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我可以决定的。”隆美尔顿了顿说，“就像十九天前的十月三日……”
“别说了，现在的我们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就算你被圣光抛弃又怎么样？”洛肯渐渐走远了，“总会有人填补你的空缺，你的女儿可能比你还要优秀。”
……
……
当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卢恩做好了得不到答案的准备。
他在成为恶魔的时候想到了很多记忆碎片的片段，那些东西在自己和持有者交流一番，豁然开朗后才得到了确认。
渐渐的，名字被回想起来，某些经历过的点滴也有了模糊的印象。
可可说出记忆空缺的主题后，卢恩也产生了将这件事情说出去的打算，但是卢恩怎么也想不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呦，几个小时未见了。”小恶魔带着素白的手套对卢恩微笑。
“你这是……”卢恩看着周围彻底安静下来的房间，一切都被停止了。安其拉和可可都做出了屏住呼吸的动作，当时间的概念从她们身上剥夺的时候，她们只能涨红了脸。
“有预谋的停止时间，前来见我？”
“才不是呢，只是巧合而已。”
谁信呢。卢恩小声嘟囔。
“别担心，这一次我为了纪念二十周年/天的纪念，给你带大礼包来的。不过在揭晓大礼包前，还要送你一样东西。当然，这些都不是我会找上你的最主要原因。那名堕落王子就要来了，他的到来会让吉尔尼斯生灵涂炭，我之前见过的壁画也有可能落入他的手中。”
“郊外的那些东西吗？”卢恩站起身子问，“咖啡还时浓茶？”
“你还真当你是这里的主人了？虽然这句话本质上并没有问题。”小恶魔贱笑着说，“三分糖，有黑咖啡吗？”
“速溶喝喝可以了。”卢恩白了他一眼。
“嘿，我在劳诺德那里可是好吃好喝再加上现磨咖啡招待，你这里就只有速溶，太廉价了吧？”
“闭嘴，爱喝不喝。”卢恩差点就把一次性纸杯摔在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上。
“真是的，我可是满怀诚意地带着和尤菲有关的情报来的。”小恶魔做出无所谓的表情，看着卢恩骤然收缩的瞳孔，他的嘴角流露出了不可捉摸的笑。
（本章完）
第321章 世界的意义（）
“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和你讲述一个不长不短的故事。”小恶魔安抚了卢恩不平稳的心态说，“仔细听，这有助于你了解这个世界的本质。”
“这个世界的本质？尤菲……有这么深奥的关联吗？”卢恩无比期待小恶魔接下来的话，只能任凭小恶魔牵着走。
“分三个部分讲述吧，第一个，我想你已经知道你自己隐藏的身份对不对？”
“不要当我是笨蛋呀。”卢恩没好气地说。种种迹象表明，自己就是那个人。虽然推理出这个结果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感觉不对劲了。
卢恩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可可也好，陈真月也好。说出去只怕会迎来‘笑看智障’的目光。
但是一旦接受了那个事实，还有一些想不通的事情可以拨云见雾。将那个身份代入后，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这其中最关键的，就是自己恶魔化后的姿态，太像那个男人了……
“那就好，接下来就简单的多了，当年我也是寄宿在你身上，只不过只待了几年就离开了。因为那个时候我有更要紧的任务要去完成。，二者相比较，还是‘它’比较重要。”小恶魔拿起小勺子在没有加糖的咖啡里不断地摇晃，他突然不说话了。
卢恩也极其有耐心地闭口不言。反正让时间暂停么有使用他的能量，比谁更有耐心好了。
过了好半晌，当小恶魔的用来摇晃的汤匙都消融在咖啡中时，才忍不住开口了。
“虽然时间的流逝对我没有意义，但是我暂停这个空间的时候，外面的时间可是在流逝的。卢恩，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外界过了多久。”
“如果害怕的话，我是不是应该跪下来求你告诉我答案？”
“真是的，长大的你一点也不有趣。”小恶魔耸耸肩说，“既然如此，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既然你想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你也应该发现了某些问题。比如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大夏孤儿院里，为什么克里米亚会作为嬷嬷养育了你接近三年。”
小恶魔将某样素白的册子翻开，“我查到了某样记录，恰好是昨天阿尔萨斯来到这座城市所探查的东西。很奇怪，阿尔萨斯这种直来直去的家伙，也会疑惑某样东西。”
“等一下，说起阿尔萨斯我有一个问题。”卢恩在桌子上敲了敲说，“第二代巫妖王即将到来，为什么你们还要开始海加尔之门的比赛呢？”
“你说呢？”
“我从你们对话的口吻中，根本察觉不到任何焦虑，就好像前来的不是巫妖王，而是一盘豆芽菜。”卢恩不相信小恶魔会不在乎阿尔萨斯那种人物，偏偏目前种种迹象表明，卡拉赞和海加尔学院都不在乎阿尔萨斯。
“卢恩，阿尔萨斯的死亡结局是注定的。因为我在窥觑未来的时候，看不到阿尔萨斯的任何场景。就像你已经通过小道消息知道了考试成绩，你还会为了考试成绩上蹿下跳吗？”
“未来是会改变的。你说过，一个不经意的选择，都会铸就不同的未来。”
“也许吧，不过我确信，阿尔萨斯不存在的未来就是我所前进的未来。”小恶魔咧开嘴笑起来，“告诉你好了。在麦迪文所欲言的战争里，无面者在地面上匍匐。卡拉赞的尖塔上被扦插着巨龙的头颅。极北的冰冠堡垒上引发了叛乱，但是那引导千军万马的指挥官并不是阿尔萨斯。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个隐藏在铠甲中的家伙却拿着霜之哀伤。一步步登上了巫妖王之位。”
“阿尔萨斯死了？”卢恩不不敢置信地说。霜之哀伤那种级别的东西，只有持有者死亡后才会摆脱控制。也就是说，有人在未来杀死阿尔萨斯，这怎么可能？
“麦迪文称呼那场战争为‘审判日’，卡扎库斯称呼为‘末日战争’，伊瑟拉称呼那场战争为‘暮光之刻’，奥丁称呼为‘诸神黄昏’。世人怎么称呼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我们的态度。我们到底是怎么看待这即将到来的战争的？”小恶魔拿起笔在完美作业的纸上画起来，“四条线连成了一个结果，我注视过很多次，所以并不在乎阿尔萨斯。现在我们急切地需要分一个胜负，就是为了在结果中寻找到答案。”
“答案？”卢恩轻声说。
“没错，过程不重要，我们需要的是结果。到底谁可以前往安戈洛揭开诅咒，又是谁是命运中注定的，可以捧起圣杯的家伙。十一天前，门真正地开启，门后的东西也真正地苏醒了。但是出现了一点偏差，卢恩，恩佐斯已经离开了囚笼。它的踪迹无处可寻。”
“上古之神恩佐斯吗？”卢恩打了一个寒颤。
“恩佐斯去了哪里？它所渴望的又是什么？没有人可以清楚上古之神的想法。还有，之前频繁出现的暮光之锤不过是克苏恩的下属，但是在克苏恩没有解放的年代，它原本应该是一盘散沙才对。”
“我苏醒以后感觉到了某些不对劲。当你在多格潜心修行的时候，我开始在大陆上寻找过去的蛛丝马迹。五十年前的海加尔之门，我和克尔苏加德已经彻底将古神的残余势力拔起，剩下的小鱼小虾应该像上古时代的诅咒神教一样隐姓埋名，为什么有可以发展壮大？”小恶魔顿了顿说，“在看过昨天的视频后，我得出了结论。是安戈洛使者在操纵着暮光之锤。”
“那个将你培养起来的老嬷嬷，披着伪善面具的家伙。”
“我没有克里米亚的记忆。”卢恩低下脑袋说，“或者说我作为卢恩对克里米亚的记忆几乎等于零，似乎都不存在了。只有明面上的部分还记忆犹新，比如孤儿院的住址什么的。”
“对，这就是关键。卢恩，有人洗去了你关于海瑟的记忆。这里先说好，海瑟的记忆是我清洗的不假，不过这可是你要求的。”小恶魔看卢恩轻轻点头才继续说，“尤菲，你的青梅竹马记忆是克里米亚删除的，而这点被清理后，你关于克里米亚的思念成为执念。你只是想找到她，毫无理由地只是想去见她。”
（本章完）
第322章 克里米亚的真实身份（上）（）
克里米亚的真实身份（上）
“你是说，克里米亚就是……”
“仅仅只是个猜测，做出这个大胆的猜测原因就是那一次吼叫。接下来为了让你方便理解，我举个奥妮克希亚的例子。噢，你应该知道谁是奥妮克希亚吧。”
“知道。上古时代祸乱暴风城的源头，也是让埃德温·范克里夫背弃联盟的主谋，同时也是……”卢恩看着因为时间暂停，而停止一切动作的安其拉说，“她的妈妈，也是我的……”
“很好，你省了我一番功夫。卢恩，索莉娅是奥妮克希亚的傀儡，她作为药店老板一直居住在瞭望者小镇。明面上，她每次都是对你呼来喝去，暗地里，她又偷偷资助你一切的行为。就像光和影，奥妮克希亚用两种身份照顾着你，和你有相同待遇的还有安其拉。奥妮克希亚不敢用真实身份去面对安其拉，因为她为了某个崇高的目的，从未做到母亲的责任。”
“索莉娅传授我知识差不多有两年，不得不承认，没有索莉娅·邓菲，就没有今天的卢恩·米寇拉。”
“对现在问题来了。两年，七百多个日夜。奥妮克希亚作为药店女老板一直生存在瞭望者小镇。在这段时间以来，她从未见过尤菲·李这个人。你不会感觉奇怪吗？就算概率再怎么低，也不应该从未谋面。”
“卡特拉娜女爵，她隐藏在那里，是为了什么？伏击失踪已久的伊利丹吗？”卢恩想起了屠杀之夜自己背着她前行的光景。那纤细的身躯里，隐藏着将小镇夷为平地的力量。
“奥妮克希亚和伊利丹的关系不能说差，由于阿瑟的关系，他们也没有那么好。哎呀，问题被你带偏了。”小恶魔急忙在纸上写上了‘克里米亚’的名字。“卢恩，尤菲处处存在着怪异，克里米亚也是。你是可以扭曲一整条时间线走向的大时间节点。而尤菲就是会错乱你前行的最大变数。顺便一提，你们刚刚在今天早上的舞会中见过了。”
“舞会？”卢恩想起了那一道充斥着杀意的矫健身影。“她就是尤菲吗？但是我的脑海里没有丝毫的记忆。好像，只有一点点……”
“那是必然的，在多格的战役结束后，你击败了拉法姆，心存死志。所以克里米亚将你脑海里关于尤菲的记忆删除了。一切不合理的记忆被替换，克里米亚和我做出了极其默契的抉择，明明我们还是互相执棋的对手来着。”
“我真真切切地问你一句，真的没有删除我任何的记忆吗？”
“我向给予我力量的泰坦发誓，每一句话都不存在谎言。”
“你根本就不相信泰坦，拿点有价值的东西作为赌注。”卢恩听出来了言语中的陷阱。自己面前的可是以毫无责任为目标的永恒龙王，如果说青铜龙王发誓还有点作为。
永恒龙王？差不多和上古之神是一丘之貉了，撒谎和吃饭喝水一样信手捏来好么？
“我还有什么东西呢？”小恶魔翻出了自己的口袋，“我作为送葬人看着我的兄弟姐妹，子嗣不断地死去，到了最后，世界上只剩下我是最后的龙类，这种心酸，想必你也不会明白吧。”
话题突然变得沉重了……卢恩只好开口说道，“继续刚才的话题，尤菲……”
“别急。”小恶魔用铅笔在纸上写出了‘尤菲’的名字，“克里米亚一直是‘天塌下来又能怎样’的淡然表情。仔细回想起来，我寄宿在阿瑟身上的时候，也极少见到她暴怒的样子。那她今天早上，为什么要对尤菲吼叫呢？同一个势力，作为队友之间，身体上有互相接触不可以吗？”
“也许是因为尤菲做了什么让克里米亚不开心的事情。”
“你明明已经想到了，却一直在自欺欺人。”小恶魔无所谓地说，“反正我和那两个女人不熟，现在靠近也只是为了查明真相。你就按照这个说法待下去好了，不过我要告诉你的事情就是，克里米亚和尤菲之间存在一种很特殊的悖论。”小恶魔凭空变出了一张纸，上面写着‘祖母悖论’。
“知道这东西吗？”
“好像是某个博士提出来的。”卢恩想了想说，“如果一个人通过青铜龙的力量‘返回过去’，并且在其外祖母怀他母亲之前就杀死了自己的外祖母，那么这个跨时间旅行者本人还会不会存在呢？这个问题很明显，如果没有他的外祖母就没有他的母亲，如果没有他的母亲也就没有他，如果没有他。连锁反应之下，他连“返回过去”都成为伪命题，更不可能在其外祖母怀他母亲之前就杀死了自己的外祖母。这就是“外祖母悖论”。”
“抛开伦理，道德和起因。在听到这个悖论的时候，我真心觉得蛮好笑的。我作为时间的守护者尚且没有想过这一点，生命不过弹指一挥间的人类居然想出了这种理论。但是后来想想，他可以沿用到某一点上。”小恶魔信誓旦旦地说。“假设真的有一个人从未来到达了现在，那么她是不是比我这个窥觑未来的伪装者更有优势，可以改变历史的走向呢？她是不是更有资格在幕后操纵一切呢？”
“其实在你和我说时间线的问题的时候，我就想过了，不过太过于惊悚，说出去也没有人信。恰好那个时候你又准备离开。”
“我们真是最好的搭档。”小恶魔点了点头。“克里米亚想要删除的不是尤菲的记忆，而是关于她的记忆。因为她从未来来到现在，能够致命她身份的只有一个人。那个老嬷嬷没有明面上的那么好心。可可的父亲来到这座城市了，他做过探查，大夏孤儿院全都是低等级的炼金傀儡。那个女人用那些劣质产品观察着整座城市。细思极恐的是，没有人会察觉到那些眼目已经被利用了。”
“藉由着绝对不会背叛的炼金傀儡，克里米亚掌控着这个世界上的情报，肆意妄为地改变着现在。卢恩，这就是我待在阿瑟身上那么久的原因。我希望改变过去，但是以我一个人的力量很有限。”
“所以你选择了我，向我让我替代你改变过去？”
“是的，但是克里米亚做到的比我早。她彻底将我变成了‘过去’，让我这个永恒龙王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下一章会有更合理的解释
（本章完）
第323章 克里米亚的真实身份（下）（）
克里米亚的真实身份（下）
“就像奥妮克希亚和索莉娅是同一个人，尤菲和克里米亚……”
“更让你我吃惊的还不止如此。”小恶魔的脸上毫无血色。
“第二部分，我希望你去做的事情。我找到了一本过去留下来的老兵日记。这是留存在卡拉赞的孤本，世界上仅此一份。”小恶魔将几乎泛黄的小册子递给卢恩说，“如果不是做了紧急处理，从卡拉赞拿出来的那一刻就会沙化变成灰尘。卡拉赞所有的图书都是有灵性的，每一本都有可能藏着一些怪东西。奇怪的是，这一本书什么都没有，但是隐藏着让人绝望的事实。”
卢恩大概也懂得小恶魔那么慎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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