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的计划?”隆美尔拿出卡片的动作缓了一缓。
“你不过是大一点的棋子罢了。”乌瑟尔手里握着冰墓裁决,“借助海加尔之门,聆听末日的号角吧。无知地死去,也是一种幸福。”
由于没有所有的特殊能力都被压制了,所以乌瑟尔直接冲了过来。这不是自负,而是出自于自身强大的自信。
二者尚未交手,从天空降下来的巨大风压让乌瑟尔放慢了脚步。随之而来的还有复杂的吼叫声。
那是龙吟,乌瑟尔听过很多遍。在生前,被兽人所奴役的红龙就是联盟最大的敌人。
“现在的敌人换成了绿龙吗?”乌瑟尔用余光瞟了一眼,“成年绿龙,一直在森林里昏睡的家伙,事到如今为什么出来参战?”
确实是成年龙类,在龙族中也是稀少的绿龙。曾几何时,大陆上的绿龙一直以为是灭绝的种群。直到有人在吉尔尼斯堡附近的森林中发现雏龙,才让这种远古生物重见天日。
它的身长超过十二米,一对巨翼张开的时候,视野内所有的光都消失了。片刻之后巨龙靠近,隆美尔才看清楚,绿龙的全身上下都背负着暗色调的盔甲。
它是来参战的,隆美尔心底想到了别的想法。
但是为什么会是绿龙……事到如今还出现在这里干什么?
隆美尔心底也有一丝不满,在五十年前,除了黑龙和已经灭族的青铜龙,所有残余的龙族都参加了那场剿灭上古之神残党的斗争。
唯有绿龙这个族群,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理由不明,唯一的猜测,是那群野生绿龙对人类夺走伊瑟拉的举动心存怨念吧。
“吼!”绿龙吼了一声,其中并没有夹着任何的魔法力量。他那金色的眼瞳不断地缩放,目标只有一个。
“真可悲,没有了伊瑟拉,你们已经退化到无法说出人言的地步。”乌瑟尔似乎根本不在乎,他将单手锤横放说,“不肯走吗?”
回应乌瑟尔的是另一阵龙息,碧绿色的龙息从绿龙的口中吐出。
乌瑟尔稍稍挪步,可以让钢铁化为铁水的温度擦着他肩膀经过,所到之处,乌黑瓦砾化为渣滓。
“不单单是绿龙的能力呀,为了适应时代而变异了吗?”乌瑟尔脸上没有丝毫的惊奇,也许旧事物改变对他来说已经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容易。
“虚假的龙族,我知道你可以听得懂。我不想杀人,也不想去击倒任何一个生者,这是我的忏悔。但是阻碍就另当别论了。”乌瑟尔将锤子对着绿龙说,“伊瑟拉的后裔退去吧,这里是上古传说的舞台。”
回应乌瑟尔的,是第二道龙息。
“很可怜,即使只是没有意志的死物,你也有资格‘活’下来的。”乌瑟尔稍稍侧身避开了这一攻击,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量凝聚在一起,每一处关节都开始了完美的咬合。
这才是死亡骑士真正的战斗姿态,在失去了特殊能力的加持后,大部分死亡骑士的真实战斗力都只有原来的一半,能够在禁魔状态下还保留有如此高强度水准的,只有生前就千锤百炼的家伙。
比如加尔鲁什·地狱咆哮,比如玛法里奥·怒风,比如乌瑟尔·光明使者!
蓄力,准备,然后放出。
绿龙直接冲了过来,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无比凶猛的攻击。但对于乌瑟尔来说,这等威力远远不足以放在眼中。
“只有蛮力,根本不足为惧。”
从上古时代开始,能够徒手搏杀巨龙的战士一只手的可以数的过来。乌瑟尔将锤子放在地上,他的左手手死死地抵住巨龙的露出来的獠牙,右手拉住了脖子下方的龙鳞。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巨大的双手剑从巨龙的翼展下眼神而出,似乎是在那里已经躲藏了很久的刺客,此时发出致命一击。
就算神经紧绷如乌瑟尔也吃了一惊——不是因为突袭,而是对方用如此巨大的武器突袭,更别说武器他还见过几面。
“灰烬使者……”
全身银色战甲的女骑士在此刻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思前想后,她都得不到任何获胜的希望,只有偷袭一击毙命才能有胜算。
“可恶!”高亢的呐喊从骑士的口中发出,想要凭借气势压迫乌瑟尔的方法失败了。
以成年绿龙做掩护以此突袭,既是成功的又是失败的。
“在过去你已经这样偷袭过我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会面。”乌瑟尔轻声说,来者是谁他已经有定论。
片刻之后,乌瑟尔用脚将冰墓裁决挑起,锤身和灰烬使者的剑身相互碰撞,左手放开绿龙的獠牙将冰墓裁决握在手上,右手直接粗、暴地将龙鳞拉出。
原本应该是巨龙不可触犯之处,在龙鳞被剥离的那一刻,绿龙发出了阵阵悲鸣全身上下都化为光粒消失了。
“伊瑟拉召唤出来的假物……不过伊瑟拉本身的能力应该是禁用的。也就是说你们的背后最少站着一位上古之神或者泰坦造物吗?”乌瑟尔叹息道,“隆美尔·布雷德,你的援军貌似不够强大。”
“是吗,但是我来到这里之前,有人告诉我,今天会有一位死亡骑士,将会葬身此地。”
白银骑士的头盔层层打开,露出来的是一张不愿服输的面孔。
(本章完)
第383章 责任与义务()
责任与义务
“我不是为了救你而来的。”可可握紧了手上的灰烬使者。
闻言,隆美尔的表情一变再变。
在麾下的军官眼中,隆美尔就是那种‘化不可能为可能’的奇迹。在女儿或者家族成员面前,隆美尔才会保持冷峻的形象。
但这些都是一个条件为前提——他们从来没有了解过他们的元帅!
隆美尔在他人面前一个模样,在阿瑟等人面前又是另外一种模样。在真心朋友面前,很多时候,用逗比来形容隆美尔都是一种抬举。
“你又让我失望了。”隆美尔正色道。就像变戏法似的,他脸上迅速经历过‘害怕’‘担忧’和‘惊喜’,最后毫无例外的,全都转变为‘冷漠’。
而在隆美尔的背后,正小口小口喘息的梅菲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心里想着‘明明是个女儿控’之类的话。
明明存在隔阂却不去互相理解,就一直这么晾着。总有一天,他们之间的问题会越来越大。
为什么在这一点上老师不懂呢?梅菲看了一下隆美尔的背影又看着可可的背影,才发现执拗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对,我一直让你失望,作为商会使者检查瞭望者小镇,多格的巴比伦,海加尔学院……我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达到你的预期。”不过可可是不知道自己父亲真面目的。
她从来没有主动去了解自己的父亲,两人的隔阂从家主夫人死去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在短暂的呼吸后,可可一挥手上的灰烬使者说,“所以这一次,我是凭借自己的意志来到这里的!”
二十分钟前,森林内部。
“我说,龙族有什么弱点没有?”纵然沉稳如莫德雷也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成年巨龙具有免疫绝大多数魔法的能力。仅凭这一点,他作为萨满的能力就弱了一大截。更别说现在自己在皇帝的领域内,只能近战。
武器卡自己携带的不多,只有青玉之爪,破冰斧以及雷铸战斧。
但自己的武器对巨龙来说只是牙签吧?
想到这里,莫德雷忍不住将目光瞥向其他的小伙伴,希望可以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一丝希望。
这时克伦泽抱着头蹲了下来,在常人眼中一直沉稳如山的克伦泽出现了惊慌。手上不断地分泌着汗液,心跳也正在飞速地跳动。
“龙……龙族……”那个噩梦又回来了,这一次自己所要面对的还不止一只。
其实有一点一直很可笑,作为龙族先驱的首脑级人物,居然会害怕巨龙。这就和骑士恐惧接触自己的战马一样可笑。
“喂,克伦泽,你在害怕什么?”开口的是安其拉,以往都是最后发言的她忍不住说道,“在这种绝境下我们才要振作起来不是吗?”
凭借着超乎常人的听力,安其拉发现了克伦泽的不对劲。原以为他是要当出头鸟,谁知道他居然抱头蹲防。
当鸵鸟是保护不了自己的,这只是一种欺骗。
安其拉小心地挪步走到克伦泽身边,用鞋尖踢了他的小腿一下。
“站起来,虽然不知道你在恐惧什么,但是现在恐惧一点用都没有。”安其拉突然感觉胸口有一道热流窜出,她下意识地说,“如果你选择放弃,我们就要面对更大的压力。原本一人对付一只是正好的。”
“王女说的对。”可可握住灰烬使者小声说,“绿龙的出现对于主办方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对于精密的艾泽拉斯商会来说,多格的错误只有一次,第二次是绝对不被允许的。如果我估计的没错,裁判正在赶来的路上。我们只要等到裁决者到来就可以了,届时巨龙的出现是利还是弊自有分晓。”
“先别急,你们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莫德雷在他们说话间一直在观察这四只巨龙。
由于自己是他们之中唯一的异族,不太好加入他们的圈子里,便充当哨兵,将重心放在巨龙身上。
这时他发现了一点怪异。
如果这些巨龙是以他们为目标,早就攻上来了——假设自己是指挥官的话,对方露出了这样的破绽早就下达进攻命令。
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这边有什么值得他们忌惮。
“这些巨龙为什么没有攻上来?”莫德雷知道草原狼群在围猎时,进攻命令都是由狼王决定的。
而龙族的领袖就是龙王,可龙王全都变成卡片了,再也没有可以号令群龙的存在。
“他们是凭借自己的意志来到这里,还是有人在操纵?”莫德雷思考了一下打算开口质问这些巨龙。
按照自己的想法,也许还有不开战的可能性。
怀抱着独特的想法,莫德雷瞄了一眼边上的提名人,觉得自己这个方法可行。只要是正常人,就应该不会产生和巨龙战斗的想法。
“等一下。”安其拉看到挪步的莫德雷开口道,“我知道那些巨龙为什么来到这里了。”
“啊?”闻言,克伦泽抬起头来,眼睁睁地看着安其拉从自己的衣领口拿出了一张卡片。
“序列十位,而且还是龙王吗?”莫德雷喃喃道,这下他完全放松了警惕。
可可也是如此,她想起了当初和卢恩讲述关于上古传说的事情。
“NO是编号,像这样能当做守护屏障的卡片一共有49张。”
对于普通人来说,传说卡都是难以接触的,当有幸见到上古传说的时候,应该就像狂信徒朝见圣者一般尊敬。
“普通no的编号一共有49个,No。1的地位太特殊,所以她被所有的上古传说抛弃了。”
以上全部来自洛肯所说,假如那个奸商的话是对的,那么No。50就是最后一张序列十位。
“在燃烧军团入侵的年代,有一位龙王堕落了。”安其拉擦拭着卡片上面的裂痕。
和其他光滑如镜的上古传说不同,No。50伤痕累累,卡面上布有不同程度的龟裂。
“从那一天开始,那位龙王就被逐出了龙族的阵营,被钉刻在龙族的耻辱柱上。”
No。50死亡之翼耐萨里奥。
(本章完)
第384章 把这个世界上的强者比作棋子()
“我以前很喜欢一句话。”克里米亚指着劳诺德的棋子说,“只有伪装成朋友的敌人,没有伪装成敌人的朋友。喂,红龙女王所抉择的人类,你知道怎么理解吗?”
现在还能说什么呢?劳诺德的眉头愈发凝重。自己曾经认为对方是挚友,但现在看来,她所要做的事情自己根本看不懂。
他们在下象棋,熊猫人手中用来休闲娱乐的东西,现在看来根本不是玩耍这种东西的时机。
“很多时候,只有身为敌人的对手才会互相了解。因为要在摸清楚对方的想法才能出招,你说对不对?”克里米控制着自己的兵走了一步,那名棋子脱离了自己的大部队,孤零零地站在了河岸的边上。
劳诺德知道自己今天是不能离开这里了,他在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时便作出了决定,留下来把克里米亚拖住。粗略地估计了双方的战斗力后,劳诺德很悲催地发现,自己只能拖住对方几分钟。
既然如此……
他稳稳地坐在位子上,看着克里米亚拜访的棋盘。
“对,安静一些,有些事情不是用蛮力就可以做成的。谋士出身的你,肯定很了解这句话的含义。”克里米亚将捂住棋子的手指摊开,“现在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龙?”在那原本应该是写着‘兵’的棋子上,居然写着龙的熊猫人文字。
“最大的棋子已经出现了,原本是兵,现在是龙。”克里米亚说,“提示一下,最后一位龙王。”
“原来如此,黑龙之王觉醒了吗?”劳诺德知道No。50到底在哪里,只是对方还处于尚未觉醒的姿态。
“差得远,我让那些伪物绿龙是去迎接尚未觉醒的黑龙没错,不过你忽视了一点。”克里米亚点了点棋子说,“龙不止一只。”
“黑龙王也不只一张。”劳诺德接着克里米亚的话继续说,藉由着克里米亚的指点,他想到了一个事实,“另外一张No。50在附近?”
“近在咫尺。”克里米亚遮住嘴角说,“我让那个双头食人魔去拿了。”
“双头食人魔?”劳诺德只感觉五味杂陈,飞速运作的大脑终于得出了某个在平时不被认可的答案。
“难道是No。26古加尔?”等一下,古加尔为什么会听克里米亚的话?
他颤颤悠悠地举起手,指着克里米亚——这个过去被认为是挚友的女人,从这个夜晚起,是如此陌生。
“你难道操纵着上古之神的仆从?”
“对。”
克里米亚没有否认,也许是她认为时机到了,又或许她认为在绝杀的时候再也没有必要去隐瞒。
当克里米亚把这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劳诺德只感觉天塌了,他紧咬牙关问,“为什么?”
他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只是将自己骗到这个地方来,根本没有必要告知自己这种真相。除非是幕后黑手已经认为自己胜券在握,而成功的喜悦必须要有人分享。
但是这太荒唐了,死忠的古加尔一直想解放上古之神,而上古之神被解放这件事,对克里米亚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
当古神重获自由的时候,所有的古神信徒都不被需要了。
任何存在生命概念的东西都不复存在,整片大陆上放眼望去只有死寂,就像伊瑟拉所预言的暮光之刻一样。
更别说克里米亚还是泰坦造物,为泰坦所服务的走卒。
“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一共有四种人。”看着沉默的劳诺德,克里米亚开口说道,“第一种,没有能力也没有梦想。他们是追逐梦想的失败者,最终只能在堕落的深渊里徘徊。比如No。7范达尔·鹿盔。”
“第二种,有梦想,但是没有能力。假想精神上的寄托带来物质上的满足,神督山的那群疯子就是这样的。如果非要举个例子的话……阿尔萨斯的父亲泰瑞纳斯就是了。”
“第三种,没有梦想,但是有能力。只手遮天,善恶的行径全凭喜好,你不觉得这种人最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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