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二楼卧室的窗口,她看见了有两名骑者骑近,其中之一是席恩。翡翠撩起裙摆,奔下楼去迎接他。
席恩看见她,迅速地跃下马。翡翠投入他的怀抱。他抱着她转了一圈后放下,附在她耳边低语道:“老天,这么高雅的打扮是为了我吗?”
她仰起头看着他。“难道你不是挑剔的基尔特伯爵?”
“我是的,夫人,”他热情的吻夺走了她的气息。“你闻起来是玫瑰及樱草花香。在我洗掉这一身马匹气味之前,我不应该碰你的。”
她嗅了嗅他男性的气息,欣赏地转了转眼珠。“马匹的味道混合了皮革味,对我就像最强烈的春药。”
“如果那是事实,我会放弃我的洗澡水及晚餐,直接抱你上床。”
洛霖已经由马厩走出来。他退在一旁,给予他们隐私。
翡翠假装刚刚才注意到他。“噢,亲爱的,我忘记我们有同伴了。我想我们还是得忍过晚餐。放心,我已经要玛丽准备了你最喜欢的几道菜肴。”
今晚的晚餐桌上,洛霖感觉被排除在外。虽然翡翠及席恩礼貌地将他涵括在谈话内,但明显地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点心送上来后,洛霖看见他们已经在桌下握着手。如果翡翠真的能够驯服潜伏在欧席恩体内的野兽,也许她是足堪和他匹敌的对手,洛霖想着。
最后,洛霖再也忍受不了两人眼里的渴望,同他们道晚安了。
席恩将翡翠放在地毯上,离开去锁门后,开始拉下靴子。
“不要停下来,让我看见你所有的秘密。”翡翠邀请道,手开始解礼服的扣子。
“停下来。我想要享受为你宽衣的乐趣。”
她停下来,饥渴地看着他迅速地除去了衣物。“你总是得到你所想要的吗?”她揶揄道。
“凭着一点的爱尔兰魅力,及一点友善的说服。”他的身躯结实坚硬,没有一丝赘肉。他的胸膛上布满黑色的毛发,往下成倒三角形,延伸到他肿胀挺立的男性。
像君临天下的帝王,他傲然走向她。翡翠静立不动。他的手采到了她的丝裙下,手指逗弄着她,直至她的女性变得灼热潮湿,而后他分开双腿,举起她迎向他挺立的男性。
她的手紧攀着他的肩膀,指甲深陷进他坚实的肌肤。他终于解开她的胸衣,解放她的双峰时,她已因需要喘息不已。他的舌轻轻挑逗着她的乳头,两颗红色的蓓蕾挺立如钻。他知道她已不再需要前戏。
席恩撩起丝料长裙及亵衣,捧起她的臀部,一个有力的冲刺后长驱直入。一声野蛮的喊叫从他的喉间逸出。
夜晚爆发了。
第九章
席恩享受风暴后的祥和。翡翠整个身子趴在他身上,她的头枕着他的胸膛,完全地放松餍足。他的手漫不经意地抚过她的臀部,唇轻拂过她的额头。察觉到自己的沉溺,他警告自己不应该占有欲太强。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并非永恒的。
这一切只是达到目的的手段,而且终究会结束,席恩严厉地提醒自己。
他感觉到他的男性在两人的身体间躁动。他对这名女子的欲望恍若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他还要不够她吗?“明天我会载你的哥哥及他的船员回英格兰。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你信任我能够偷偷带你进出伦敦吗?我在这方面很擅长的。”
她的手来到两人的身体间,握住他肿胀的男性。“进和出,噢,是的,你非常地擅长。”她揶揄道生是哲学史上的伟大变革。它克服了一切旧哲学的缺陷,使,试着延迟做决定。翡翠一点也不想要回到她父亲所在的伦敦,但和席恩分离同样难以忍受,即使只有几个晚上。
她仰望他英俊黝黑的面容。“你一定要去吗?”
他亲吻她的唇角。“我保证你会安全,你会来吗?”
她知道她会追随他到地球的尽头。翡翠的唇角扬起个神秘的微笑。“说服我吧!”
席恩的说服力是无与伦比的,并且不仅限于对女性。等“半月号”停泊在伦敦的码头时,孟家的船员已经被秘密收买到基尔特伯爵麾下。
翡翠含泪和她哥哥道别。“洛霖,我是如此地担心你。你要怎么面对父亲?他会生气失去‘海燕号’胜过失去我。”
洛霖亲吻她的额头。“我不认为父亲真的相信席思会放你回来:至于“海燕号”,他只是犯了低估敌人的错。这对他会是昂贵的教训。别担心我,翡翠。我已经管理孟家的财务多年,羽翼已丰。”
突然间翡翠感觉好多了。洛霖已经不再是当年畏缩在他父亲暴君统治下的小男孩。
结果证实洛霖回到家的时机再恰当不过。由于桑德沽伯爵被弹幼的罪状举证历历,乔治国王刚刚免除了他海军大臣的职位。孟威廉一下子慌了手脚。
“感谢天你回来了,”他父亲见到他喊道。“我们完了!感谢我愚蠢的大哥,海军这座钱库现在对我们关闭了!都是他那些政敌设计拉他下台的!现在他完了,我们也完了!整个孟氏家族都抬不起头了!”
“事实并不然,父亲。抬不起头的是人伯父,不是你。被国王免职的是人伯父,也不是你。当然,我们的财务上一定会受到冲击,但社交界会谴责的是人伯父,而不是你。”洛霖突然发现他非常享受用这些半真半假的事实来操纵他父亲。
罗杰克试着要平抚他的叔叔。“我的父亲是桑德治伯爵,有许多在高位的朋友。他不会有事的。”
“天杀的!会遭受财务上损失的人是我!滚离开我面前!新婚之夜妻子就逃走的男人没资格在这里说话!”孟威廉气坏了。尽管他试图掩饰,翡翠在新婚之夜被带走的消息仍然像野火燎原般传遍了伦敦;更令他难以忍受的是,在爱尔兰的英国贵族都看见那个天杀的欧席恩带着他女儿出现在戏院里,而且感情融洽得很。他真是受够这些天杀的丑闻了!
“父亲,在你中风之前先坐下来,”洛霖命令道。“损失海军的管道也许反而可以给我们更多时间及资源,投资我们的商船事业。你并不需要你的哥哥桑德治伯爵,或是他的朋友贝德弗公爵。孟氏航线本身就可以带来优渥的利润。我想我们应该扩大经营航运事业。”洛霖决定暂时不提失去“海燕号”的事,反正老头子很快就会知道。
他装出难过的表情,隐藏心中的得意。“欧席恩拒绝归还翡丽,但我们可以看事情光明的一面想象那会节省了你多少钱。”
席恩和翡翠在塞佛里饭店待了一晚,次日便迁进了他在公园路租下的一栋屋子。
翡翠很喜欢这栋屋子。一点也不同于阴暗的波曼宅邸,这里的每个房间都采光明亮,空气流通,而且后面的窗子正对着繁花盛开的格林花园。整栋屋子的色调是清爽怡人的淡绿色,用高雅的法国家具布置。
屋子里的仆人连带一起出租。席恩当天就召集了仆人,下达了指令。他严格要求屋子必须保持得干干净净,桌巾、床单上不能看到任何污渍,炉子上必须二十四小时烧着热水,方便他们在任何时候入浴。他的食物会由稍后抵达的大厨准备。
但重要的一点是,和他同住的女士的身分必须保密。白天他必须出外处理公事,而他不在的期间,除非有他特别的指示,不准有人进到屋里。
当天下午,席恩找来了假发商及珠宝商。他们带来了琳琅满目的货品供翡翠挑选。
戴假发是伦敦的时尚,而且愈夸张愈好。出现在公共场合的人一定会戴假发。翡翠试戴假发时,席恩在众多珠宝里选了一条钻石项链,知道它搭配翡翠的红色天鹅绒礼服会极抢眼。
“明天晚上我们被邀请参加纽卡尔公爵的庆祝会。”
翡翠睁大了眼睛。“你怎么认识公爵的?”
“在我发现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后,我极力争取他的友谊。”
“你是指孟家人?”
“可以算是。纽卡尔太高兴能将桑德治拉下台,他决定召开一场盛大的舞会,庆祝胜利。”
翡翠的身躯轻颤。“我的伯父是个可怕的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国王免除了他海军大臣的职位。”席恩轻描淡写地道。
翡翠震惊不已。桑德治自查理二世时就执掌海军了。她怀疑地看向席恩。他究竟用什么办法将他伯父拉下台的?她肯定是席恩自幕后操纵了这一切。席恩一心想要报复孟家人。
“他们不会一看到孟家人就开枪射杀吗?”她学席恩轻描淡写地反问。
“戴上假发及面具后,没有人能够认得出你的。”他承诺道。
第二天晚上,翡翠立刻明白席恩在说谎。纽卡尔公爵富丽堂皇的舞厅前肃立着两名穿著制服的仆役。他们接过访客的斗蓬,高声宣布访客的大名。
“基尔特伯爵。”
席恩挽着她的手臂进入舞厅。所有人的视线全落在他们身上,舞厅内响起了一声大大的惊喘,继之是岑寂。翡翠原以为那是因为她的衣服。璀璨的钻石映着红色天鹅绒礼服是如此抢眼,加上穿著一身黑的席恩,他们绝对是引人注目的一对。
纽卡尔公爵夫人迎上来招呼他们,立刻推翻了翡翠原先的臆测。
“这不是很有趣吗?”公爵夫人嗲声嗲气地道。“孟家的侄女竟也来庆祝她伯父的失败?”
“请问你如何得知我的身分,公爵夫人?”翡翠木然地问。
公爵夫人挑逗地看了席恩一眼。“我亲爱的,基尔特和我非常‘亲密’。”
翡翠面具下的绿眸炯炯闪亮。她气愤席恩欺骗她没有人会知道她的身分,更嫉妒他和纽卡尔公爵夫人的关系。但她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知道!突然间她笑了,用扇子轻点席恩。“看来这是真的了,你这个狡滑的魔鬼,你被‘年纪大’的女人吸引。”
公爵夫人的身躯僵硬。席恩执起她的手,敷衍地经吻:心中满是对翡翠的赞赏。那些杂交成性的英国妇女显然不是他的爱尔兰美人的对手!
纽卡尔公爵也过来和他们打招呼。翡翠拋给席恩一个挑衅的目光后,挽着公爵的手臂离开了。一整个晚上,她得到舞厅内所有男性的殷勤眷顾。他们不在乎她是谁的侄女或女儿,深深为她的美丽及散发出来的性感所着迷。
男人羡慕着她的现任爱人。如果她能够满足基尔特伯爵这位恶魔,她在床上的功夫一定是一流。翡翠很惊讶有三名绅士要求她在厌倦了现任的爱人后投向他们的怀抱,并慷慨地提供她想要的一切。翡翠笑着摒挡了他们的求爱,尽管她的心中一点也没有笑意。
她蓦地明白到全伦敦的人都知道她在新婚之夜拋弃她的丈夫,成为基尔特伯爵的情妇。她恍然大悟席恩故意在伦敦的社交界上炫耀她。她真的是太过天真了。她知道他偷走她是为了羞辱孟家,但那样还不够。他要该死的全世界知道他所做的事!
尽管那些英国女人公然以目光邀请他,翡翠注意到他并没有和任何女人调情。整个晚上他都忙着和英国的政界要人讨论公事。她几乎希望他去招惹那些女人了!她可以和任何女人竞争,但她要如何争得过他那黑暗、强烈的复仇心?
她喝着一杯又一杯的香槟,听着那些英国女人嚼着舌根,津津有味地谈论伦敦最新的丑闻。难道她们没有其它更好的事可以做吗?只不过和这些身分高贵的女士们相处了几个小时,她已经觉得愤世嫉俗了!
席恩专注地和纽卡尔公爵谈话,并没有注意到翡翠的心境。
“我相信拉他下台的是奴隶船那件丑闻,加上你提供的贿赂叛国的证据。当然,这并不在正式纪录上面,但如果你能够处理掉那些尴尬的船,政府会亏欠你一个人情。”
席恩的笑意并没有到达眼里。“阁下,我一直在等这句话。”
终于席恩自翡翠的舞伴身边带走她,示意他要离开了。到达舞厅的门口时,翡翠打量着拥挤的人群。而后她慢条斯理地除下面罩,拋向空中。一群站在周遭的男人拚命地抢它。
席恩的面容阴郁,一手按着她的背,坚定地推着她离开。他的眉头蹙得紧紧的,自侍者手上取回她的斗蓬,坚定地披在她肩上,遮住赤裸的肩膀及半裸的双峰。“那该死地是怎么回事?”离开了公爵的豪华宅邸后,席恩咄咄逼问。“你表现得像个妓女。”他几乎是用吼的。
“但我确实是呀,亲爱的席恩,”她甜甜地道。“你的妓女,而且你确定让全伦敦都知道这一点。”
“进马车去。”他的语气警告着她他有多愤怒。
翡翠不睬他的警告。“你希望我双膝跪地,爵爷,好可以在马车内服侍你吗?”
他接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现在就停止。你在刺激我采取暴力。”
“我非常清楚你暴力的本性,爵爷。也许我可以和你匹敌。来吧,我会用我的唇舔吮你。”她嘲弄道。
他强迫她坐在座位上,双唇粗鲁地覆住她的,控制着她。但翡翠拒绝被主宰。她咬了他的唇,指甲抓过他的脸庞。
他用力甩开她。“你这个小姨子!”他咒骂道。
正如她所承诺的,它的唇舔吮着他,尝到了他的血。
他们无言地走进公园路上的房子。翡翠两步并作一步地奔回他们宽敞的卧室。她打发了服侍她的仆人。她的怒气并没有消减,反而更加炽热。她原以为钻石项链是爱的信物,现在她知道他只是想在全英国人面前炫耀她及那串钻石项链。
席恩留在沙龙里,试着用一杯白兰地来平息他的怒气。他等到回复控制后才上楼到他们的卧室。他已经几乎原谅她了。
她故意转身背对他。
他的自制力消逝了些。
她已经除去了假发,但仍穿著她的红色天鹅绒礼服,戴着钻石项链。她不理睬他,不疾不徐地脱下礼服,只着裤袜及钻石项链,赤裸地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梳子。
翡翠知道那对银眸一直注视着她。她俯身任一头黑发垂至地毯上,用力地梳完后,甩回肩上。她像猫般优雅地走到床边,拿起搁在枕边的红色晨缕它半透明的设计目的在让男人血脉贲张。但她并没有穿上它,而是将它披在梳妆台的椅子上。她对着镜子赞美自己,甩动一头长发,再次地梳过它们,而后刻意地梳过她双腿问的毛发。
“你该死地在玩什么游戏?”席恩吼道。
她放下发梳,只手插在赤裸的臀部,极尽挑逗之能事地走向他。“婊子的游戏。这不正是你想要的?我想在把钻石项链还给你之前最后一次赞赏它。”
“钻石项链是你的!”他吼道。
“噢,我不认为。它是你的财产,就像我是你的一样。我们两个的目的都是为了展示。”
“现在就停止这个游戏。”他以权威的语气道。他必须竭力克制住自己,不然他会将她按在地板上,强行占有她。欲望混杂着他的怒气,而且前者正占上风。
“昨晚你在床上给我钻石项链时,我并不了解它的意义。我不知道那是我用性换来的。或许昨晚我只付了头期款?”
他猛地将她拽入他的怀中。“如果你想要和我闹,我会用十倍回报你。”
她像野猫般疯狂抗拒他,享受着狂野的每一刻。他们势均力敌,逼得彼此濒临疯狂。最后他们一起让步了。席恩让步是因为不想伤害她,翡翠则是为了顾及他的男性自尊。最后他的温柔融化了她的怒气,将她吸引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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