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是这样的!很好!很好!你们忙吧!”
忽而心中一动,喃喃自语道:“虎哥儿?……虎哥儿?……”
心中一阵轰然,立时转身问道:“但不知道这位虎哥儿高姓大名?家住何处?”
“谷……谷主……小的……小……的叫……叫王……大虎……家住祁连……连山……是‘葫芦谷’农产,每次都……都是农余……之时……先往‘甘州’办货……往乡野小村贩卖.赚些薄……薄利贴补家用……”
愣望着那紧张渗汗的黑亮面容喃喃道:“王大虎?……大虎……‘葫芦谷’大虎?你……你是小虎子是吗?是小虎子是吗?”
“啊?小虎子?……那是我……我的小名呀?……谷……谷主你怎么……知道?”
圣子龙顿时双眼泪流的疾扣王大虎双肩并道:“小虎子!我是圣子龙哥!圣子龙哥!你忘了吗?在水潭,‘葫芦谷’的水潭。还有那条银蛇.你记得吗?”
倏然云凤玉手轻挥,震开圣子龙紧扣王大虎双肩的双手,圣子龙猛而一惊,这才发觉王大虎痛得脸色发白!嘴唇发紫。冷汗直流的颤抖不止。
“痛……死了……小……小龙哥……你……好痛……你手劲……怎么……这么大?”
圣子龙这才又急又愧的忙道:“你没事吧,快告诉我!我爹娘……还有弟妹他们还住在‘葫芦谷’吗?他们还好吗?快!你快告诉我呀?‘葫芦谷’在哪儿?快带我去!”
圣子龙又急又快的连问,令王大虎一句话都接不上。
云凤在旁立时说道:“相公你别急,我先叫他们准备,咱们先上路.一面走一面谈,这才不浪费时间!”
圣子龙早已急得六神无主,听得最为亲近的凤姐如此说,立时连连点头道:“好!好!快些!你们去准备!”
云凤立时交待静姑、钱二准备礼品,再派“龙使”召集“龙凤使”,并和婉玉等四人匆匆低语数语,众人立时分头办事。
那名“黄龙武士”见状,早巳将妇女人群驱散.方便心焦的谷主和王大虎说话。
圣子龙心急如焚,钱二、青姑动作太慢.怎么尚未准备妥当?
其实也不过盏茶功夫,圣子龙已感到如过数十时辰。
约两刻左右,蹄声急乱.尘土飞扬,钱二已率众“龙凤使”赶至,轩敞的“龙凤厢车”也装载了十余个大小木箱。
此时六堂堂主及数位长老己接报赶至,待知道谷主欲往”葫芦谷”时.立时禀告谷内有些武士知道地点。并急招而至,挑出一名“青龙武士”中队长及—名“赤龙堂”小队长为向导。
谷中之事交由“紫龙堂”司徒堂主暂代后,拉着王大虎和夫妻六人上车详谈,云凤五人也关怀的不时插嘴询问些圣子龙疏漏的事情!
厢车、人马在尘土飞扬中疾驰而上,马不停蹄的日夜飞赴,“葫芦谷”如同往昔十数年未变,溪流、小桥、峡谷、麦田、牲口、水潭、梅林、房舍。
喔!……有些不同!红瓦砖房增加一倍有余,向谷底梅林间两侧延伸。
几个粗布灰衫的庄稼汉,正在麦田中弯身采收秋疏。
突然!只听谷外马蹄急骤杂乱,车声辚辚的直往谷内而来,立叫惊得七八位庄稼汉不约而同的起身凝望。
只见谷口狭道疾驰而入数匹五花大马,立时分列两旁道沿,接着一辆华丽大厢车由四匹五花大马拖拉而入,两名全身墨色劲装的大姑娘在车辕上轻扯疆绳,厢车便减缓慢行,末几!便停马静止。
厢车之后二十多位衣分五色的花不溜丢的大姑娘,也立时停骑下马,分列厢前方左右。
厢旁布帘猛而一掀,立时跳下一粗黑的青年,兴奋的往谷地庄院处奔去,口中尚不停的欢叫道:“圣子龙哥回来了!……圣子龙哥回来了!……大爷!大娘!圣子龙哥回来了!……天虎呀……天凤……你们大哥回来了…”
近乡情怯,圣子龙缓缓的步下厢车,俊目含泪的四下张望,见谷内景像与幼时并无不同,注视着谷底庄院之处,朦胧中只见梅林中的庄院内快步行出数条身影,“龙儿?……是我的龙儿?……你在哪儿?……你回来?
快让娘看看……”
阵阵悲喜的呼唤,顿时使圣子龙如遭雷惊,泪眼滂沱的愣愣望着那数条人影中,一位身穿一袭青衣氏衫,面色清瘦,三绺短须的中年文士,以及一位发髻油亮,风雅福态,面目慈祥的四旬美妇。
孺慕之思涌如激潮,身形如电光石火,银色身形疾闪而至四旬夫妇之前,立时双膝跪地的搂住双亲嚎啕大哭。
此时云凤姐妹五人也紧跟而至的后跪地低泣。
十多年的分离、思念,就在哭泣声中发泄无遗。
中年夫妻俩仔细的瞧着和记忆中大异的儿子,只见他高挺俊逸,显露出成熟的持重.然而那俊容中尚依稀的可见到幼时之貌,“龙儿……龙儿……果然是我的龙儿!老爷,咱们的龙儿果然回来了!”
中年文士喜颜含泪的笑劝道:“好了!好了!夫人你别哭了!快快让圣子龙起身吧!你不见另外还有不少人也跟着跪着呢!”
福泰的圣子龙慈母这才发觉儿子身后尚跪五位姑娘,另外丈外这地也单膝脆着数十位青年男女,庄中的四邻也围聚了三十余位正议论纷纷的望着:文士忙拉起尚哽咽的圣子龙.细望—会才笑道:“圣子龙呀!你看你十多年的分离,都长这么大了,爹和娘几乎都认不出来了,喔!对了!她们是……”
云凤姐妹五人随着夫君起身.闻言忙止住泣声哽咽福身道:“媳妇陈云凤同四位姐妹,端木婉玉、古兰慧君、赵菁菁、诸葛明珠,拜见公公、婆婆福泰安康!”
圣子龙慈母闻言惊喜的笑道:“啊?……这……这五位仙女都是龙儿的媳妇呀?快……
快让婆婆看看!”
又喜又乐的牵这个、拉那个,细瞧慢品的赞门不绝,直羞得云凤姐妹五人红霞满颊,不停的羞唤婆婆。
圣子龙严父笑对身旁的一位相貌和圣子龙极似,年约—五的蓝衫学子,以及一位年约十三岁左右的娇秀女孩说道:“天虎、天凤!你们还不快来见过哥哥、嫂嫂?”
在旁尚自两眼垂泪的少男少女,闻言忙扑拥圣子龙的哭叫道:“哥哥……”
接而再拜见五位兄嫂.相互见礼。
此时庄内四邻也同向文士夫妇道贺,并笑对圣子龙道:“小龙呀!你可真命大!能活着回来可真是老天保佑罗!
你爹娘为你的落水失踪可是大病一场呢!……”
“小龙哥!你还记得我们吗?我是阿旺呀……哪!他是小猴子……他是小顺……”
“大少爷!您回来了可真是天之大福呢!……,’人多嘴杂,嚷声不止.圣子龙只好一一答谢众人的关心与道贺。
此时钱二、静姑率领着众“龙凤使”上前躬身喝道:“‘内外总管’钱二、静姑,率公子、夫人亲卫,龙凤使’拜见老爷、夫人、二公子、小姐福体康泰!”
“啊?……啊!不敢当!不敢当!众位侠士!老朽乡野之儒实不敢当受如此大礼!”
云凤在旁立时解释道:“公公、婆婆!他们都是相公及媳妇的卫队,这是应该的!”
“大爷、大娘!你们不知道呢!我爹每年常去贩货的‘神龙谷’,内里有几千人都是小龙哥的部属呢!那些可都是胳臂上可跑得马的英雄好汉呢!”
圣子龙眼望着王大虎身旁的圆脸少妇.忽然叫道:“秀秀?……你是秀秀?小虎子!你俩成亲啦?……”
少妇羞红娇颜,双目泪水盈盈的轻声笑语道:“圣子龙哥你好!老天有眼让你平安的回来了!这样当年的几个玩伴也能舒解愧意了!”
一家大小返回住处详聊,钱二、静姑忙指挥“龙凤使”将车上大大小小的木箱搬入屋内。
云凤姐妹五人忙挑了数个木箱,一一孝敬公婆叔姑.并恭声道:“公公、婆婆!这几样薄礼是相公孝顺您俩老人家的,另外几样是送给小叔、小姑把玩的,在门口尚有四箱东西,您俩位老人家可分送亲友四邻!”
“呵!呵!呵!乖媳妇!婆婆还没准备给你们什么见面礼,你们倒先孝敬我俩了,好!好!”
望着五位媳妇,愈看愈高兴.立时拉着圣子龙轻声问道:“孩子!媳妇们真贤慧,你们成婚多久了?谁是妻谁是妾?
有没有给娘添个孙儿、孙女的?”
云凤五人闻言顿时羞得面如赤霞,低垂螓着的不敢吭声。
欧阳先生闻言,眼见五位媳妇的样子,立时扯扯老伴轻言道:“喂!夫人哪!儿子媳妇今天刚回来,你急什么?恁多话也不挑个时候再说?真是糊涂!”
“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你就不高兴了?要知道我从娘家过门第二年,可就为你生下龙儿的,你是嫌我生早啦?…
嗯?……”
“这……这……唉!我哪有嫌你哪?……我只是……只是要你现在少说话,别让儿子媳妇为难,你干嘛又不高兴了?”
圣子龙及云凤夫妻六人望着爹娘拌嘴的样子,俱都面带羞意的低首偷笑。
十岁遇难,至今已十一个年头了,失落的天伦之乐已重返圣子龙心头、但现已是妻室数人的成人,心境成熟,自是再无法做小儿女般视态了。
云凤姐妹五人在公婆叔姑之前,更是战战兢兢,深恐稍有不甚而引起公婆叔姑之不悦。
每口早起晚睡分掌汤水羹肴,服侍公婆及叔姑,日日皆不敢怠慢,便连静姑、凤使都不让插手:还是婆婆心疼五位娇滴滴的好媳妇,见她们手慌脚乱举动僵硬生疏的样子,心知媳妇们出身大家闺秀,由人服侍惯了,现在有心服侍双老,已是足可安慰了,因此便示意由下人做便可,不必亲自操劳了。
居有一旬,圣子龙禀明双亲,因自己身负重责,无法久居故乡,因此希望将双亲急弟妹接往“神龙谷”定居,以便朝夕侍奉。
可是圣子龙爹娘思忖商量数日之后,执意不肯离开四邻远道避世,抵手并足开辟而出的“葫芦谷”,况且十多年生活得甚为平静,庄中四邻也都亲和不争,这也是当初远离城邑所求的环境。
老夫妻俩反倒劝慰子媳,只要能常回来探望双亲及弟妹便可。
夫妻六人屡劝无效,也只好听从双亲之意了,于是教导双亲道家养生一起的内功心法,可延年益寿减少病痛。
另外也将“乾坤神功”教导弟妹习炼,并将“飞封剑法”、“龙凤身法”交给弟妹勤加习炼,可用之炼筋励骨及防身之用。
另外也叫导王大虎“混元神功”及“混元棍法”一位防身之用。
时光匆匆,圣子龙夫妻入主“神龙谷”已已年有余,平静无事,除了谷禁大开,谷中子民可报准出谷,前往中原各地营生、旅游外,并将从“乾坤洞府”所携回的远祖遗泽归入书库,并列分等级,在“神龙殿”内拨出十间大石室,将各类武技杂艺分成十等级分存各室。
为了不使众子弟好高骛远,尽挑深奥难懂的功艺习练,因此每隔半年招开进级之试,通过者不但可进升级位,并可深修上层武技,在堂主之下依级分为为职司的各级武士,余者则属初学者等等各级武士,责由“武士长老”教导习练各类武技。
谷中子弟不分年龄,不分男女,皆可入试,因此使得谷中弟子习艺之气更甚。
至于堂主及长老们则可任意览阅。
众长老及堂主们自是心花怒放,一来可见本宗远祖的手泽及功艺,二来更可提升所学,白尺竿头更进一步。
一日,圣子龙正与各长老及堂主们议事之时,突生警意,双目精光如炬的轻咦—声,轻言道:“好高的功力!诸位长老、堂主且注意了!有俩个功力高深的高手扑往本殿,已至两里之内了!”
众人闻言心头大惊,竟然有人敢闯“神龙谷”?立时纷纷起身欲掠身殿外拦截。
“咦?……且慢!来人……并无恶意!好似谷中熟悉之人!”
众人听谷主如此一说,这才稍稍放心,但又不知是何等人物?正猜疑间,突见两道人影疾如迅电的疾射两人,接着耳听苍老声宏的话声响起:“老朽三十二代‘紫龙长老’姬励心皆‘黄龙长老’姚唐明月.参见谷主圣驾!”
只见俩位鹤发红颜,硬朗矍铄,双目张合之间精光闪烁,身穿紫、黄的百岁开外老者,进殿之后便屈膝叩见未曾一见的谷主。
圣子龙心知此两位老者,必然是“黄龙堂”司马堂主所讲的,本谷两位三十二代硕果仅存的首席长老了!
想必他俩闭关潜修数年之后已有所增进,因此出关而至。
但自己虽为谷主,但怎敢受俩位年高长老如此之大礼参拜?
因此也不见作势,立时一股柔和暗劲疾涌向两位老人膝下。
俩位长老身屈膝,突觉双膝之前有如—堵气墙阻挡,顿时运功抗拒并再次欲跪。然而!心中惊骇之色立浮容颜,犹自不信的惊望着眼前那年少俊逸的谷主,惶恐的说道:“谷主好功力!想不到老朽俩人闭关潜修八年多,至两日之前才突破‘人界’,修成‘本命真元’,可是……谷主您……竟然能力挡我俩同时施功,如此可见谷主您已是‘本命真元’修炼大成,功力已达超凡入圣,实令老朽兄弟俩汗颜自傲功成!”
姬长老心悦诚的话落之后,姚唐长老也立即躬身接口说道:“谷主!您的成就可谓当今武林难以项背之奇俊!老朽城心敬佩,自出关后得知谷主圣贺已莅,是以兴奋的赶往大殿,能在有生之年亲见祖宗托付谷主到来,真乃祖宗保佑!谷主!您……有何差遣,老朽弟兄万死不辞!”
圣子龙闻言心知他俩不善言辞,实及久居谷中未曾在混沌人世中行走这故,因此忙道:“俩位长老夸赞之词。本谷主实不敢当!但请俩位且先落座,咱们慢谈可好?”
圣子龙话落立请俩位硕果仅存的二十二代长老入座,此时已立身相迎的诸位长老,堂主也一一拜见,关怀之情洋溢神色,在众人一一见礼之时,圣子龙招唤大殿侍者,清出五位风后,一一介绍俩位长老认识。
俩位长老也惊异五位凤后似乎也如同谷主般的返朴归真、功力也达高深莫测之境,因此更加诚服。
自此之后,俩位长老时时向圣子龙请益“修道”之门.并将‘两人研习心得举出,相互研习修炼“本命元神”之时或恐出现之劫关。
时光如梭!转眼已是—个寒暑.在此期间.“神龙谷”内之子民已非往昔之沉寂,如今来往中原不断,出谷虽多,返谷也众.皆是不服中原风土民情,以及大干世界令人俗不可耐的贪婪、欺盗、奸险、市侩、而谷内!也是升了无数胸有大志的青年才俊,往日之体制已不敷所需,因此圣子龙思忖多日之后,便将心中所思同五位娇妻商议.然而五凤皆言夫君身为谷主,一切谷中之事可与谷内长老细商.不必与内室之妇为商讨之人。
圣子龙闻言一来深感五位娇妻之妇德,二来也确实有此必要。
在每日例行之晨会中。圣子龙待齐长老及各堂主禀报之后才说道:“诸位长老、堂主!本谷主掌位一年多来.见本谷欣欣向荣,众弟子人才出众者不乏其数,同此本谷主思忖多时,欲将本谷职司略加变动,不知各位长老、堂主意下如何?”
众长老、堂主闻言皆低语纷纷,不知谷主有何高见?
圣子龙见状微微笑道:“三十二代姬长老及姚唐长老!”
俩位硕果仅存的首席长老在平时向谷主请益时,发觉此位谷主虽年少,但凡智、武学实令俩人敬服有加,因此闻言并无惊异之色.待谷主呼唤之时.因此毫无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