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未曾开口的流光却慢慢的抬起了头,目光却依旧是冷漠的:“且慢!”
赫连逸夜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口气中明显带着一抹不耐:“何事?”这个小子,这种时候了,若是他说不出个让我忙一的理由,哼!脸色也更加的可怕。
“我可以试试!”
这话却让赫连逸夜一怔:“什么?”
流光冷漠的眼中奇迹般的出现了一丝薄怒:“你知道我所指的是什么!”
脸色微微缓和,眼中也有了一丝暖意,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确定,你可以吗?”无论流光能不能真的替他解了此毒,他这种难得的“多管闲事”,终究还是让他有了一丝人的气息。
为此感到讶异的人,似乎不止他一人……
流光看着他温暖的眼神,微微将头转向一边,嘴中说出的话却依旧无情:“莫要多想,我姑且一试。”回头瞪了一眼一旁合不上嘴的青殇,继续冷冷道:“我也只是顺便为之,成与不成,我也不知!”
一旁的三人却统统的笑了,他们心中明白,其实,他们几个都是医术不错之人,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解此药,而流光则不同,他实则医术奇佳,而且是难得一见的奇才,它若是想,很少有他做不了的……
可是,他们却从不要求他去救人!
那是他心中最深的伤,没想到,此次他居然会主动提出要帮自己制作解药,着实让人讶异!
随后,他便慢慢转动轮椅进了药房……
身后的几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互相看了一眼,淡淡的笑了……
一个时辰后
流光慢慢的走出来,谁都没有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挣扎。
青殇第一个凑了过去,脸上是怎么也抹不去的笑意:“四师兄,怎么样?”今天的四师兄看起来似乎也有了一些温度呢。
流光淡淡的,却也冷冷的看了一眼满脸笑意的人,这才开口道:“嗯,配倒是配了,不知是否有效?”
不杀老人有些欣慰的微微一笑:“流光果然厉害,来,将它拿过来给为师看看!”看来啊,他确实是有点老了,自己的徒弟一个个都比自己要强啊。
流光眼神微微一变,随即恢复正常,拿出手中的小瓶给了一旁的青殇。
青殇看了一眼他貌似平常的眼神,刚才他的眼神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可是,离他最近的青殇还是看见了他眼中的那一丝不怎么明显变化。
接过他手中的小瓶,青殇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的小瓶,这才走向不杀老人。
流光看着眉头微皱的青殇,眼神透着一股凌厉之气。青殇难道看出了些什么吗?不可能,那药我弄的很小心,而且只是极少的量,就凭这个小子,应该是不太可能!
赫连逸夜忍到汗水已经湿透了里衫,十分难受的他,自然没有看见流光那略显凌厉的眼神。
不杀老人拿着手中的药放在鼻子下方细细的闻了闻,然后微微蹙眉,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真的太老了吗?这药似乎……
抬起眼看向下方神色如常的流光,不禁有些疑惑的看着手中的小瓶。难道是我闻错了?再一次将小瓶再一次放在鼻子下方闻了闻,然后倒出了一些(文*冇*人-冇…书-屋-W-Γ-S-H-U)放在掌心,细细的查看着,怎么回事?刚才的那股异味不见了!
微微蹙眉,将掌中的药粉用舌尖轻轻的点了一些,嗯、奇怪了,确实没有刚才的那股异味了?难道真的是他的错觉吗?
赫连逸夜见不杀老人一脸的疑惑,艰难的走上前:“师父?此药可是能解我这奇痒之症?”
不杀老人抬头看着满脸是汗的爱徒,微微一笑:“嗯,是流光制的药,该是没有问题,来,你先服下试试吧!”不少老人放下心中的那一丝疑虑,将手中的小瓶交给了赫连逸夜。
赫连逸夜将小瓶之中的药粉直接倒在了嘴中,随即,坐在了一旁简陋的竹椅之上。
不知为何,不杀老人见他吃了那药,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放射性的将视线移向一旁的流光。将他还是一脸的冷漠,眼神也没有丝毫的波澜,这才转会了头。
应该不可能吧,他不会那么做才对!
流光见他已经吃下了药,眼神略微一闪,随即恢复平时的冷漠。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赫连逸夜起身走向流光,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流光,此次真是要多谢与你了,若不是你出手,真不知会多狼狈呢!”
流光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一脸诚挚的他,别过头淡淡道:“不用!”随即,慢慢移动,走向门外。
门外,流光的眼中出现了难得的伤痛之色,他做事一向狠绝,此次,他也并没有手下留情,可是,这一次,他却犹豫了……
正文 第七十章 爱已成伤
流光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一脸诚挚的他,别过头淡淡道:“不用!”随即,慢慢移动,走向门外。
门外,流光的眼中出现了难得的伤痛之色,他做事一向狠绝,此次,他也并没有手下留情,可是,这一次,他却犹豫了……
为了这一丝不该出现的犹豫,回过头再一次的看向那道简陋的门,微微蹙眉,转身渐渐的被那沉寂的夜色掩埋……
赫连逸夜向师父告辞后,看着流光消失的方向,眼中若有所思……
里间的不杀老人则是满眼的担忧之色,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此事略有不妥之处,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妥,他却无从说起。
青殇见师父眉头紧锁,转了转眼珠,走向他:“师父,你想什么呢?”
收起紧皱的眉头,微微一笑:“呵呵,无事可想!”
不满的撇了撇嘴:“我就知道你会这般说法,我已经长大了,师父却总是将我看作小孩子!”太过分了,四师兄不是也只比我大两岁而已啊……
看着一脸别扭的青殇,不杀老人却突然笑了,这个小子,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说出这般闹别扭的话,哪里像是一个大人?
“好了,知道了,回房休息吧,为师也累了!”摆了摆手示意有些不满的青殇离开,然后便顺势躺在了软塌之上。
青殇见师父明显的不想和自己讨论这个,不甘心的跺了跺脚,关上门离开……
清晨,含苞欲放的蓓蕾上,晶莹明亮的露珠闪烁着,显得生气勃勃。
一大早,赫连逸夜便匆匆策马来到了宰相府邸。
无心看那华丽的景象只是神色匆忙的向那管家说明来意,管家引着他来到了前厅,稍稍做了片刻,那冷峻的的素色身影便出现了。
赫连逸夜微微躬身,淡淡道:“宰相大人,你那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与那个人纠缠不清!?”不难听出,他的语气中有意思淡淡的戏谑之意。
昨日,影来禀报,发现宰相大人的小女儿竟然与那慕容漠宇纠缠不清,此事非同小可,为此,他一大早便来询问此事了。
纳兰宁眼神一闪,淡淡的轻笑:“怎么?莫非你是在怀疑老夫不成?”这个小子,这个消息,自己也不过刚刚知晓,他居然就已经找来了。
赫连逸夜微微摇了摇头,双眼微眯:“宰相大人多心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轻轻说道:“你该知道,此时正是关键时刻,决不可出丝毫的意外!”终究,他还是放轻了自己的语气,对于柳絮的死,虽与他无关,他却深知,此事却让那个小女人愧疚不已……
纳兰宁看了他许久,这才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该知晓,此事,并不是你我可以控制的。”自从二丫头离去,他的心就没有那么硬了。
赫连逸夜看着眼前看似依旧意气风发的人,却在他那原本无情的眼中,看出了一丝伤痛,他自然懂得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两年前将人运回府中时,他虽然面色如常,他眼中的悲痛和愤怒之色却出卖了他,毕竟,他也只是一个人,一个做为父亲的人……
他却不知,纳兰宁在背后动用了多少力量去调查凶手,还差一点就牵扯出一个让他痛心的人……
“既如此,那该如何处理?”这一次,他打算仁慈一次,毕竟那个丫头是那个女人的好姐妹,不是吗?若是动了她,她也必定会怪他!
纳兰宁对与他提出的问题,微微有些讶异,若是以前,他定不会说出这种话!
摇了摇头,轻轻蹙眉道:“此事,真是极难处理……”毕竟是女儿的事情,他作为父亲,怎么忍心拆散他们?
大丫头当年就已经心如死灰,二丫头也已经离去,这好不容易才找回的三丫头,他真的不想在委屈她分毫……
见他为难,赫连逸夜也并不恼,只是淡淡道:“其实,我无意让你阻止他们,只是望你可以多多留心而已,说不定,也可以从中得到些什么……”
纳兰宁无奈的点点头:“这个,自然……”没想到,终究还是要利用自己的女儿吗?她若是知道了,会原谅自己这种做法吗?
赫连逸夜见事情已经通知到,这才起身告辞。
纳兰宁没有起身相送,只是看着他的背影,脑中却渐渐浮现出一个与那离去之人极为相似的面容……
离宰相府不远之处,一道清丽消瘦的身影渐渐的出现,身后跟着一个小丫鬟。
小丫鬟紧紧的跟着前面的人,口中焦急的喊着:“小姐,小姐,你慢点啊。”不知为何,小姐刚才一人去了王爷府邸,嘱咐我在府外等候,却只是一小会便满脸泪痕的跑了出来。
前面的人却没有丝毫的停留,只一会,身后便传来了急切的马蹄声。
马上的人,冷着脸,直接将那满脸泪痕的女子拉上了马背,急驰而去……
小丫鬟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追着马拼命喊着:“小姐,小姐,救命啊,来人啊……”一脸焦急的丫鬟,这才一拍脑袋,怎么这般蠢笨啊,这里离府不远了啊。
快步回过头,跑向宰相府……
马背上的女子流着泪死死的咬着他的胳膊,可是,即使如此,他还是固执的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走了许久之后,在一片湖水边,他终于停了下来。
微微皱了皱眉,伸手想要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却被她一脸厌恶的躲开了。
他瞬间目光阴冷的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她眼中只有深深的厌恶和极度的失望,这些,都让他心中一紧。不,她不可以这么看着他,她不能。阴冷的目光扫向她,狠狠的吻上了她那带着一丝倔强的唇。
许久后,他感觉到她的异样,这才慢慢的抬起头看向她,她没有反抗,他却觉得比防抗还要更让他难受。
再一次捏起她的下巴,狠狠的说道:“不准你这样!”
她确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中是一闪而过的不屑,慢慢抬起手,使劲的擦着刚才被她吻过的红唇,只到嘴边都已经流出了血丝,她还是不停的擦着……
看着如此的她,他暴怒了,抓住她那使劲的双手,将她拉下马背,顺势把她压在身下,眼神阴郁的看着一脸不屑的她。
正文 第七十一章 情深不自知
她确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中是一闪而过的不屑,慢慢抬起手,使劲的擦着刚才被她吻过的红唇,只到嘴边都已经流出了血丝,她还是不停的擦着……
看着如此的她,他暴怒了,抓住她那使劲的双手,将她拉下马背,顺势把她压在身下,眼神阴郁的看着一脸不屑的她。
突然,他抬起头,阴冷的一笑:“什么都无所谓是吗?好,很好!”
低下头狠狠的吻上她那已经红肿的唇,肆虐的在她口中横行着,直到觉得她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这才放开了她的唇,转而吻向她那光洁细腻的颈间,随着他胡乱落下的吻,她也只是闭上眼,这样的她让他更加的暴怒,摸索着将手伸向她的腰间……
她终究还是怕了,没有想到,他真的会这么做,猛地睁开眼,狠狠的抹去眼中的泪水,带着一丝倔强,冷冷的看着他:“别让我恨你!”
他这才抬起了头,暴怒的说道:“恨?好啊,至少我会认为你是因爱生恨!”
毫无预兆的,她抬起手甩向他,却被他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看着此时的她,嘴唇红肿,却倔强的紧紧的抿着,眼角泪痕未干,眼中是那样浓烈的不屑之意,他的心痛了,将她狠狠的拉进自己怀中,慢慢的说着:“别怪我,那些,都不是真的!”
她扬起一抹令人心酸的笑意,冷冷的说道:“王爷怕是多虑了吧,我这般身份的人,岂敢怪你!”
他将她放开,看着她的眼睛,慢慢说道:“王爷?你叫我王爷?”他强忍着想要掐死她的冲动,看着她冰冷的模样,脸色更加不善。
慢慢的理了理被他拉扯的有些杂乱的衣服,抬起头慢慢说道:“王爷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民女便先行告退了。”冷冷的看了一眼暴怒的他,缓缓的向前走去。
见她那般冷然,他突然有些怕了,他快步上前,自后面紧紧的抱住她,一向自视清高的他,居然带着一丝哀求之意:“清月,不要这样!”
淡淡的口气没有丝毫的起伏:“王爷,请你自重!”
就这一句,他明白,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原谅自己的,有些僵硬的松开了紧紧搂着的人,冷着脸,看着那抹瘦弱的身影越来越远……
许久,他才策马追上她,依旧没有问过她,近乎粗暴的把她拉上了马。
宰相府早已经乱成了一团,全府上下统统都知道了,三小姐本人掳走的事情,就在这时,门口的下人却大喊:“老爷,三小姐回来了!”
“放开我!”挣扎了几下之后,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反抗,这才大喊着。
这个无耻的男人,他一定是故意为之,好狠的心,她当初果真是瞎了眼才会被他所迷惑,如今这般,也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挑了挑眉角,冷冷的说道:“若是我不放,你有能奈我何?”
就在二人还在僵持中,却被匆匆而来的人打断。
纳兰宁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马背之上的二人,这才不卑不亢的冷冷道:“王爷大驾光临,微臣有失远迎。”
慕容漠宇自然听出他口中的冷意,他却面带微笑:“宰相大人何须客气。”看了一眼怀中一脸怒意的女子,继续道:“日后都是一家人了,何须多礼!”
怀中的清月紧紧的咬了咬唇,满眼鄙夷:“无耻之徒!”
纳兰宁看着自己爱女那样的眼神,有些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漠宇也不气恼依旧是面带微笑,只是搂着她的手力道似乎加重了,清月自然感到有些痛,微微蹙眉,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纳兰宁淡淡道:“王爷,不如进寒舍一叙如何?”
慕容漠然眼神幽深,冷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宰相大人,若是你这府邸都是寒舍,那可当真是个笑话了!”瞥了一眼自始至终都一脸厌恶的女人,脸色微变:“罢了,下次,本王定会专程登门拜访!”
将怀中的女子慢慢的放心马,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策马离去……
清月这才抬眼看向远处,眼中是明显的伤痛,这些自然都没能逃过纳兰宁的眼,他微微一叹,走上前,轻轻说道:“丫头,进去吧,若是有何委屈,为父自然会为你做主的!”
清月抬起头,眼泪顿时滑落:“爹爹,不要问我,可是,我与那个人,从此在无任何瓜葛!”倔强的擦了擦眼泪,转身跑向房间。
纳兰宁微微一叹,这个丫头这般伤心,必定另有内情,可是,既然她不愿意说,我又不能强迫她,摇了摇头,向另一边的房间走去……
宇王府
慕容漠宇脸色阴沉的坐在大厅之中,地下则是一片狼藉……
慕容漠然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情景,果然如此,看来四哥是真的爱上那个女人了,若不然,他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失控的事?
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向目光阴沉的人,却在下一秒快速的冲上前,拉起他的手,皱眉怒吼:“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