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虎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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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虎演义-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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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延云飞一看:“哎,来和尚了?哈哈,诸位,你们观阵,我去对付他!”他又冲和尚高声喊话:“呔,秃驴,慢抖威风,我的马到了!”
  和尚就腻歪叫他“秃驴”;老道呢,腻歪叫他“牛鼻子”。呼延云飞口里骂着秃驴,手里端着大槊,就冲到两军阵前。
  大和尚带马抬头一看,上来的这个人,黑脸膛,胯下马,拿端大槊。他看罢问道:“弥陀佛!你是什么人?”
  “震京虎呼延云飞。”
  “噢,到此作甚?”
  “废话!呼、杨两家元帅被困黑风岭,四虎将到这儿救人来了。秃驴,你若知好歹,就赶快躲开;如若不然,抓住你,把你放到汤锅里,剥了皮,煮熟卖驴肉!”
  “你,气煞我也。哪里走!”大和尚说看话,端起月牙连环铲,呼!奔云飞就砍。云飞挥大槊,往外招架。二马盘旋,打在了一处。
  呼延云飞就够不含糊的了。可要取胜这个和尚,还真不那么容易。云飞把马一带;“秃驴你挺厉害呀,好样的!”
  大和尚笑了:“你打听打听,在下金刚僧,西夏地界谁不知晓!若没两下子,那西夏王能把我放到这儿来吗?呼廷云飞,今日我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和尚虽然厉害,可是,一全儿两会儿也胜不了呼延云飞。这两个人战了五十余个回合,算是打了个平手。
  大和尚打者打着,偷眼一看,见云飞真招实打,确实够个英雄。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等二马错镫之际,大和尚把连环铲往后一带,噌!用月牙往云飞还匹马的马后鞘上就刺了一下。他这一刺不要紧,云飞这匹马“咴儿——”一声暴叫,拾前蹄,灼后脚,差点儿把云飞摔到马下。呼延云飞一看不好,忙拨马头,奔正北方向跑去。
  大和尚一看:“哈哈哈哈,怎么样?不是对手吧!你哪里跑!”这和尚一催马,便追上前去。
  云飞这匹马疼得不听话了,怎么勒比勒不住,一直向正北方跑夫。那里满山是树,道路崎岖,不好行走。走不多时,云飞便累出一头汗水。
  后边的大和尚一边追赶,一边把铲交到左手,将右手伸进兜囊。干什么?他见两匹马的距离不太远,想掏出镖来,朝云飞的后脊背打。
  大和尚掏出镖来,一边追赶,一边瞄淮。等他跑到一棵大树底下,正要甩手投镖的时候,忽然从树上掉下一个小白色,噗!正冲大和尚的脑袋砸来。这和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树上掉下一物,奔他而来,忙把镖掖进兜囊,把这个东西接到手中,用指头一捏:哎,软乎乎的。他抽鼻子一闻:“啊?怎么这么臭啊!”说话间,吧唧!使劲儿扔到了地上。
  此时,就听树上有人说话:“秃驴哎,我在此等你好久了!”

 第十九回 矬曾杰夤夜探山 金刚僧饭庄遇敌

    树上扔下一包东西,和尚接住—闻:好臭!他“吧唧”一下扔在地上。这时,就听树上有人说话:“我在此等你好久了!闪开,别砸着!”说话间,嗖!从树上跳下一人。
  大和尚勒马一瞧:此人瘦小枯干,一对圆眼珠,两撇八字胡,头戴马尾透风过凉巾,浑身穿青挂皂,外披靠鳖,背后背着一把小单刀。谁呀?曾杰。
  曾杰不是奉命到黑风岭送信去了吗?是呀,多亏曾杰在前些时探过此地。他攀绝壁,走悬崖,历尽了千辛万险,终于进了深山。等到在里边一看,咳,营内粮草所剩无几,将土忍饥受饿,艰苦不堪。
  穆元帅说,“赶快回禀老太太,叫她老人家速派五虎将,前来解围。不然,全军就要覆没了。”
  曾杰说:“元帅但放宽心。您晓谕军兵,就说救兵已到,让他们再忍耐一时。”互相嘱咐一番,曾杰顺着原路,出了深山,来到这片树林,正好所见前边传来马蹄声响。他抬头一瞧,是呼延云飞。曾杰心想,噢,莫非后边有人追赶?边手搭凉棚远远一瞅,不错,后边追来个秃头和尚。曾杰乐坏了,顺手拣起路旁的马粪,包在手绢之中,蹿到了树上。等和尚到在近前,他才“吧唧”一下,将马粪扔了下去。
  话休絮烦。曾杰纵身落到地上,一拈他的小胡子;“秃驴!你本是出家之人,你们常讲‘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慈善为本’。可你却大开杀戒,涂炭生灵。你快快下马,跪到我的而前,叫三声活祖宗,我有好生之德,放你逃命。你若不听我的金玉良言,看见我这把小单刀了吗?兵刃一摆,我要把你的秃脑袋切成两半儿!”
  “弥陀佛!你是谁?”
  “在下姓曾名杰字福生。你叫什么玩意儿?”
  “金刚僧。”
  “你什么僧我也不怕。有种的给我过来!”
  这大和尚,还真没瞧起这个矬子。他双手举铲:“着!”冲曾杰铲了过来。矬子见铲到了,把脚尖一拧,噌!往上一蹿,蹦起有一丈多高,还没等和尚的铲撤回去,他两条小腿一撇,嗖!往下一落,正好骑到他的铲杆上。
  和尚一看:“啊?!你给我下去!”大和尚气坏了,两膀一用劲儿,刷!把曾杰扔出老远。
  矬子脚尖一着地,捧腹大笑:“哈哈哈哈,你想摔死我呀?我看透你了,今天不给你个厉害,也不知你家矬爷有多大的能为!”话音一落,仓啷一声,把小单刀拉出,往前一进身,摆开兵刃,围着和尚,噌噌噌噌来回直转。
  金刚僧一看:“啊?!”他都看花眼啦!满地跑矬子,说不清有多少个。怎么?曾杰小巧灵便,动作敏捷,冲着和尚,脑袋上剁,腰眼里扎,马屁股上也攘,碰到哪里就朝哪里进招。
  这一来,大和尚可受不了啦;啊!这叫什么打法?大和尚一看不好,运足了力气,使起了气功。瞪着两只通红的眼睛,直瞅着曾杰。
  曾福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往前一进,跳起身来,举起单刀,喀嚓!正砍在和尚的脑袋上。金刚僧把秃脑袋一扑棱,没怎么的。
  矬子落地,站稳身形一看,啊?!这小子脑袋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硬?我这单刀其快无比,怎么没砍进去呢?
  这是怎么回事呀?这也怪曾杰粗心,他跳起身来,把刀背当成刀刃了。大和尚瞪著双眼,看了个清清楚楚。所以,小单刀砍来,他不躲也不闪。金刚僧正运着气,那刀背砍在脑袋上,就没怎么的。
  闲话休提。金刚僧缓过这口气,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矬小子,你再来!”
  曾杰心想,不好,这仗我不能打。好汉不吃眼前亏,赔本的买卖我不干!他向远处一瞧,云飞的马早已无影无踪了。他把小单刀一撤,冲大和尚说:“秃驴!太阳已经压山,今日不跟你打了,叫们明儿个见!”话音一落,噌噌噌噌向远处跑去。
  金刚僧一瞧:“你跑?我能放过你吗?”他撒马就追。
  曾杰见金刚僧尾追而来,他越小溪,奔小路,钻树林,进草丛,三绕五绕,就把和尚落没影了。等他甩掉和尚,才朝宋营走去。
  再说呼延云它。他被金刚僧打败,绕路回到宋营。此时,老太君、苗从善已带大队人马到来。他向大君把迎战和尚的情形诉说了一番。众人听了,一个个茶呆呆发楞。
  老太君说;“打到山口而攻不道山内,如何能救出两家之帅?”
  苗从善说:“不要着急。等曾英雄回来,再作道理。”
  苗老道话音刚落,就见一人来到帅帐,抱腕拱手:“哈哈,老元帅,我回来了!”
  众人一看,原来是曾杰。老太君忙问:“曾将军,进山打探得如何?”
  “别提了。他们被困多时,粮食也快没有了,都吃上野菜了。二位元帅身体不佳,他们可太受罪了。穆元帅让您老人家赶快发兵相救,还说,不然的话,全军就要覆没了!”说到此处,略停片刻,突然又想起一桩事情:“哎,我回来的路上,碰见一个叫金刚僧的秃驴,这家伙刀枪不入,十分厉害。”
  “嗯,云飞刚才也捉及此事。曾将军,除了这道山口,还有无其他路径可走?”
  “哦,倒是还有一条羊肠小路。不过,那得越涧攀崖,除我之外,别人都无法过去。大部分人马,只有从山口进去,那真是独一处啊!”
  “那,这和尚又这么历害,咱们该如何是好?”
  老太君说出这几句话,众战将一听,也都默不作声。
  再看曾杰。他紧皱双眉,用手指弹着脑袋,在帅帐以内转来转去。过了片刻,他突然眼睛一亮,冲太君说:“元帅呀,有了。你们不要发愁,赶快吃饭、睡觉。”
  “你呢?”
  “我走。”
  “你到哪里?”
  “我进山口找那秃护。他今日打了胜仗,一定犒赏三军,大吃大喝。我趁他不备,进到连营。等他熟睡之后,我把小单刀一摆,照他的大肚子,噗哧!给他来个大开膛。只要这和尚—死,咱们不就可以进兵了吗?”
  苗从善—听:“无量天尊!曾英雄,主意倒不错。不过,可太冒险了!”
  “嗳!做大将的,还在乎这个?为救呼、杨两家之帅,我早就把脑袋掖在裤腰带上了。诸位,你们别挂着我,放心,天亮我就回来;天亮回不来,太阳出回来;太阳出回不来,天黑回来;天黑回不来,后天回来。后天要回不来,络找买点纸烧烧吧,那我就叫人家逮住了。”
  大伙一听:“唉呀,你可不起这么说话!”“嗳!别看我是这么说,哼,保准没事!众位,回头
  见!”说完,出了帅帐。
  老太君心里话;曾杰,真英雄也!众人等着曾杰的音信,这话不表。
  单说矬子曾杰。他出了帅帐,施展起陆地飞行术,顿饭工夫,就到在了山口附近。曾杰站稳身形,抬头向四外一看,各样的明灯灼灼发光,把山头照得锃明瓦亮。山头上,兵将来回溜达,护守着山口。他心里合计,这个秃驴,可真奸猾,山口两边布满了军兵,进不去呀!这该怎么办?他又想了片刻,终于想出个主意。嗯,待我从你的屁股后边进去。他打定主意,绕到山口旁边。那里净是绝壁悬崖,无军兵把守。曾杰从兜囊中掏出爬城索,噌!往上一扔,爬城索的抓就挂在了岩石上。然后,他双手拽着绳索,两脚蹬着绝璧,噌噌噌噌就上了山顶。他把爬城索倒下来,往兜囊内一掖,迈开双脚,从山头上就下来了。
  曾杰下山之后,看见了一望无际的连营。他正四处踅模,就听得连营内传来了更鼓之声。梆!梆!咣—一,咣一一,二更天了。矬子一看,正是动手的时候,便一溜小跑,真奔连营而去。
  曾杰正往前跑,就见有俩更夫,冲他这个方向走来。二人边走边说话:“兄弟,加点儿小心!”
  “唉呀,我这脖子后边直冒凉风!”
  “怕什么?大宋兵将都在山外扎着呢!”
  “话可不能那么说。金刚长老—个人,他能档得住吗?”
  “放心吧,你没见大师父打了胜仗?今儿晚上,每人赏给半斤酒,—斤肉,人们喝得眼珠子都红了。”
  曾杰在暗中听了个清清楚楚。他眼珠一转,往前猛—进身,把小单刀一摆,说时迟,那时快,蹿上去就杀死—个,又抓住一个。
  被抓的那个更夫吓坏了,忙问:“哎哟,谁?”
  “别喊。你喊我就攘死你!”
  “哎哟,爷爷饶命!’
  “饶命不难,你可得说实话。”
  “小人不敢撒谎!”
  “我来问你,你们那个秃驴在哪里?”
  “什么秃驴啊?”
  “就是那个金刚僧。”
  “啊!现在中军大帐,战将们正陪他喝酒呢!”
  “中军帐在哪里?”
  “在那儿!”他用手一指。
  矬子顺着他的手腕看了看:“嗯,你还想活吗?”
  “我想活,我想活!”
  “那好,你先委屈一时。”说着话,从那个死更夫身上扯下块衣襟,塞到他口内,又用绳子将他捆好,拴在旁边一棵树上。他自己手擎小单刀,直奔中军大帐而去。
  曾杰来到帐外,刚站稳身形,就听里边传出乱哄哄的劝酒之声。看样子,喝得都够量了。
  这时,听里边有人说话;“长老,今日前敌交锋,若不是您出奇制胜战败宋将,咱们这山口就保不住了。您功高盖世,理应庆贺。来来来,您还得再干一杯!”
  “那是自然。”
  “长老,只要您在,那穆桂英、肖赛红就得活活饿死在里边。干哪!”
  大和尚说:“诸位放心。贫僧若没两下,也不敢在王爷面前讨令把守山口。白天,你们也都看见了,那呼延云飞是何等的好汉?被我打得大败而逃;我正追赶云飞,半路上又遇到个矬子,那更是个难缠的家伙。可是,也败到我的手下。哼,矬子再来呀,我两个指头就能把他掐死!”
  曾杰在外边一听,混帐!掐死我?我还要掐死你呢!
  此时,又听和尚说道:“天色不早了,大家歇息去吧。明日宋军若敢讨阵,待我前去擒拿于他。来人哪,掌灯!”
  大和尚一说“掌灯”,曾杰急忙闪到暗处,偷偷一瞧,见两个军卒手提灯笼,拥着大和尚朝前走去。曾杰灵机一动,跟在了和尚身后。等他们进了金刚僧的帐篷,曾杰隐在一旁,暗中观瞧。
  片刻,帐内蜡灯明亮,军卒走了出去,和尚将门关严。曾杰借灯光往里一瞅,金刚僧脱掉了僧衣、袈裟,只穿着大红裤和小白褂儿,露着大肚子,坐在一旁,身后边戳着他的月牙连环铲。
  曾杰暗想,他还没脱睡衣呢,大概还得坐一会儿!矬子耐着性子,又等了一全儿,再看这个和尚,已经仰面朝天,躺在了床上,还发出呼噜呼噜的鼾声。曾杰心想,好!等他睡熟之后,我再下手!
  曾杰在外边又呆了一会儿,约摸到了三更时分,把小单刀一亮,来到门前,刀绞门缝,噌楞!把门插关拨开,慢慢把门推开,蹑足潜踪,进到帐内。
  这阵,和尚还是呼声震耳。曾杰心里话:睡得好,这回你别想再睡了!他高抬腿,轻落足,来到和尚跟前一看,金刚僧脑袋朝里脚朝外,睡得象稀泥一摊。
  曾杰把牙一咬,举起小单刀,哧!照着他的大肚子,就攘了下去。
  就在曾杰进招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大和尚冷不丁一抬腿,当!就端出一脚。金刚僧不是睡熟了吗?没有,他近帐篷的时候,就发觉后边行人,便加了小心。他这一脚真准,正踹到曾杰的小肚子上。还仗着曾杰躲得快,只是扫了一下;要真踹中的话,非把他踹死不可!
  曾杰挨了一脚,“唉哟”一声,扑腾!就坐在了地上。
  大和尚扑梭站起身形:“弥陀佛!谁?”他没看见是谁,只知道有人前来行刺。大和尚伸手去抓月牙铲,准备迎战。他知道刚才那一脚,末踹到致命之处,刺客准死不了。
  就在全刚僧取铲的工夫,曾杰急中生智,来了个就地十八滚,跑了。大和尚一看:“哪里走!”拎着铲就朝帐外追去。
  和尚一直往前追赶,等追到一条小山路上,定睛一瞧,这个刺客他认识,原来是曾杰。金刚僧心想,我若不将你整死,就报不了那一包马粪之仇!想到这里,他冲前边大声喝喊;“矬小子,你给我站住!”
  这和尚不但是马上的战将,步下也很有功夫。跑起路来,比曾杰慢不了多少。曾杰回头一看:“不好!这秃驴追上来了!”他眼珠一转,没往宋营跑,一磨头就往正北跑去。曾杰边跑边回头观看,见和尚死死跟在身后。他急中生智,不走大路,光穿树林,在树林里与秃驴捉开了迷藏。
  这时,旭日东升。曾杰回头再看,金刚僧没了。他长长呼了口气说;“哎哟,总算把他甩掉了。好悬哪!幸亏我会就地十八滚,不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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