神之诀。
因此柳志宏突然恍然大悟的脱口叫道:“啊……我明白了!偈语中是说服用‘玄阴果’练内丹气,另有地火淬炼外体及精元,然后以无为存思,抱元守一。”欣喜兴奋悟解“太极金丹”受义后,立即寻找练精、体的地火何在?并且灵慧的推动赤色石板,霎时便觉炙热之气涌溢而出,烫得柳志宏惊愕暴退,半晌才又行功护身,行近赤色火芒闪烁的半个地洞前。石板推开张露出的一小半洞口内,竟然是火蛇闪窜的火洞,极为炙热焚身。
“嗯!果然是烈火炙烈的地火之洞,可是……真能在里面练功吗?万一抗不住烈火,岂不是要被焚烧得骨肉化为飞灰了?”而此时小白早己吓得逃窜出洞,蹲在洞外花木丛中,怔怔的盯望着洞口,待见公子含笑步出后才迎前说道:“公子!您该不会真要尝试习练‘太极金丹’吧?”
“哈……哈……小白天机天缘早已天定,虽不强求,也无须拒之,若畏首畏尾势必缘失无得。因此以一切皆随遇而安,方是正理。”
“哎哟……小白不敢……那可要吓死小白了。”
“哈……哈……哈……小白!如我开始修练‘太极金丹’后,也不知福祸生死能否成。因此我先将‘上清道法’传授你,你也可自行修行道法增进道基,尔后或可减少天劫临身了。”小白一听公子就要传授自己道法了,顿时兴奋得连连蹦跳翻筋斗,并跪地拜谢。
柳志宏见状随即笑道:“小白!上清道法,中首重金丹之术,也属基础之功,但非一蹴可及,须勤习修练方能稳固你原有道基,尔后不论我是否能习成金丹,而你皆须勤习不懈方有进境喔!”
“是……是…小白定当勤习不懈!”
“嗯…好……咦?小白!你…是雌的?”
小白闻言顿时手掩面的羞说道:“公子!原本便是雌猿嘛,否则岂会附身阴鼎之躯?”
“哦……是……是我忘了!那你便须纳气至‘中丹田’罗?”
“是,小白确是以中丹田为用。”
“好!那我现在便传你‘上清心法’吧!”
时光匆匆,转眼已是半个月的时光消逝了。
“唐府”大门前的两名黑衣门房,眼见大街上行来一位青衫泛白,且破损数处的俊逸青年,肩上尚蹲着一只极为可爱令人心悦的雪白小猴,顿时好奇的睁目盯望。
忽然其中一人谅呼道:“啊!唐平你看那位…他…他不就是施道法救了孙小姐的柳公子吗?快……快……你快去禀报老爷、老夫人以及两位少爷及少奶奶知晓。
我去迎接柳公子!”末几,便听唐府之内惊喜欢叫之声连连大响,并且已有不少人影急奔大门处迎接柳公子。
“天哪?果然是柳小哥儿!呵…呵……柳小哥儿,你可让老夫一家人急坏了!
对了,你怎么会由外……”
“柳公子,承蒙您高明道法驱走妖邪后,玲儿已然回复正常了,现在已逐渐康复中……”
“小兄弟!承蒙你道法无边救了小女一命。此恩吾等一家大小永铭在心,尔后若有何差遣。我‘天梭令’,上下必定万死不辞。”
“哈…哈……哈……大哥!小弟说得没错吧,柳小哥儿身具仙缘必有神明庇佑,如今他不是安然无恙的返回了吗?嗯……不但安好,甚而满而萤光神采飞扬,且有一股莫名气机流转,咦?莫非是……”
“来了…来了……是孙小姐及敏姑娘来了……”
“柳哥哥……柳哥哥……你到哪里去了嘛?可急死人家了。”就在众人欣喜哄笑的杂乱话语声中,由大楼之方已传至赵秀敏姑娘略带哽咽的欣喜欢叫声。并且人群分处,赵秀敏已拉着羞垂螓首,清秀削瘦的唐文玲姑娘,急行至柳志宏身前。
浮显泪光的灵活大眼盯望着柳志宏,毫不羞涩的伸手抓握住他的手臂,又喜又怨的嘟嘴娇嗔说道:“柳哥哥你可急死人了,害人家与玲姊姊每日都流了好多泪水呢!玲姊姊她说……嗨!玲姊姊,柳哥哥己回来了,你快跟他说嘛!”
赵秀敏毫无做作唧唧喳喳之言,毫无保留的将内心之意表现清楚,顿令四周众人闻之又笑又感叹。而“平地雷”赵仁贤则是老脸泛红汕色难掩、不过众人皆未曾注意到他那神色。
此时唐文玲姑娘已被赵秀敏之言,原本略带苍白的娇颜,已然羞得如染红霞,更有数分娇柔羞怯,令人心荡爱怜之状。
“柳……柳公子…小妹……小妹……”
“哈!玲姊!你声如细蚊要说给谁听哪?柳哥哥……我告诉你喔!玲姊……”
但话未说完已被满面羞如赤布的唐文玲姑娘急扯制止,这才止住话声,仅随及又惊笑叫道:“哇……好可爱好漂亮的小白猿!柳哥哥,是在哪里找来的?它怎么不会乱跑呀?”
柳志宏此时早已神色尴尬的望着众人,尚不曾开口回答时……
“平地雷”赵仁贤已忍不住笑叱道:“敏丫头,你别再说了,听听你一人叽叽喳喳的毫无礼数,快让柳小哥儿进楼休歇一会儿,到时有什么事便可一一知晓了呀。”
话声一落,身侧的“惊天梭”唐成功已呵呵笑说道:“呵……呵…呵……失礼!
失礼!柳小哥儿快进楼坐!俩位媳妇。你们快去厨房准备一些酒菜,老夫要与二弟陪柳小哥儿好好喝两杯。”
柳志宏此时已身不由己的被众人拥簇入楼。而赵秀敏姑娘则欣喜将他肩上小白猿抱下逗玩。
唐文玲姑娘当然也极为欣喜,似乎早己无身虚弱的模祥了。
但她俩怎知小白猿竟然是在唐府作崇的妖孽?而小白猿似乎因自己曾做错事、故而极为羞惭,且似有赔罪之心。柔顺的任由她俩搂抱,抚摸毫不挣扎。
楼内,柳志宏在众目睽睽盯望中,将早已有备的说词说出,只说道追逐妖邪进入地洞内后,便展开了一场激斗,并因施展道门“掌心雷”后,虽然将妖邪击毙但却将地洞震塌退路己绝,只得顺着地洞急奔,竟然到达一处满布奇花异草的山腹洞穴中。
尔后困在山腹中时发现了小白,于是逐渐熟悉并在小白的协助下脱出了受困半月的山腹,也才知竟是在“骊山”的一个山谷中,因小白与自己有缘,于是携在身伴同行下山。
众人得知始末后,终于皆舒了口气。但尚无人开口时,赵秀敏又已忍不住的抢先说道:“柳哥哥你不知道这半个月中,大家多难过呢!唐爷爷及唐奶奶还有唐伯伯他们,请来了不少工人,搬挖塌陷小楼下的地洞,但是已然无法找出原来地洞的模样,还是爷爷毫不担心的劝止才做罢呢!爷爷说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