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冷静下来,不要想太多!」
黑则打断茸珠炮似的唉叹,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肩,安抚他,「你妹很聪明的,真要遇到麻烦事情,她一定能躲掉……你问过她的同班同学,晓得有谁跟她比较好?我们从她朋友那边找起,应该容易找到她?」
「没有!我去问过了,宁宁没有跟班上同学很要好的!
眼见星这么紧张,黑则要怀疑他真的问清楚人家了?
「你先不要慌,我们再去问一遍。」他带著他再回到学校里。
距离第一堂的上课时间近了,他们到她的班上,见到老师,老师也很紧张学生没来,她帮忙他们询问其他学生,他们却都不清楚周晓宁的事,黑则不放弃,再仔细查问,才有人告诉他,她跟隔壁班的学生感情比较好?
他和他赶紧到隔壁班级,终于在一个女同学那里打听出消息—— 「我有听晓宁说过……开北高中的男生会骑机车来载她,他们要跷课,去KTV唱歌。」
「哪家KTV?」周星星问到地方了,急忙跟黑则离开教室。
俩人离开校门,又回到车子旁边。黑则问道:「你还好吧?可以开车吗?」
周星星点头,总不能要不熟路况的人帮忙开车?他和他上车,驶离校区……
车辆到达KTV门口的时候,已经快早上十点钟。
「欢迎光临,请问两位要唱歌?」
「我们是来找人的。」
黑则丢出一句,随即经过惊讶的柜台人员,他跟上周星星。
两个人几乎查遍全部的包厢,才在其中一间找到——
「开北高中?」周星星望见包厢内的沙发上,搁著印有学校名字的书包,他立刻冲过去,质问正在唱歌的男生,「我妹妹呢?」
「谁呀,什么美眉?你找错地方吧?美眉在酒店里才有喔。」男生跟他的同学们爆出笑声:‘哇……」突然被陌生人扯住衣领,他吓得嚷叫!
「别这样!黑则拉开周星星,防止他揍人。
「请问你们认识周晓宁吗?他是她的哥哥她的……她有没有跟你们一起过来?」
他注视他们,再问一遍。
「他是晓宁的老哥?」男孩们惊吓,讨论一会后,才肯吐露,「她本来是跟我们在一起;可唱到一半,她就觉得无聊,先走了。」话里有埋怨。
「她去哪里?」周星星追问。
「她说要去逛百货公司,买衣服。」
俩人间到是哪一家百货公司,随即离开。
又经过约半小时车程,他们将车驶入百货公司的地下停车场,直接搭电梯上楼……
黑则建议周星星用广播的找人比较快。他们立刻请柜台服务人员帮忙,且为了防止晓宁发现,他们用同学的名义尋找她。
广播播出之后,他们等了快一小时,依旧没见到人影!
黑则瞅著身边的人东张西望,似乎还相信自己的妹妹伞从人群里出现?他不由得叹气,「等这么久了……晓宁没来,她不是装作没听见,就是早巳经离开百货公司,去别的地方玩。」
听见话,周星星怔忡。不自觉跟随男人离开柜台,两个人又搭电梯下到停车场……
拿出车钥匙解除锁,他开车门、坐到驾驶位子上。「阿……你觉得宁宁会在哪里呢?」他望著坐在身旁的人。
他跟她不熟,怎么会知道她在哪?他只能尽量安慰忧愁的人,「星,你不要紧张,慢慢来;总是会找到人的。
此刻,周星星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怎么慢慢来。「嘟……」手机钤声突然响起,他拿起来,接通——
「阿星,中午罗,你还不够来?讲稿给你准备好啦,你上申企演讲的俗候,搁午水当当美眉特别来看你喔,是偶朋友的女儿,她家在开银行,有钱喔。伊供在电视上看到你,对你印象金厚,啊你没有女朋友,偶来介绍给你认速。
都什么时候了,还认识美眉?听著话,周星星蹙紧眉头,想都不用想就脱口吼出,「大伯,我妹昨天晚上离家出走,现在我要找她,今天就没办法过去你那边啦!」电话里的人愣住,还要问,他却急著结束交谈,以防其他人的电话打不进来。
周星星剛按掉通话键,黑则的手机也响起!
「小刘,不好意思,我临时有紧急的事情必须马上去处理,中午的约会不能去了。
嗯,是私事,不方便说……对不起:请你帮我向赵先生道歉。」
在此同时,刘武加坐在餐厅里,正和黑则通电话……
「私事吗?这么紧急?既然这样,就不勉强你过来了……改天我再安排时间,让你跟赵先生聚一众。」他幽幽的说道,心里却有别的事情。
片刻,他结束电话,对赵先生道歉,彼此随即展开关于十一月底的选情分析!
另一方面,周星星对于耽误到黑则的工作,感到很抱歉。「你跟赵强约好了,就去吧。我一个人也可以……」
「少罗嗦,开车吧,我们先离开停车场。」黑则打断对方的话,他凝视著他,轻柔的说道:「我会陪著你,一直等你找到晓宁。」 沉稳嗓音降低了周星星的恐慌。此时,他的确需要黑则,不知道为什么?看他在,他就觉得一切还没那么糟……
如果大伯看见他的发.言人竟然和敌营的人在一起,不知作何感想?
手机又响了,立刻拉回周星星的注意力,看见来电显示是家里的电话,他急忙接听!
「静在宁宁书桌的抽屉里找到朋友的电话,她打过去问,有问到宁宁常会去的几个地方……」
「我们一个一个去找吧,说不定晓宁在那?」
黑则回答,一面系好安全带。
俩人开车,在大街小巷里穿梭,从白天找到黑夜…
根据晓静提供的线索,最后一站,他们将车停在一间漫画出租店前面。俩人下车,黑则瞪著拉下的铁卷门,忍不住叹气,「没办法,店关门了。」
「敲敲看?去问老板,他跟宁宁很熟,也许他会知道她在哪?」周星星即想即行。
「别再敲门啦!已经凌晨一点钟,老板也要回家锤觉吧!黑则阻止人再继续敲下去,以免吵到附近的住家。
「星,很晚了,你还是先回家……」他拉著人回到车边,对方却甩开他!
周星星很坚持,「我不想回家,我想就在这附近找地方休息,等天亮,漫画店开门的时候,直接来问老板。」说完,他随即转身离去。
黑则瞅著人当真开始找旅馆?苦笑了摇头他也只能跟著他……
「刚你先回去,真的不用再……」
「我都陪你走到这里了,不差这几个小时吧?」黑则抢先说出。
两个人找到费用不贵的汽车旅馆,登记好、、拿了钥匙,旋即走到房间内。
黑则瞥了呆坐在床边的人一眼,很无奈,遂迳自拎著在便利商店买来的用品,进入浴室冲澡……
直到他洗完、离开浴室,躺缶床上休息,周星星仍旧像一块化石似的坐著,动都不动?他看不下去了,胳臂伸中勾著纤弱的肩膀,拉对方躺下。「睡吧?」将他拥入懷中低语,「星,你这么继续坐著,你妹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男人沐浴后的气息让周星星一颤。「你先睡,我睡不著……」他脸红,急著想坐起来。
「你不要紧张,没事的。我们都累了一天,需要好好休息。」
黑则抱著情人不放。
周星星枕在舒适的臂弯里,感到温柔的抚慰,这让他少情逐渐安定,不由得,他仰望黑亮眸子,那眼瞳里,只有爱,没有丝毫不耐烦,他心头一热,「谢谢…」脱口说出时,感觉鼻子酸酸的。
「阿则,谢谢你陪我……我浪费了你一天的时间!」
「你干嘛呀,还跟我客气什么?」
感到男人的吻印上额头,他不再拒绝,轻声喟叹,稍微挪移姿势舒服的贴近对方。
情人总算不再拒他于千里之外,为此,黑则很乐。
深夜里,寂静无声。
周星星听著自己的心跳,也听见男人的心「扑通,扑通」规律跳动着……一直到此刻,他才注意到妹妹以外的事情,他不由得抬眼,问道!阿则,早上你怎么会去我家?」
黑则微笑,回答:「我想见你,就过去找你罗。只不过你的奶奶太夸张了,老把我认作是你的爷爷,还抢了我本来要送给你的一大束玫瑰花。」
「你拿玫瑰花到我家?」想起昨晚两个人的那通Se情电话,周星星面红耳赤,很紧张!「我爸有没有觉得很奇怪?有没有问你要干嘛?」
「没有。」黑则白了怀中人一眼。「你别瞎操心好不好?你家的人都在担心晓宁,哪里会注意到我?」彼此靠近,最最心爱的人的气息全沾到他身上,再这样下去,他才要变得很奇怪。「好啦,别讲话,快点唾!」他忙深呼吸一口,咕哝著。
察觉到男人在忍耐?周星星更加羞红。仔细想起来,从他们回台湾之后,真的很少像现在这样的,两个人亲密的躺在床上,好好的聊天……原因都出在自己身上,他又觉得很对不起他,可是又耽心,「这样躺著,你会不会就……那个?」
「你不要再提醒我,我就不会对你「那个」。」黑则瞪著通红的脸蛋,没好气的答道:「而且我们明天还要早起找人呢,快点睡吧。」
隔天早上十点钟,漫画书店开门,周星星立刻冲进去询问老板,却失望了,又走出来。
黑则无语,只默默的鞍著人上车。
车子继续在城市里奔驰,到任何可能有周晓宁的地方,寻找著……
午后,幂则草率地吃完从便利商店买来的饭团和果汁,他要周星星停下来,先吃饱了再开车,他却不理他,连食物都不看一眼。他叹气,只能任由对方啦。
许久之后:周星手机响了,他忙接听,「静,怎么样了?是不是宁宁有跟你联络?」
「哥……宁她…电话中传来哭声,「她出事了?嘤……她被三个男生关在宾馆里……他们要对她……嘤……可是她不幹……她很害怕……要对我说她在哪里,还没讲完……手机就突然被切掉……哥哥你快去救她……」
黑则不晓得周星星听到什么,只发现他脸色很惊恐?
感觉车速加快,他跟著紧张,「慢一点……你会撞到前面的車!」吼出,他幫他抓住駛,踩刹車!
茲……行駛不穩的車子在其他車的猛按喇叭抗之下,蹣跚滑到路邊,停下。
「……寧寧出事了……她出事了!我要去救她……」
「你先不要哭,深呼吸,对,慢慢的讲,我才能听懂……」
他只能安抚她,好不容易才多问到一些。
结束交谈,他将手机还给他,也对他说了晓宁可能在哪一带的宾馆,他没听完话,就急著发动引擎,他阻止他。「我不放心你开车,我们坐计程车赶过去。」话落,他硬是拉人下车。
晓宁没给详细的宾馆名字,俩人只能每家都问,一家一家的找人……
「有没有三个男的,和一个眼睛大大的、长得很可爱的女生一起订房间?」见到每一位老板,周星星劈头就这么问人家,他不是遭到白眼,就是被对方赶出去!
即使被人家驱赶,黑则仍然陪著周星星继续问下去。
傍晚,天空暗下来,店家的招牌纷纷点亮…
两个人进入靠近街尾的宾馆,持续询问著。老板和之前问过的那些人一样,为了生意,都不愿透露顾客的隐私……忽地,黑则察觉老板眼神闪烁,他用力拍柜台,冲薯吓到的人吼出声,「那个女生是他的妹妹,她还未满十八岁。老板你最好诚实一点,如果她真的在这里,你就要讲,否则他的妹妹被那三个坏蛋强暴了,我们舍到警察局,告你亘帮甲,你就等著店倒闭,去坐牢吧!」
周星星瞪大眼睛盯著对方反应。
心有余悸的老板慑于黑则的气势,又或许良心不安,忍不住就露馅,「那个女生……是有在这……她……她在——
「她在哪個房!鑰匙我!周星星急的大吼,從老闆手中來房的鑰匙。
的老闆怕出事,要工顧著櫃檯,自己陪兩個人搭上電梯……
黑見氣急敗壞的人拿著钥匙,穿越走廊,找到房间……
「碰!」一声,房门突然被打开揣,让抓著女孩的三个男人嚇一跳。
「啊呀——走开啦,不要碰我!」被压在床上、仅著胸罩和内褲的女孩尖聲哭喊,想掙脫男人們失敗
見狀,周星星气瘋了。「畜生……」從里蹦出字,他整个人也弹簧似的冲过去,「碰!」
一拳打向压住妹妹的人!
「你干什么打人,找死呀!」
周曉寧駭的帶爬,整个人蜷缩在墙角……
「你们竟敢对我妹妹——」周星星咆哮,一人终究敌不过三人,脸上和肚子上被揍了几拳!
「星!」
黑则上去帮忙,毫不客气地在坏蛋的身上饱以老拳。
众人在房间里追来打去,撞坏不少东西,这让宾馆的老板紧张得嘴咬拳头心疼得不得了!
三人其中之一挨了几拳,先跑了,留下的两个人,他们又拼不过周星星与黑则的狠劲,很快就节节败退,他们开始害怕,用力推开老板,冲出房间——
「XX娘,你妹是贱货!随便搭讪了就跟我们走,她吃我们的,用我们的钱买衣服、包包,现在要她上床又后悔……貨!」
「媽的……你再讲一遍!」周星星气的舞双拳,想追出去打侮辱妹妹的壞蛋,被黑拉住。
他激動的喘氣,在旁人的提醒下,他才想著要先安撫……
「嘤……嘤嘤……」两手抱住自己,周晓宁被刚才的斗殴吓到,只一迳的哭泣,再也不去看搁在地上、她新买来的名牌服饰手提袋。
「宁宁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周星星拿来毯子包住妹妹,怕她著凉。
「我没事啦!不要碰我!」反射动作似的,她打开哥哥,用力推开他,满怀羞愧与窘困,冲著看见她丑样的人大叫,「不要你鸡婆来管我——」陡地感觉脸上痛热,她被一巴掌打得呆愣,回过神时,望见黑则就站在她面前,脸色严厉的瞪视她?
「你哥从昨天早上就开始到处找你,为了你;他没好好的吃饭,也睡不著觉,他不知道你被关在这里的哪一家宾馆?就一间一间的问,一间一间的找…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救了你,你还这样对他?」打了女孩,自己的手掌也感到痛,黑则不客气的教訓她,「你上次差点就被色狼拐走,还学不够教训,这一次又来?周晓宁,你是幸运碰到有我跟你的哥哥帮你……你不要太任性,没本事保护自己的话,就不要随便跷家跑出来玩,既然耍玩,就不要遇到麻烦事情,只
会打电话哭诉,求人家来救你!」
「上一次……?」周星星瞥了黑则一眼,又看向妹妹,疑惑的问她,「什么意思?你为什么差点就被色狼拐走?」
周晓宁哽咽,颤抖著抿嘴,以为黑则老早跟哥哥告状,抖出她的事情,但是他没有?望见他和哥哥的脸上都有挨过拳头的瘀肿,且哥哥没有一句责备,反而一脸担心的神情,这让她愈加羞惭,终于忍不住,「哇啊!」一声,抱住哥哥,痛哭出来,「对不起……我害你被打……对不起……嘤…」她边哭边对他坦白.包括上一次黑则帮她赶跑色狼的事情。
周星星安静的听著,越听越心惊!他望向黑则,以眼神谢谢他的帮忙,随即轻拍著哭得颤抖抖的背部,安慰她,「没事了……宁宁你平安就好…没事了。」
「哥……」他越安慰,她越是自责,「我这么坏……你为什么…还来救我?」
「你是我的妹妹耶,不管你变成怎样,只要你有危险,哥哥一定会马上冲过来保护你!」悬在心头的事总算解决啦,周星星好心情的笑著,可嘴巴一动,肿伤就痛。
「哥……」见状,周晓宁更是感动得泪流满面!
联考放榜以后,周晓宁知道晓静考上公立高中,而自己没上,她更不可能缴昂贵学费去补习班,再蹲一年重考,她只能去念私立商职,当时,她心里很难受!
再加上爸妈、那些亲戚常夸赞姊姊和静很会念书,而哥哥虽然是高职毕业,也会努力打拼,负担家计,还能坐上总经理位子,出国工作……对她,却只字未捉,好像她上不了台面,不要再多花家里的钱。就阿弥陀佛了?
所以她不爱去那间烂学校念书,想工作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