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不是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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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不是妃-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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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缰绳,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飞跃到宽阔的壕沟对面。又作势向第二道壕沟飞驰,临到沟前,却又硬生生将奔马停住,马儿昂首嘶鸣,就像要掉进壕沟一般,却依然稳落在沟边。矮个子拉马掉头驰骋,轻易便飞马过沟,向回表演起冲刺的动作。只见他向左跳下马背,从地上拣起一颗石子,手在马鞍边稍一着力,便飞身上马,没跑几步,又向右跳下。这样翻来复去,就像被粘在马背上永远掉不下去。西秦的其他将士们在一旁发出阵阵喝彩声。

    “知道我正在想些什么吗?”谢容华站在城墙上,望着城下嬉戏打闹的西秦将领,轻声问道。

    张玄策微微一笑,说道,“元帅在想,他们都将是我军不久以后的战利品,不仅是马,还有人!将来我军逐鹿中原,正需要这样精锐的骑兵打头阵。”

    谢容华哈哈大笑,道:“张先生果然了解我。”

    一旁的温许被他们的对话搞得莫名其妙,谢容华不由指着城下的一个地方,问他道:“你仔细看看,那些骑兵的身后,地上的是什么?”

    温许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眯眼望去,在窸窸窣窣的草丛中,似乎隐藏着什么。

    “那是特大号的弓,草原上射雕用的,城下表演杂耍的可不仅是是一批好骑手,更是批好射手啊!”他轻声道:“他们不穿盔甲,便是想引我们放箭射他们,若我们上当,便暴露了位置,他们的弓射程比我们远,若回击我们,定会对我军造成很大的杀伤力,他们射了便跑,到时你说我们追是不追?”

    温许刚想答:“当然是追。”突然意识道什么,诧异道:“若我们追上去,便中了他们的陷阱,前面有伏击等着我们。”

    谢容华笑笑,不再答话,温许却突然对这年轻的元帅有些肃然崇敬之意,他以为自己征战多年,也是战场上的老将,却也不能一时间想到这许多纠葛,不由得对谢容华认真看了几分。

    城下壕沟外的那位矮个子,他正站在奔驰的马背上表演杂耍,卖力的引诱着,丝毫不知道方才城墙上的人对他的讨论与评价!

    到十一月中旬,谢容华率领的魏军与宗政铭率领的西秦军已相持了六十多日。张善仁对宗政铭花费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夺下高墉城的表现相当不满,补给给他的粮草越来越少,眼看西秦军的粮食就要吃完了,军心日渐离散,军中有将领终于受不了,偷偷摸摸率部来表示愿意投降。

    夜晚。谢容华秘密召见了温许,让他率领一支队伍,在高陵坡趁着夜色建立简易的军营,引诱敌军来攻。

    温许听了他的命令,一时有些回不了神:“元帅说的是高陵坡?”他不确定地问道。

    “对,高陵坡,上次他们不是在那里伏击了我们吗?这次,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谢容华笑道。

    “他们会上当吗?”温许心中带着狐疑问道。

    “会不会就看温将军的表现了,到时候恐怕要辛苦温将军一番。”谢容华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一脸惬意。

    宗政铭见魏军终于出战,非常高兴,欲率领精锐前去迎战,却被幕僚提醒道:“将军,小心有诈啊?”

    宗政铭想了想,上次他们就是在那里伏击了魏军,这次他自然不会倾巢而出,决定先派一小部分队伍去探虚实,温许在他们猛烈的攻击下,闭营不出,死死地坚守着;军营中将士和战马饮用的水全断了,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宗政铭见此情形,放下心来,亲率精锐部队过去,温许的营寨眼看就要被攻破。

    原本埋伏在温许营帐不远处的庞蕴见此情形,吐了口中含着的草,道:“妈的,终于来了,害老子一干人等在此地吃了几天的土。”说完发号施令,埋伏着的军队集结成阵,向宗政铭攻去。

    突如其来的袭击,令宗政铭不得不外撤下部分精兵,与庞蕴的军阵纠缠在一起,魏军军阵咬牙苦战,西秦铁骑反复冲击,庞蕴的军阵几乎快要溃散了。

    就在这时,谢容华率五万大军从高陵坡北面出现在西秦军的后背,刀枪林立,旌旗蔽日,犹如天神降临。

    突然出现的第三支队伍令西秦军一下子乱了阵脚,他们慌乱地挥武刀剑,只想赶快突出包围,逃出生机!(。)

第一百三十四章 黄雀在后() 


    谢容华令老将夏侯名率领步兵随后跟进,他亲率精锐骑兵冲在前面。谢容华抽出手中的宝剑,高吼道:“冲啊——”,炽焰驮着谢容华飞驰而去,身后数千名精骑紧紧跟上。顿时,黄尘像旋风一样追在骑兵的后尾,马蹄像急骤的鼓点迅猛敲击着地面。全军为主帅的英勇冲锋所激动,一齐发出“冲啊!冲啊!”的怒吼。几万步兵整齐的脚步踏得大地都在颤栗。

    谢容华驱动炽焰,速度越来越快,炽焰四蹄腾空,落下地一点又腾起,像飞一般窜向敌阵。在突入枪丛刀林的一刹那,谢容华举着手中的长剑倾身长击,他身边五六名敌军立时哀嚎着倒下,周围的人腾跳着闪开,敌阵霎时被撞出了一个大窝。他身后的数十名精骑几乎同时冲入了敌阵,锋利的兵刃像镰刀割过麦杆一般划过敌军的身体。当几千名骑兵全都杀入战团之后,敌阵像盆中之水被搅得浪荡不定。不过片刻,夏侯名率步兵怒吼着杀奔上来,与敌短兵相接,平推而进,逼得敌阵接连退却。

    南部的庞蕴军见主力已从敌人后背包抄过来,大为振奋,转而发动了强劲的反击。西秦军本来与庞蕴军已经格斗了很久,体力消耗很大,这时再与谢容华从北边带来的精力充沛的魏军格斗,大都手臂发软,几个回合之后便已不是对手。在两面夹击之下,西秦军起先是北部阵线崩溃,紧接着南面也被打垮。在广阔的草原上,到处都是撒腿奔逃的西秦士卒,他们跑起来可是特别快,只有几千人被杀死在战场、其余大都在原野上不辨方向地四下乱窜。有上万人在魏军闪亮的战刀追赶下,慌不择路地跳进了山涧,被淹死的不可胜数。宗政铭则率领残部向西秦都城的方向逃跑。

    谢容华向夏侯名简要地交代了如何打扫战场,如何优待俘虏,便令庞蕴领兵追击宗政铭残部,自己则带上三千多名精骑,道:“我们立即出发,从葫芦谷穿过,一定要赶在宗政铭之前到达秦城。”

    谢容华正要出发,马头被太子詹事梁许拦住了。梁许是谢容华的叔舅。“张善仁还占据着坚城,虽然我军击破了宗政铭,但如今还不是轻率冒进的时候。”梁许苦苦地劝道。“请秦王按兵不动,等形势明朗以后再进军不迟。临走前陛下可是一再交代,要我遇事时向你多提建议,请秦王三思。”

    “这是容华一早便计划好的,并非一时冒进。”他向梁许解释道,“现在敌人的主力已被我击溃,我军已成破竹之势,机不可失,必须立即进军,请舅舅不要再说了!”

    梁许摇头叹息,将身子挪到一旁。谢容华一甩马鞭,炽焰便如利剑般飞驰而去,大队骑兵紧随其后,扬起滚滚尘土。

    ************************

    颜汐凝一直等在高墉城内,见梁许和夏侯名一道回来了,急忙迎上前道:“梁詹事,夏侯将军,一切可还顺利。”

    “唉。”梁许摇头叹息,没有回她的话便离开了,颜汐凝一惊,颤声道:“莫非出了什么变故?”

    夏侯名开口道:“姑娘莫要担心,我军大败宗政铭,如今他率着残部逃跑了。”

    谢灵祯被夏侯名带着上阵杀敌,此时回来了才发现谢容华并未和他们一起,听夏侯名这么说,问道:“宗政铭跑了,我二哥是不是去追他去了。”

    夏侯名轻轻嗯了一声,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颜汐凝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此时才去看谢灵祯,他的身上满是血迹,她上前道:“有没有受伤,让我看看。”

    谢灵祯摇头笑道:“我身上的血都是敌军的,今日可痛快了,军医那边应该有不少受伤的将士,薛姐姐可以去给他们瞧瞧。”

    颜汐凝点点头,往军医大营的方向而去,她在军医营帐中忙到天已黑尽,在军医的几番劝慰下才出了帐营,她原本要回自己的营帐,却控制不住自己往帅营走去,远远地见帅营内灯火通明,他回来了?她想着,高兴地过去,却在营帐外听见两人争执的声音。正是白日见过的梁许和夏侯名。

    “夏侯将军,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元帅如此冒险,万一有什么闪失,我们好不容易取得的胜利不是都变得毫无用处了。”梁许语气不好地道。

    “梁詹事,军中一切事务,我们必须听元帅的命令行事,况且元帅的考虑也没有问题,如今我军气势如虹,正是势如破竹的时候,自然要趁胜追击,梁詹事怎可灭自己威风。”夏侯名威严道。

    “这话没错,可是殿下就带了三千骑兵,秦城有多少大军等着,你真信他用三千精骑能攻下秦城?别有命去没命回来,让我们群龙无首……”

    “梁詹事!”夏侯名高声厉喝道:“请慎言!”

    颜汐凝听了他们的对话脸色一白,慌不择路地转身离开。

    谢灵祯正在营帐整理自己的兵器,见颜汐凝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由站起身担心道:“汐凝姐,怎么了?”

    颜汐凝上前握住他的手臂,问道:“灵祯,张先生没回来吗?我方才去他的营帐里没找到他。”

    “张先生和二哥在一起啊,现在应当不在营中。”谢灵祯答道。

    颜汐凝听了他的话心里的不安更深了些,张玄策并不会武,谢容华带上他,说明他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她突然抬头道:“灵祯,我要去秦城找你二哥,我怕他出事。”

    谢灵祯听了她的话吓了一跳:“我二哥怎么会去秦城。”

    “他想攻下秦城。”颜汐凝答道,将自己在帅营外听到的事一一给谢灵祯说了。

    谢灵祯沉默了片刻,安慰她道:“汐凝姐,我觉得你还是呆在高庸城里比较好,我们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成为他的拖累,二哥带走的都是精锐,他既然去了,一定有万全的准备,你别担心了,我们就在城里安心等着好了。”

    颜汐凝摇头,脑子里老是重复着梁许的那句“别有命去没命回来。”她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般道:“你若不愿陪我,那我便自己去。”说完推开他,头也不回地往帐外跑去。

    谢灵祯见她这样脸色大变,匆忙拿起自己的兵器便追了出去。(。)

第一百三十五章 兵临城下() 


    所谓葫芦谷,便是一处葫芦形状的峡谷,谷身宽大,谷口狭小,只能容许一人一马穿过,从这里出了谷口,便是西秦的地界,通过葫芦谷到西秦的国都秦城,比走普通官道要少百余里行程,只是谷口太过狭小,又有魏军一直把守在此处,军队基本不会考虑从这里通行。

    当守谷口的士兵见到谢容华带领的骑兵时,犹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了令牌后,终于战战兢兢行礼道:“参见秦王殿下。”

    谢容华点点头,道:“你为我们准备些水来,我们要从这里过。”

    士兵领命,匆忙而去,谢容华回头对跟在身后的队伍道,谷口狭小,大家把身上无用的装备都先下了,保证自己的马匹能过去,本帅先行一步,我们在秦城二十里外会合,等水来了你们先喂了马再过去,过了葫芦谷,我们便没时间做休整了。”

    “是。”身后的精骑刚刚答完,便见炽焰高呼一声,乘着初月的微光在夜色里飞驰而去。

    炽焰在黑夜中急奔,很快便穿过了谷口,马背上的鬃鬣拂扰在手边,毛毛痒痒,让人恍惚觉得风儿好像就是如此丝线般的形状。长时间跑了这么久,直到现在,它仍然没有流汗,果然是万中无一的好马。黑暗中,山川木石都用些微的亮光出一种嘶嘶的叫喊,这叫喊带着秋风一般的冰凉。但是谢容华并不感到寂寞,虽然所有的骑兵同伴都被他甩在身后,但他知道,他们很快会追上来,这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队伍,也是自己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利剑。他选择先行,不过是为了早一步到达秦城,勘测好地形,以便他们下一步行动。

    谢容华马不停蹄地奔驰了一夜。到第二天黎明时分,当他来到泾水河畔,他立即看到了黯淡斑驳的秦城城墙。他停在清凉碧绿的河边,秋风带着水气迎面掠来,秦城外面一片平静,所有的人恐怕都不知道危险正在一点点的接近他们。

    炽焰轻声打了一个响鼻。谢容华微微一笑,翻身下马,拍拍他的背道:“抓紧时间吃东西,这里的水草可是马儿们最喜欢的。”

    他眺望四周,心中感叹道,西秦真是养马的好地方,望着远处秦城的轮廓,心中势在必得,西秦,他一定要收入囊中。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有二十多骑赶了上来。谢容华就带着这二十多骑趟过泾水,溅起一片片飞珠碎玉,直接冲刺到秦城下。城上的西秦军见了他们的装束,就惊慌地呼喊起同伴,很快南门啷一声吊下,急急地去通知张善仁。

    还在睡梦中的西秦皇帝张善仁被人从睡梦中叫醒,不悦道:“还没到早朝时间,你们吵什么吵。”

    “陛下,不好了,魏军攻到秦城门下了。”前来传报消息的侍卫哀嚎道。

    张善仁一个激灵惊醒过来,颤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侍卫只得重复道:“魏军攻到秦城门下了。”话音刚落,便被张善仁一脚踹飞,他一边穿衣一边怒吼道:“魏军不是在高墉城吗?怎么突然到秦城了,宗政铭呢?”

    闻讯匆匆赶来的大臣刚进门,便听到他的这句问话,忙不迭道:“陛下,目前我们并没有收到宗政将军的消息。”

    张善仁穿好了衣服,语气不善道:“魏军都打到家门口了他却什么消息都没有,我看他是想造反。”说完不得大臣答话,匆匆走出了自己的寝宫。

    张善仁踏上城墙之时,便见城外一群群人高马大精骑将聚集在城门口,谢容华的全身呈耀眼的银色,尤其引人注目,他缓缓驱马上前,微笑着对张善仁道:“张善仁,我们又见面了。”

    谢容华的笑容令张善仁有些恍惚,他记得他们之前的那次交手,虽然冲突不大,但他也是这样对自己笑,然后狠狠地坑了自己一把,让自己落荒而逃。

    张善仁定了定神,厉声道:“谢容华,你就带了这么点人马就想攻下朕的江山,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谢容华听了他的话,非常认真地回头看了看自己的人马,转身对他道:“嗯,你说的对,眼前的人马确实还不够,不过,我们只是先来与西秦的皇帝陛下打声招呼的,再过不久,我大魏的十几万人马便会到了。”

    听了他的话,张善仁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谢容华却仿佛没看到,他好像突然又想起什么,笑道:“对了,我差点忘了,十几万人马也许皇帝陛下也不放在眼里,不过宗政将军带了十万人马给我,这样算来,应该能入陛下的眼了。”

    他的话音未落,城墙上的西秦将领们已哗然一片,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派去出征的宗政铭竟然投敌了。张善仁脸色大变,吼道:“你不要在我们面前妖言惑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宗政铭根本不会降于你。”

    谢容华镇定万分地道:“本帅的话信不信随你们,反正事实很快就会呈现在你们面前。”

    张善仁被他的态度弄得心头大火,却不敢轻举妄动,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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