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哼,这场闹剧我看你怎么收场。”
因为可以肯定庞国军的言行是绝对错误的,所以雷子军非常自信,
没想到庞国军居然比他还要自信:“闹剧?不会是闹剧的,他就是人狼,我们已经有充分的证据。人证,物证我们都有。雷子军,今儿这案子如果我办错了,我给你磕头下跪,然后把队长的位置让给你!”
“好,今儿你要是对了,你想要我雷子军怎样就怎样?”雷子军当然针锋相对。
“行。咱们一言为定,到时候我叫你哭都哭不出来,先带人证,高天行,把游正伍带上来。”转头又对雷子军道:“游正伍你是知道的吧。”雷子军点点头,因为他知道游正伍是东阳县的一个惯偷,自己就抓过他几次,但心中更加莫名其妙,不明白小偷游正伍和他父亲有什么关系。
不一会儿,游正伍被带到了庞国军的办公室,他獐头鼠目,弯着腰,驼着背,脸上带着谄媚和讨好的笑容看着在场所有的人。
庞国军对雷子军道:“游正五,他是我的线人,多次向我提供了很多有价值的情报。”转头又对游正五道:“老五,你把昨天晚上你所看到的情景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游正伍立刻点头哈腰道,“是,是,是,昨天晚上,也就是腊月十六的晚上,我和几个朋友在外面喝了一点酒,一个人都在外面乱逛,也不知怎么的就逛到三眼桥村去了。那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村里的人都睡着,整个村子非常安静,但我却听到有一家的院子里发出一声嚎叫,那声音很象传说中的狼,接着,院子忽然发出很响的声音,而且那声音很怪,象是狗啃骨头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我当时就觉得非常奇怪地,于是我悄悄走到那间院子的墙边,扒上了墙头,我忽然发现了一个老头,就是刚才被你们押来的,但当时不是这个老头,而是这个老头的脑袋,下半身却是狼身!
一三二章亲眼所见
他当时正象一头狼一样地,拿着一个人的大腿在啃,唉呀我的妈呀,当时吓得我…我酒都醒了,我也算是胆子比较大的人。当时我却差点从墙上摔下来,我这才知道,原来传说中的人狼是真的存在。好在我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中的人,硬是强忍着内心的害怕,小心翼翼地从墙头下来,愣是没让人狼发现我。那要一发现,我就完了,那肯定就见不到任何人了,也就不可能向何队长报信了。整个情况就是这个样子的。”
一直很平静的雷子军忽然象一头狮子一样地跳了起来,一把揪住了游正伍。两眼喷火道:“你简直胡说八道。先不说你他妈的所编故事的内容如何虚假,只说人狼的活动时间就不对了,人狼只在每月十五活动你知道吗?你他妈的那么晚了溜到村子里去干什么?想偷东西对不对?结果被抓住了对不对,你想立功赎罪所以编造了假话出来对不对,或者,就是有人教你象这样编的对不对?你他妈想死是不是?”
雷子军到底是有经验的刑警,确实猜对了一部分内容。
昨天晚上,游正伍和几名惯偷在一起喝酒。席间,有个叫黄麻皮的小偷就谈到了三眼桥村郑家灭门惨案,谈到了郑家一家四口被人狼咬死的情况。
游正伍本身是个胆子很大的人,尤其是在喝酒之后胆子更大,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在听到黄麻皮讲述的人狼吃人的情况后,游正伍根本不相信。并嘲笑黄麻皮,两人平常就有点互相不服气,那会儿都借着酒劲,争执起来,黄麻皮说你不相信?那你有本事到三眼桥村走一趟,郑家全家人都死了,三眼桥村的人,郑家的亲戚朋友都不敢进他的家门,郑家还有家具钱财就放在屋里,你有本事进他家里一趟,把他家里的东西偷点出来我就服你。游正伍一拍胸脯,说行,哥们今晚还非从郑家偷点东西给你看看,我倒要看看到底从哪里钻出一匹人狼把我吃掉,只有老鼠吧,人狼!他们俩在互相叫劲,其他都有几分醉意的小偷都抱着看戏不怕台高的心态,纷纷地起哄,于是两人打赌,赌游正伍敢进三眼桥村并从郑家偷东西出来,如果游正伍不敢就算游正伍输,反之则黄麻皮输,输者给赢家五百块钱并且还要请客。说定了之后,这些小偷们全部都跑到了三眼桥村,其他的小偷都在村外,而游正伍则溜进了村内。
因为游正伍根本不相信会有什么人狼,所以他一点都不害怕,而且还很高兴,因为他想麻皮这是给他提供了一个发财的线索,郑家全家的人都死了,而且财物都还有家中,那不是给他发财是什么呢,于是他高高兴奋地来到了郑家的大门前。正准备翻墙而入,却听到隔壁院内发出狗啃骨头一样的声音,咯吱咯吱,这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听起来格外刺耳,游正伍酒意上涌,好奇心也随之泛滥,于是他爬上了墙,结果看到的却是可怕恐怖的一幕!
一三三章提供线索
当时游正伍七魂掉了六魂。一跑到村外,就“扑通”倒在地上。象条死狗一样地起不来了。嘴里不住地念叨:“人狼,我真的看见人狼了,人狼,我真的看见人狼了…”等众小偷把他扶起来,听他讲完他刚才看到的情形后,众小偷相互看了看,齐齐发出一声大喊,便忽啦一下子全跑光了,游正伍赶紧也跟着跑了,跑回家里后,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觉。
黄麻皮怕归怕,但钱还是要要的,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上午,黄麻皮找到游正五的家中,逼着游正伍给了五百块钱,又逼着他请了一次客。游正伍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心痛得要命,便一个人在街上瞎逛,想混水摸鱼,准备把损失搞回来,正盯着一个从银行取钱出来的“肥羊”准备下手之时,他忽然看见了庞国军,便赶紧收手。躲到了一边。
“肥羊”走了,丧失了机会的游五七非常失望,又往庞国军那儿看了一眼,见庞国军还是没有走,他的脑海中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眼睛顿时一亮。
对了,为什么不把自己发现人狼的消息告诉庞国军呢。这可是个重大线索。一定可以值不少钱,可以将自己的损失弄回来吧。他这样想到。
但,昨天自己是不是喝醉了酒,眼睛花了?事情太过于不可思议,可不敢乱讲,这个时候他又忽然犹豫起来。怕庞国军不相信他的话而扁他的人。以前每一次庞国军发现他给的线报不准就会扁他,他对庞国军确实是很畏惧的。
正在犹豫之时,庞国军忽然发现了他,便带人向他走了过来。将他围了起来。
“游正伍。你很久都没有向我交作业了,是不是哪根骨头又痒不过,准备让我搓搓啊。还有,前天在车站有个女人的钱包被偷了,是不是你干的啊。”庞国军一拍他的肩膀,吓唬他道。
“交,交,交,”游正五吓得一哆嗦,因为庞国军所提到的那件案子正是他干的,他马上道:“我刚刚正准备联系您,有一个重要线索。关于人狼的。”
“啊。”一听说是关于人狼的,庞国军马上来了兴趣:“快说。”
一三四章抓捕人狼
这时候游正五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将昨夜所见到的事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地说了出来。希望庞国军能对此感兴趣,不再追问他车站的事。
庞国军愣住了。
他们苦苦寻找的人狼竟然就在郑家隔壁?这可不可能?
这颇有点叶公好龙的讽刺意味,在没有得到人狼的消息之前,庞国军费尽心力地打探人狼的消息,但当真地听到人狼的消息时,他却又怀疑人狼消息的准确性来。
“你又想骗线人费是不是?”庞国军气势汹汹地怒吼道。作出要打他的样子:“我看你身上的骨头又痒了吧。”
“不是,绝不是骗线人费。”游正五怕打,赶紧赌咒发誓:“庞队长,我哪敢骗您啊,人狼真是我亲眼所看见的,如果我有半句假话,您扒我的皮,抽我的筋。将我千万万剐都可以。”
见游正五如此郑重其事,庞国军的怀疑动摇了,难道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人狼居然真地就在郑家的隔壁?
“庞队,郑家隔壁,好象就是雷子军的家啊。”高天行记起雷子军曾对他说过的话。赶紧小声地告诉庞国军。
“啊!”庞国军更加吃惊。但随即,一股喜悦涌上心头。
人狼在雷子军的家里?那说明人狼和雷子军脱不了关系,听说东海的高层一直都想要整雷子军,如果破获了人狼案,顺便又能抓住雷子军的辫子,那真是大功两件双喜临门啊。
庞国军意识到自己的大好机会来了,赶紧拿出手机,将情况向黄德宏作了汇报,黄德宏听了,也是又惊又喜。立刻要庞国军回局召集人手,到雷子军家中捉人,同时也对雷子军作出了安排,庞国军按照黄德宏的指示,先叫高天行打电话叫雷子军回局里来,然后又命令雷子军交配枪交手机,命令杨国华和钱俊监视他。而游正伍也和公安局的人一起行动,在雷子军的家中,他一眼就认出了雷震天的脸正和他昨夜看到的人狼的脸一模一样,荷枪实弹的刑侦人员遂一拥而上,将雷震天扑倒在地,很快,他们都知道这个人正是雷子军的父亲!庞国军心中更加高兴,又将游正伍带回公安局,带到了雷子军的面前。
一三五章人狼老爸
见雷子军的目光几乎可以杀死自己,游正伍吓得浑身筛糠。连叫道:“不,我没有撒谎,我不敢撒谎啊。庞队长。”然后用求救的目光看着庞国军。
庞国军严厉道:“雷子军,放开他。他是我的线人。”
冷静,越是在这种时候要冷静,冲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雷子军在心中反复地告诫自己。他慢慢地将手松开,紧紧咬住嘴唇,对庞国军道:“庞队,光凭他一个人所说的口供,没有真凭实据证明我父亲是人狼那是没有用的。你也是老刑侦了,应该清楚这一点。”
庞国军冷哼一声:“放心吧。我刚才说了,我们人证物证都有,我们已经在你家中的后院的地里找到了人骨和人肉。正在进行化验。马上就有结果了。”
话刚说完,法医小李进来了。看了雷子军一眼,在庞国军的耳边悄悄地产了一句话。庞国军眼中精光一闪,大声道:“大声点说,让所有的人都听见。”并斜视了雷子军一眼。小李只好道:“是。”然后道:“经过化验,发现从雷震山家里后院搜出来的正是郑小军和郑晓芹的腿骨。”
郑小军和郑晓芹正是郑家财的儿子和女儿。一听到这话,雷子军愣住了。
庞国军冷笑道:“铁证如山,当时郑小军和郑晓芹的下肢不是没有了吗,也就是说,郑小军和郑晓芹的腿骨当时并不是被吃了,而是人狼雷震山咬死郑家四口人之后,饱餐了一顿,又将郑小军和郑晓芹的腿咬下来,带回了家里,因为他知道郑家四口人死了之后,整个东阳县的人会惊动,也会防范人狼,那样他就不好再吃人肉,于是他又将郑小军和郑晓芹的腿咬断,带回了家里,想吃人肉的时候,就把他们的大腿拿出来啃。吃完之后就把骨头埋在后院,没想到他吃他们大腿的时候却被游正伍看到了。现在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雷子军反驳道:“即使是从我家后院找到了郑小军和郑晓匠的腿骨,光凭这一点,也不能证明我爸爸是人狼,因为完全存在着别人陷害我爸爸。将骨头埋入我家后院之中的可能性。”
庞国军怒道:“雷子军,你的意思是我陷害你爸爸,我告诉你,我们去你家抓人可是全队的人都一起行动的,十几个人亲眼看到骨头被挖出来。包括你的人狼老爸,你不要妄想狡辩!”
一三六章惊天阴谋
此时小李又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
庞国这怒吼道:“是不是还有什么发现,快说。”
小李扶了扶眼镜,继续道:“是的队长,还有,经过化验,证实留在郑家死者身上的牙齿印,和雷震山口中的牙齿印完全吻合,以前所有与人狼案有关的死者身上的牙印,也是与雷震山口中的牙齿印完全吻合的。”
庞国军看了雷子军一眼,全身的肌肉都跟着他的嘴唇冷笑起来,象决堤的水一样四处泛滥,可见他是多么的得意,他大叫道:“很好,小李,给我再重复一遍。说大声点。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楚,尤其是让雷尔摩斯听清楚。”
“是,经过化验,证实留在郑家死者身上的牙齿印,和雷震山口中的牙齿印完全吻合。以前所有与人狼案有关的死者身上的牙印,也是与雷震山口中的牙齿印完全吻合的。”小李赶紧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雷尔摩斯,听见了没有,你非要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就让你看到棺材,听到这个证据了吧,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还有什么话可以狡辩?”庞国军嚣张得象一只刚刚打过鸣的公鸡。手指着雷子军的鼻子大吼道。
雷子军退后一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阴谋,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专门针对他而来,务必要将他逼上绝路。他愈加坚定了这个念头。
但既然对方有精心的准备,在目前,他也只能咬着牙抓住对方唯一的一个疑点进行辩驳。
“庞队长,既然你摆出人证物证,坚定不移地认为我父亲是人狼,那么请问,我父亲明明是人,你又如何解释凡是看到人狼的人,都说人狼是人头狼身呢?”
庞国军狂笑,以手摩挲着下巴,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雷子军,你是很聪明,不过我的智慧也不比你差,只不过你被外面吹嘘得很厉害,而我比较低调而已,从已发生的情况来看,我推理你父亲是个会变身的怪物。”
雷子军怒道:“光嘴上推理是没有用的,那叫瞎猜,你得有证据说明能从哪一点可以看出我父亲会变身?”
一三七章三个要求
庞国军冷笑:“我现在是看不出,可是我肯定会看得出来的。你的人狼老爹即使死不承认我也有办法叫他现原形,现在人证,物证均有,我要把你这个老爹关起来,单独关在一间房子里,四面装满摄像头,从已发生的案件来看,你这个人狼老爹不是在十五号,就是在十六号变身,我把他关好,到下个月十五号,十六号。他变身之的一切都可揭晓。到那个时候,你的人狼老爹不承认也不行,并且还得乖乖地交待他为什么能够变身。”
可以肯定的是,庞国军的确是个心胸狭窄的饭桶。但是,对于人狼案,他终于首次表现出他超人一等的智慧和手段,以及高度的工作责任心,这当然是因为他嫉恨雷子军,以及被强烈的功利心所驱赶而致。虽然这颇有讽刺意味,但一时之间,雷子军再无话可以反驳。
“还有,在这件案子没有审理清楚之前,你暂时停止职务。并不得随意离开公安局大院,随时要接受我们的调查。”庞国军步步紧逼。
“这是什么意思?”雷子军无力地反问。
“什么意思?哼”,庞国军皮笑肉不笑道。“你父亲是人狼,我就不相信难道你真不知道,为什么人狼明明每个月十五都上马良山吃人肉,但是这个月十五我们全队上山,却捕了个空,直说吧,我们怀疑你给你的人狼老爹通风报信,所以他才在那一天没有上山,而潜入邻居家中害死了四条人命,换句话说,你也是间接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