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好，瞧瞧，好好的一个联赛，给这帮人给搞成了什么样子。捅的好，捅的好。”
“不是我。”李宁商说：“是徐有亮。此事他已经接近成功的边缘了，若我不动手，相信事情最终的结果便是，他控制住中国足协，然后通过中国足协掌控各个省市足协。”
“什么？”对于李宁商的这个答案，何有福显得有些吃惊。显然自从有了李宁商以后，他已经将中国足球界其他的人都给过滤掉了。他小心的问道：“那您的意思是。”
第七章 亲民（二）
“徐有亮的本意是好的。中国足协的不作为与伪作为，确实令人悲哀。你也知道，我俩曾经一度携手，想为中国的足球事业尽一份自己的力量。通过控制足协，实施自己的理想，确实是一条变革中国足球的捷径。”看了一眼何有福，李宁商发觉对方此时听的异常的认真。他接着说道：“不过，徐有亮的某些想法过于保守。在与其交流之后，我发觉若按照他的思想发展，中国足球想要达到我们的期望，将至少要用到十年，甚至是二十年的时间。对于这么长的时间，我等不急，我相信中国的球迷亦等不急。中国的足球事业亦等不起。中国的足球，现在就如同一个濒临死亡的绝症患者，必须要用猛药，将其瞬间激活，然后再施以良药，慢慢救治。中医的病去抽丝的方法是绝对不适合的。为了中国的足球，我已经决定终结与徐有亮的合作。”
李宁商将话说的异常的义正严词。不过在何有福这种**湖的耳中，亦有着自己的理解，无非便是有权有势的人，想通过足球这个玩意，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从而为自己的仕途增添更多的砝码。这年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如同自己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干部，若想在向上爬一爬，就必须要找个队伍，去排排队。李宁商绝对非等闲之辈，年轻、有钱、有背景。不跟着他，绝对是自己的损失。
李宁商这里话音刚落，何有福立刻便问道：“李董，说到眼光，我不如您长远，所以您就交个底，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照方抓药便是。”
从包中取出了笔记本，李宁商打开了一份文档，上面记载着李宁商对于中国足球未来规划的部分内容。让何有福读了一遍，李宁商立刻又合上了本子。绝不留任何文本类型的东西，到他人的手中，是李宁商处世的原则之一。现在的好，不代表永远。万一有朝一日大家分道扬镳，文本之类的东西，便将成为对方威胁自己的把柄。
李宁商缓缓的说道：“刚刚你看到的文件，是我对于将来中国联赛的一些规划，我希望可以通过你的口，将这一份计划向球迷传播出去。相信徐有亮很快也会将自己的计划，投放到球迷的层面，甚至足协上层也会制定出一定的计划向外做宣传。到时这些计划一定会在媒体与球迷当中引起争论。虽然我很有信心自己制定的计划，会成为最终的胜利方，但我更希望这样的方案能够经过球迷的思考之后，成为球迷自发提出的方案之一。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何有福连忙点头应是。虽然他不明白李宁商为何不想让他人知道方案的出处，但多做事，少说话，一向是他的座右铭之一。不该问的绝对不问。
在确定了何有福的理解正确之后，李宁商接着说道：“我需要你帮忙与相熟的地方足协做些交流，趁着上面有人放话过来，将徐有亮的事情对外稍稍放些风，对徐有亮的目的，亦可加些自己个人的评论，不过要含蓄一些。最好能够不要让他人觉察到这些风是从你这头传出去的。我需要一个不倾向徐有亮的氛围。”
再次点头。何有福在心中盘算着，他坚信，越是高难度的任务交到自己的手中，自己未来的仕途便越会光明。
为了掩饰两人会谈的真实目的，在李宁商造访江苏省足协的第二天，何有福便通过足协的新闻部门，发布了“在世唐体育投资基金的扶持下，江苏省足协，准备在全省50个左右的社区，修建足球场的计划。并承诺，这些足球场，将作为全名健身计划的配套环节，免费提供给社区的居民使用。而相应的维护费用，前五年由世唐体育投资基金承担，之后，便由体彩机构承担。”
当消息发布之后，这一举动，立刻便得到了众多球迷的拥护。记得职业联赛刚刚开展不久的时候，中央电视台体育频道曾经采访过北京中信俱乐部的几名当家主力。他们都发出了一个声音，便是门口小区的足球场，为他们的童年创造了条件，正是因为有了踢球的场所，他们才能够积蓄自己对足球的热情，磨练自己足球方面的基本功，最终走上足球的道路。家门口有足球场，无疑是众多喜爱足球运动的孩子们的梦想。
当天下午，足协对外公示的电话便不断的被激活起来，许多球迷和相关的领导，都针对此事打来了电话，询问具体的计划安排。本这也无可厚非，毕竟足球运动本就是一项娱乐大众的体育项目，受到广大的人民群众关心，这也是一件好事。可是电话越接越多之后，负责接电话的工作人员向何有福汇报了一个原先没有考虑到的问题，便是这打来电话的人群中，不仅仅有普通的球迷，什么草坪代理商、施工队、建筑材料代理商等等商家的电话亦是层出不穷，大大影响了工作的正常开展。
何有福回头想想也是，50片左右的球场，那是多大的一个工程啊，稍微有些头脑的商人估计都会钻头觅缝的来探一探路。与李宁商商量了一番，何有福当即在江苏省足协的官方网站主页，刊登了相关说明，指明工程最后将以招标的形式，由世唐集团与江苏省足协共同向外招标。
在摆平了搔扰电话之后，何有福立刻便拨通了平时关系还算不错的地方足协的电话，一个个的与对方拉起了家常，不过在家常之中，何有福每每都会含沙射影的提到上面放风的消息。
对于足协上层的动荡，这些省一级的足协官员，当然都得到了一些模糊的听闻，何有福的含沙射影，当即便得到了众人的回应，猜测、试探、讨论，各种不同的论点，便在这相互交流中被释放出来，何有福更是将这些个可能性，做了一个总结，掺杂着徐有亮通过上层打压足协的消息，向一个个地方足协的领导脑中传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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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亲民（三）
显然，那些个地方足协的头头脑脑都不会是些泛泛之辈，在得到这些消息之后，他们也必定会寻找相应的关系网，去进一步求证。按照何有福的计算，徐有亮在幕后操持颠覆足协的计划，传遍整个国内各级足协的时间，最多也就会用个半个月，一个星期时间。而何有福在每次对话结束后的那句关于“若是足协上面真的被一个人控制了，我们大家日子恐怕都不会好过。”的感叹，更是会让得到确切消息的大多数人，站到徐有亮的对立面。
在与各个地方足协领导通话的同时，何有福当然不会将李宁商所交待的引导球迷舆论的事情，不放在心上。一连数天，他都奔波在江苏省各个不同的城市，与当地的球迷组织，进行交流。由于世唐俱乐部已经成为了江苏足球的一面旗帜，世唐俱乐部在江苏亦拥有了大量的拥趸，何有福便不断的以世唐俱乐部为例，向球迷们灌输着李宁商计划中的内容。
在南京发表几个观点，到南通叙述几项内容。在苏州声明几点意见，在连云港总结几点结论。何有福从不会在同一地点将李宁商的观点和盘托出。一点一点将想要表达的意思推出，做成每次都是灵光乍现的样子，然后透过媒体，对其的话语进行总结，进而再将所有的意见罗列在报刊上。这一步步，都完美的体现了何有福的老到之所在。虽然他不清楚李宁商为何叮嘱自己不要将这些观点的出处联系到自己的身上，但他亦查觉到，李宁商的不愿意必定包含着某种不好因素。
何有福清楚，整个计划的执行者只有他一个人，尽量将这一切的想法，布置成偶然的模样，可以在事后万一出了什么状况的时候，做一些言语上的推脱。而他亦相信李宁商是绝对不会就这么放着自己不闻不问的。
那里何有福搞的风风火火，有声有色。这里李宁商却再次没有了声息。用了两天的时间，安排好了俱乐部与江苏足协的事物。他仿佛彻底离开了足球界。在世唐集团开了两天会之后，李宁商便与胡诗沁，带着其的父母，感到南京周边的天目湖地区疗养去了。虽然这样的举动异常的符合中国人孝敬长者的传统。但在此时此刻的离开，却依然吸引了众多有心人的目光。
“不对劲，这太反常了。”徐有亮在得到消息之后，阴沉这面孔，在办公室内来回踱着方步。“我太了解李宁商了，他绝对不会是一个遇到阻力便放弃的人。他一定是在筹划着些什么。此时的离开，只是一个幌子。让人去查查看，李宁商到底对俱乐部做了些什么安排，他有对何有福做过什么交待。”
见徐有亮此时的心情甚是不爽，康伟连忙应道：“世唐俱乐部那里的内线传话过来，李宁商此次最主要便是给俱乐部重新定了目标，他们要争取亚冠联赛的冠军。而且李宁商发话在奥运会之后，将会为俱乐部更换一名外援，而且是世界级的。”
“好大的口气。”徐有亮哼了一声。大连陶瓷队是中国所有球队中，最为接近亚冠联赛的俱乐部，他曾经两次冲入决赛，两次却又被对手终结。亚冠联赛冠军的难度，徐有亮的体会，亦是最为深刻的。
待徐有亮稍稍平息了一点怒气之后，康伟接着说道：“李宁商在足协对何有福有过什么交待，目前为止，我们暂时无法得到消息，他们两人的交流，是在私下进行的。当时并没有第三个人在场。我曾经让人与何有福进行过试探性的接触，但结果很不理想。手下的线人只是报告，何有福在与李宁商面谈过后，便不断的与其他省市足协的领导通着电话。他本人亦是跑到各个城市，与当地的球迷组织开会。”
“向何有福打电话的球迷协会探探风声，看看何有福都和他们说了些什么，让人扮成记者，去听听何有福在球迷协会的会谈中，都说了些什么。和李宁商见了一面，便闹出这么多动作。李宁商一定对他有过什么交待。”
“我已经安排专人过去跟进了，相信不久，您便可以得到所需要的消息。”跟了徐有亮这么多年，康伟对其的脾气，早就摸了个底朝天。唯有事事抢先一步，这份工作才能做的长久。果然，徐有亮听了康伟的回答后，扫了他一眼，然后略带赞许的点了点头，示意其暂时先离开房间。
天目湖，作为一个中老年人疗养的场所，平时前来游玩的旅客，并没有像其广告宣传的那样，放眼过去，熙熙攘攘皆是人群。真实的天目湖应该是安静的，清幽的。清晨起来，围着湖边走上一圈，活动活动腿脚。中午，随便在湖边的饭馆中，吃上一碗米饭，喝上一锅用井水熬制的鱼汤。到晚上，四周一片寂静，听听音乐，或早早的躺在床上，想想糊涂心思。无不是一件暇逸的事情。
不过这一切在李宁商到达之后，便变了味。随着李宁商入住的是一群随侍的保镖与工作人员。若说这些人还能做到安安静静享受这里的宁静的话。那么随着这批人后面赶来的记者、拥趸，便不显得那么友好了。每日清晨，湖区的工作人员，都能听见远处的宾馆中，传来嘈杂的叫嚷声，接着，便是一个个摄像机从房间内、半山腰等等高处、隐蔽处，探出了脑袋，向李宁商一行人的宾馆窥视着。
甚至有些追随者，不顾宾馆保安的劝阻，冲到了李宁商下榻宾馆的内部。当然这样的结果只有一个，那便是不多久，周围监视的人，便会见到一个或两个身着西服的保镖，将这位仁兄给拎了出来。那激动而又尖锐的叫喊声，久久的徘徊在湖区的上空，惹得在湖区内休息的野生水鸟，久久的在空中盘旋着，直到声音消散，才敢缓缓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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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亲民（四）
对于如此的情况，湖区的领导开始时显得甚是忧虑。毕竟湖区这些年最大的收入，便在于接待各个疗养团队，在此疗养。这纷杂的声音，引得那些正常在这里休养的人，产生了极大的愤慨。许多人，都冲到了湖区的办公室，当面向他们提出了抗议，要求还他们一个宁静的场所，否则便要赔偿他们的经济损失。
不过没多久，领导们纠结的眉头，便重新舒展开来。因为他们发现，随着李宁商的到来，整个湖区的人流量忽然增多起来，甚至超过了旅游旺季的人数。丰厚的收入，令他们，大气的给所有正常疗养的游客，做了免单处理。而且他们在与李宁商协商过后，对方亦大气的与自己签定了5年的集团疗养协议，更是让景区，增添了一笔重重的收入。
看着湖区领导拿着协议书时，流露出的喜悦笑容。李宁商亦在微笑着。他很清楚自己的到来，将会打破景区原有的氛围。不过他不能离开记者的环视。李宁商心中异常的清醒，自己与徐有亮的球迷争夺战，事实上更多的是新闻战。虽然现在自己好像躲到了天目湖，远离了斗争的中心地带。但只要自己的身边，充满了记者的关注。那么，他便依然算战斗在斗争的第一线。因为传媒的力量是巨大的，传媒的技术亦是一流的。
李宁商一直在休息的期间，坚持每天挑选一个报刊或电视台的记者，接受他们的访问。在言谈之间，他不断的重复着中国经济依然在高速发展的论调。一旦有人问到相关足球的问题时。他都会将体育与经济挂钩，略带演讲性质的述说一番。什么皮划艇队在体委的资助下，因为聘请了外籍教练，更新了软件设施，从而在上届奥运会，获得了第一块金牌。什么刘翔与网球选手，都是在国家的资助下，远赴欧洲、美国训练，才能取得如今辉煌的成绩。他特别强调，国家仅一年，在一个优秀运动员的身上，就要花费上百万的资金。
最终，李宁商都会将一切重新归于足球。他一再表示，中国对于足球的投入不是过剩，而是太少了。前两年体委将男足联赛赚取的利润，贴补一些小项目的做法，大大制约了足球运动的发展速度。足球运动在初期绝对是一项高投入，低产出的产业。聘请优秀的外籍教练，引进优秀的外籍球员，绝对是快速推动足球整体水平的条件之一。就这点，李宁商以国家队主教练为例，带领中国队唯一一次冲入世界杯的主教练是米卢。而他亦是中国聘请的所有外籍主教练中名气最大，薪水最高的教练。但中国足协并没有坚持自己成功的道路，出于节省的原因，他们在之后，又重新走上了赌博的道路，每每召来一些大多数球迷都没有听说过的教练执教，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失败。
李宁商在采访中一直把握着一种策略，便是自己绝对不主动，或直接将自己的观点和盘托出，他总是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