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罢,刘秀咳嗽得愈发剧烈,而左禅在为其顺了顺气后,盯着阴阳头中年看了良久,道:“钱,我们不会给,就连本金你们也别想要,至于房子,你们更是连想都别想!”
“还有,我妈之所以成现在这样,失去自理能力,说白了都是被你们打的!你们还得赔偿我们家足够的医药费。”
听其说完,阴阳头中年就跟看傻逼似的看着左禅,而他身后几个大汉也纷纷站起身,一个个活动着手腕,那摩拳擦掌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心底发怵。
“小子,想钱想疯了是吧?还他妈跟我要医药费?好!老六老七,动手!把这小子也给我打成他妈那样,然而再逼他在房屋转让合同上签字!我看他到时候还有没有力气管老子要医药费!”
“嘿嘿,好嘞铁鸡哥,瞧好吧您嘞!”
说完,其身后几人便要对左禅动手,急得刘秀又咳出一小口泛黑的血,不过在那几人的拳脚还没碰到左禅后,一直站在门口的杨梦珂便后发先至,先是一个扫堂腿,而后又三圈两圈,分分钟将那几人打的倒地不起。
杨梦珂本就是嫉恶如仇的性子,如今看到这等不平事出手简直比秦凡还快,而且几乎未曾留手,否则那些倒地的大汉也不会当场昏迷。
铁鸡哥见状一惊,从身手上他便判断出这突然出手的女人可不是什么一般花瓶,难不成是恰巧路过欲要打抱不平的警察?
“你你他妈是谁?告诉你,这片的黑道白道上的我都认识,劝你还是别给自己找不痛快!”铁鸡哥色厉内荏地道。
啪!
杨梦珂都不带搭理他的上前就是一巴掌呼了过去,拿起那借贷合同看了看后气得当即怒笑一声:“三天前借款两千,三天后就要还二十万?你确定你们是正规的借贷公司?就连高利贷也没这么个放法吧?”
“这你别管,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雄启公司,全京都有几个不知道的?哼,这就是我们的规矩,白纸黑字的合同明明白”
“明白你大爷。”
秦凡也忍不住上前扇了他一巴掌,而后便给林倾城打过去一个电话,跟她简单说了下事情经过后,便叫她好好查一查这个雄启,顺便敲打下雄启的这位老总。
要真是都像这么个借法,估计只有傻逼才会在他们公司借钱,他们公司也早就到倒闭了。
很快,林倾城便回过消息,说雄启老总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他们公司的借贷利率甚至比银行还要低几个点,八成是下面的人为了谋私利专门坑骗那些不怎么懂法,又急需用钱,手头有房的穷人。
与此同时,铁鸡哥的手机也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后铁鸡哥脸色顿时一白,隐隐感觉到有种极度不详的预感。
接过电话,铁鸡哥连忙毕恭毕敬道:“喂,陈总,这么晚给小的打电话有”
“你就是林总提到的那个铁鸡对吧?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要让站在你面前的秦医仙满意了再给我滚回来,否则你就准备趁早给你几个远房亲戚通知一声,免得你们一家老小死了后都没人给你们发丧。”
“秦医仙何等人物,我见了都得装孙子,你他妈居然敢得罪他,作死的东西!”
说完,雄启公司的陈总便挂掉电话,铁鸡手掌一颤,手机也当即摔在地上,看着面前青年的目光变得极度畏惧起来,一口口地吞咽着口水,冷汗直流。
医仙,京都医仙!没想到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竟是这等人物,而且之前在他面前还丑态毕露,铁鸡此刻恨不得把自己活活掐死,前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连这种事儿都能让自己碰上!
“呵呵,看你这样是知道我的身份了?不过你不用怕。,我这人向来还是很讲道理的。”
闻罢,铁鸡顿时升起了一丝希望,只期盼着秦凡对自己这样的小人物瞧不上眼,懒得搭理,甚至当个屁放了都行!
不过接下来秦凡说的话,让他脸色瞬间苦下来。
“之前她被你打的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即便她的能力有限,但平时做些小工每月也能赚三四千补贴家用吧,凭她的身子骨再敢十年不成问题,那就是四十五万,另外还有营养费,怎么也得用些人参温养着身体,一星期一根老参,一根老参五万,一个月二十万,十年算你便宜点就是两千四百万,再加上精神损失费等等,凑个整一共两千五百万,拿钱,走人。”
扑通。
铁鸡顿时跪在秦凡面前,一边狠狠磕头一边道:“秦,秦医仙,您就是把我卖了我,我也不值这两千五百万啊!我错了,我真错了!求您”
“求我?哼,如果求有用,那当初这对母子应该求过你不少遍了吧?少废话,给不出现钱是吧?好,明白,把你名下的房产全都过在左禅母亲名下,你这么些年不知用这种办法坑了多少家庭,如今也该轮到你尝尝苦果了!”
“我说的你如果办不到,我就会向你们公司老总好好反映反映,后果自负,自己看着办吧。”
听完铁鸡又是一个激灵,他们陈总早年就是放贷起家的,手段比其他正经商人要黑的多,这事儿自己真处理不好,那他们一家的末日,怕是真要到了。
想到这儿,铁鸡顿时有种如置冰窟的感觉,在地上瘫坐了会儿后才起身应道:“好,好只要秦医仙您能满意就好,我,我明天就把我名下三套房子和所有存款,过,过给他们母女”
第613章奇怪的混毒()
铁鸡哥走后,杨梦珂一脸解气地冲秦凡伸了伸大拇指,她发现若是单论整人的本事,十个她也比不上秦凡,这一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玩儿的简直炉火纯青。
“秦医生,赶紧给我妈看看吧,你是医仙,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治好她的!”
秦凡点点头,道了声尽力而为后便坐在刘秀床边,在其一阵道谢声中开始为其细细诊脉,虽说刘秀之前挨过那铁鸡的暴打,但秦凡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一般而言,如果是被暴打引起的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那语言功能以及精神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而刘秀看上去除了有些虚弱外,口齿伶俐,精神正常,倒并非像是被暴打所致的失去自理能力。
在诊脉诊了将近五分钟后,秦凡依旧未松开手,还是无法做出明确判断。
不过有一点却可以确定,刘秀体内虽说淤积着不少因被暴打而内出的淤血,但这却并不是他失去自理能力的主要原因。
通过诊脉,秦凡已然发现其体内的阴阳二气紊乱,而且血液也并非是正常的殷红之色,而是呈现出一种黑中带紫之色。
又过了会儿,秦凡方才把手拿开,左禅当即凑过去问道:“怎么样了?秦医生,我,我妈她还有没有救?还能不能恢复自理能力?”
闻罢,秦凡沉吟片刻后一针刺在刘秀的天枢穴上,令其顿时昏迷过去。
“秦凡,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还不能让患者听的?”
看了说话的杨梦珂一眼,秦凡沉声道:“现在她的情绪本就不太稳定,有些事情还是暂时瞒着他的比较好,首先我要告诉你们,患者之所以失去自理能力,不是被殴打所致。”
“不是殴打所致?那是什么?经过您上次治疗后,我妈的身体本来已经很好了,可就是前两天被他们堵在酒吧门口暴打一顿后,回来就变成这样。”
秦凡知道自己的话不太有信服力,当即又取出一枚银针在刘秀右手无名指的指肚上扎了一下,一股黑紫色鲜血便从中冒了出来,吓了左禅一跳。
“现在,你们应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如果只是被殴打所致,那浑身的血液怎会变成这种颜色,依我之见,你母亲失去自理能力的原因,应该是中毒所致。”
“中毒?”
左禅和杨梦珂都惊了下,这最后的结论显然有些出乎两人意料,旋即后者问道:“中的什么毒?是食物中毒还是别的?”
“食物中毒?嘁。”
嗤笑了声后,秦凡摇摇头苦笑着道:“要真是食物中毒那倒简单了,她所中之毒是一种混合剧毒,会潜移默化地吞噬其生命力,令其加速衰老,身体机能也开始加速退化,而这种混毒说句实话,我行医这么多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闻言后左禅当即瘫坐在地上,秦凡的话在他听来,仿若是给他母亲宣判了死刑,连医术最高,甚至出神入化的医仙都没见过这毒,那试问这世界上还有何人能救他母亲?
“妈,孩儿对不起您!都是因为我您才如此操劳,还,还没跟我享上一分钟福就要”
“我他妈混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早知如此,我当初一定不,不拿秦医生给的那些钱做物化研究!一定陪着您去环游世界,啊!妈,我不孝,儿子不孝啊!”
一边说着,左禅一边开始狂抽起自己耳光,那等悔恨悲痛之情溢于言表,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片刻,杨梦珂轻拉了拉秦凡的胳膊,沉声道:“这次真的是连你也没办法了么?”
秦凡不说话,只是一直皱眉盯着刘秀面门看,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又过了好一会儿后,秦凡翻了翻其眼皮,又为其诊了会儿脉后突然道:“但从药理医学上来看,我的确没什么办法,不过观其面相倒并不像是短命之人,印堂虽已是紫黑一片,但其天庭中却隐隐显露出一丝生机。”
“嗯?秦,秦医生,你的意思是我妈她,她还有救?”
对于左禅这问题,秦凡并未点头却也没摇头,只是模棱两可地道:“只能说试一试,倒是有一个人可以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替你母亲解体内之毒。”
“是谁?这天下间还有比你医术更好的?”
秦凡冲杨梦珂神秘一笑,道:“嘿嘿,那家伙医术不咋地,但解读的本领却堪称是天下无双,说成在我之上倒也并不为过,而且你也认识,秦参。”
“啊?居然是他?”
杨梦珂嘴巴渐渐张开,到最后已然能装下一个大馒头,那位小叔子在他印象中一直是可爱无边,但却顽劣不堪,游戏人间的主,着实没想到居然还是个解读高手。
“好了,别浪费时间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带着患者去人民医院,据我估计,若是任由这毒素一直存留体内,最多称三到五天,便会浑身溃烂,肝肠寸断而死。”
左禅闻言后连连点头,当即就想背起其母,却被秦凡拦下:“你和梦珂骑摩托去医院,我带着你妈打车过去,一路上我还要照看着她。”
左禅一时情急之下也没多想,当即点点头后便随杨梦珂一起出门,看着秦凡带着刘秀打车离开后,两人也骑上摩托疾驰而去。
车上,秦凡又刺一针,令刘秀顿时苏醒过来,又是一阵轻咳声后,刘秀惨笑着问道:“秦医仙,我的身体我清楚,您,您给我撂句实底,我是不是大限将至了?”
秦凡默然,看着她也不说话,而后刘秀又闭上眼,开始连连叹息道:“唉,我贱命一条,没了就没了,可是禅儿他”
“这孩子孝顺,如果我真没了,即便有一天他知道他真正的身世,想必也会对他们怀有敌意,想要认祖归宗,就又难上加难了”
说到后面,刘秀便开始抽泣起来,而秦凡则双眼微眯了下:“果然不出我所料,她终归还是知道左禅的身世。”
随即秦凡在安慰了她会儿后,问道:“以后我就称呼您为刘姨了,您之前说左禅的身世,不知他是什么身世?还有,您的丈夫呢?”
刘秀闻言,当即一副失言的表情,眼神也变得游离不定起来,随即低头轻轻摇头:“不提也罢吗,不提也罢,都是陈年旧事了。”
秦凡嘴角勾了勾,先是看了前方司机一眼,随即凑到刘秀耳边,轻声道:“整个京都,姓左的大户人家貌似只有一家吧?与叶,杨两家其名,华夏三大家族之一,所以左禅的身份可是贵不可言啊,您以前为何没跟他提过?”
“你!你你怎么知道?你是谁?”
看着刘秀瞬间紧张起来,而且还一脸警惕的样子,秦凡无奈地擦了擦鼻子,而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刘秀。
“刘姨,您先别激动,我想这封信足以证明我的身份,跟您撂句实底,我就是左老派来接你们母子回归左家的,之所以之前没和左禅说,是因为怕他在您生病这节骨眼上知道此事,更激起他心中对左家的仇恨。”
刘秀将信将疑地打开左老所写的亲笔书信,越往下看,脸上的警惕感就越轻,眼珠也渐渐湿润起来,神情极为复杂。
“老爷子他,他竟然知道我的存在,这些年不出来认禅儿,就是想,想磨砺他的性子?”
秦凡点点头,道:“没错,一来是磨砺他的性子,二来,也算是对他的一种保护,您心中一直怀的不也是这种想法么?这也是您一直以来都没告诉左禅他其实是左家嫡系的原因,没错吧?”
“唉”
长叹声后,刘秀珍而重之地收起那封信轻轻点头:“是,家族越大,纷争越多,更何况是左家那样的顶级家族了,如果从小就让禅儿进去,那现在他他还有没有命在怕都是两说之事。”
“对了,左老爷子既然早就知道禅儿的存在,那他为何早不认晚不认,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认我们娘俩?”
“我想原因有三。”
随即秦凡便为刘秀一条条分析起来:“其一,左老知道左禅现在已然成型成才了,性子也异常坚毅,他很满意,故而无需再将其外放磨砺。”
“其二,您也许还不知道,就在几天前,左家三代中的唯一男丁左谦,已经魂归西天了,所以现在左家正面临着后继无人的尴尬境地,必须要左禅这个正统嫡系回去,继承家业。”
“其三,如今左老病重,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所以他才急招左禅回去,为其今后尽可能地铺平道路。”
一听最后一个原因,刘秀又开始变得激动起来:“什么?老爷子他病重了?秦医仙,您号称妙手回春,有起死回生之能,难道也”
秦凡一脸无能为力地笑了笑:“刘姨你太抬举我了,我医术再强也超脱不了人的范畴,再说生老病死,周而复始本就是这世界循环,非人力所能打破,左老的年岁,的确太大了。”
闻罢,刘秀一脸神伤地不再说话,出租车快开到人民医院后秦凡才忍不住道:“刘姨,左禅的性子您最清楚不过,比较偏执,所以我如果冷不丁地告诉他身世,让他回左家想必他一时间无法接受,所以还请您”
“唉秦医仙,实不相瞒,我又何尝不想和禅儿回去?可我现在这样子随时都可能咽气,到时候禅儿不知自己是左家人还好,知道后估计会更恨左家了,恨他们明明知道我们母子的存在,依旧没对我们有过丝毫帮衬,恨他们到了后继无人的地步才想起自己,恨他们”
“刘姨您别说了,这些年左家的确让您受苦了,从个人角度而言,我很敬佩您,你是一个合格,且出色的母亲。”
在很郑重地肯定了刘秀的为人后,秦凡也清楚了想要让左禅顺利回归左家的关键,就在刘秀身上。
换句话来说,刘秀如果能痊愈康复,那一切好说,如果无力回天,撒手人寰,那这将是横在左禅和左家间的一根毒刺。
到时候别谈左禅愿不愿意回归左家了,凭他的性子都有可能埋头研究原子弹,然后把整个左家毁了都有可能!
“唉,还真是头大,秦参啊秦参,这难题可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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