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虎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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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虎演义-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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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就连胎了六阵。后边那班战将,你瞅我,我瞅你,谁也不敢再上阵了。
  孟达一看,心中暗想,看来无人能胜呼延云飞了,只有去请九环公主,让她带青锋宝剑上阵御敌!
  就在这时候,由打这座高关旁边的树林里,跑来一匹战马。马上端坐一人:二十多岁,白脸膛,粉脸蛋,眉清目秀,鼻直口方,头戴申珠太子冠,狐狸尾,雉鸡翎,身穿粉色孔雀长袍,腰系龙风玉带,肩被老虎兽皮,胯下一匹踏雪战马,肋挂防身宝剑。这个人来到孟达面前,勒住战马:“请问前边这家王爷,您是何人?”
  “嗯?!”孟达抬头一看,不认识。可是,听他的口音,满嘴西夏话,看来定是西夏人。所以,他毫无介意地说:“我是大王国的国王。”
  这个人一听,笑了:“哎呀,我当是谁,原来是孟王叔。您老人家一向可好?小侄马上一躬。”
  “嗯?你是谁?”
  “我家住西夏,犹父乃是西夏王那延雄,我是他老人家的不肖之子那立荣。”
  “噢,你就是那立荣?”孟达仔细一打量这人,心里的话:哎呀!前者西夏来使臣为他提亲,我没应允。怕他貌不惊人,能为一般,哪能将女儿嫁给一个酒囊饭袋?今日一见,这位太子仪表人材呀!哎?我何不借此机会看看他武见如何呢?问道:“那太子,你这是从何而来呀?”
  “小侄我本来在深山投师学艺。近日恩师有恙,不能教练。趁此机会,我要回家探望双亲。今日正好从此路过,顺便来向王叔请安。”
  “太子你来得好!你看,那是宋将呼延云飞,快上前助我一阵!”接着,还把来龙去脉述说了一番。
  那人一听:“这还了得!王叔,请给我一口刀,待我上阵去取他的首级!”
  “贤侄,此人十分晓勇,你可千万小心。”说着把懒龙刀递过去了。
  “不劳嘱咐。”这人伸手接过刀来,一圈战马,高声喝喊:“呔,前边的宋将慢抖威风,西夏国的殿下那立荣到了!”说罢,策马冲到阵前。
  呼延云飞带马一瞧,啊呀我的妈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杨怀玉!啊,明白了,怪不得老道对我说,“你到那儿打仗,要先胜。单等杨怀玉上阵,你就给我败回来。”这不,他已经来了,该我败阵了。想到此处,赶忙搭话:“呔,那小子,你叫什么名?”
  “那立荣。”
  ‘那立荣?什么荣我也不怕,休走,看槊!”抡槊往下砸来。
  杨怀玉摆刀往外一架,小声侦:“再打几招你就跑,听见没有?”
  “明白,老道已对我讲过。看槊!”
  就这样,刀来槊去,两个人打了有八九个回合,谁也没有伤谁。你想,那能伤着吗?
  此时,云飞买个破绽,怀玉乘机进招。云飞带住战马,故作惊慌之态;“好你个那立荣,真叫厉害。震京虎我打不过你啦,你等着,待我把玉面虎杨怀玉找来,平你的高关。众三军,跑啊!”喊罢,带兵败去。
  杨怀玉心中暗笑,将马一勒:“呔,宋将,你往哪里走!”说罢,就要追赶。
  孟达一看;“哈哈哈哈!那殿下,回来。他跑了就得啦,放他逃命去吧!”
  杨怀玉听了,心里话,正好。我能追吗?他把马一踅,返回孟达身边:“王叔,托您的福气,杀退了宋军,将刀还您,小侄我告辞了!”
  “啊?你要到哪里去?”
  “回西夏。看望双亲之后,还得回山。”
  “不行。”孟达心里想,这位太子不但长得漂亮,而且能杀能战。这样才貌双全的人才,哪里去找?不如将他招为驸马,让他为我守城。想到这里,忙冲兵将喊话,“来呀,接太子进宫!”

 第十五回 杨怀玉进宫探宝 那立荣登门攀亲

    杨怀五见孟达非要接他进城,大中了怀就说:“王叔,如此说来,多有打扰了。”
  “休要客气。”说罢,孟达率众将把杨怀玉接进城,来到皇宫。众将散去。老孟达手拉杨怀玉、来到御花园,忙命宫娥彩女设摆酒宴。为贵宾接风。
  眨眼之间,丰盛的酒席,设摆齐备。杨怀玉一看,蠖陆地牛半海底鲜,猴头燕窝鲨鱼翅。那真是满目奇珍,香味扑鼻呀!
  孟达十分高兴,招呼怀玉入席,为他斟酒夹莱,频频举杯。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洒足饭饱之后,孟达吩咐;“来呀,把我的书斋腾出,让太子安寝。”
  “多谢王叔。”
  内侍送怀玉入书房,过孟达问后宫。
  这时,皇后正在床头闷坐,忽然帘笼一挑,孟达乐呵呵走了进来:‘哈哈哈哈!”
  毛皇后一看:“哟,王爷,你进得门来,二话不说,便哈哈大笑,这是为何?”
  “好痛快人也,哈哈哈哈!”
  “还痛快呢!适才听内待言讲,宋军不是来攻打咱们了吗?”
  “嗯,打是打。可他打得了吗?”
  “哎,你不是让人家战败了吗?”
  “哼,我败?哈哈哈哈,王妃,我可没败;我倒是错了哇!”
  “什么错了?”
  “我把事办错了。前者,西夏王派来使臣,向咱公主提亲。那时我想,西夏兵强马社,常欺凌邻邦,咱们惹他不起。他既主动提出联姻,咱不能贸然推辞。可是,又不知太子的品性如何。是我举棋不定,才以战紧为由,先将此事敷衍过去。”’
  “是啊。你今日提它做甚?”
  “王妃,百闻不如一见,今日我在疆场与那呼延云飞对阵,眼看要抵他不住,多亏西夏太子那立荣,回家省亲路过此地,他见义勇为,助了我一臂之力,才把宋将打败。”
  “噢。他现在哪里?”
  “现在书房歇息。”
  “听你言讲,你的意思是一一”
  “哈哈哈哈,我想把公女九环许他为婚。”
  “订亲?”
  “对。他若愿意,叫他回去禀知他的父王,选良辰,择吉日,前来迎娶。”
  “但不知公主可曾乐意?”
  “王妃且放宽心。九环她是没见,若要看见哪,哈哈哈哈,保准一百个乐意。”
  皇后一听:“既然如此,你明日就前去提亲。”
  “对。你也对九环讲讲,探探她的口气。”
  “好。”这老两口商量已毕,准备次日提亲。
  第二天清晨,老皇后给公主报信儿。时间不长,转回身来,对孟达说:“公主说,婚姻大事,理当由父母做主。”
  孟达说;“这就好了。这回呀,用不着他国的使臣,待本王前去提亲。”
  就在这时,黄门宫进来禀报:“启奏王爷!”
  “讲。”
  “有一人策马来到城外,自报姓名,说他是西夏的太子,叫那立荣,奉父命前来求婚。”
  “啊?!你说什么?”
  “西夏太于那立荣,奉父命前来求婚!”
  “啊?!”孟达大吃一惊,心里琢磨,大太子那立荣明明已在宫内,却为何又来了一个?这是怎么回事儿?他楞怔半天,才说;“再探!”
  “是。”黄门官转身而去。
  皇后忙说;“王爷,幸亏你没去提亲。你若提了,人家朝你磕个头,叫声岳父,那就生米做成熟饭了。谁料城外又来了一个,这真假难辨呀?”
  “体要着急。婚姻之事,咱先不要声张,待我出城看个究竞。来呀,鞴马!”
  “是。”外边的兵了答应一声。为孟达拉来了坐骑。王爷带着几十名军卒,上马端刀,奔城外而去。
  他为什么没惊动文武百官?一个公主来了两个女婿,他怕名声不好听呀!
  孟达来到城外,勒马抬头—瞧,不错,前边立着一匹战马,马上坐着一人:二十多岁,身高九尺,膀阔腰圆,双肩抱拢,青黢黢一张脸膛,两道浓眉斜插入鬃,一对大眼炯炯放光,头城太子金冠,狐狸尾,雉鸡翎,身穿红缎子绣花长袍,腰系玉带,胯下一匹乌骓马,得胜钓上挂一条大枪。这条枪非同一般,看样子,比一般的大枪能重心二十多斤。这个人象凶神一般,站在那里,把嘴一撇,象吃了苦瓜似的,令人望而生畏。此人是谁?真正的西夏大太子那立荣。
  那立荣是怎么来的呢?原来,西夏王派使臣到大王国求婚,使臣回来如此这般一讲,西复王就写书信告诉了那立荣,让他安心学艺,等攻取大宋后,再下山与九环公主完婚。那立荣自接到书信,每天神志恍惚,如痴如呆,老想着孟九环,恨不能马上见到公主,马上完婚。哪还有心思习学武艺?赶巧,这几天他师父出外云游访友,不在山上。他心里暗想,等打败大宋再完婚,啊呀,那得驴年马月呀!倒不如趁师父不在高山,我自己前去求婚。他们若敢不从,哼,凭我的这身本领,干脆,把他的大王国给踏平!那立荣想好主意,悄悄离开高山,奔大王国而来。他在路上,一边走着,一边合计,见了孟达,我该用何话搪塞他呢?嗯,我若说私自下山而来,他定以“没有父母之命”为由,将我拒之门外!我就讲,父王听了使臣之言,说眼前战事,非一两年能见分晓,如今儿女年纪已经不小,还是早日成亲为好。成亲后,也好让他们夫妻双双为国出力。对,我就说奉父母之命,亲自到此求婚。
  就这样,他来到城外,让军卒传报,说自己奉父母之命而来。
  孟达勒马仔细打量了—番那立荣,问道:“你是何人?”
  “问我吗?哈哈哈哈,有名!家住西夏,我父西夏王那延雄,找乃大太子那立荣!”
  “啊?”
  “奠非你是贵国的孟老王爷?”
  “啊,正是本王。”
  “好。你既是一国的王爷,今日相见,我本应下马参拜。可有一件,我若下马施礼,岂不损害了我堂堂西夏国的尊严。走吧,快领我进城,到皇宫攀谈。”
  “慢。大太子,你这是从哪里而来?”
  “西夏。”
  “到此何干?”
  “王爷,你何必故作不知?上次我国使臣到贵国提亲,你没应允。为此,我爹心中不快,今向我来自登门。老王爷,识的务者为俊杰,如此门当户对的亲事,你就趁早答应了吧!”
  “这一一”
  “这里不是讲话之地,请领我到宫内一叙。”
  孟达听他之言虽然蛮横,却也不见破绽,心里合汁,难道这位是真那立荣?那么,城里的那个是谁?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太子,提亲之事,咱慢慢叙谈。眼下,大太子风尘仆仆大驾光临,已为我大王国添彩增光。若是这样接你进城,岂能对得起西夏王?”
  “你要怎样?”
  “待我回到城内,晓喻文武百官,黎民百姓,让他们黄土垫道,净水泼街,红毡铺地,鼓乐吹动,施以大礼,再请太子进城。”
  那立荣一听,乐了:“好。那就打扰了。”太子心里话,冲他这样大礼招待,我这个驸马就算当定了。
  孟达说:“请太子稍等。”话音一落,策马回城。刚进城去,又叫军卒将城门关闭。为计么?以防万一呀!
  且说,老孟达马不停蹄来到皇宫,下了坐骑,直奔杨怀玉的书虎。
  此时,杨怀玉正在书房来回踱步。昨晚,他一宿也没睡好,翻来红去地琢磨,听师叔言讲,那口宝剑在公主九环手中,可是,我连公主的面部没见,怎么能得到宝剑呢?如今,他又在琢磨此事,就听外边噔噔噔传来了脚步声响。杨怀玉刚—回头,啪!孟达将布笼一挑,走了进来。怀玉见他眉头紧皱,面沉似水,忙近的施礼:“皇叔,您好。”
  “罢了。我来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杨怀玉一听,霎时间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不对!孟达进得门来,面带怒容,张嘴就间我的名姓。难道说,此事露了馅儿不成?他定了定心神,强作镇狰地说:“哈哈哈哈,您既然连我的名姓都不知,却为何将我领到皇宫来?我不是您的皇侄那立荣吗?”
  “住嘴,你不是那立荣!”
  “什么?哈哈哈哈,皇叔,你何出此言?我不是那立荣,您说我是哪个?”
  “这个……”
  杨怀玉见孟达无言答对,又忙说:“皇叔,您这算何意?本来,我回家省亲路过这里,巧遇宋军打关,您再三恳求,小侄才上前相助。打败宋将,小住本来要走,可您执意挽留,硕把我拉进官来。现在,我正要找您辞行,不料您怒冲冲地闯进书房,开口便审问我的名姓。您乃堂堂一国之主,有思不报,竞做出这等非礼之事,岂不令人好笑?哈哈哈哈!”
  孟达一听,面红过耳,忙说;“啊这……此事不怪本王。你讲实话,到底是谁?”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那立荣!”
  “这就奇怪了!既然你是那立荣,为何城外又来了一个那立荣?”
  孟达这句话儿刚讲出口,杨怀玉心里不由一激灵。为什么?他是假的,人家是真的呀!
  孟达把刚才城外之事述说了一遍,又说:“现在他奉父母之命,前来求婚。”
  杨怀玉听了,心想,这真是冤家路窄!那立荣呀,你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进城呢?哎!师叔说他在高山学艺,为何他说奉父母之命而来?2难道他背着爹娘,偷偷从高山前来不成?……
  杨怀玉本是久经疆场的英雄,胆大心细,遇事不慌,略思片刻,便有了主意,“皇叔,这么说,那城外求婚之人,你认准他是那立荣了?”
  “只要你从实讲话,本王便知分晓。”
  “皇叔,你乃一国之主,难道连这点儿小事儿还分辨不出来?”
  “此话怎讲?”
  “请问皇叔,他可曾带着我父王的书信?”
  “没有。”
  “这就怪了。他既然奉父母之命前来求婚,您说他该不该带封家书?”
  “该。”
  “他没有父王的书信,是自称那立荣,谁能信以为真呢?”
  “这……”
  杨怀玉见孟达迟疑不定,又主动相逼:“皇叔,值此多乱之秋,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计都施得出来。皇叔,您还记得呼延云飞败走时,说的那句话吗?”
  “他说什么了?”
  “他说,你等着,待我回去把玉面虎杨怀玉找来,平你的高关。’皇叔,城外这人,是不是宋军冒名假扮,可在两可之间哪!”
  “这……”
  “皇叔,你也不要只听我一面之词。这么办,咱二人现在就到城外,跟他要一封家书。如果他交不出来,那便是假的。到那时,任由皇叔发落;如果他交出书信,请皇叔将我二人绳捆索绑,打入囚车,押我们回奔西夏,等见了我家父王,真相自然大白。”
  老孟达听罢杨怀玉的这番话语,觉得言之有理,才说:“对,此计甚好。真相大白之前,我都叫你们那立荣。”
  “好,说走就走,出城!”
  二人说完,出了皇宫骑上马,带领一队军兵,奔向城门。
  —路上,杨怀玉心里合计,我若不用这套话唬他,把我关在宫内,一旦露了馅儿,找往哪儿跑呀?哼,只要我出了城就好办了。如果这小子真有书信趁他向孟达交信的工夫,我撤马就跑;如果这小子没有书信,嗯,我正好乘虚而入,来他个以假乱真。
  孟达和杨怀玉并马而行,来到城外,军兵压住阵脚。杨怀玉带马一瞧:哟,眼前真有一人!心里话:对不起,你来晚了。杨怀玉面不改色心不跳,冲孟达说:“皇叔,你先过去,跟他索取书信。”
  “好。”孟达催马上前,说道:“大太子,请近前讲话。”
  那立荣正等着大礼相迎,谁料并无此事。他生气地说:“哎呀,真罗嗦!有什么话,进城再说吧。”
  “想要进城不难,请太子拿来!”
  “什么?”
  “书信。”
  “什么书信?”
  “太子你想,本王与你萍水相逢,所谈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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