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纪元末期开始，这种合作关系就被确定了。不过我的目标与世俗无关，五十年前的猎巫行动也不过是践踏王权的一次尝试而已。我真正的目的，不在于此。”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杀死铸刻师对你有什么好处？联盟的土地成为商会所属，也和你们有关系？”卢恩想到了这一点，在当初多格的时候，奈法利安说过联盟已经腐朽。这也是他唯一能够确定的一点。
其实他内心一直想问克里米亚，自己对她来说到底算什么。
“那五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卢恩有些苦涩地改口了，他对此有太多的疑惑，“不止第一次海加尔之门，包括猎巫行动，还有联盟土地的失去。”
“别担心，今天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包括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变成今天的这副模样。”克里米亚指了指卢恩手上的匕首说，“从她开始好了，她和她的兄弟们，是一切的起源。”
“萨拉塔斯？”卢恩有些疑惑。
“第五位古神，他们五位最早降临这个世界的异界访问者。”克里米亚有些不太喜欢这个合作者。
“异世界的访客？和燃烧军团的恶魔一样吗？”
“没错，我们来自扭曲的世界，在你们的语言中，我来自虚空，暗影界。随便你们外人怎么称呼，但是对我们上古之神来说，那是唯一的归处。”萨拉塔斯的话有些奇怪，因为在卢恩的耳中，她的话语似乎有那么一些……落寞？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在你们所谓的黑暗之门更久远，上古时代甚至还没有开始的年代。”
这么久？卢恩定了定神。这十几天的经历让他接触到了很多了不得的事情。总体而言，年代的分界线一个比一个久远。
欧德历，黑暗之门，上古时代，元素领主互相攻伐的年代，接下来还有什么？
难道是创世？卢恩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他又想到了神督山所信仰的《神督创世录》，这也和上古之神有关吗？
“在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它还是完整的一整片土地，四位元素领主互相攻伐。那个时候这片大陆上根本没有人类的足迹，只有单纯的风雷水火。”萨拉塔斯不屑地说道，“我们上古之神的目的就是腐化这一片土地。”
“腐化？”卢恩不明白，腐化的话总要有一个目标，腐化土地这要怎么做到？难不成这片土地会活过来？
“这一点，也许你身边的这一位更清楚。”萨拉塔斯平淡地说，“毕竟，她也是活着的泰坦造物，而且还是初代，和米米尔隆平级别。”
“你也是泰坦造物？”卢恩这下明白了，安戈洛使者说白了也就是为泰坦打工的。
等一下，初代②？
那岂不是和奥丁同一年代，卢恩的眼神从狐疑逐渐变成惊恐。那克里米亚……她到底活了多久？
“我已经不记得我活了多久了。”克里米亚的眼神微微晃动，就像黑暗中中摇曳的灯火。
“在有记忆开始，我就急匆匆跟随着奥丁对抗上古之神。”克里米亚瞄了萨拉塔斯一眼，“不过她并不在此列。”
“我很早以前说过，我的兄弟背叛了我，导致我只能以匕首的方式现世。所以我和海……克里米亚并不是敌人，被抛弃的古神与被抛弃的泰坦造物，从一开始就很有共通点。”
“这也不坏不是吗？”克里米亚说这句话的时候，颇有同病相怜的意味。
“也是。”萨拉塔斯的眼珠咕噜噜地转动，“卢恩，你不是对我们来到这个世界腐化土地有疑惑吗？实话告诉你，你脚下的土地，隐藏着世界上最伟大的灵魂。”
如果说话的是一些阿猫阿狗，卢恩也只会当做笑话来看待。但是这种话从萨拉塔斯口中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她是认真的，卢恩虽然不能理解其中的含义，但是他知道，萨拉塔斯的话语中很真切，至于真假只能由自己去判断。
“对你们来说，她是这个世界最理想的化身。对我们来说，这是必须腐化的目标。”
克里米亚接着萨拉塔斯的话说，“时过境迁，她的名字已经被其他人所忘记，就算是史书上也只留下了只言片语。但是对我们来说，她是必须守护的目标。”
她？卢恩继续听下去。
“圣光的创造者，同时也是尚未觉醒的泰坦，艾露恩。①”克里米亚看着卢恩的眼睛说。
当这个词语出现的时候，那种奇怪的女声又出现了，她似乎从未离开过自己，就一直在自己的大脑里作响。
没有人知道第一位泰坦是如何诞生的，但是第一位泰坦诞生之后就开始致力于寻找自己的伙伴。
随时时间的推移，泰坦的人数增多，于是他们成立了万神殿来有组织的寻找同伴。泰坦的诞生是源于一颗颗星球，也就是说，在宇宙的某一颗星球中就住着下一个泰坦的灵魂——星魂。最终星魂会成长为泰坦。艾泽拉斯便是其中之一，而在还没有堕落的萨格拉斯发现艾泽拉斯的时候就发现这有可能是史上最强大的星魂。
一块土地的卡利姆多，分裂的艾泽拉斯，重归完整大陆的索多玛……
卢恩才注意到，自己真正走到了迷雾中，通过五十年前的猎巫行动，窥觑这个世界的真面目。
①：根据吃书编年史所写，希望暴雪不要打我的脸。
②：还没有确定海尔雅是一代的泰坦，本书中为了剧情无可奈何。希望有确凿证据的同学私信我。
（本章完）
第370章 五十年前， 猎巫行动的真实目的（下）（）
那是原初的世界，只有光与暗。造物主从深渊之中苏醒，她创造了纳鲁，并为这个世界散播了光亮。——《神督创世录》第二卷开篇。
“纳鲁？”卢恩觉得很耳熟，应该在哪里听过。
“一种七巧板模样的电池，你这么理解就可以了，反正不是好货。不过神督山可不那么认为，他们将纳鲁当做次一级的神来供奉。”
七巧板？卢恩想起来了，似乎在关于伊利丹的记载中有这样的例子。伊利丹被纳鲁多束缚，要将邪能替换成圣光能量。结果反而被伊利丹反杀，圣光之母泽拉还被伊利丹击成了碎片。
“神督山骗了很多人。”克里米亚倒是不慌不忙，她太了解卢恩了，知道这等秘密他绝对会耐心听下去。
“就像光与暗是对立的，纳鲁作为圣光的储备电池，当能量用完了以后，就会变成截然相反的存在——熵魔。现在的神督山供奉着这片大陆上最后的纳鲁。为了修行，大部分圣骑士和牧师们都会前往神督山进行训练。”克里米亚怕卢恩听不懂，再说道，“就像拉格纳罗斯对于多格镇，纳鲁对于圣骑士和牧师的修行上来说，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对，不光是职业者，铸刻师也一样。这片大陆和以前不一样了。卡片的出现让很多人可以走捷径，十岁的幼童也有机会打败训练有素的骑士。在这种情况下，神督山拥有纳鲁，就像工匠在多格可以制作出优秀的武器。在制作圣骑士和牧师的卡片时，铸刻师都会在神督山进行工作，以此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可是神督山的教义真的正确吗？”
“？”听了萨拉塔斯的话，卢恩提了一个心眼上来。
“很奇怪对不对？整个大陆上也只有艾泽拉斯商会可以不计财力吸引那些没有加入任何势力的中立铸刻师，那为什么洛肯会帮助我呢？铸刻师可不是路边的野花，就算是学徒也要好几年才能培育出来。”
这是卢恩最疑惑的地方。铸刻师每一名都无价之宝。由于自己一直在战斗中，除了前段时间在多格为奈法利安修复过卡片，之前一直没有空做铸刻师的训练。
在瞭望者小镇这种小城市暂时体会不到铸刻师的特权，但是在之前吉尔尼斯堡的商业街上，卢恩看到了不少优惠的政策。
铸刻师所需要的材料，普通人看一眼都要肉痛。对于那些耗尽一生研究卡片的铸刻师来说，价格都低的令人发指。
为什么？卢恩真的很好奇，他与那些枉死的铸刻师素不相识，自然没有出头的打算。由于自己也有铸刻师的身份，所以也提了一个心眼。
为什么她们能够毫不在乎地杀死那些铸刻师，作为商人的洛肯，又可以在其中得到什么好处。
和卢恩想的差不多，克里米亚也并不在乎真相被泄露出去。
就像只要按一下英雄技能就能够集齐天启四骑士的乌瑟尔，本来就没有什么翻盘的希望。
唯一要提防的，就是那种乱来的家伙。
比如，卢恩。
“我看过铸刻师工会被损坏的照片，和今天晚上攻击我的青玉魔像是一样的。当然，青玉魔像基本上都差不多，所以没有什么可说的。但是，根据可可和莫德雷的报告中，都提到了神器，乌索克之爪。嬷嬷我问你，神器这种东西可不是满大街都有的吧？”
卢恩不知道何来的勇气踏前一步，“你为什么要操纵那些青玉魔像，杀死铸刻师们？”
……
……
“为了生存，我为安戈洛的使者效力。在离开参加提名人之战中，我第一个遇上的敌人就是海瑟。她直接夺取走了我作为提名人的**明，还说这是大人的战争，小孩子回加基森去。”红宝石边说眼目中有眼泪浮动，倔强的她直接大喊起来，“所以安戈洛使者第二个指令发出来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安戈洛使者要你做什么？”陈真月急忙问道。他当然在乎了，眼前的少女也算是使者的死忠，自己算是半路出家的。如果她没有好下场，那么自己也是，就算背后站着熊猫人皇帝也一样。天知道自己这个和战争时期隔了不知道多少代的熊猫人能否得到认可。
要是皇帝不站在他这边，以现在这种暧昧的情况，陈真月都没地方述苦去。
“我虽然在带领下攻击了海加尔学院，但是那只是处于泄愤。我本身的能力并不出众，根本操纵不了超过5/5的青玉魔像。”红宝石有些破罐破摔，她一股脑地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那些青玉魔像和青玉巨兽直接摧毁了铸刻师工会的主电脑，所有资料都被销毁了。那些往日都高高在上的铸刻师也一样，我还以为他们都是怪物，不流血的呢。”
……
……
“我要断了天底下铸刻师的传承。”
“什么？”卢恩愣了神，他再三确认没有听错后直言道，“传承？”
“卢恩，你知道卡片的结构吗？”克里米亚知道卢恩不可能听得懂这个意思，她直接点了点，那张支离破碎的终极感染原型卡直接从卢恩的卡片库里飞了出来，像鸟雀一般贴在克里米亚的手上。
“你看到了吗？卡片最核心的东西？”那张龟裂的卡片上确实有核心，不过从外部看来，那核心就像一株枯萎的树木，已经没有了生命的活力。
克里米亚指着卢恩说，“和平是最崇高的理想，这是瓦里安的原句。对我而言，传承，就是最崇高的牺牲。代代薪火相传的卡片在2038年画上句号，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你……”
“不过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断绝传承很有意思罢了，真正提出这个方案的，是你呀。”
“我？”卢恩知道克里米亚指的不是自己，绝对是自己的前身。
“五十年前，猎巫行动杀死了暮光之锤最后一批余孽，这个崇尚上古之神克苏恩的组织终于从大陆上消失，剩下来的也都是小鱼小虾不成气候。”看着眉头紧锁的卢恩，克里米亚淡然地说，“那一夜，死了很多人。”
（本章完）
第371章 戴着面具的男子（）
“这个世界最开始原来不是这样的。”克里米亚的思绪似乎穿越了时间的界限。
“最开始，泰坦所赋予我的使命是……”
没有人知道第一个泰坦是何时，因何而苏醒的，但传说中仍然记述了他的名字——阿曼苏尔。
尽管阿曼苏尔是孤身一人，但他心中知晓自己一定还有别的同胞——尽管这个念头并没有任何证据支持。
因此，他探索着无垠黑暗止境的众多世界，以期寻找其他的泰坦。这个任务艰巨而孤独，但却意义重大。而待到他终于发现其他初生的星魂时，阿曼苏尔便慈爱地培育起了这些新同胞，将他们从沉眠中唤醒。而这些苏醒过来的泰坦，便即加入了他伟大的寻觅当中。
这就是原初的目的，增加名为泰坦这一种族的数目。
阿曼苏尔和他的同伴，其后便以万神殿之名为人所知。这些天性仁爱的生物，生来便契合着秩序与平稳，对宇宙中秘藏的魔力也有着与生俱来的亲和力。他们深知自己的力量太过庞大，故而面对一切邂逅的文明都恪守着温和行事的信条，即便是对那些狂野不羁的元素之灵也保留了敬意。
万神殿的泰坦逐渐认识到，秩序与否攸关着他们能否找到同胞。每每到达一个星球，他们都会采取一定的手段来探知其中是否容有星魂。首先，泰坦们会安抚这个世界那些狂暴的元素群体，而后将世界重建，塑造出高大的山峰、幽深的海洋和涌动的天空。到了最后，他们便会在这个方才获得秩序的世界大幅播撒各种各样的生命形式。
万神殿期望能通过这种形式唤起星魂，并就此促其长成。虽说如此，大多数的情形下，泰坦们所到达的世界都并无星魂所在。
万神殿立誓维持、守护这些世界，哪怕其中并无星魂也是一样。为此，他们会给那些原始的生命形态授予力量，以期保证秩序化的世界不被侵犯。泰坦们也会在自己塑造的世界表面安置巨大的机械，藉此观察他们的世界——并净化那些不慎在进化中向混乱屈服的生命。
阿曼苏尔还召集了一个名为星穹体的神秘种族来协助万神殿。这些天体生物观察着被泰坦赋予秩序的众多世界，时刻警戒着一切不安定的迹象。必要之时，这些星穹体会启动保险程序，清除世界上的全部生命，以期重置它的进化过程。
保险程式……卢恩想到了什么。起源熔炉被制造出来后，最初的设定，就是重塑一切的具有缺陷的机制。
至于克里米亚所说的星穹体，卢恩也隐隐觉得有印象。
想着想着，卢恩突然有些沉闷。
原来抹杀一切生命就是这么简单的东西，当这片大陆上不存在任何生命的时候，被泰坦所创造出来的泰坦造物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飞鸟尽，良弓藏。泰坦会不会过河拆桥卢恩不知道，他只是觉得有些无力。
在人的角度看来，星穹体作为观察者拥有重塑一切的权利。不辩好坏，不分是非。当起源熔炉开始重塑一切的时候，人类根本无法阻止。
哎……卢恩叹了一口气，他摸着自己脸上冰冷的面具，不由地干笑道。
他未打断克里米亚的话，竖起继续听着。
“长久以来，万神殿能够找到的星魂日益减少。但即便如此，泰坦们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就像水滴对于湖泊，他们知晓这个宇宙浩瀚无垠，即便是在这数个纪元的探索之后，泰坦所触及到的也不过是一个小小角落罢了。然而不为泰坦们所知的是，那些恶意的力量却也同样在黑暗止境的远处蠢动不休。”克里米亚将目光转向自己的合作者。
“我们是虚空意志表现出的实体，无边噩梦的具现化。泰坦们接触过一些上古之神，但是他们至今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