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车旁闪出两个人影,她立即警觉起来,待到人迅速的欺近,她一个手肘过去,正中其中一人的肚子,但是她的反应也仅限于此,一股浓重的药水味袭向她的鼻端,她的神智立即变得有些昏迷,勉力撑住,想反抗的时候,迷朦间,看到又有几条人影从那两人的身后窜出,她第一个浮现在脑中的词汇是:在劫难逃。
实在很不甘心,她钱宓要钱没钱,绑架她做什么?如果想拿她来要挟赖少桀,那就更可笑了,她确定姓赖的不会为她付一毛钱的赎金。他最乐意干的是,就是她被撕票以后,带着她的女儿,一“家”三口快快乐乐的过幸福小日子。
迪尔……这个现在想到就胃痛的名字,此刻,她最想见的,是他。如果她真的要死了,他会不会为她掉泪?会的吧,就算他现在开始喜欢别的人,依着他至情的个性,不可能连想念都没有。如果她被绑架,他也会拿钱来救她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就是有这笃定,像是吃定了他一般……
事情的发展却出乎她的意料。后来出现的人,以十分迅即的速度,将两个袭击她的歹徒搁倒,她努力的晃着精神逐渐涣散的脑袋,想看清楚来人。见来人将一种有着非常刺鼻味道的瓶子放在她的鼻端,让她胃里一阵恶心,直接冲到最近的垃圾桶大吐特吐了一番。
“你,没事吧?”一个人站在她面前,用带着浓重怪强调的话问她。
“没事,谢谢!”抱着垃圾桶,吐得眼泪都出来的她连连摆手,现在头晕的感觉已经完全没了,估计待会儿打死老虎都没问题。
等到她吐完,想对救她的人说声谢谢的时候,回过头,却发现停车场上空无一人,就连袭击她的歹徒都不见了。
钱宓站直身子,狐疑的看看四周,开始怀疑刚才的一切是不是一场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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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会议室,正在如火如荼的开一个重要会议,赫焰听着各部门主管汇报半个月以来的动向。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众人的眼光立即集中到自家老大的身上。公司规定是开会时间一律关机,就是总裁自己也不例外,为什么还会有电话打进?
赫焰的眉皱了一下,如果是别的电话,他会毫不犹豫的按掉,但是这个,即便是他在会见国家首脑级人物时也要接听。将电话放在耳边,一脸的凝重,让公司各主管开始猜测是不是今天罗尔德的股市大跌,不会啊,香港危机公关事件一过,因为处理得当,股市一直平稳上升状态,那还有什么事……
“颜,你主持一下,会后给我一个简报,我现在有事出去。”说完,不等众人反应,便见主持大局的总裁消失无踪。
颜咏晰头痛的抚额,只有他知道这个电话代表着什么,而赫焰,太容易被这个女人影响情绪,再这么下去,他恐怕要死于过劳,所以,他一定要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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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赫焰的声音冷到了极点。“她又不是政要名人,怎么会有人想绑架她?”
“目前情况不明,我们正在全力追查。”
“不论如何,我不希望有类似的事件发生,立即查清是谁,还有,继续给我盯着,我不允许她出现任何的意外。”赫焰直接下命令。
原本想开完会就去找她,谁知道就接到她被袭击的电话,他冷凝着一张俊脸,思索着她会招袭的原因。她的除了爱钱一点,处世也算圆滑,通常不会得罪人。而商场上竞争虽然厉害,就算有人想对第四色不利,该挑选的对象也不该是她……
难道,已经有人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而真正有人想对付的人是他?
赫焰心一惊,他自从掌权罗尔德亚洲总部之后,遇到的危险不少,他都不予理会,但是如果这种危险一旦转移,不论是她,还是他们的女儿,那这种后果,他不敢去想。
孑然一身的他,可以无牵无挂的面对所有的意外,如今,他却承受不了任何的意外。
他站在办公室里,开始思索,与她在一起,是会给她带来幸福呢,还是灾难?
门被无声的推开,他正要喝斥来人不请自入,却见思念了半个多月的佳人立在门口,他疾步上前:
“我正要去找你……”
钱宓深吸一口气,似乎在调整情绪,继而缓缓道:
“如果我被人绑架了,你会替我付赎金吗?”
他点头。
“会付多少?”
他一愣,似乎不明白她何以问这个:
“为什么这么问?”
“我想知道我值多少钱。”
他扶住她纤弱的肩膀,一字一句,用不容辩驳的语气道:
“倾尽所有,在所不惜。”
不再见你
钱宓笑了,美得如火莲花绽放:
“虽然你可能在捡我喜欢听的话哄我,但我还是很开心。”双手用力抱住他,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她想依靠一个人。只可惜,她可能依靠不了他多久了。
在被****弄得神智昏迷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他;当她遭遇到危险,第一个想见的人,是他;当她从危险中摆脱,第一个想告诉的人,是他……所有的第一个似乎在告诉她,她真的中了爱情的毒,从此无可救药。曾经,她以为如果他想离开,她会潇洒的挥手,然后转身,继续自己的日子,难过会有,心却不会痛太久。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一句俗到老掉牙的广告词,其实是她对待他的方式,她不敢全心去爱,怕的是当她投入所有之后,一切终将成空。而昨天那一幕,却让她彻底意识到,不在乎是假的,她想要的是他的一辈子。不是她思念他时,他温暖的怀抱,而是不论在何时,都知道,有一个人可以让她依靠。
可是,当她明白这一切的时候,他的身边已经站着一个出色的女人。她想,他对沈曼终究是不同的,因为她在他眼中看到了除冷峻之外的神色,而这一切,原本只专属于她。
她是不是醒悟得太晚了?
赫焰紧紧的搂住她,抚着她的发,没有说话,总有一天,她会知道,他对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哄她。
“我刚刚差点被人绑架了……”她窝在他的怀里,闷声道,“那一刻我真的好怕,我怕再也见不到你,现在见到你了,真好。”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他的心纠起,为她难得的脆弱,她是如此活力四射的人,这一刻,她的眼神却是黯然。
她就这样闭着眼眸,被他一直抱着,如果可以,她真想赖一辈子,但是她不能,张开眼,推开他,却不敢看他,轻声道:
“好了,我现在已经见到你了,我该走了……”
转身,不敢回头,才几步的路,她却觉得脚步重于千斤。这个男人,现在已经不是她的了,或者,一直都不是,她只是在奢求一个梦,拒绝醒来,昨天,已经是她梦醒的时刻,所以她才会哭得那么惨。
不要回头,他有属于自己的舞台,她只会牵绊住他飞翔的翅膀,颜咏晰说得对,她是如此自私,自私的让他不能爱她,她期盼他的爱,却不给他爱的自由,最后,将他推向了另一个女人……
胃突然一阵抽痛,痛得她蜷缩起身子蹲在地上,想要抑制那种疼痛,却怎么也止不住……
“宓儿,你怎么了?”赫焰的焦急的声音在她的耳侧,她在心里喃喃着,不要对我这么好,不要,那样,我就再也离不开……
“宓儿,你哭了……”赫焰从背后抱住她,开始变得急躁,“是不是吓到了?该死的,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他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温暖得让她离去的决心,在瞬间瓦解,回过身,扑进他的怀中: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不理我,一直爱我,一直爱下去好不好?”
我从未有一刻停止爱你。他在心底说道。
“虽然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但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我的心好乱,好痛,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你迟早会离开我,但是我不知道这一刻会这么快,快得我措手不及,我甚至还有预习好,怎么跟你笑着说再见……”
赫焰扶住她,看着她的眼睛:
“你从未有一刻相信,我会一辈子爱你是不是?”
她愣了愣,为他话语中的指责:
“我……不知道……”她摇头。她从不认为这世上有人爱她是天经地义的事,她也从未如此奢望。可是这一刻,她真的希望,他是真的可以爱她一辈子……
“你没有信任过我,你不相信我会爱你一辈子,你不相信我会保护你,你甚至不相信我爱你?”他的语气冷得像是从未认识她。
“我没有……”她回答得有些虚弱,她相信他是爱她的,但是她不确定的是,他的爱可以维持多久。
“你有!”他推开她靠近的身子,“既然你对我没有信心,那为什么还要说养我……对了,是我要赖给你养的,你身不由己,不是吗?”
钱宓第一次见到这么冷淡的赫焰,为什么他的眼神会让她慌乱?
“你真的不再爱我了吗?”她问得可怜兮兮。
赫焰摇头:
“不,我会爱你,但是如果你不能够全心的信任我,那么,我的爱对你而言,毫无意义。你走吧,除非你能够完全的信任我,否则,我不会再见你。”
第一次,他推开她,转过身,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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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罗尔德的,恍恍惚惚的,像是做了一场梦,脑中唯一的知觉便是:他在生气,他在生她的气,因为,她的不信任……
如果,她告诉他,她甚至连自己都不相信,他会不会就不会推开她了?
从未想过有一天是如此眷恋一个怀抱,而这个怀抱的主人却推开她,不让她占据。
这一次,她是不是很的失去他了?从此再难挽回……
她的改变
门关上,他按下了手机的按键:
“保护好她,还有,处理掉今天袭击她的人。我不想给人第二次机会伤害她。”
眼睛瞄向她离开的那扇门,她离去的背影落寂得让他想不顾一切的留住她,可是他不能。在他不确定她遇袭是因为来自他的缘故时,他还是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为好。
可是,他想知道,为什么她会如此的反复。他相信,她是爱他的,可是,为什么,她一会儿推开他,一会儿又求他不要离开,如此矛盾的个性,与当年天真率性的女孩是如此的大相庭径。到底是什么让她改变得如此大?
他突然觉得,他要去找一个人。
也许他那里,有他想要知道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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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吴墨白见到赫焰的时候,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我想问你一些关于宓儿是事情。”赫焰也不虚应,直接开门见山。
吴墨白挑眉:
“为什么你不亲自问她?”
“如果她肯合作的话,我不会找你。”无论怎么说,吴墨白还是宓儿的丈夫,也是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人,也只有他,才知道她最深的事。
吴墨白将一份报纸扔到他面前:
“想要我回答,不妨先解释这件事。”
赫焰扫了一眼,大概也估计到娱乐版会写一些什么内容。
“我不想多作解释,我只能告诉你,我跟沈曼,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
墨白看着赫焰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找到一丝谎言的种子。可是他的眼神清澈而诚挚,让人无法去怀疑。低下头,搅拌着面前的咖啡,叹了一口气:
“我想,你想问的,应该是宓宓的性格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极端,是吗?”
赫焰点头:
“我七年前认识的她,不是这个样子的。”
墨白看了他一眼,继而望向远处:
“我想,这件事,我与你,都应该负上一定的责任……”
赫焰不明白:
“如果说,她当年觉得是我抛弃了她,那么错在我,你——”
墨白唇角勾出一丝苦笑:
“你与她,可能只是一个误会,但是,真正伤她最深的人,却是我。因为我是她第一个全心信任的人,却也是第一个背叛她的人。”
赫焰沉默,听着墨白缓缓的诉说起关于她的事,一点一滴……
“宓宓的家庭,虽然算不算大富大贵,在我们那边,却是小有威望。而钱家最让人乐意谈起的,便是他的重男轻女,即使时代变迁,依然改变不了根深蒂固的观念,宓宓就是钱家最不受宠的小么女。小时候的宓宓可爱极了,特别是笑的时候。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却在哭。她说,为什么她再怎么努力,就是没有人喜欢她,却对她的弟弟百般宠爱,明明弟弟那么调皮,她那么乖……
“我告诉她,如果没有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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