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焰想了想:
“有,可是——”沈曼是那种看到床都想试一下舒不舒服的恋床癖,这里基本上每一张床都遭她染指过,就连钱心的儿童床她都有睡过午觉。
“你居然让我睡那个女人睡过的床!”钱宓才不管可是不可是,挥舞着菜刀,三下五除二,对着那张欧式圆床一阵乱砍,举起菜刀,“告诉你,老娘也讨厌自己床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别伤了自己!”赫焰想夺过她的刀,却被钱宓用手一挥。
“姓罗尔德的我告诉你,现在立刻马上,把这张烂床给我换掉,还有,这个房间里所有她碰过的东西全部给我换掉,我不管你以前跟她是什么关系,现在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怎么了?”赫冰回来,就看到钱宓在跟赫焰大动干戈,“不喜欢这张床直接扔了就好,干嘛还帮着拆好啊!”
钱宓一阵委屈袭上心头,鼻子一酸:
“他居然让别的女人睡这张床……”床是一个家最温暖的存在,也是最私人的存在,他怎么可以!
赫冰小心翼翼走上前,靠近钱宓:
“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吧?”从她手里拿过菜刀,扔给儿子,让他赶紧藏好。
“误会什么,他连结婚对象都可以有两个,打好电话给备胎,如果我不答应结婚他就找那个女人结,反正只要有人肯给他当老婆,他阿猫阿狗都无所谓!”叉着腰,做出茶壶状,“以前你让我选,现在你给我选,要是你要那个女人,OK,我二话不说,马上跟女儿离开,你要我跟女儿的话,马上让那个女人给我从这里滚出去!”
“儿子,你还把外面的女人带到家里啊?”赫冰觉得这一次儿子真的太过分了,立即站到钱宓这边同仇敌忾,“你个不孝子,我平时怎么教你的,马上把那个女人给我轰出去!”谁都可以离开,她的孙女绝对绝对不能走!
钱宓找到可以撑腰的人,立即抬高下巴,看着赫焰,一副“你看着办”的表情。
“我可不可以问一句,那个女人是谁?”亚伯拉罕太了解自己的儿子,而他也隐约猜到了一些。
钱宓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
“沈曼!”就是这个女人,主导了她从离婚到结婚,让她连赢都赢得像惨败。
“找我吗?”沈曼老远听到动静,睁着惺忪的睡眼晃了过来。
“曼曼,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赫冰看到外甥女,立即笑得像朵花似的,“你都不知道,迪尔居然在外面有女人,天哪,他早几年干嘛去了!”
“真的吗?的确难得!”没睡醒的沈曼看到一张床,直接的扑了上去,快得让人连阻止的话都冲不出口——
轰——
“啊,地震、有地震!”沈曼一阵尖叫,然后看到众人全部看着她,终于发现不是地震,而是她要睡的床塌了,然后又是一阵尖叫,“啊,我居然把床压塌了!啊啊啊,我不要活了!”
“窗口在左边,跳下去很方便。”钱宓凉凉的说上一句。
“我为什么要跳窗?”沈曼从一堆天鹅绒毛中站起身,满头满身的绒毛,怎么也掸不干净,“天哪,谁干的?遭贼了吗?”
“我正要告诉你,这张床归你了!”连人带床一起给她扔出去!
沈曼终于清醒了,美眸瞥见赫焰手上的菜刀:
“你不会想砍了我吧?”一脸气冲冲的,欲杀之而后快的表情。
“砍你脏了我的手!”砍死沈曼,她蹲大牢,好让别的女人接收她的老公跟女儿?她有这么笨吗?
“所以你砍床?”沈曼笑得很邪恶,一手挽过赫焰,“这只手我经常靠的,要不要也砍上两刀?”
“姓沈的,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放开我的男人,再敢碰他一根头发,我让你后悔认识我!”钱宓的眼睛几乎可以喷出火来,瞪着这个公然敢把手放在她老公身上的女人。
“曼曼,别闹了!”赫焰觉得他再不阻止,明年的今天就是沈曼的忌日了。
可惜沈曼不是被吓大的,别人越不让她做,她就越要玩,双手捧住赫焰的脸,往他脸上“啾”的一下,正要得意一番,下一刻,她就被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取代,直接被弹回到了床上。
“现在是黄牌警告,下一次,我会直接把你扔出去!”别以为她不摔女人,她看她不顺眼很久了。
“呵呵、哦呵呵!”赫冰终于看出个大概来,抓着她老公直笑,“曼曼你真是调皮……哈哈,活该!”
“妈咪,怎么了?”钱心也揉着眼睛晃悠过来,看到沈曼四平八稳的趴在一堆天鹅绒中,好像很好玩的样子,“我也要玩!”
纵身一跳,跳进被砍得四处乱飞的天鹅绒中,把刚要爬起的沈曼又压回了塌掉的圆床上,咯咯直笑。
等到沈曼终于从一堆破布绒毛中站起身,披散的头发全是白色的羽绒,手往小蛮腰上一叉:
“我亲爱的迪特尔表哥,你是不是忘了告诉我一些事情?!”
发飙
忘了被告知的又何止是钱宓,就连沈曼,赫焰也忘了告诉她,钱宓不止是性子凶悍无比,动手能力也向来不落人后,更是大学武术联赛的冠军,轻易惹不得。对此一无所知的沈曼被扔个七荤八素一点也不冤。
“我刚刚有阻止你的。”赫焰没半分同情,他比较注意的是钱宓的火气。
“你——”沈曼气得差点没扑上去揍他一顿,看到一旁虎视眈眈的钱宓,身子一转,跑到赫冰面前,开始告状,“姨妈,你看啦,表哥他欺负我!”
亚伯拉罕在一旁看得真切,说了一句公道话:
“不是你在欺负迪尔吗?”
“那我一般是可以欺负的欺负一下,我怎么知道这枚钱迷身手这么好!”欺软怕硬是她的座右铭,柿子挑软的捏是她的准则,这次居然看走眼,错把母老虎当纸老虎,害她糗大了。还好这次摔的地方是床,要是钱宓下手再狠一点,估计她已经从这窗户里飞出去了,这种死法多没美感哪,她才不要!
“活该!”赫冰一指她的俏鼻梁,“调皮也不分下对象,要是把宓儿给气跑了,你赔我儿媳孙女啊!”
“玩玩嘛,”沈曼嘿嘿笑地掩饰尴尬,跳到钱宓面前,“我亲爱的表嫂,你好,我叫沈曼,是你老公老妈妹妹的女儿,也就是俗称的表妹,请多多指教!”
只见钱宓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我公司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你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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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沈曼是赫焰的表妹?!
她居然被骗得这么彻底,那个一直被她视为情敌的女人,下一秒变成了她老公的亲戚,戏剧化得让她连傻眼的时间都没有。
那个一开始就倨傲的走进她的生活中,宣称自己是赫焰的情人,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女人,却成了她连拒绝都没办法拒绝的亲戚!
“宓儿!”赫焰追了出来,看到钱宓连发火都没发,他知道这个玩笑开大了。
“别理我!”钱宓瞪着他,瞪得他毛骨悚然,“如果你不想死,有多远滚多远!”
没错,她现在想杀人,非常非常的想!
“对不起,我……”赫焰难得一见的心虚,毕竟这一次他骗她骗得有些过了。
“别说对不起,我受不起!”坐到驾驶座,看着赫焰想要打开副座的门,“我警告你,要是敢上来,我马上开车去撞树你信不信!”
他信,要是现在不顺着她,他更怕她去撞警车。
“小心点,系好安全带,别开快……”车字还没来得及出口,钱宓的油门已经一踩到底,像箭一样飞了出去。
赫焰担忧的皱眉,只能打电话给影子团:
“保护她的安全,还有,别让她伤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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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宓郁闷的时候会做什么,跟钱宓作对数年之久的赖少桀会告诉你,射飞镖。
一个人愤怒的时候,买醉太贵,揍人太累,想在马路上找个混混出气,奈何混混也怕母老虎,只要看到钱宓被火纹身的气势,自动退避三舍,再美的女人也不敢惹。纠结之余,只能到第四色,把靶子上赖少桀的名字换成赫焰和沈曼,气运丹田,力灌指尖,镖镖正中靶心。
“死赫焰,居然敢骗我,去死!”看着靶心,想象它就是赫焰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俊脸,努力给它扎成麻子脸。“备胎!替补!你怎么不给我接个婚看看!”
想着结婚那一天,赫焰若无其事的晃着电话,说随时有个替补新娘可以补缺,她嫁不嫁他都无所谓,她还一直为自己敢于牺牲奉献的精神乱感动一把,谁知道掉进坑里不自知,被他骗得团团转,还以为自己救了他出了沈曼这个火坑。可现在呢,跳进火坑的是她!
怪不得沈曼对他这般熟稔,怪不得他说自己从来没有其他女人,却有一个沈曼天天在他面前晃,两个人根本就是串通好的,让她跟墨白离婚,跟他结婚,这一切,都是由沈曼主导的,而在背后真正主导一切的人就是这个看似纵容她,其实是因为她逃不出他五指山,所以才会这般由着她在那边闹。
“沈曼,别以为你是他的表妹我就会放过你!”
最可恶的就是那个沈曼,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每每气得她火气蹭蹭往上串,却又奈何不了她,说着让她误会的话,激得她冲动得不能自己。仿佛吃定她一般。如果她是赫焰的旧情人她反而好发作,大不了把这个女人列为拒绝来往户,顺便在大门口贴上“沈曼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现在,沈曼成了她的小姑子,她连赶人都没法赶,最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她气过了头,让公公婆婆见识到她最凶悍的一面,这也是她匆匆逃离别墅的原因之一。
呜呜,就说她不得老人家的喜欢嘛,为什么每次都让这么糗的一面被公婆们看到——她居然当着他们的面,把他们的外甥女给摔了出去,她本来就不怎么样的形象,这一次全毁了,而且毁得很彻底!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赫焰跟沈曼害的!
钱宓将最后一根飞镖飞入靶心:
“你们两个,给我走着瞧!”
大义灭亲?
赫焰如坐针毡般的等在大厅,看到钱宓回来,立即迎了上去。
“宓儿,你回来了!”他以为她会跑到墨白或是小公寓那边去冷冻他两天。
“我不能回来吗?”钱宓挑眉,脸上甚至漾出了一抹醉人的微笑。
赫焰被她的笑容弄得有些不适应:
“不是,我……”
钱宓无辜的看着他:
“还有吃的吗?我好饿。”
“你……”赫焰为她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暗自吞了吞口水。
钱宓走进餐厅,看到满桌的食物,知道是为她留的晚餐,坐下来拿起筷子:
“你吃了吗?”
“没有,我担心你。”
钱宓拉开一旁的椅子:
“一起吧,好丰盛呢,哦,我会撑死的!”
赫焰看着她如同往常一样,眉开眼笑的吃着饭菜,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他觉得,事情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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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焰从背后抱住钱宓:
“宓儿,别生气了好吗?”她向来是有火就发出来,从来不会留到明天的人。
钱宓微微一笑,柔荑覆在他的手上:
“我不生气了。”
“真的?”赫焰转过她的身子,想从她的眼睛中看出生气的迹象。
钱宓的手环上他的颈项,轻声道:
“你看我像生气的样子吗……”轻语消失在唇与唇相接的地方,钱宓用最管用的办法打消他的质疑。
赫焰被她的吻弄得开始不确定起来,但是,有些话他觉得还是要说的:
“宓儿,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生气,我要你记住,我爱你。”爱得患得患失,生怕下一秒怀里的人儿会消失在眼前。
“我知道,否则我不会回来的,”靠在他的胸膛,钱宓乖巧得如一只餍足的小猫,“我知道你为我做了很多,即使是骗我,也是为了能跟我在一起,所以我想通了,事实上我该庆幸不是吗?沈曼只是你的表妹,不是你的旧爱,真好,否则我真的可能砍了她。”
赫焰抬起她的脸:
“新欢旧爱,从来只有你。”他只爱过一个女人,从她还是女孩开始。
“你知道的,我一直讨厌沈曼……”钱宓掩住他正要申辩的口,“可是这种讨厌是基于一种生物本能,我感觉自己的领域遭到了侵略,才会对入侵者下意识的产生各种负面的情绪。迪尔,你是我的领域,我不会允许有人破坏,否则,我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曼曼很调皮。”而且一直以来她都是在公众场合扮演他女伴的角色,他是因为怕被别的女人纠缠上,而她只是因为好玩,“很多时候我都被她气得说不出话,但是又不得不找她帮忙。”
“真是个祸害不是吗?”钱宓眼眸闪过一道光,快得让人难以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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