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穿上这张皮后,这个厉鬼也会得到这个人生前最重要的一些记忆。如此一来,行走于阳世之中,就不会被人察觉!”
“想来,诸位大人博文广知,自然也知道王生遇鬼的故事吧?”
这个世界中的有些传说,故事梗概和桥段,与呈闲前世地球上华夏古代的一些传说有许多相似之处。这王生遇鬼一事,便是在这片盘古大陆上,流传的一个小故事。这个小故事,也是讲有一个叫王生的人,路遇美女。然后将这美女拐带回家中。
结果,被其妻子发现,这美女居然不是人类。而是由一只丑陋鬼物,借一张人皮变化而成。这丑陋鬼物在被人发现自身的真实身份后。便击杀了王生和其妻子。然后逃之夭夭。
最终,被这盘古大陆上,一个七阳的高手斩杀。灰飞烟灭。
这故事流传的也算是广泛。至少朝堂上的这些东夷属官们大都听说过。原本,也没人拿这个故事当真,只以为是乡野怪谈——谁要是说这世间有鬼,麻烦先抓一个来瞧瞧!看看是什么样子的!能不能清蒸红烧?作价又是几何?
若是抓不来,那世间便是没有什么厉鬼之流!
可是,呈闲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的东夷属官们但觉得后心上的寒毛都尽皆竖了起来。凭他们这么多年在世间摸爬滚打混出来的经验和直觉,这些东夷属官们下意识里,便觉得呈闲所言不虚!
(本章完)
第66章 为了报仇()
呈闲话说到这个地步,他们已经听明白呈闲的意思。那个杀了东夷车正,并剥下其人皮的存在,正是一只画皮厉鬼!
而那个一身气劲阴冷死寂,用弓箭偷袭呈闲,并被呈闲摸到根底,而且在现场留了一个紫色麻线的存在,更是一只已经化作凡人,混入他们之中的画皮厉鬼!
而这画皮厉鬼,还不知道在图谋着什么!
这东夷朝堂之上的一众属官,顿时安静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狐疑的神色。都在尽力分辨,身边的这个看着熟悉的同僚,是不是被那画皮鬼物给替代掉了。
倒是有几个东夷属官将信将疑的对呈闲道:“呈公子不可胡言乱语!”
“呈公子若是破不了案,就不要拿这些虚妄之事来堵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只有东夷兽正提前知道一些实情,便非常配合的问呈闲道:“那呈公子可知道,此案的实情究竟如何?”
呈闲道:“东夷车正失踪被害的那一夜,也是我呈府满门,包括先父呈鱼在内,被满门屠戮的那一夜!”
“先父和呈府满门老少身死之时,浑身并无一丝伤口。只有一道灰暗色的痕迹。一身血肉,仿佛被一股阴冷死寂之气凝固住。在下若非那日贪玩儿,不在府中,怕是也难逃一死。”
“而这一抹灰暗色的痕迹,正是一股阴冷死寂的气劲。由此推断,我呈府满门,当不是死于寻常人之手,而是死于那从阴曹地府而来的厉鬼手里。”
这满朝的东夷属官,听着呈闲安静沉稳的叙述呈府满门被灭一事,语调之中,并无半分波澜。似乎并不是自家的事情。心中都不由得一寒。所有的人,都能听出呈闲这看似安静沉稳的语调之中,莫大的悲凉愤懑之意。都能听出呈闲这看似安静沉稳的语调之中,那股决绝的杀意。
满朝的东夷属官和东夷侯,这才明白这个呈闲为何要竭尽全力,费尽心机的来管这件看似和他毫不相关的事情了。
看来,这呈闲对于呈府满门之死和东夷车正一案,是早有推断。他忙活这半天,便是要借着这东夷侯的力量,来报这血海深仇的。
今日,有了十足的把握之后,这才亮出真实目的。便如拔剑而起,只待落下!
呈闲接着道:“若车正大人也死于那厉鬼手中,那么这东夷国中存在厉鬼,便不只一个。据说,那画皮厉鬼杀人之后,剥下的人皮却是不能立即使用的。总要晾晒几天,自然风干一下才行。我呈府众人,不知为何,逃过一劫。死后的尸体不曾受辱。”
“可是车正大人,却无此幸运。不但身死亡故,而且连一身衣冠,甚至人皮都被剥光。”
“可若是当晚的厉鬼并不只一个的话,那其他的那些去了哪里呢?是不是所有当晚和随后两三天内都不在人视线中的人,都有嫌疑呢?”
“在下和侍卫武官亚大人,带着东夷侯府中府的卫兵,东夷侯府后府的侍卫,把这东夷车正一案案发当晚,以及随后三日内都没有出现在公众视线之中的诸位大人,都暗中调查了一遍。”
“发现有几位大人,虽然不在公众视线之中,却也各有去处。怎么也能找到几个人作为人证。绝对不会是被那画皮厉鬼替换的存在。”说话间,呈闲的目光扫过他面前的一众东夷属官。
其中有那么几个低了低头,干咳了两声。呈闲和侍卫武官亚调查一番才发现,原来,这东夷朝堂上的一众东夷属官,私底下的生活,如此丰富多彩。
这个时代的男子,和其他时代并没有太多不同。这些手握各种资源的东夷属官们,从不讲究一夫一妻,讲究三妻四妾。而且,还讲究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不但喜欢女闾中的姑娘,还喜欢四处拈花惹草,口味极为广泛。让从地球上穿越而来,看过无数电影的呈闲都叹为观止。觉得这个时代的人,也是很会玩儿的。
而这个时代的女子,却根本没有能力去管丈夫的所为。所以,有些人在女闾之中,或者他处混迹三四天,甚至七八天不回家,实属正常。
不过,这种事情一般来说,只能做得,却是查不得说不得。否则,让这满朝的东夷属官中的大部分脸往哪搁?更何况他们有时候玩的收不住手,还触犯了一些长夏的律令。
呈闲说起这个话题,这些做贼心虚的东夷属官们,自然是一脸的不自然。
幸而,呈闲不愿意管这些闲事,所以,并没有揪着这个话题展开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道:“可是,还有那么两位大人,却虽然号称是在女闾之中。但却只是包下了两位姑娘而已,不但当晚并没有在女闾之中过夜,不但家里人不知道这两位大人去了哪里,那几个被这两位大人包下的姑娘,也不知道这三位大人去了何处!”
“在下才疏学浅,也着实查不出这三位大人去了哪里。所以,也懒得再查。只能今日请这两位大人出列,解释一二了。诸位大人觉得如何?”
朝堂上的一众东夷属官于是都松了一口气,道:“自然应该如此!”
东夷侯早就知道呈闲的计划,便也道:“正该如此!”
呈闲于是笑着朝着一众东夷属官中两位行了个礼,说道:“那就请国老大人和酒正大人出列,对我等分说一二,可好?”
朝堂之上的一众东夷属官,听闻呈闲点名东夷国老和东夷酒正,不由得喧哗起来。这东夷国老,可是长夏帝都选派。负责东夷一众贵族子弟教化、威望极高的存在!朝堂之上的一众东夷属官,家中子弟大多都是拜这东夷国老为师!学习各种知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些朝堂之上的一众东夷属官家中的子弟,以后也会站在这东夷朝堂之上,或者其他诸侯国的朝堂之上。这东夷国老只要用心教导学生,十余年后,这满朝属官,便都是其学生。
(本章完)
第67章 当日所言()
这样的关系和地位,在任何一个诸侯国中,都可以堪称无冕之王!别说日后,就是如今,这东夷国老在东夷国中,想要做什么事情,也多是畅通无阻。算是这东夷国中最有威望的。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厉鬼化身?这样的人,这呈闲居然敢惹?
而那东夷酒正,虽然权柄更小。可是无论在哪个时代,卖酒都是暴利的行业。这长夏并不允许私人酿酒。如果酿酒,则必须获得长夏各地的酒正同意,登记缴税之后,才可以酿酒出售。
这其间的利益来往,便极为巨大。所以,这酒正一职,从来都是一个人人眼红的肥缺。长夏的律令虽然严苛,但是对于有些事情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不能年年都换酒正。而这酒正,也不是可以直接左右地方的职位。
所以,东夷酒正的身家,便远胜同僚。而那些以酿酒贩酒为业的酒商们,也自然唯东夷酒正马首是瞻。这东夷酒正的能量,便自然大了起来。寻常人等,并不敢招惹。
这呈闲,若是推断的正确倒也罢了。若是推断有差错,得罪了这两个人,以后怕是别想在东夷混下去了。即便有东夷侯的欣赏和庇护,也会活得举步维艰。
被呈闲点名的东夷国老和东夷酒正,在听到呈闲点了他们两个的名字后,也摆出一副感到荒谬绝伦的表情来。
东夷酒正斜着眼看呈闲,问道:“小子,你确定本官和国老大人是鬼?”
此言一出,一阵哄笑。
呈闲也笑道:“既然酒正大人与国老问心无愧,那在下可否问酒正大人和国老几个问题?”
东夷国老失笑道:“本官与酒正大人问心无愧,又何惧这些蜚语流言?有什么问题,呈公子尽管问便是!”
呈闲道:“那么,那日国老大人与酒正大人在女闾中定下雪柔和青青两个姑娘,却并未与他们共度春宵,是去了哪里?为何过了两日才回到家中?”
东夷酒正道:“原来是这件事情。那日,本官得了一坛上好的烈酒,便想着与国老大人共享美酒佳人,却不料,那酒实在是太烈,所以还未到女闾之中,便喝的酩酊大醉。后来便歇在青鱼山一处废弃的民居之中,得百姓照顾,直到过了两日,这酒才彻底醒了,本官和国老大人这才各回家中。”
东夷的青鱼山,荒凉偏僻。时而有人迁居于东夷城中,便会留下一些空闲的民居。这些民居之中,大多并没有什么东西。长久居住很是困苦,但若是只待个一两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而且,这种空闲的民居,在这个时代的城镇化的过程中,还并不少见。总有百十处之多。呈闲此时即便是派人去查,也难在短时间内查出什么结果来。
呈闲道:“那可否请国老大人解释一下,为何国老府的管家和下人们,会四处散播那个于兽正大人有关的流言?这是否是国老大人指使?”
东夷国老被噎了一下,旋即对呈闲和满朝文武歉然道:“此事本官确实不知。若此事是真。那自是本官对于家里人管教不严,该当责罚。回头本官也自会惩戒家里的下人,让他们管住口舌。”
“不过,家里的下人们,每天劳作不休,也却有辛劳之处,唯一的乐趣,也不过是嚼一嚼舌根,说一下家长里短,打听一下各种流言蜚语而已。此事虽然也算是德行有亏,却也能理解。却不知,呈公子能否放他们一马?”
东夷国老所说的这番话极为漂亮,不但把自己的干系撇得干干净净。而且,还为家中下人讨了一个宽宥,显得中正而守礼。满朝之上的东夷属官,无论平素与东夷国老的关系如何,都不得不叫一声好。
更有一些平素和东夷国老关系不错的东夷属官帮声道:“国老大人怎么可能是凶手?至于被厉鬼顶替之言,更是无稽之谈!”
呈闲却借着问道:“那国老可否告知在下,既然此事并非国老所为,那这些国老府的管家和下人们,又为何对其他的一些流言并不感兴趣,而只对这条事关兽正大人的流言,如此感兴趣呢?”
东夷国老嗤笑一声道:“这是下人们所为,本官哪里知道?又或者,家里的下人们认为这条流言颇为合情理,也未可知。”
东夷兽正一听此言,却大怒道:“你这个老匹夫!信口胡言!”
东夷国老斜了东夷兽正一眼,反问道:“难道不是因为兽正大人对本官有诸多不满,而兽正大人又无法摆脱这切切实实的流言,这才借这个少年攻讦于本官?”
东夷兽正正待和东夷国老借着争辩下去,却见呈闲给他使了个眼色,便按下心中言语,但听得,呈闲问这东夷国老道:“那么,国老大人家的管事,又为何会亲口指认,此事乃国老亲自指使?”
“而且,还说——”
呈闲掏出一张纸来,上面写着那日与国老府管家交谈后,记下的言语——“我一生都在研究人的品行,负责人的教化。对于人之一字,却是看的比许多人通透。人们相信的东西,并不一定都是真的。有很多时候,人相信的东西,只是他们愿意相信、或者说习惯于相信的东西而已!”
“这流言虽然是假的。可是当每个人都相信的时候,就成了真的。而到了那个时候,东夷兽正究竟有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就已经不重要了。东夷侯为了平息民愤,照顾民情,就必须要开始查这东夷兽正!”
“哪怕他东夷侯心里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也必然会做出如此取舍。要不然的话,他这个东夷侯怕是也当不稳。他的富贵荣华,怕是也会有失去危险。”
呈闲在确定了这东夷国老鬼物的身份之后,便找那国老府的管家长谈了一次。没有丝毫隐瞒的将这件事情的始末,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本章完)
第68章 打草惊蛇空城计()
那国老府的管家本就觉得东夷国老这两日有些不太对头。有些细节上的变化,行为举止,各种习惯,别人看不出来。但落在他这个从小一齐陪着长大的人的眼睛里,却格外的怪异和别扭。
听呈闲这么一说,这国老府管家几乎立刻确定,这东夷国老,是被厉鬼替换掉了。于是乎,其心态便从对东夷国老的忠心耿耿,变成了和呈闲的同仇敌忾。
而且,这国老府的管家跟随东夷国老这么多年,对于长夏的规矩也有所了解。知道若此事自己判断错了,东夷国老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最多也不过就是罢官而已。到时候随便处置自己就是了。
呈闲对他说的很清楚,此事,只为了捉拿厉鬼。若是因为他的判断错误而误伤东夷国老,他也自当为东夷国老说情。说此事乃是他呈闲一人胡编,保东夷国老的官位和富贵。
呈闲念这纸上记着的这一段话时,东夷朝堂上一片寂静。东夷虽然看似平静,也是个小国,但是,利益纷争。朝堂争斗也是有的。这种鬼蜮伎俩,满朝之上的属官们,大都熟悉,也大都用过。
可是,这种阴谋诡计,只能在暗中使用。绝对不能被摆在台面上。一旦上了台面,被暴露在阳光底下,便是大罪!东夷侯府的诸位属官,听呈闲拿出了切实的证据,知道今日之事,怕是很难善了。
而原本以声名清白为立身为官之根本的东夷国老,这就算是完了。无论是长夏的律法,还是东夷侯本人,都不会允许这么一个阴谋家立于朝堂之上。更不会让这种人来执掌贵族子弟的教化。
这要是教出一群野心勃勃的小阴谋家,以后长夏和东夷的长治久安还要不要?
东夷国老听着呈闲念出当日他在国老府对国老府管家所说的这番话,而且一字不差,怒发冲冠!口中却咆哮道:“污蔑!陷害!这是污蔑!”
“呈闲小儿,你想陷害与我!是何居心?是何居心!”
“我国老府管家如今现在何处?这份供状又从何而来?是否是屈打成招?”
而这被厉鬼替代了的国老心中,却是一阵波澜——这个国老府的管家,乃是与这东夷国老从小一起长大之人,最是忠贞不过,他既然代替了国老的身份,便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