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总裁?”
赫焰勾出今天第一抹微笑:
“如果你改掉这个我不喜欢的称呼,那我今天接下来的时间都是你的。”
“迪尔。”钱宓一向懂得从善如流。
赫焰将手中的下一个会议的材料往颜咏晰手上一扔,交代自己的秘书:
“有什么事情交给颜特助全权处理,重要文件等我明天回来处理,我不希望在我休息的时间接到任何关于公事的电话。”
“可是美国那边……”秘书犹豫道。
“没有可是。”赫焰沉声道。
“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
“我们走吧。”赫焰对钱宓道。
“嗯。”拐人成功的钱宓一手勾住赫焰的臂膀,故作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脸色乍青乍白的施婷,笑得更加妩媚动人的对着众人道别。
接受勾引
接受勾引
赖少桀的手肘懒洋洋的搭在吴墨白的肩上:
“你与那个赫总裁不是第一次见面吧?”
“不是。”而且见面的方式相当的精彩。
“他看上了宓宓?”这句话虽是疑问句,但是却很肯定。
“也许吧。”虽然他看钱宓的眼神很不一样,但如果事实像钱宓所说的,他怀疑那一位的真心有多少。
“宓宓这几天很不对劲都是因为这个男人?”活力和火力都有点蔫蔫的,不像是平日里的她。
“是。”吴墨白回答的很干脆。
“那是不是意味着你们快离婚了?”语气中依稀仿佛有些希翼,更多的是看好戏。
吴墨白眉一挑,斜睨了一眼将这个一半的体重往他身上压的人:
“你觉得,可能吗?”
赖少桀的嬉皮笑脸慢慢收敛,垂下眼睑,一声叹息。
唉,不可能。
-----------------我是传说中粉口耐的分割线-----------------
电梯的门刚关上,钱宓的手便从赫焰的手臂上抽来,若无其事的对着电梯内的镜子整理仪容。
“为什么不利用的更彻底一些?”赫焰从她身后撑住镜面,将她困在自己的臂弯之中,从镜中望向她,贪婪的将她的美丽撷取入眼。
“这里没人。”不需要做戏。
“你觉得我很好利用,嗯?”他的眼中摄出危险光芒。
“借用一下而已。”不用这么小气吧,又没少他一块肉。
“我拒绝。”他扳过她背对他的身子,手指勾住她的下巴,望入她眼眸。
“拒绝请我吃饭?”那她要打电话回家让他们给她留点吃的了。
“拒绝借用。”他上前要吻她,她的脸一侧,让他只能亲到她的脸颊。
“我的丈夫可能还没离开罗尔德。”钱宓提醒他,好歹她是有夫之妇。
“那你还留下来跟我‘叙旧’?”她这种行为算是什么?
“你不觉得你们这位施部长很嚣张么?”就差没开口骂她是狐狸精了。
“你很在意?”他问。施婷这一次做的是有点过分,但是没不至于引起她这么大的反应吧,毕竟最后他们接受了。
钱宓摇头:
“她的眼神告诉我,我是一只狐狸精,既然如此,那我就勾引一个给她看看,否则岂不是太辜负施部长对我的期待了么?”最讨厌这种女人了,自以为高人一等,喜欢那鼻孔看人。
“很好,我接受。”赫焰唇角悄然勾起一抹迷人的笑,点头。
“接受什么?”她转过脸看他,对着他的笑有着片刻的迷糊,不明白他刚刚说完拒绝的人,现在怎么又说接受了,不是说女人善变,这个男人看起来更善变。
“接受你的勾引……”趁她不备,终于盖住她的小嘴。
哭笑不得
哭笑不得
悠扬的钢琴,暖黄的灯光不至于太昏暗,却能够恰如其分的晕出暧昧的气氛,美味的食物,登对的俊男美女……一切都是这么的完美,只要这个美女不用一种接近杀人的目光对着眼前的牛排。
我戳、我切、我咬、咬、咬!左手叉子,右手餐刀,仿佛有深仇大恨一般,将一块牛排切得惨不忍睹。幸好餐厅中只有他们两个人,连一旁的侍应生也在赫焰的示意下退下去,除非开口,否则是不会打扰到他们用餐的。
“这家餐厅快倒闭了吗?”钱宓开口就是乌鸦嘴。环境优雅,菜色绝佳,就是不见半分人气。
“我不希望有人打扰到我们。”赫焰开口,将自己的牛排切好送到她面前,换下她的那盘已经面目全非的牛排。事实上这家餐厅正在试营业期间,生意好的不得了。
真败家,钱宓张口,想损几句,最后还是决定闭嘴,化废话为食欲,努力跟食物奋斗。反正败家的人是他,不关她的事。
终于吃的差不多八九分饱,钱宓一口喝下面前的红酒,借着三分酒意,问道: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赫焰点头,看着益加娇媚的可人儿,不敢相信两人能够全无硝烟味的坐在一起用餐,事实上方才在电梯里强吻她,他已经做好了被再掴一巴掌的准备了。
“既然你这么有钱,为什么当初就给这么一点?是为了羞辱我,好彻底的甩了我吗?毕竟是我自己送上门的。”既然吵也吵过了,现在她反倒能心平气和。事实上她吃饱了之后脾气会变好。
赫焰的眉头再次皱紧:
“我一直不明白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以为是你甩了我。”吃干抹尽不认账,拍拍屁股消失的无影无踪,不就是眼前这个让他朝思暮想了七年的小没良心的丫头吗。“你每次都提到钱,可是我没有给过你任何钱啊,虽然我当时很想把我所有的财产交到你的手里。”
她看到钱的时候,眼睛会发亮,那个时候的她特别的美,像是晕上了一层光圈一般,这让他冲动的想赚取全世界的财富放到她面前,只为了留住她眼底的光彩。
“少扯了,难道套房里床头会莫名其妙多出几张钱来让我误会不成。”财神爷光顾她也不会挑在她刚把他睡完的这种敏感时候吧。“算了,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追究也没意思,反正是你的错就对了。”
赫焰哭笑不得,她说的看似宽宏大量,其实是拒绝去想这件事情是误会的可能。
“吃饱了,走吧,这里空荡荡的,没意思。”几个侍应生站在远处,时不时的往这边瞄,估计是等着他们赶紧走人好收盘子下班。她以前在餐厅打过工,所以知道这种等待很无聊很烦闷。
“好。”赫焰招手,让侍应生将盘子收走之前,掏出皮夹,将小费放在盘子上。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身形如遭雷击一般,抬起眼眸看着钱宓,半天没有任何动作。
不可能的可能
不可能的可能
“怎么了?”钱宓被他看得心里怪怪的,开口问道。摸摸脸,以为是不小心把菜吃在脸上了。
赫焰没有回答,继续完手上的动作,一把拉起她便走。
“喂喂喂,干嘛呀,急着投胎也不至于这样吧……放手啦,你抓疼我了……”钱宓一路嚷着,可就是不见他放手,甚至到了他的车前,还来不及说她自己坐车回家,便被他有些粗鲁的塞进了副座。
赫焰坐到车上,呼吸,再呼吸,抓住方向盘的手关节甚至有些泛白。这件事说起来未免太离谱了,虽然他实在不愿意去想,但是,这也许是唯一的解释。
“你……”好凝重的脸色,像是刚刚被人宣布破产了一样,不至于一顿饭就让他变成这样吧?
“七年前在酒店里,我帮你叫了早餐,你吃了没有?”赫焰开口,说了与一件完全不相关的事。
钱宓愣了愣,不明白他为什么又提起当年,不过她还是回答了:
“什么早餐?你当初不是走了吗?”她一觉醒来什么人都没见到,更何况是早餐了,事实上她是饿着肚子上的飞机。
果然没有!
握住方向盘的手松开了,赫焰没有看她,眼眸望着车外,缓缓的说道:
“当时我醒来,见你还在睡,可是酒店临时有事要我去处理……我给你留了纸条,又怕你醒来饿了,吩咐人九点半的样子给你送早餐……”
“你到底想说什么?”继续推卸责任吗?不是说她不追究了么,为何还要继续编造谎言?
“我把小费放在床头让侍者自己拿……”终于,他转过身子,直直的望入她的眼睛。
起初,钱宓没明白他话中之意,呆呆的看着他,直到慢慢消化完他的话,小嘴微张,渐渐地,越张越大,最后不能再张的时候,突然一声尖叫:
“不可能——”
-----------------我是传说中粉口耐的分割线-----------------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钱宓几乎是冲回自己的房间,来不及喘息,便开始翻箱倒柜。不是这里,也没有放在那里,抽屉里没有,柜子里也没有……
“妈咪,你回来啦……”初睡的小钱心被声响弄醒,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身子。
“钱心,你先睡,妈咪还有一些事要处理……找到了!”一张夹在照片册子的纸条!
一张被她揉皱了又抚平,放进钱心照片集里的纸条。赫焰说的没错,的确有一张纸条,但是——
钱宓继续瞪着这张纸条,靠,上面写着什么呀,她一个字都看不懂!
宝贝我爱你
宝贝我爱你
好像不是英文……
对了,网络,她怎么给忘了!
她坐在电脑前,拿着这张几乎被她遗忘的纸条,将上面的字母一个个打出来,然后谷歌、百度、雅虎……
看着显示屏上的翻译,寥寥数语,却将她多年的怨击得溃不成军。
宝贝:
对不起,酒店里临时有点事急需处理,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我帮你叫了早餐,你醒了记得吃,你太累了,多休息一下。还有,我爱你!
——你的迪尔。
原来,他一直没有说谎;原来,他从未羞辱过她;原来,他真的爱她……
一滴泪水滴在手背上,钱宓用力抹去,唇边却扯出笑意:
“败家子、路痴、笨蛋……”
钱心晃晃悠悠的走到老妈身边。看着她又哭又笑的狼狈模样,歪着脑袋问道:
“妈咪,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哪有人一边笑一边掉眼泪的。
钱宓回过神,将女儿抱进怀中:
“钱心,还没睡吗?”
钱心半眯着睡眼,抱住自己的妈咪,在她怀里蹭了蹭:
“喜欢抱着妈咪睡。”她喜欢闻着妈咪身上香香的味道,很舒服。
钱宓爱怜的抚一下女儿,只有这个时侯,女儿才会这么乖巧,她在女儿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好,钱心先睡,妈咪先去洗个澡。”
“嗯。”钱心无意识的点点头,由着她将自己放上床,盖好被子,又沉沉的睡去。
钱宓看着睡梦中的女儿,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她又何尝不爱他呢,否则,怎么会在所有人的反对中,坚持生下他的孩子,只因为,女儿是他留给她的最好的纪念。
不过——
钱宓懊恼的将脸埋进十指之间。真的丢死人了,她怎么会这么乌龙,会把给侍者的小费当成自己的“卖身钱”,记恨了这么多年,真的、真的,不、要、见、人、了!
-----------------我是传说中粉口耐的分割线-----------------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这句话放到顾绵绵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记得很小的时候,她立下的鸿伟志愿,是做一个战地记者,当场就被人无视了。不是瞧不起她,你能想象一个五十米跑能跑出十秒以上,八百米跑能在终点的时候直接昏倒在教练怀里的人去当最艰苦的战地记者吗?在硝烟弥漫的战场,没有绝佳的耐力和体力,不说保住自己的小命了,光那一身起码五十斤重的战地记者装备就足以在两天之内把人压垮进医院里。所以她的第一个伟大志愿就这样扼杀,连发芽的机会都没有。
当不了战地记者,那就当普通记者吧,她当时是这么想的,所以大学的时候毅然决然的进来Z大的传媒学院。结果是,钱宓拿出两份报纸:一份日报,一份晚报,让她选择一个单位去实习几天。学传媒的多少都会知道,日报多是以会议新闻为主,一片歌舞升平,欣欣向荣。这样的新闻千篇一律,她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所以她想当然耳的选择了晚报——
结果她才去了晚报社两天,就哭着回来了。原因很简单,晚报最受欢迎的是社会新闻,而社会新闻最受欢迎的无非是交通肇事、夫妻打架、凶案现场等等等等。第一天‘她兴高采烈的去采访,刚好遇到一处市场火灾,甫到现场的她一见到那一具具黑焦的尸体,便连招呼都不打,直接晕倒,进了医院挂了好几瓶盐水;第二天,她跑到街头去采访流浪儿,还没开始采访,她见到那些衣不蔽体,瘦骨嶙峋的小孩就开始哭,整场采访在她的眼泪中进行,末了,她还将身上所有的财物都留给了这些孩子们,结果,她忘了给自己留车钱回家,手机也给了人,她没回报社,走了两个钟头,回到校园里,抱着钱宓和钱心继续哭。
她这样一个同情心无限泛滥的人,实在不适合去跑新闻,当记者的梦想,又一次被残酷的现实击溃。
绵绵的提拉米苏
绵绵的提拉米苏
心灰意懒之下,听从了父亲的安排,跑到英国留学,谁知呆了才一年,就受不了的偷溜回国。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它就在灯火阑珊处。就在她以为这辈子与记者这一行绝缘的时候,她找到了现在这份工作。
都市时尚杂志的美食专栏记者,搜寻网罗城市里的各种美食,专栏由两个人负责,而她只需要专门去搜寻各种美味的甜品介绍给读者就行。虽然跟最初的理想设定有点偏离,但是好歹算是记者。况且——
顾绵绵深吸了一口气,为这醇厚的咖啡味道。她实在是喜欢空气中弥漫着甜蜜蜜的味道,每天能吃到美味的甜品,能让她一天的心情变得出奇的好。
她坐在罗尔德意式餐厅,喝了一口Espresso,佐以纯正意大利风味的提拉米苏,真是完美的组合啊。她第一次在国内吃到这么正宗的提拉米苏,就算是在意大利,也不见得能吃到,真是太好吃了!
不行,她还要再来一份!
顾绵绵对着餐厅的侍者招手:
“再来一份提拉米苏。”
“对不起,餐厅的提拉米苏属于限量供应,今天的一百份已经全部买完了。”侍者有礼的道歉。
“为什么?”这么好吃的东西干嘛要限量?
侍者正要回答,却被一个声音抢先解释道:
“因为这里做提拉米苏的原料全部来自意大利最正宗的产地,分量少,若是不限量,恐怕会因为原料不足而失了味道。”
穿着白色制作服的男子将一块提拉米苏放到她的面前。
“哇——”顾绵绵仰视着这个看起来刚从厨房出来的男子,这个角度看起来他应该有傲人的身高,估计有一米七八以上,五官清秀儒雅,尤其那双带笑的眼眸看起来给人以睿智的感觉。这个糕点师傅好年轻啊,人也帅,躲在厨房里可惜了。
“不是说卖光了吗?”绵绵挖了一勺提拉米苏,对着这个自发自动坐到她面前的糕点师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