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湘芸说道:“我们也正在为这个奇怪,丽娟是多年前离家出走的,家里人多方寻找没有找到,不想却到我们府里来了。早上的时候九儿说要回通平县,结果在后府门处看到她便没再走,九儿也悄悄去问过她怎么回事,可是丽娟却不说,也不跟她回家去,我们实在没办法了,这才想着问问你,知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邵睿铭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从她没来就觉得她的身份可疑,可是问过公主,她却一直对我这样说,我不愿理她的事,便没再多问。”
罗湘芸说道:“那你再想办法问问,如果能弄清丽娟到底要做什么,或许就能必变她的想法,让她回到家中去,哪怕她在京城有了着落,也该回家去见见她爹娘啊!”
邵睿铭皱思忖了一下,说道;“嗯,这事我确实要弄明白,这不只是夏家的事,也我的事,我感觉惠宁公主这么搞,肯定有见不得人的目的!”
“那、那你立刻去问好不好?”
邵睿铭看了她一眼,说道:“我若现在去问,那今晚就要住在她那边了。”
罗湘芸虽然心里有点发酸,可还是说道:“你去吧,你都和她住十来年了,若我一直看不开,哪还能活到现在。”
邵睿铭抱住她轻拍她的后背,说道:“湘芸,是我对不住你,不过你放心,我心里真正的妻子只有你一人,你我和川儿,我们才是一家……”
“嗯,有你这话我就安心了。”
邵睿铭从罗湘芸处出来,再次来到惠宁公主这里。
惠宁公主正在心烦,这两天邵睿铭去罗湘芸处越来越勤了,借口都是夏川的事,现在她真恨,为什么罗湘芸要有个儿子,如果没有儿子,邵睿铭根本就不会理她,就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丈夫了。
她这里正恨着,邵睿铭却又推门进来,她诧异地转头看,问道:“睿铭,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到姐姐那里去了么?”
邵睿铭说道:“是啊,我是去了,可是湘芸说我这两天总去,怕冷落了你,硬是不让我进门,把我赶到你这里来了!”
惠宁公主真以为是这样,在心里冷笑,罗湘芸啊罗湘芸,你还真是挺识相的,只是你以为你装装好人,我就会放过你了!哼,我惠宁公主又岂是让人施舍的!你越是装好人,我就越要除掉你这个眼中钉!
她心里发着狠,脸上却笑得温柔,说道:“难怪睿铭对姐姐念念不忘,原来姐姐是如此贤惠的人,真上我自愧不如。”
邵睿铭说道:“哪有,惠宁也很好,我的惠宁公主温婉贤淑,心地善良,连对乳娘的女儿都如此照顾,对自己家人便更可想而知。”
听他又提起夏丽娟,惠宁公主说道:“怎么,睿铭可是不愿我把她接进府来?我真的会很快把她送走的,不会让她一直呆在将军府里。”
邵睿铭问道:“送走?送到哪里?你不是说要给她择个夫婿么?”
惠宁公主说道:“是啊,就是尽快择个夫婿,把她送到夫家去。”
“哦,那可是有人选了?”
惠宁公主不敢往太子身上说,说道:“没有,不过选个人还不快么,差不多指一个就行了,不管是谁,就算给我面子,也会娶她的吧,况且她还长得这么漂亮,如果真给那些人看了,没准会抢破头呢!”
邵睿铭故意说道:“嗯,是挺漂亮的,我看不如这样吧,我手下可有好几个弟兄没妻室,说起来哪个都配得上这晚容,我便把他们找来给你看看,你挑一个好的,把这晚容许配了吧!”
惠宁公主吓得一愣,说道:“啊!不不,还是不了,晚容说过她不喜欢军中的男子,太粗鲁了!”
邵睿铭说道:“我手下也不都是粗鲁之人,有文职的,谋士书吏什么都有,她想要什么样的都能找到!”
惠宁公主又说道:“还是算了吧,太麻烦了,况且我已经让别人在找了,这两天就会有消息,睿铭就不必操心了,快点,洗漱一个休息吧……”
“唔。”
邵睿铭嘴里应着,却越发觉得惠宁公主有古怪。
第二天早晨,邵睿铭出门前又来到罗湘芸处,对她说道:“昨天晚上我试探了一下,惠宁还是没和我说真话,不过我敢肯定,她所谓的给夏丽娟找夫家的话是假的,我已经派人看着了,她们这里一有动静就会有人向我禀报,你不用担心。”
罗湘芸应道:“哦,那就好,我也会让川儿和九儿留意着的……”
夏丽娟在将军府里住了三四天也敢出屋到府里游逛,虽然她不知道夏至和夏川、罗湘芸、夏连成都在这府里,可是她之前的身份却太敏感,越少让人看到她越好,不然万一有谁把她认出来,那就前功尽弃了。
夏至和夏川悄悄盯了几天,结果连个人影子都没见到。
这天过午,两人仍旧在可以看到夏丽娟房屋的亭子里坐着,假装在那儿下棋,府门处的家丁却带着一个太监打扮的人进来,来到近前说道:“公子,东宫里的公公来见公子,说太子让他来给公子送请柬!”
夏川一愣,暗想原来那天裴磬不只是说说,竟然真的来请自己了?
想着他向那太监看去,说道:“这位公公,太子给我送什么请柬?”
那小太监走上前来,把手里的请柬盒子递上来,说道:“邵公子,今天晚上太子和邀几位公子到玉风湖上游船,请邵公子一同前往。”
第332章 有动静
夏川听了在心中腹诽,大晚上的游湖,也不怕招蚊子!
想着说道:“太子为什么要在晚上游湖?黑漆漆的有什么好看的?”
小太监说道:“哎哟邵公子,您怎么连这也不知道啊,今天端午节,晚上有放河灯的,湖里可漂亮了,就得晚上看,白天看还没意思呢!”
夏川这才想起,对啊,今天是端午啊,中午还一大家子在一起吃的粽子呢,自己被夏至搞得上火,连这事都忘了。
想着说道:“哦,这样啊,你回去告诉太子,晚上我一定去。”
小太监点头应道:“是,奴才知道了,另外太子还说了,如果如邵公子有女伴不妨一起带上,不然怕太子给公子准备的女伴不中公子的意!”
夏川狐疑地向夏至看了看,感觉太子已经打听过自己的底细了。
夏至见人看来,把身子一扭,说道:“别看我,我和你没关系!”
她的话惹得家丁和小太监暗笑,俩人坐在一起下棋,你侬我侬的,非说没关系,一看就是撒娇呢。
夏川这两天正心虚,不敢逆着夏至,转头对小太监说道:“这个我再考虑,你先回去吧。”
小太监躬身告辞,跟家丁出去了。
他们走了之后夏川捏着请柬问夏至,道:“姐,你说太子这是什么意思,我与他不认不识的,他干什么要请我去游湖?”
夏至白了他一眼,说道:“这还用想,储君在拉拢人手呗,你那么了不起的身手,年纪又小,以后不正好扶保他!”
夏川挑了挑眉,说道:“就算我当官,以后保他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他犯得着拉拢我么?”
夏至说道:“人家就是愿意,就是想请你,能怎么着……”
说着夏至的眼睛无意向远处瞄了一下,说道:“咦,不对,那太监没出府,好像到惠平公主那里去了。”
夏川听她的话也加连忙回头看,果然见家丁带着那小太监向惠宁公主住的方向拐去。
他皱眉想了想,说道:“惠宁公主是太子的姑姑,他的人到府里来,去向惠宁公主请个安也正常吧。”
夏至撇了撇嘴,说道:“希望是正常的请安,这姑姑侄子的,别合伙算计你就行了。”
夏川说道:“应该不会吧,听爹说惠宁公主不怎么和太子来往,只有她那个姐姐整天上窜下跳,什么闲事都管。”
夏至说道:“姐姐都那样了,妹妹还会远么,惠宁公主又不是不和惠平公主来往,你在比武场中毒的事,不就是她们姐妹搞出来的!”
夏川坐在那里看着她,半天之后抿嘴笑道:“姐,你嘴里说生我的气,可还是关心我,你就别再拗着了呗,生气久了会伤身的……”
夏至听他又提起这茬更生气,腾地站起来就要走,可是刚一站起却又突然坐下,故意把头埋得很低,说道:“惠宁公主的丫鬟又过来了,好像是去找夏丽娟的……”
夏川听到也连忙低头,也伏在桌子上,说道:“真的来了?她会不会看到我们?”
夏至小声说道:“树挡着,应该没注意,就算看到也不会想到我们是在监视他们吧。”
两人便在桌上小心地趴着,夏至偷眼看着,见那丫鬟果然进到夏丽娟的房间内,过了一会儿又进来,夏丽娟客气地把她送到门口,回屋的时候面带喜色,好有好事情有要生一样。
直到她进屋之后,夏至才直起身子,说道:“好了,她进去了。”
夏川也起身子,回头看了看,说道:“姐你都看到什么了?”
夏至说道:“就看到那丫鬟进去出来,不过看夏丽娟的脸色不错,不像这几天那样沉闷,估计是有事情要发生了,我们今天要格外注意。”
夏川说道:“那可得把她盯死了,这样吧,晚上游湖我不去了,我和你一起盯夏丽娟。”
夏至说道:“你刚刚都答应太子肯定会去的,怎么能食言,你去你的,我自己看得住!”
夏川无奈只好点头,说道:“好吧,那我就去太子那儿,只是他也是,怎么早不找我晚不找人,偏在夏丽娟这里有事的时候找我,好像算准了一样!”
夏至听了脑中忽地一亮,说道:“你还别说,没准真就是这样算的,你可别记了,刚刚那小太监去了惠宁公主那儿!”
夏川这才惊觉确实是这样,他怔了半天,说道:“难道、难道夏丽娟进府竟然和太子有关?”
夏至微微摇头,说道:“这想法太大胆了些,可是细想起来,还真有可能呢!”
夏川道:“若是这样,那今天晚上游湖我一定要去了!正好可以借机试探一下。”
夏至摇头,说道:“太子岂是轻易可以试探的,你什么都别说,只管小心留意就是,夏丽娟这里我盯着,到时候我们两下印证,就知道她和太子有没有关系了。”
“唔,好吧。”
虽然两人感觉夏丽娟这里不会再有其他事情,可还是轮流守了下去,直到晚饭的时候,夏川把常安留在这里盯着,他和夏至回去吃晚饭,然后夏至又过来把常安换回去,夏川这才收拾了一下,和邵睿铭、罗湘芸禀报过后,带着长安出府,去赴太子的邀约。
夏川出去夏至没太大担心,太子想要拉拢夏川,轻易不会害他就是了,况且夏川也有足够的应变能力,自己真不能再像妈一样处处盯着他了,不然他更会觉得自己喜欢他。
于是她还是坐在树丛后面向夏丽娟那里看。
她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坐了没多一会儿,天就全黑下来,她坐在这里无聊地想着,自己一会儿要不要走到她门前的路上去,进到空间里等着,这样可以守一夜,不用这样刻意盯着。
正想的时候,便见夏丽娟门前晃过两人,昏暗的光线之下,竟然看到是惠宁公主和她的丫鬟。
夏至立刻警觉起来,大半夜的不在自己屋里,却跑到夏丽娟这里,而且连灯笼也不打,鬼鬼祟祟一定有问题!
想着她从树后站起,悄悄摸了过去,换到近的隐蔽处,她又进到空间里,想听清屋里都在说什么。
第333章 端午夜跟踪
夏至过来等了不久,惠宁公主便带着夏丽娟出来,她的丫鬟在后面把门关好也跟了出来。
夏至在空间里听着她们走过去,便出到外面悄悄向前看,见这三人一路向后府门走去,她便也在后面悄悄跟着。
来到府门内,三人上了等在门里的马车,出府门向外面驶去。
夏至站在门内看得有点着急,因为府门有惠宁公主的人守着,她们出去之后,这人便把门锁了,夏至根本出不去,若是找人要钥匙,便会被发现,自己在跟踪她们。
想来想去,她进到马棚牵了一匹马,送进空间之内,然后转身便向前面的府门跑,来到前府门处,她定了定神,故作悠闲地对守门家丁说道:“把门打开,我要出去找公子。”
家丁有些奇怪,问道:“夏姑娘,你怎么这时候出去啊,还一个人,这大半夜的,太不安全了吧。”
夏至说道:“没关系,我和公子约好了,他派常安回来接我,应该马上就回到了。”
家丁知道夏川去赴太子的邀约,也知道太子答应让公子带女伴的事情,便把门给她打开,出门见门外没人,还在说道:“夏姑娘,常安没回来啊,你还是到门里等吧,小人在这里给你看着。”
夏至说道:“不用了,我看到常安了,他在前面卖河灯那儿呢,应该是在给我买灯,我去看看,回去吧。”
说完她快步向前走去,家丁虽然有些不放心,可是他的责任只是看门,又不是保护夏至,便只好回去了。
夏至向前走了一几步,见家丁已经回去,她转身进到小巷,把马从空间中取出,骑上马向将军的后门跑。
可是当她跑到的时候,惠宁公主和夏丽娟的马车也已经走得没影儿了。
夏至停马在那里思忖了一下,回忆着她们马出门时候马头偏转的方向,然后向左边追去。
她在边跑来跑去,找了三四个街口,终于见到那马车出现在前方。
见马车走得并不快,她又下了自己骑的马,把马送进空间中去吃草,自己在这马车后悄悄跟着。
跟来跟去,她发现这马车竟然一路来到城门前。
因为今天是端午节,城门特例在夜间开放,进出的人只要经过详细的检查便可以。
夏至只见前面惠宁公主的车在城门口停了一下,便顺利地通过,出城去了。
她便也向城门走,可是来到城门里,却被守城的官兵拦下了,问道:“你是哪里的,出城干什么去,为什么只有一个人?”
夏至说道:“现在出城,当然是去玉风湖玩了,我不是一个人,我哥就是前面,你看,城门外站着等的人那人就是!”
她随手向城门外指了一下,城门口也有几个河灯的,摊子前围了不少人,她这一指,官兵便信了,毕竟很少有女子独身在夜里出城,于是便放她过去。
夏至出城之后又上了马,跟在惠宁公主和夏丽娟的马车后向前走。
玉风湖离城门并不远,只有三多路程。
惠宁公主和夏丽娟的马车一路来到湖边,停在一艘不太起眼的小游船旁,惠宁公主的丫鬟先下马车,进到船里去看了下,然后又带了一个丫鬟出来,两一起到马车边,把夏丽娟从车中扶出来,那船中的丫鬟带夏丽娟上了游船,惠宁公主丫鬟上马车,车子便又转头,向城里方向驶去。
事个过程中,惠宁公主连面也没露,只躲在车里看。
见她们走了,躲在马身旁的夏至到无人处把马收进空间,然后又守着看那艘小游船,只见那船缓缓驶离岸边,向湖中驶去。
夏至站在岸边暗暗无奈,这下自己可是跟不了了,如果自己也有夏川那么好的水性,或许可以游水跟过去,可惜自己小时候不曾有过葛力那么狠的一个师父,自己也没兴趣去学,所以只能是个旱鸭子。
没办法她只能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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