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武圣的一挥一洒间好像给人一种道法自然的感觉,在他手中没了招式的概念,每一个动作都仿若融入了天地大道之中,威能倍增。
“哼,剑老头儿,看来你这十年来在剑道上的领悟又又有了些许进步啊,不过你如果认为这就是和我对抗的资本,可就真有些错的离谱了。”
武圣一边说着一边组织攻击,不过却没什么进展,依旧被剑圣手中那柄灰黑色古剑挡在外面,就仿若其身周有着剑芒凝聚而成的无形中的铜墙铁壁一般。
“武老头儿,你还是和之前一样,那么爱说大话,既然如此,就接我这一招试试看吧!”
话罢,只听剑圣爆喝一声,手中灰黑色古剑顿时猛插在身前,而武圣当即便感受到自己的气息仿若被三道剑芒锁定一般,向身周一看,之间自己左右,以及后方三处方位竟不知何时出现三柄巨型剑刃虚影,微微旋转着好似在积蓄能量。
见状,剑圣仰头一笑:“呵呵,这招算是我最新领悟出来的,就拿你,来试一试他的实战威力吧,三剑旋杀,斩!”
将灰黑色长剑猛地从地面中拔起,那三道巨型剑刃虚影也停止震动,各自带着刺耳的剑鸣声向成三方向武圣包围杀去,看得在场所有人都是心中一惊,包括秦凡在内。
“这好强的剑招,剑气与真元的完美结合,如果我是武圣前辈,恐怕早在之前就死在三柄巨型剑刃虚影所散发的剑气冲击之下了”秦凡心中暗道,不禁为武圣前辈担忧起来。
见秦凡一脸紧张的样子,杨梦珂紧紧攥住他的手轻声道:“不用担心的,武圣爷爷的实力深不可测,可以说比我师尊还厉害,这小把戏可奈何不了他丝毫。”
秦凡闻言嘴角一撇,苦涩笑道:“小把戏呵呵,梦珂你口气可真够大的。”
再反观被三柄巨型剑刃虚影围住的武圣,脸色并未有太大变化,双手先是猛地合十,随即之间其用力剁了剁右脚,一片拔地而起的深青色光幕便将其四周笼罩,而那三柄巨型剑刃也狠狠轰在其上。
“玄武决,反伤屏障!给老夫启!”
嗡嗡
顷刻间,只见那片深青色光幕顿时光芒大作,竟开始从三柄巨型剑刃中吸收能量,然而再聚在一起反弹出去,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便将那三柄在常人眼中恐怖异常的巨型剑刃轰得粉碎,光幕也缓缓消失散去。
“哈哈,剑老头儿,看来你这一招并未有你想象中那般实用啊,要不要”
说到后面,武圣话音陡然一滞,因为他已然失去了剑圣踪迹,再一看,当即暗道一声不妙,剑圣竟不知何时已经来到秦凡上空,此刻正当空一剑朝秦凡头顶刺去!
“剑老头儿,你当真是不要脸!”
“哼,这跟脸面没关系,我的目的本就是这小子的性命,从一开始我就没想着和你大战,武老头儿,即便是你,也拦不住我杀这小子!”
秦凡抬头望去,顿时有种身陷冰窟的感觉,浑身冰凉,而在这之前他也下意思地把杨梦珂推得远远地,以免一会儿被误伤到。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快到杨梦珂都有些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但却就在剑圣手中的古剑即将解除到秦凡头皮之际,左家老宅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一身中山装的左老竟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剑老,住手。”
左老一声令下,剑圣脸色先是一惊,随即丝毫不犹豫地全力收手,落地后站在秦凡身后,并将手中古剑搭在了其脖颈处。
“老左,你怕是还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吧?就在刚刚,秦凡在左家老宅,当着一众左家人的面杀死了”
不等其说完左老平便摆摆手,长叹道:“唉不用多说了,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爸!你可要为谦儿做主啊!现在这杀人凶手就在咱们眼前,你,你之前为何要阻止剑圣前辈?”
啪!
左老不仅没顺着左建业的话说下去,反而还狠狠给了其一巴掌,呵斥道:“哼,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你儿子之前做过什么,你就当真一点也不知道?”
“我我,爸,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听不懂?好!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也就家丑外扬一次!让你们都深深记住今日之耻!”
“秦凡,说出你杀小谦的理由!不用有丝毫隐瞒,也不需要什么证据!应该还记得之前老头子我和你说的话吧?今天,我亲自为你做主!”
闻罢,秦凡先是看了看停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刃,待剑圣将古剑拿开后才恭恭敬敬地冲左老行了一礼,道:“左老大义,晚辈深感敬佩。”
“既然左老让说,那我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左谦罪责之一,曾屡次雇佣外国雇佣兵组织为其做事,所做之事尽是些见不得人的残害同仁之事!几天前华夏西南边境之事就是其一手策划,我自己就是当事人,曾受过其多次针对,但看在左老面子上一直未曾与其过分计较。”
闻罢,左建业之前请来的那些将军脸色顿时一变,虽说他们平日都知道左谦行事有些过分,但这事儿如果是真的话,已然都够上好几次枪毙了。
“罪责之二,出卖华夏机密情报,并为倭国永生组提供便利,以换取永生组的支持,几天前的华夏西南边境之事,其中便有永生组的影子。”
这一次,全场一片鸦雀无声,就连剑圣都是一脸诧异,白眉深深皱起,他和永生组打过交道,但两者一直都扮演着敌对关系,相斗过不止一次,没想到自家孩子竟和他们有所勾结,着实可恶。
左建业感受着身边向自己投来的怪异目光,脸色愈发阴沉,他自然知道秦凡所言句句属实,但为了已死去的左谦和整个左家的名誉自然打死都不能承认。
“哼!秦凡,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反正现在谦儿都已经没了,你想怎么说都”
啪!
左老又怒扇了其一巴掌,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指着他鼻子怒骂道:“住口!秦凡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最清楚!到现在还在我面前狡辩,我左家颜面固然重要,但却还没重要过整个华夏安危!谦儿虽说是我亲孙,但他犯了此等滔天大罪,我也绝不容他!”
“爸!你!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怎么能轻信一个外人的话而怀疑自己亲孙子?你到底是向着”
这次又不等左建业说完,秦凡便掏出之前蛇刺给他的手机,翻出蛇刺和左谦的通话录音:“左谦身为左老亲孙,如果我没有证据,我也不敢这么对他,这些录音大家一听便明。”
说着,秦凡便按下播放键,左谦和蛇刺之间的肮脏勾当和与永生组之间的勾当,顿时昭然若揭,大白于天下。
而后,左老又举起拐杖狠狠抽了左建业一下。喝道:“看看!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老子跟倭国打了半辈子,可他倒好,竟然为了一己之私,心甘情愿给倭国人当狗!还有,之前小谦去你房间后你二人的谈话,我全都听见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扑通!
左建业只感觉浑身瞬间失去力气般瘫坐在地上,完全没了话说,而他叫来的那些将军也一个个冷着脸,和左老招呼了声后便纷纷离去,并且今后彻底将左建业孤立,打心眼里瞧不起他。
在那些将军心中,大义可远胜于私交,包庇儿子竟包庇到这种程度,想必本身也不会是什么好鸟。
而剑老在从头到尾听完那几段录音后,也怅然若失地摇头叹了口气,收起古剑默默离开,背影颇显萧瑟。
他再无法对秦凡下手,因为在他心中,左谦俨然也变成了一个该杀之人,如果他之前知道这些事情,他会和秦凡做出相同的选择。
“从今日起,你就在家闭门思过吧,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如果想不通,那你肩膀上的将星就自己摘掉吧,因为,你不配。”
左老看都懒得看左建业地说了声后,便冲秦凡招招手,转身向老宅内走去。
见状,秦凡拍了拍杨梦珂的香肩叫她在外面等自己,而后又向武圣躬身行了一礼后,便紧跟着左老进去。
“秦凡,你”
“丫头,别瞎担心了,左老虽说脾气怪了点,臭了点,但毕竟是从血与火那个年代摸爬滚打过来的将帅,对华夏的忠诚还是毋庸置疑的,他要真想对小凡子不利,之前也不会站出来亲自为其做主了。”
杨梦珂闻言后,倒是颇为认同地点点头,但很快便改口道:“武爷爷,你说些什么呢,我哪儿有担心那家伙了,只是,只是只是想告诉他我和您老一起在外面等他。”
武圣捋须哈哈一笑,眯着眼点点头:“好好好,你这丫头,性子跟你老子一样,嘴硬心软,口是心非。那走吧,咱们出去等着那小子,这次为了他的小命儿折腾了一晚上,要不找他要十坛养生酒可真亏喽。”
“十坛?武爷爷,您未免也太会狮子大开口了吧?养生酒拿东西连秦凡都没有多少的,让他给您老五坛吧,好呗?”
“呦呦呦,还没过门就知道为那小子省细着了?唉,看来老话说的不错,还真是女大不中留哦!”
武圣白了杨梦珂一眼,随即露出一抹顽劣笑意,比了比手指道:“告诉你,十坛酒没商量,少一坛都不行,否则今后我这把老骨头,可不给你们使唤,哼。”
左家老宅,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内,书架上摆着不少名著,从史记到资治通鉴,从红楼梦到三国演义各种各样的都有,当然,最多的还是太祖语录精选。
左老有些颓然地坐在太师椅上,倒是先没理会秦凡,而是看着面前一张老得已经泛黄的照片,看得出神。
第609章要接左禅了()
当秦凡看到那张照片最中央的一人后当即一愣,对那位伟人现在在熟悉不过,正是当年赶跑了倭国小鬼子,打下华夏这片江山,创立了丰功伟业的太祖。
“小子,想必你也认出来了吧?没错,这位就是咱们华夏太祖,当年和我合影的时候,我们也是正当年,可现在,却早已物是人非了啊”
秦凡一阵默然,左老的话,好似将之拉回到了当年那战火纷飞的年代,对于那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太祖生出一股由衷敬意。
又过了会儿,左老眼角已经挂了些许泪珠,眼泪滴罗在照片上,越低越多,到最后竟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太祖,我,我对不起你啊!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个不肖子孙,若非发现得早,我左家很可能会成为华夏的千古罪人啊!啊!”
听着左老的大声嚎叫,秦凡也能感受到其心中痛楚,左老他们一辈和倭国打了大半辈子,不成想后辈却出了个勾结倭国之流,这对他而言无疑是种讽刺。
“左老,这些都不是您的过错,也不用太过自责的,相信太祖泉下有知,知道您今天的大义灭亲之举,一定会为您感到高兴的。”
闻罢,左老摆摆手,又哭了会儿后方才擦了擦眼泪,一边叹息一边道:“唉,我这一生一共也只哭过三次,第一次是我出生之时,第二次,是太祖仙逝之日,而这,则是第三次,小子,我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未必会狠下心来对小谦动手。”
秦凡点点头,毕竟虎毒尚不食子,无论是谁想要亲手灭掉自己亲孙都需要莫大的勇气,即便是左老也不例外。
“唉,好了好了,不提小谦的事情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他能有今日下场,也是他自作孽的缘故,怨不得谁。”
说完,左老又抓住秦凡的手,闪烁着泪光的浑浊双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道:“小子,这次找你来,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出是因为何事了吧?”
“倒是有所猜测,应该是为了左禅的事儿吧?”
左老闻言轻点了点头:“呵呵,果然是聪明人,没错,就是因为禅儿的事情,现在小谦没了,我想禅儿也应该回归左家了,你说呢?”
“您若有需要晚辈的地方尽管吩咐就好,这毕竟是您的家事,我是不好插嘴的,不过”
听秦凡语调一转,左老也挑了挑眉毛,问道:“不过什么?”
“哦,没什么,其实上次我已经私下看过左禅一次,日子过得的确挺苦,并且这小子的性子有些偏执,这么多年左家都没认他,现在突然要他回来怕他一时想不通不会接受。”
听秦凡这么说,左老倒是流露出一抹有趣之色,问道:“他应该明白左家在华夏代表着什么吧?三大家族之一,而且只要他回来,就是根正苗红的第三代接班人,他会不乐意。”
秦凡苦笑着摇摇头:“呵呵,左老您应该知道,这世界上有些人是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的,正相反,他们在乎的仅仅是自己的尊严,而左禅,貌似就是这样一个人。”
“这我不管,他是我左家的种,必须要归根,小子,反正这事儿我已经交给你去办了,你必须给我办的妥帖才行。”
闻罢,秦凡当即一愣,随即偷偷白了左老一眼,这一推二五六的本事还真是没谁了。
“娘的,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接这份苦差事,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小声嘀咕乐乐两句后,秦凡见左老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又撇了撇嘴,最终处于同情和敬重,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毕竟左老刚刚丧孙,即将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痛楚与苦闷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要是再拒绝人家的确显得太不知情理了。
“成,左老爷子,左禅那边就由我去做工作,说什么也要把他迎回左家,不过您务必要答应我一件事,否则这差事的难度可真太大了。”
“什么事?你尽管提。”
“那就是在迎回左禅的同时,还要把他的母亲刘秀也一同迎回左家,并且给其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如何?”
左老闻言当即拍板定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这事儿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一个女人,几十年如一日地把我左家骨血养大,可谓含辛茹苦,我们左家欠他太多,如今也的确到了还账的时候了。”
秦凡闻言则轻松了口气,上次见面,除了发现左禅个性很强外,还有一大特性就是孝顺,如果能给刘秀一个名分,到时候也算多了些谈判筹码。
“得嘞,那这事儿就交给我吧,您老就先休息,我”
咚咚
秦凡话还没说完,便见刚站起来的左老突然向后踉跄了数步,当即一头就向地上扎去,也幸亏其眼疾手快地将之扶住。
扶住左老后,秦凡立刻将手搭在他手腕上为其诊脉,脸色也渐渐沉重下来。
与上一次病危时相比,左老的脉象又重了几分,这代表着其身体机能又老化不少,情况极为不妙。
“左老,您一定挺住!如果左禅回归左家后可还需要你培植几年呢,否则他就如同无根之水,左家众人绝没一人会承认他的身份!”
一边说着一边将左老扶到床上,随即秦凡便取出金针为其施针,而左老的嘴唇也微微颤动着,似是有话要讲。
这模样,简直就是临终之态!经过上次一场大病后左老的身子本就再经不起任何刺激,而今天又来了左谦这一出,即便其嘴上不说,身子也早已接近崩溃。
“左老,您一定要挺住,只要求生欲望足够强,那就还有机会!哪怕是为了左家的将来,您也不能过早下去见太祖不是?难道您真的放心吧左家,交到包庇左谦的左建业手里么!”
秦凡最后的医生大喝,就好似是一剂强心剂般令左老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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