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李梅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邹梦柔秀美一挑,连忙附耳过去:“他们是谁?说清楚些!”
“我只知道其中一人叫袁绛,他们说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不求你为我报报仇,只求你别把我的死,告诉我妈。”
话音落下,李梅抓住邹梦柔双肩的手骤然松开,脖子一歪,昏死过去
半小时后。
秦凡着急忙慌地赶来,推开一群医护人员,看着躺在邹梦柔怀里的李梅,连忙过去为其诊脉,随即又探了探其气息后,轻叹着摇了摇头。
“在二十分钟前,人已经走了,即便是我,也无力相救。”
生老病死,谁也无法打破这个循环,秦凡是人不是神,虽有一身玄妙医术,但在死亡面前,还是显得颇为无力。
校方在让人处理完现场后,按照邹梦柔的要求,并未通知李梅慕青,生怕她会因为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而重蹈李梅覆辙。
秦凡把邹梦柔扶到车里,皱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李梅怎么会”
“是袁绛!他和另外两个人一起玷污了李梅!而其李梅临死前,似乎是说袁绛他们也是受人指使,报复她的。”
“袁绛?是谁?”
邹梦柔平复了下情绪后,看着秦凡缓声道:“袁绛,是清风集团少东家,也是袁风唯一的儿子,他简直就是个变态!极好女色,已经不能用色狼形容他了,简直就是色中饿鬼!”
“袁风的儿子?”
秦凡一惊:“妈的,怎么哪儿都有清风会的事儿?!李梅一个普通大学生,怎么会惹上他们?!一群混蛋!”
邹梦柔平复下情绪,在劝了秦凡两句后,便冷静分析道:“这件事儿应该没那么简单,李梅说袁绛也是受人指使,应该是个地位和袁绛相当,甚至要高于他的人,会是谁呢”
听到这儿,秦凡脑海中骤然浮现出陈飞杰那张挂满冷笑的脸,难不成,是那家伙所为?
陈飞杰也知道自己认识李梅,并救了她的母亲,托人折磨李梅,最终逼她羞愤自杀,为的就是让自己痛苦?悔恨?因为李梅,是因他而死!
再联想下之前在鉴宝阁时,陈飞杰在走前说要送给自己一份惊喜,秦凡顿时恍然,这事儿,十有八九就是陈飞杰策划的!
越往下想,秦凡浑身所散发出的气息越是冰冷,眼中寒芒乍现,浓浓的杀意,毫不掩饰地喷涌而出!
到目前为止,秦凡还从未有过这么想杀人的冲动!李梅是无辜的,他冯飞杰也下得去手?!浪费一条鲜活的生命,只为让自己心生愧疚?简直畜生不如!
“秦凡,你你没事吧?你的气息好可怕”
“呼”
“我没事,梦柔,这事儿的来龙去脉我大概清楚了,不过还需要去确认一下,你现在先去看看李梅的母亲,就跟她说李梅外出实习了,唉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
邹梦柔一听有理,便下车按秦凡所说的去办。
而秦凡调转车头,给姜风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在自己指定的地点集合,说有事情要交代他们。
平安公园,一处幽静的角落。
秦凡下车赶来,见姜风等八人尽数到齐,神色肃穆地道:“本想将你们体内的隐疾治好再给你们安排任务的,但事出匆忙,已经不能再拖了。”
“老大!直说吧,要我们干什么?前提不能有损我华夏利益,这是我们的底线。”已经换上一身黑风衣的黑牛咧嘴笑道。
“放心,谁若犯我华夏,我第一个不答应,这次的任务,是让你们帮我查一个组织,清风会,其中要着重调查袁风,袁绛父子,还有一人,市长公子陈飞杰,我要知道关于他所有的情况!最好是连他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要给我打探清楚!”
闻言后,姜风想了想,便指了指八人中身材最瘦弱的两人:“小严,眼镜,你们两个之前在特种部队就是负责的侦查,探测,这任务对你们来说有什么难度?”
两人毫不在意地摇摇头,笑着耸耸肩膀道:“丝毫没有难度,七天内,保证把他们查的底儿掉!”
“不过嘿嘿,老大,侦查这可是个烧钱的活儿,钱的问题”
明白了二人的意思,秦凡当即挥挥手:“钱的事情不用担心,之前不是给了你们几十万吗,先用来完成这项任务,并且其他人也听你们调动,还有问题没?”
眼镜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打了个响指道:“没了!七天内,保证给你个满意的结果。”
交代完后,秦凡便让他们八人立刻去着手调查,而自己则坐在公园的一张长椅上,仰望天空,久久不语。
不管怎么说,李梅是因他而死,尽管李梅对他没有丝毫怨恨,但这也让他的心里增添了一份阴霾。
“愿逝者安息吧你的仇,你的怨,都由我来为你报”
又过了会儿,秦凡裤兜里的手机嗡嗡响起,接通后,话筒中传来一阵笑声。
“哈哈秦凡,现在有时间没?我今天心情挺好,所以想请你喝一杯,怎么样?”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秦凡强忍着把手机摔碎的冲动,森声道:“果然是你干的,陈飞杰,之前我还觉得你是个人,可现在才发现,你是个畜生!”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还无故骂我,啧啧土包子的素质果然低得很,算了,我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听你的口气,你现在似乎很不爽啊!”
“呵呵是很不爽,你现在如果在我面前,我一定会杀了你。”
闻罢,冯飞杰又是一阵大笑:“你这算是恐吓么?不过我为什么一点都怕不起来?反而越来越高兴?哈哈”
听着那一声声肆意大笑,秦凡极力压制着心头怒火,平静道:“放心,总有你怕的那一天,相信我,我这人,向来不爱开玩笑。”
说完,秦凡也不再跟他墨迹,直接挂掉电话,走出公园。
与此同时,在一栋并不奢华的小洋楼中,陈飞杰丢掉手机,一脸享受地品味着杯中红酒,时不时还哼上两首曲子。
“呵呵陈少看上去心情很爽啊,不过你介绍的妞儿可真不咋地,一点不配合,玩儿的时候总有种霸王硬上弓的感觉。”袁绛撇撇嘴,道。
陈飞杰挑眉看了看他,笑道:“霸王硬上弓?哈哈这不才能体现出征服感吗?我记得你以前就喜欢这调调啊。”
“唉现在口味儿变了,没之前那么重了,陈少,你之前是在给谁打电话?听上去似乎连你也”
知道袁绛还在疑心自己给他挖坑,陈飞杰冷笑道:“你事儿都做出来了,还担心什么?实话告诉你,和我通话那小子叫秦凡,邹梦柔包养的小白脸,不过身边有不少极品,啧啧甚至连唐心怡那妖精,都跟他关系匪浅。”
“邹梦柔?唐心怡?!”袁风眼前一亮,似是发现了鲜美的猎物。
见状,陈飞杰嘴角微微一撇:“好了,你赶紧走吧,不宜让外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你懂得”
“呵呵好。”
饮尽杯中酒后,袁绛便起身离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陈飞杰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而后猛地变冷,哼声道:“精虫上脑的玩意儿,哼,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
第054章我就是院长()
由于前几天因伤住院,苏雪替秦凡请了长达半月的假,因此秦凡的时间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紧张,便决定去附属医院找林老一趟,尽快办好那名誉副院长的入职手续。
年薪四十万,对现在的秦凡而言可是一笔巨款,况且又收纳了姜风等一行八人,今后用钱的地方,可多着呢。
驱车来到医院,秦凡还没上电梯,便听到不远处传来的一片喧闹声。
“孙医生,您先别走!就打扰您几分钟时间,我我丈夫都住院一个礼拜了,可就是一直不见好,现在还昏了过去,您可得想想办法啊!”
孙砚泉一边走一边躲着中年妇女的拉扯,看着周围不少人都将目光投向自己,眉毛一皱,低声道:“这里这么多人,你别拉拉扯扯的!这样,跟我去办公室吧!”
秦凡耳朵微微耸动,听到孙砚泉所说的后,只觉得其中有些猫腻,这大白天的,有什么事儿还不能让人知道?非要在办公室说?
想到这儿,一时新奇之下,秦凡双眼淡金光芒渐渐闪烁,将孙砚泉心中所想,尽收眼底。
“真他妈烦人!上次早就暗示她红包给的少,一点甜头都没有,我犯得着为他老公费心?这次要是再不出点血,趁早找个理由让他们转院算了!穷鬼。”
眼中金芒消失,秦凡心头一怒,本以为经过上次马轩的事情后,这里的医生会安分一些,可这才过多久?就又出现一匹害群之马!
明目张胆地收红包,这绝对是任何一名医生都不能触碰的一道红线!给的钱多就上点心,钱少就不顾患者死活,试问将医德置于何地?
秦凡当即走过去,挡住孙砚泉和中年妇女,问道:“你好,我是这里的医生,你丈夫在哪间病房?现在带我去看一看。”
中年妇女闻言一喜,但还没说话,孙砚泉便一脸不悦地道:“你是哪个科室的?还懂不懂规矩?公然抢病人?”
“呵呵怎么?人家不给你红包,你不愿意给人家治病,甚至还想找理由让他们转院,还不许别人来管?你这是哪门子逻辑?”
闻罢,孙砚泉两眼一瞪:“这这家伙怎么知道我刚才想什么?妈的,邪了门了!”
“哼!”
秦凡冷哼一声,也不愿在众目睽睽下把事情闹大损了医院名誉,便也不再理他,暗暗记下他胸前的工牌上的职务和名字,神经内科科室副主任,孙砚泉。
“跟我走吧,去看看你丈夫,有病还要尽早治疗的好。”
“好的好的,我带你去!”
中年妇女见秦凡面善,倒像个好人,连忙拉着秦凡向病房走去,孙砚泉神色一冷,也紧跟上去,想看看这不知从哪儿冒出的青年,究竟是何方神圣。
来到病房,看着病床上身子有些僵硬,已经昏迷的中年,秦凡便上前开始为其诊脉。
一见秦凡的起手式,孙砚泉顿时嗤笑出声:“嘁,中医?朋友,这人患的是颈椎骨刺,只能靠药物缓解,中医可起不到丝毫作用。”
“都什么年代了,还玩儿这套骗人的把戏,现在的人可不傻。”
秦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聒噪,你难道不知推拿术也算中医的一种?还有,林老也是一个中医专家,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能理解为你是在质疑林老?”
“林老?什么林老?少给我打马虎眼,赶紧走!回你的中医科去,少在我这儿碍事!”说着,孙砚泉便抓住秦凡的衣领想将他拽起来。
见状,秦凡目光一冷,抓住孙砚泉的手腕猛地一用力,孙砚泉疼的叫了一声,立刻弯下身来。
“啊!你你想干什么?!还敢对我动粗不成?!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放开!”
“哼!你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你想对我动粗,我这只是自卫明白吗?连林老都不知道是谁,请问,你是从哪儿来的逗比?”
见两人要打起来,中年妇女连忙开始拉架,劝道:“别打了!都别伤了和气,先看病,给我丈夫看病要紧啊!”
闻罢,秦凡便放开孙砚泉,对中年妇女道:“你丈夫的确是颈椎骨刺,还伴有轻微的颈椎炎和骨质疏松,但他这几天却一直输的是生理盐水,这根本就不对症,谁开的药?”
说完,秦凡又看向孙砚泉,只见其眼神一阵飘忽,似是有些心虚。
“生理盐水?!”
中年妇女一惊,随即一边摘下点滴瓶一边道:“孙医生开的都是一种名叫普拿疼的药,还有一些老贵的进口止疼药,你看!”
秦凡接过点滴瓶一看,果然,瓶外的包装上刻着普拿疼三个字,下面还有一群注释,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以次充好,赚取差价!
放下点滴瓶,秦凡看着孙砚泉冷笑道:“你怎么解释?别跟我说这瓶子里装的就是普拿疼,你要是还嘴硬,现在就可以拿去检验室检测。”
“用生理盐水替代高级进口药,孙医生,应该挣了不少钱吧?!身为医者,这种昧心钱你都挣,你能告诉我你节操的下限在哪儿吗?”
被秦凡这一通质问,孙砚泉一时无言以对,而中年妇女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顿时冲他大嚷道:“我说我老公这么些天怎么还一直喊疼,原来是碰见了你这么个黑心医生!”
“之前我为了让你好好给我老公治病,还特意包了一千红包给你,你你就算瞧不上眼,也不能这样吧?简直太过份了!”
“什么一千红包?你几时给我塞过红包?别血口喷人啊!”
孙砚泉自然知道医生收受患者红包这事的性质有多严重,因此一推二五六,自然不会承认。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护士服,颇有韵味的少妇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怎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
“护士长!你们这里的医生为了赚钱拿假药骗我们患者,这事儿,你们医院总该给我们个说法吧!”
那护士长闻言也是一惊,跟孙砚泉对视一眼后,不动声色道:“你们先别急,把药给我,我要先去检验,即便是举报,也要有证据不是?”
中年妇女点点头,白了孙砚泉一眼,便要把桌上还剩半瓶子药水的点滴瓶递给护士长,却被秦凡拦下。
秦凡一脸冷笑地看着护士长,之前拼着头晕的代价,又施展了次灵瞳读心,这护士长刚才心中所想秦凡再清楚不过,这风韵犹存的护士长,根本就是和孙砚泉一伙的!
“别着急,检测前还是找些旁证比较好,比如林老。”
“林老?嘁!你是谁?是专门来讲笑话的吗?林老他老人家一天有多少事要去处理,你觉得他会管这种事?”
“你以为你是谁,还想请林老做旁证,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护士长说完,孙砚泉也出言威胁道:“看你这模样,应该是实习医生或是普通医生吧?你跟的主治是谁?我是副主任,这里的闲事,你最好别管。”
“呵呵”
见孙砚泉要以权压人,秦凡笑了几声后,便道:“不好意思,你的职称似乎比我的小,压不住我,我是这家医院的院长,我想应该够资格请动林老了吧?要不要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
“副院长?你?哈哈哈”
孙砚泉捧腹大笑,护士长也好笑地摇摇头,暗道面前这小年轻该不会是患了妄想症了吧?真正想当官想疯了!
中年妇女见秦凡脸上丝毫没玩笑之色,也觉得他是不是脑子受刺激了?为此还摸了摸他的脑门,随即又摸了摸自己的,呢喃道:“也不烫啊怎么竟说胡话?”
秦凡一阵无语,当即也不再多说,刚掏出手机想给林老打个电话,孙砚泉便已率先拨出了一个号码。
院长办公室,正在办公的屈东升一看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很不耐地拿起话筒。
“喂,姨夫,我我这遇到了些麻烦,您有空吗?能不能过来一趟?”孙砚泉小声道。
“麻烦?什么麻烦?你刚来还不到一个月,知不知道我这里接到了多少封举报信?!知不知道我给你顶了多少雷?你要是再给我捅娄子,即便你是耶鲁医学院毕业的,你也得给我卷铺盖滚蛋!”
“姨夫,您您先消消气,消消气,这次主要是有个不开眼的医生找我麻烦,您就看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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