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泰戈尔好有一比的,还有中国的这些美丽而又苍凉的古诗。
望断五千年的古老东方文化,印度和中国同是诗歌、哲学和古老文明的国度。
2001年,我的心,就在这种文化中突然萌发。
我的止不住往上乱窜的,跃跃欲试的心啊!
我爸常说:”回答——人类生存的目的是什么?“
或,”我们自身生存的目的是什么?“
或,”我们人类生活的全部活动的内容是什么?“
……这很重要?!
有人可能回答:”人类生存的目的就是为了使自己生活的更美好!“
那究竟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生活得更美好呢?!
我爸说,其实,我们人类生活的全部活动的全部内容,只有两个字,那就是”生产“。
生产!
生产什么呢?!
生产两件东西!一件生产人类自身;另一件就是生产人类赖以生存的物质和精神财富,简而言之,就是生产”财富“。
呵呵,你听听我老爸的话!
我认为他的话没错。
还记得在报纸上看过上个月江泽民爷爷在香港参加”全球财富论坛“讲的就是财富。我前几天参加的”全球脑库论坛“讲的是”新经济与亚洲“。
但实质上还是讲”财富“的。
我爸说,新经济与亚洲和新财富与亚洲是一样的。
财富是实体,经济是财富的流通方式。
虽然,2001年我对爸爸的这些话还似懂非懂,但他在”全球脑库论坛“上有一个发言,我却偷偷抄录了下来。
这个讲话的一部分是:
”人类财富是人类的生产力推动的全部的人类的生产活动造就的人类赖以生存的物质和精神的总和。
“这是人类的全部的历史。
”亘古以来,人类财富只有通过交换才能实现‘人类赖以生存’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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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岁的花季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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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财富的交换形式只有两种。
”一是自体交换,或叫人体内部的自然交换,毛泽东称这种交换叫‘吐故纳新’;二是异体交换,或叫人类社会特有的等价交换,古往今来,不同意识形态或社会阵营的不同人物都把它称作是‘经济现象’“。
那一天过后,我在爸爸的指导下,得意地写出了《我与新经济同岁》这篇文章。
里面说:”我在我爸爸的论文里看到:在人类经历了‘农耕时代’、‘工业时代’之后,随着柏林墙的倒塌和互联网的建立,标志着‘冷战割据化时代的结束’和‘信息全球化时代的开始’,人类‘信息全球化时代’或‘服务互联化时代’出现了,‘新经济’出现了。偶然,板指头一算,我与新经济同岁……“
呵呵。
那时候我大多是人云亦云。
在这些严肃的问题上,我也只能这样。
你无影无踪地向前奔涌,永恒的游思,哪里有你无形的冲击,哪里死水般的空间便会荡起粼粼的波光。
是不是你的心儿神往着那在不可估量的寂寞里向你呼唤的爱人?你缠结的发辫散落,飘扬成暴风雨般的纷乱;你前行的路上火珠滚滚,犹如碎裂的项链落下串串火星,这是不是就因为你心情急迫,步履匆促?
你疾行的步履把世界的尘土吻得甜美芬芳,把腐朽之物扫荡殆尽;你舞蹈的四肢是暴风雨的中心,把死亡的圣霖哗哗地摇落到生命之上,使生命万象更新。
呵呵,这是泰戈尔《游思集》的开头,它是那么美,值得我永久地吟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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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岁的花季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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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
我虽然对”新经济“还不是很懂。
但是,却对”我是哪儿来的“这个问题关注起来。那个时候,我们家里的两台电脑连成了一个局域网,这样我就和爸爸在电脑上谈起了这个问题。
爸爸:喂!悉妮,你在做什么?
悉妮:没做什么!不,我在遐想!
爸爸:想什么?
悉妮:我在想——我是谁?!
爸爸:你是谁?!你不就是张悉妮吗?
悉妮:不,我是说——我是从哪里来的?我怎么是我这个人呢?
爸爸:你不就是妈妈生出来的吗?
悉妮:那——之前呢?
爸爸:之前!之前,……你是一个受精卵。
悉妮:再之前呢?
爸爸:再之前!再之前……你并不是一个东西……而是两个。
悉妮:什么?两个……
爸爸:是啊,我想是两个!
悉妮;两个什么东西?
爸爸:什么东西!一个是妈妈的”小泡泡“,一个是爸爸的”小蝌蚪“。
悉妮:那”小泡泡“和”小蝌蚪“怎么会变成一个人的呢?
爸爸:是游泳!对,孩子——我想那是游泳。
悉妮:就像是在游泳池里游泳吗?
爸爸:不,孩子,那太舒服了。应该是大海,对,应该是像在大海里……
悉妮:就像在大梅沙冲浪吗?
爸爸:是的,孩子,我想应该没错!
悉妮:噢,我知道了……有一天,妈妈带着她的小泡泡,爸爸带着他的小蝌蚪,到大梅沙冲浪……哗!——一个大浪,就把它们两个小家伙结合了……于是有了我……
爸爸:(哈哈哈哈)……对极了,孩子!
悉妮:可是之前呢?小泡泡和小蝌蚪又是什么?来自哪里呢?
爸爸:……麦子!孩子,我想主要是麦子吧,有你之前我和你妈妈常吃的是面食……
悉妮:那麦子又来自哪里?
爸爸:麦穗!
悉妮:麦穗?什么麦穗!是不是我们国徽上的那个麦稻穗图案中的麦穗吗?
爸爸:是。
悉妮:那麦穗又是怎么来的?
爸爸:是大地……是泥土,孩子,是泥土!
悉妮:你是说——我是泥土变的?
爸爸:是的,孩子!地球上几乎所有的生命都来自土地,所以人们才说大地是父母,是祖国。
悉妮:那我的灵魂呢?我的精神呢?它在哪里?又来自哪儿?我怎么总是看不见它呢?同学们也经常有这些问题,你能不能告诉我?
爸爸:好!我告诉你。你的灵魂就是你的精神,你的精神就是你的活力,你的活力来自于太阳能,它的载体就是你的身体……
悉妮:噢,我懂了……大地父母给了我身体,而阳光却使身体活了起来,使它有了灵性和动力,这灵性和动力就是我的灵魂、我的精神、我的活力……哈哈,我看到它了,爸爸!
爸爸:太阳是我们的主要能源。孩子,这可是一门大学问,多着呢!
悉妮:那爸爸你说,地球和太阳又来自哪里呢?
爸爸:孩子,要想至知,就要知止。知止才能格物,格物就是事物的定义。定义是概念的内涵。有了概念,人类就有了语言。有了语言,人类就有了思想。有了思想,才有一门科学的开始……这些话题留待爸爸以后再说吧!你就不要再问下去了。
悉妮:爸,你是说要我就这样不要追究下去了吗?
爸爸:不是,孩子——我是说,凡事是要经常选一个点,停下来,然后再开始,向上和向下……起点是知识的开始。
悉妮:嗯,那你是说要追究到底”我的来源“、”我是谁“这个问题是永远也不可能的了?
爸爸:不是的,孩子。是没有终点的——科学无终点嘛!
悉妮:哦,我明白了,爸……科学虽然是没有终点的,却必须有一个起点!我的起点是……我有幸在人的身体里的那一天……我之所以是我而不是别的任何人或别的任何东西,完全是我的幸运和自然界的奇迹……对我而言,对不对?
爸爸:对!……既是自然的,也是人为的,是天命,也是人事。
悉妮:爸爸,生而为人真是太好了……每个人只有这么一个短短的机会,那才是我们首先要重视的。现在,我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好好活着,热爱生命,热爱自己!
爸爸:(坚定地)说得好,孩子——爱自己才能爱别人,由己推人,这是正确的。好了,今天我们就先谈到这儿。
后来,我把这些谈话组织了一篇文章。
这篇文章名叫《我是谁?》,发表在《特区教育·家庭留言板》上。
我高兴极了,虽然署名的是我和爸爸二人,但是毕竟是我第一次在杂志上发表文章,心中的兴奋不能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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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岁的花季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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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成双。
过了几天,教师节到了。
我写的”歌颂“老师的文章《长大后我就成了你》又被登到了《深圳教育报》的副刊!
啊,真是太激动了!
第一次看这自己歪歪扭扭的字变成了漂亮的铅字,而且还配有自己大大的照片,你真的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激动!
这种激动中就还含有很多的羞涩。
人所不能忘记的,也许总是这样的第一次。
第一次上幼儿园。
第一次上学。
第一次吃麦当劳。
第一次早恋……
呵呵!我可没有早恋……
啊啊,天天天蓝啊!
拿着这些报刊,我想这一下我就可以在欺负我的同学面前扬眉吐气了!但是,不幸得很,人在心中设身处地地想到的,往往不是那些比我们更幸福的人,而只是那些比我们更可同情的人。
这些,是哪个名人所说的至理名言?!
往往,当你自以为变成了强者,可以被容忍注目了,往往就是你遭受打击的开始。也许,这就叫做:枪打出头鸟!
这一点,后来被我屡次碰到。
我们要想让别人认为”做人厚道“,就只有装傻。可是,那个时候我偏偏不懂得什么叫做”人怕出名猪怕壮“。
这些让一些调皮的男生对我更加反感,经常更加恶意他对我无事生非的。呵呵,后来,我就不去理会。没事的时候听歌,或者把歌词当成诗篇去读。一心一意潜心于学习写作。因为我忽然发现,在我的生命里面,再也离不开这些文字……看人们聚散无常
一个人在街上游荡
爱恨心里已两茫茫我想,对于文学,对于艺术,对于知识的热爱,已经深深镌刻在我的内心永远都不会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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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岁的花季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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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是我许许多多梦想开始的时候……
虽然,那时候我对爸爸的论文似懂非懂,但是,我却爱上了爸爸那样的工作方式;我并没有梦想着做一个作家或者写手。
但是,至少,写作正在慢慢成为我生活的一种习惯。
我认为,这正是2001年,值得写一写的缘故。
那一年,还有一件令我惊奇的事情,那就是我爸爸说我——与新经济同岁。
我还真幸运!
那时候我还不懂经济,更不懂”新经济“这样的词,我觉得我的知识非常不够,我就索性翻爸爸的经济学方面的书。我意外地发现,美国斯蒂格利茨的经济学,竟然是那么好读,有趣。
不就是从一辆汽车说起吗?!
在不同人的眼睛里,汽车,的确是一件非常不同的东西啊!
汽车,在我读这本书之前,不但是一种交通工具,而且,也是一件非常浪漫的玩具!后来我知道:不同人对汽车的这种理解和需求,原来却包含着非常巨大的经济学的原理!
呵呵,经济学,原来也可以写得像文学一样的动人和美丽啊!
后来,我还惊奇地发现,美国的一本会计学原理,也一样写得生动美丽!
呵呵,我想,我也要这样写作!
2001年。
这些经历,使我的阅读突破文学的界限,变得非常广泛!后来,我不仅读哲学,外国的哲学,也读中国的非常难以理解的古代哲学,当然是从一本《白话易经》开始的。
呵呵,中国古老的文化,就这样和电脑文化,网络文化,和形形色色的新经济、新思潮一起,一股脑地开始往我的头脑里面灌输。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
呵呵……李白、杜甫、白居易啊……我觉得,我的眼界:真的开了!这些快乐,使我忘记了我是一个耳聋的孩子。
我觉得,我非常地正常啊!
当然,这种正常,只是我在书本和网络里的虚幻。
2001年。
我不断地汲取更多的知识,培养经验和心理素质。我决心要学习更多的东西,像爸爸那样成为一个懂资本、有技术、知人善任的人。
啊——
你不给我亮光,我就是眼瞎的。
你不给我空气,我的呼吸就断了。
不只一次,我求告你,看见你,摸着你。
我的心在白天,默然无声,在夜里,专心等候。麻雀在屋檐下拢着翅膀酣睡,我却不睡。
树枝在外面发芽,我都听见了。
你的脚步像甘霖,比发芽的还轻。
我想象太阳那样活着。
春天,我看到各种各样的花放开了,有的朝着上面,有的朝着下面,大部分我叫不出名字,但我爱它们。(鲁西西——波浪)
人们研究了十一二岁时期的孩子,认为:”虽然在成长为少年以前生命的全部过程都处在柔弱的时期,但在这幼年期间,也正是他处在体力的增长超过他的需要的时候,所以,这个成长中的人,从绝对的意义说来虽然是很柔弱,但从相对的意义说来,已经是变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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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岁的花季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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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
我的一些男同学,尤其变得精力过剩啊。
可是,他们并不想把这些精力用到功课上,而是对世界从好奇直至破坏。这种精力如果被变成破坏力,追鸡打狗,结伙斗殴,拎着鞋子满街跑……
虽然每天很辛苦地在学校呆上六七个小时,过剩精力在放了学之后,仍像毒药阵阵挥发。
因为他们在课堂上鼾声如雷,吐着口水随时随地的休息够了。
2001年对于我来说,却是智力和身体同时觉醒的年代。我一直处于熟睡状态的生命,仿佛一夜春雨,就吐出万棵春笋……在我们十一二岁的时候。
是单纯的时候,同时,也是非常复杂的时候。
我们的身体和我们的思想常常发展的不均衡。
无端端地就在内部发生了冲突。
但是,我认为,这也是形成我们的人格的非常关键的时期。
也许,你的一生的爱好,就在此时形成。
你的人格,从此不变。
我们,体力的增长,比我们实际上需要的增长要快得多。但是,我们的智力还远远没有成熟,情感的控制也远远不够。
我们还没有完全成人,不需要工作,体育课是那样的少,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什么非常强烈和非常之大的体力需要;我们的器官也还处在不成熟的状态,好像是要等他人的意志去加以强迫,才脱离那个状态似的。
我们的人格,还非常的不完整。
我们身体的发育使我们常常变得焦躁,常发脾气,看所有的异性都不顺眼。我们不顾热冷,根本就不把天气看在眼里,刮台风下暴雨的时候我们最高兴……
我们的情感和体力好像都无从发泄。
所以,我们常常焦躁着,不停地动着自己的手脚。
终于可以不上学,痛痛快快地玩一阵子啦!我们不顾生死的朝外面跑,体味台风吹着身体的强烈感觉,哗啦啦——看大树如何折断……
鸟儿都不再飞了,只有我们的翅膀永远不会折断。
巨大的冒险的快乐浸透我们的身心。
我们对空气和气候的伤害满不在乎;我们顽强的体温代替了衣服;食欲大增,时常有一种大吃大喝的冲动——
要么去吃大餐,要么就去麦当劳。
等我们积攒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