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陪嫁呢。”
十万两银子的陪嫁,当笑话听吧。
李鸣唯站起来,“吴家的姑娘我是不要的,母亲也不用费心了,今后越发不要搭理吴家才好,吴家做事不密,这件事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侯府的声誉要紧。”想了一下又添了一句话,“儿子相中的那个姑娘身份何等高贵了,眼下还不到说的时候。”
李鸣唯拍出两封书信,“母亲你看看吧,连姑爷和慎哥儿都知道了,弄得我面子也没了,这要是传了出去,侯府的颜面何在。”
李侯爷说完转身出去了,看来他不在府里这几天,家里出了许多事了,刚走到月亮门这边,就看见乔姨娘聘聘婷婷的站在那儿,福了一礼笑道,“妾正要给夫人请安呢,没想到会遇见侯爷,侯爷万福。”
李鸣唯见惯这些故事了,心里也很受用,“你先家去,今晚上我过去看你。”
乔姨娘娇媚的笑,“侯爷可不许忘啦啊,让奴家傻傻的等着。”
李侯爷笑笑,这些傻女人好哄得很,想了想先到书房,找郭新成问问家里的事情,刚说着几句话,郭新成家的进来了,福了一礼犹豫起来。
李鸣唯笑道,“我府里都托付给你们两口子了,有什么话不好说的。”又看着郭新成家的问道,“慎哥儿怎还不过来?磨蹭什么呢。”
郭新成家的惶恐的低了头,“大公子今个不能过来请安了。”
“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了。”
郭新成家的只好说了,“大公子不肯回来,说他身上带着晦气,怕冲撞了侯爷的红鸾星。”
李鸣唯气得额头的青筋乱蹦,“真是胡闹惯了的!根本没有影的事情,偏他不知道在哪里知道了,故意说这样的混蛋话气我,我是他老子,他还敢不回来请安!”
李侯爷气得在屋里转了几圈,郭新成两口子相互看了看都低了头。
“让玉沁过来一下。”李鸣唯吩咐道。
郭新成家的没动窝,“五小姐如今不在府里,大公子派了人接了五小姐过去,老夫人答应了的,连二公子、三公子四小姐八小姐九小姐也都不在府里,都在大公子那里,不过奴婢今个儿过去听说,小姐们都去了姑奶奶家里。”
李鸣唯一双锐眼看过去,郭新成家的不敢隐瞒说了一遍,李鸣唯恨坏了,慎哥儿这孩子自己胡闹也罢了,还接了玉沁、谨哥儿和八小姐也过去做什么,齐氏也真是,连这个也能答应了,可见是病得糊涂了。
想了想就到正房看齐氏,到底是多年的夫妻,齐氏病了侯爷心里也很伤感。
走到正房门口也没看见当值的丫鬟,李鸣唯一掀门帘就进去了,先听到一阵细细碎碎的哭声,屋里一股难闻的汤药味,来到里间一看,好几个丫鬟都在这里围着呢。
侯爷皱了眉进来,“你今日好点了么?”
齐氏没想到李侯爷这会儿过来,李鸣唯坐在她旁边,地上的小丫鬟连忙出去了,只有彩蝶站在一旁服侍着,李鸣唯伸手摸了摸,齐氏瘦的肩胛骨都突出了,禁不住心下一酸,“也不过才几天功夫,夫人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如今还是吃苏太医的药?也得换个方子试试了。”
齐氏喘了一口气说道,“侯爷到后面哪个姨娘那里坐会吧,也省得过了病气,妾这会儿连头都没梳,也实在无力服侍侯爷了。”
李鸣唯叹口气,“你也不用挂念我,我有人服侍的,倒是你怎么就病成这个样子,我这心里刀挖一般疼,赶明我给你寻一个好大夫。”
齐氏闭了眼睛,脸色灰白,嘴唇都没了血色,李鸣唯看了心里难过,闷头坐了一会,看齐氏静静的躺着似乎睡着了,一抬腿刚要走,就看见墙上有一快崭新的痕迹,那副挂了十八年的画不见了,李鸣唯紧皱着眉头,探寻的看着齐氏,齐氏苍白的容颜憔悴不堪,李鸣唯心里伤感,一低头就看见了扔在几案上的那幅画。
那幅画已经被拦腰撕成几片,李鸣唯恍惚的想起来,那幅画还是他们新婚时他画着送给齐氏的,齐氏那时候还很年轻,娇羞的说要留一辈子,特意找人装裱了挂在内室,看着撕成了几片的字画,李侯爷很是恼怒,“夫人,是你把这幅画撕了?你是什么意思。”
齐氏睁了眼睛,语气淡淡的,“没用了就撕了,侯爷早晚另娶,留着这幅画给新夫人添堵不成,还不如撕了干净。”(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最后的哀求
李鸣唯心里原是有病的,听齐氏这么一说,脸色也就有些酱紫,“你好好养你的病,想那些没用的做什么,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我哪里肯亏待了你。”
天地良心,李鸣唯说的可都是真心话,看齐氏憔悴的样子,又看了一眼撕破的画,喉结动了一下,李鸣唯竟然不忍心说出责备的话了,一时间英雄气短起来,拍着齐氏瘦弱的肩胛满心的柔情,“夫人你只管好好的养病,我又带回两只上好的人参留着给你配药,咱们这样的人家什么药吃不起了,你也别再操心家务事,等你病好了再说。”
齐氏强睁开眼睛,“侯爷,妾想求侯爷一个恩典。”
李鸣唯笑道,“你我之间还说什么求不求的,你想要什么?”
“侯爷早晚另娶,我只放心不下谨哥儿和八丫头,他们两个还太小,要是没有托付的人也罢了,只好交给后娘养着,慎哥儿那孩子是个好的,也肯看护他弟弟,妾把谨哥儿托付给他哥哥管着,还有八丫头就托付给潭儿,妾死了也能瞑目了。”
这番话说的哀切,李鸣唯听了伤心,“你好好的说什么丧气话,不过是病了一回,哪里就不好了,我再给你请好的郎中。”
齐氏爬起来跪在床上,“还求侯爷成全。”
看齐氏挣扎的样子,李鸣唯伸手要扶她起来,奈何齐氏不肯,“还求侯爷成全。”
李鸣唯心里窝火,那也是他的儿女。他难道就不肯看顾了。齐氏这个样子。分明是不肯相信他了,李鸣唯心里一痛,“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还能亏待了他俩不成?偏说这样的话戳我的心窝子,你只管好好养病,什么都不许再想。”
李鸣唯只觉得心里烦闷得不透气,说着就站起来,齐氏悲声哭道。“还求侯爷成全,妾不能眼看儿女落在吴家人的手里。”
李鸣唯豁然回头,“你听谁说的这话?”
齐氏什么都顾不得了,形象全无,一把拉住李侯爷的衣襟,哀哀的求着,“还求侯爷看在多年的夫妻情份上,答应了妾,妾不愿意儿女落在吴家人的手里,还求侯爷成全。”
李鸣唯板了脸。“根本就没有什么吴家人,夫人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去。你不要听那些传言,那都是没影子的事,我是什么样的人夫人你还不知道吗,我会是那种负心薄幸的人吗。”
齐氏凄然一笑,“没有吴家也会有别人,妾放心不下儿女。”
李鸣唯心里大痛,齐氏这个样子哀求,他又怎忍心不答应了,“夫人你放心好了,就依了夫人的话,我听说他几个都不在府里?你怎么能放心让他们出去。”
齐氏脸上露出一点笑意,眼神也空濛起来,“多谢侯爷成全,妾可以放心死了。”
李鸣唯觉得心里像刀挖一般疼,不知道怎么一来就满脸的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他都记不清上一回落泪是什么时候了,齐氏说了这些话支持不住,昏昏欲睡起来,李鸣唯索性也躺在身边,想着心酸的往事。
外间屋里有女人的娇笑声,问夫人的病好点没有,齐氏被惊醒了,身子一下子绷得紧紧的,脸上也变了颜色,李鸣唯一掀门帘出去,黄姨娘她几个都打扮得花红柳绿的,福了一礼给侯爷请安,李鸣唯脸上看不出喜怒,“谁要你们过来了?”
黄姨娘连忙笑道,“夫人病重,妾心里担心,想过来服侍夫人。”
一个嘴巴子扇了过去,“滚。”
几个姨娘吓了一跳,连忙狼狈的逃走了,也不知道怎么就惹得侯爷发怒。
李鸣唯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接过茶喝了一口,命人叫了彩蝶过来,“你们夫人听谁说了吴家?偏她愿意相信。”
彩蝶哭着说,“也怨不得夫人不信,是三夫人和四夫人亲口说的。”
李鸣唯气得狠了反倒笑起来,这两个黑心的蠢妇人,老母亲看来也是被她俩挑唆了,这两个人倒干得出这样的蠢事,早晚腾出手来收拾了,李鸣唯又来到齐氏身边,看她睁着空洞的眼睛看着屋顶出神,“你只管放心养病,她俩说的都不是真的,为夫又怎么会答应了,你还有什么事不放心只管说出来,为夫都答应你。”
“真的?”齐氏眼睛亮了一下,又黯淡下来,“还有沁儿,妾不忍心她进宫服侍皇子,也无力带她相看人家了,只求侯爷答应让她二姐姐做主,妾也就放心了。”
李侯爷点了头,“我答应你就是了,潭儿想必也能帮着玉沁挑个好人家。”
齐氏眼里滚下泪来,“多谢侯爷成全。”
李鸣唯还要再说些什么安慰她,郭新成家的亲自跑过来传话,“宫里来人了,等在小花厅里头,老郭在那里陪着呢。”
李鸣唯赶紧站起来,又捡起撕碎的画递给一个小丫鬟,“送到我书房里去。”
一边大步出来,也不知道来的是哪位公公,究竟是什么事。
看见来人李鸣唯愣了一下,竟然是总管太监贺淮章,连忙大笑着招呼,说了两句客套话,分宾主落座,贺公公笑道,“咱家是来传皇后娘娘的懿旨,听闻贵府侯夫人病重,皇后娘娘最慈爱不过的,命咱家送来几样名贵的药材,并一个会调理药膳的嬷嬷,希望侯夫人早日康复,副指挥使也能安心。”
李鸣唯张口结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就听贺公公笑道,“副指挥使聪慧,陛下心里极喜欢的,也想委以重任,奈何副指挥使年纪太小,只好先让他先磨练着,如今副指挥使和李侯爷分府而居,为了暗云卫操劳,圣上见他记挂府中的嫡母,特命秦太医过来扶脉,李侯爷只管宽心就是了。”
李鸣唯只能唯唯诺诺的应和着,贺淮章笑道,“咱家知道李侯爷忧心,只是西郊的兵营也是紧要事,李侯爷不要辜负了陛下的期望才好。”
李鸣唯冷汗都下来了,他私自回来也算擅离职守,陛下要是不在意也就罢了,谁没有离开的时候了,要是追究起来也能定了大罪,不由得心里慌恐起来,“实在是夫人病势沉重,才连忙赶了回来,还望贺公公和陛下美言几句。”
贺淮章笑着抿了一口茶水,李鸣唯连忙递过两千两银票,贺淮章笑着接了,“咱家会帮着李侯爷说几句好话,只是陆禀那厮实在可恶,陆禀还和陛下打赌说,”
贺淮章神秘的一笑,“李侯爷猜猜陆大人和陛下赌什么呢,陆大人竟然说李侯爷回来相看吴家的姑娘,呵呵,真是可笑,陛下哪里肯相信了,也不知道陛下赢了还是陆大人赢了,李侯爷还请珍重,咱家告辞了。”
贺公公含笑拱手告辞而去,李鸣唯也不知道是怎么送出去的,宫里的嬷嬷也安排到上房住着,秦太医也给齐氏扶了脉,“夫人这个病拖得久了,老夫也实在是无能为力,开个方子吃不吃也罢了。”
也不知道是如何送走的秦太医,李鸣唯冷汗淋漓回了书房,对着郭新成就是一脚,看着老管家摔在地上,李鸣唯困兽般在屋里转了几圈,“我全家都要被你害死了。”
郭新成连忙爬起来分忧,“依老奴之见贺公公没有恶意,贺公公倒像过来传消息的,陛下心里还是看重侯爷,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些赏赐。”
李鸣唯心里泛起一阵苦涩的滋味,“你听到没有?贺公公话里话外不离副指挥使,老夫混了半辈子,倒不如一个毛孩子有脸面。”
郭新成忙说,“大公子将来顶门立户,侯爷又有什么发愁的。”
慎哥儿这孩子越大越有主意,如今更是找了靠山,李鸣唯不得不承认,他把握不住慎哥儿了,“你再派个人给慎哥儿传话,就说我说的,让他尽快过来一趟,明儿一早我就得回去西山的兵营,有些话要吩咐他。”
郭新成连忙答应着,又有老夫人身边的荷香进来传话,“老夫人请侯爷过去呢。”
李鸣唯勉强压住心里的那把火,走过去见老母亲,老夫人早听人说宫里赏了东西,心里忍不住欢喜,“儿啊快坐,快给娘说说看,宫里的公公来了有什么喜事?”
李鸣唯只是坐着喝茶不说话,老夫人笑着埋怨,“你说说你这孩子,也不知道请了秦太医给母亲看看,母亲身上也不舒服呢,齐氏又没什么大病,拿乔罢了。”
一掌拍碎了名贵的紫檀木炕桌,“母亲要害得全家死了才肯甘心吗!”
老夫人被儿子给吓住了。
李侯爷也顾不得老母亲伤心了,“母亲不是说齐氏没什么大病?那您还定了吴家的蠢女人做什么,连陛下也知道了,母亲让我的脸面都丢尽了!”
老夫人拿不定主意是该说点什么,还是该哭一阵,还是连哭带说,就听外面一阵嚎哭,“婆母啊,您老人家可得给儿媳做主啊。”
三老爷四老爷带着夫人大哭着进来了,李鸣唯心里恼火,“大过年的哭什么哭!你们嚎丧给谁看呢。”
“二哥我们被人欺负了,这分明就是不给侯府脸面。”
李鸣唯骇然的指着两个弟媳妇,包在脑袋上的布掉了,露出了剃得豁牙露齿的头皮,老夫人哆嗦着伸手指着她俩,“你们俩怎么变成这幅鬼样子了。”
两个媳妇又要嚎哭,李鸣唯断喝一声,“够了,你们不嫌丢脸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老子俯就儿子
弟媳变成什么模样李鸣唯不关心,他关心是谁下的手,一番追问下来,两个弟媳只说到茶楼里喝茶,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拿出砸碎了的首饰哀哀哭着,李鸣唯冷笑一声,“你们两个为什么去了那家茶楼,也给我说清楚了!”
也只好说了,原来是吴夫人约了她们俩。
李鸣唯心里冒火,这是有人假借了吴夫人的名义吧,真是蠢到家了,“李玉馨给了你们俩什么好处?都让你们做什么了?”
两个弟媳转着眼珠还想狡辩什么。
李鸣唯也不管什么规矩,一手拎起一个都摔在地上,“齐氏是你们的嫂子,你们两个黑了良心,在她跟前说的什么狗屁话,好不好都休回家去。”
又一指他两个庶弟,“你们两个夫纲不振,蠢婆娘丢人现眼的,你们俩还好意思往家里领,趁早都送到家庙里念经去,丢人败兴的。”
两个弟媳吓哭了,怕被送到庙里去,只好哭着说了李玉馨让她俩做的事,“都是大侄女说吴家肯出十万两的陪嫁银子,事成之后愿意分我们俩五千两,我们就糊涂了心肠。”
李玉馨果然躲在背后。
吩咐人把两个弟妹送到家庙里念经,又拉着两个弟弟一番语重心长,三老爷、四老爷拿着大把的银子乐呵呵的走了,老夫人几次想说点什么,都被儿子的眼光吓住了,看人都走了,老夫人咕嘟了嘴。“你给他俩那些银子做什么。这都叫什么事啊。李玉馨那个小贱人掺合一脚做什么。”
“瞧瞧母亲添的乱!母亲以为吴家真的想和我们家接亲?都是李玉馨在背后捣鬼,收买了那两个蠢婆娘唬弄着母亲,你儿子都被人当成笑柄了!”
老夫人忍不住哭道,“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的。”
李鸣唯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