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将他淹没,他也没有去找她。他知道,如果她想见他,一定回来找他的,如果她不想见,那么他自然见不到她。
“她……出了一点事,不能过来了。”赖少桀想起钱宓让他送过来的时候,警告他不许多嘴。唉,明明是怕赫焰知道了担心,却死鸭子嘴硬。指着赖在赫焰怀里不肯下来的钱心,“钱心是她的女儿,看到钱心也一样。”
“出了什么事情?”赫焰担心的问。
“下次你遇到她自己问吧,对了,上次跟你说的进行的怎么样了?”找同盟军凑成离婚阵线联盟,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让两个人离婚。
赫焰看着他:
“我不知道你的意图到底是什么,但是我决不允许你再伤害她。”这个男人可以伤她一次,也可以伤她第二次。
赖少桀撇撇嘴:
“你这话已经有人警告过了,而且绝对比你的威胁有效。相信我,我也希望她能幸福。”这样墨白就不会再有所顾忌。
虽然不知道他话中之意,但是赫焰明白,赖少桀在向他保证不会伤害到他的宝贝。赫焰看着怀中的小宝贝,他的女儿,今天,终于叫他一声爹地,尽管她并不知道,他就是她亲生的爹地。
“我还有点事情要办,能不能把钱心放在你这里几个小时?下班前我回来接她。”虽然赖少桀知道他的答案一定是欣然同意,但还是用上询问的语气。
“少桀爸爸再见。”结果是钱心这个小没良心的跟他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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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目送赖少桀离开后,钱心睁着好奇的大眼看赫焰:
“爹地是第四色的客户,那你一定认识我妈咪对不对?”
赫焰垂下眼睑:
“怎么这么问?”
“我妈咪很漂亮的!”钱心生怕赫焰不信,用力点头。
“是啊,心心的妈咪是个大美人。”女儿说这话好奇怪,他当然知道宓儿的美丽。
“你是不是想追我妈咪呀?”钱心歪着小脑袋问。
这个问题似乎很敏感,赫焰问的小心翼翼:
“如果……如果爹地想追妈咪呢?”
“如果是别人,我一定不会同意,”小钱心摆明立场,“但如果是爹地,我可以考虑哦!”
这么帅的爹地一定很好带出门,嘿嘿。
“为什么?钱心不是已经有爸爸了吗?怎么还会希望爹地去追妈咪?”一般孩子不都是希望爸爸妈妈永远在一起的吗?赫焰抱着钱心走进自己专属的电梯。
钱心摇头,语气有些闷闷的:
“钱心是有爸爸没错啊,但是爸爸不是妈咪的,我一直都在想,等我长大了就可以保护妈咪了,可是等到我长大好遥远,我还小,一直都是妈咪在保护我,我觉得自己好没用,就像这一次,妈咪要不是为了保护我,就不会受伤……”
赫焰身子一震,差点抱不住钱心:
“宓……心心,你妈咪受伤了?”为什么他一无所知?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几天明明好好的,怎么转眼间……“心心,告诉爹地,妈咪怎么会受伤好吗?”
钱心说到这件事,声音变得小小的,充满了愧疚:
“那天妈咪去接我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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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钱心抽抽搭搭的说着当时的经历,赫焰惊出了一身冷汗。
“当时妈咪流了好多好多血,可是她自己都没有感觉,一直在问我有没有事,我好坏,如果不是我跟妈咪吵架,就不会乱走路,如果不是我乱走路,就不会遇到危险,妈咪也不会因为我受伤……”
原来她那天匆匆忙忙的离去,是为了接女儿。赫焰的拳头暗自握紧,如果他当时稍微注意一些,或者坚持陪在她身边,那这一切也许就不会发生。该挡在车钱护住女儿的是他这个失职的爹地,而不该是宓儿娇小的身躯……
这几天通话,告诉她他在思念她的时候,她总是找借口将电话挂断,不让他将想见她的话说出口,他以为她不想见他,却不知道是因为她受了伤……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他最爱的人,差点就命丧车轮底下,而他竟然毫不知情,如果不是女儿告诉他,是不是他这一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然后自怨自艾她为什么不来找他……
钱心低着头,轻声说:
“老师说,男生应该保护女生,可是妈咪告诉我,爸爸跟墨白爸爸彼此都有自己要保护的人,所以不能麻烦他们……所以,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找一个可以保护妈咪的人,也许比等我长大再来保护妈咪更实际……”
以前发下豪言壮语的时候,妈咪不是嗤之以鼻,就是笑着说妈咪以后就要靠她了。可是真的到了那一刻,她永远会是那个被保护的人。爹地看起来好厉害,如果有他来保护妈咪,那一定可以的。
我要保护你
钱心拉拉赫焰的衣袖,小小声的恳求道:
“爹地,你可不可以保护我妈咪?”
看着女儿纯真的小脸上盛满了期盼,赫焰一把将钱心搂进怀中,发誓道:
“爹地一定会保护妈咪和心心,永远!”
“嗯,”钱心小脸上的担忧一扫而空,点点头,伸出小手,“拉勾!”
真是个孩子,赫焰看着她郑重其事的样子,也一本正经的伸出手:
“拉勾。”
拉完勾,钱心满意的收回手,发表高论:
“虽然妈咪说,拉勾的话不一定会当真,男生发誓可以像吃饭一样方便,但是爹地是商界的菁英,一定知道一句话一千金的道理。”嘿嘿,赖不掉了,妈咪会很满意她为她找到的保护神。
“这是自然,”赫焰点头,人无信而不立,“爹地的话永远算数,就算不拉勾,心心也要相信爹地才对。”
眉头皱起,为钱宓教女儿的论调,怎么像男人阴谋论,她真的有这么不信任男人吗?
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赫焰开始对女儿下功夫:
“心心想要让爹地保护妈咪,但是妈咪万一不要爹地保护怎么办?”宓儿的性子太倔,不一定稀罕他的保护。
“对哦,妈咪不喜欢男生围着她转的,”钱心也是为时已晚的想起妈咪对男生有多不屑,总是说靠男人不如靠自己,“那怎么办?”
“我们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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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心被赖少桀领走以后,赫焰立即拨通了一个国际长途,详细交代了一些事情,半个多小时后才挂断电话。
他原来以为只要依从她的意愿,配合她的脚步,就算爱她,但是他显然错了。生活中有很多意外会让人措手不及,就像这次车祸一样。他不敢想象若是司机没能刹住车,那后果会是什么样,也许此刻,他只能抱着她的尸体哭泣,也许更糟糕。他好容易才找回了她,无论如何也承受不起任何的意外,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他都要保护她,还有他们的女儿。
他现在已经从意大利那边紧急调遣人员过来,在她身边暗中保护。一来,为了她的安全;二来,他再也不要像这次一样,全然不知道她发生的一切,即使发生了危险,也是最后一个知道。
或许她是怕他担心,才隐瞒自己受伤的事实,但是他不能原谅自己。因为他明明有这个能力,却依然不能保护好她,这种无力感让他感到无比挫败。
“宓儿,你可知道,从七年前开始,你的命就不再属于你自己,它是属于我的,我绝不容许你出任何的意外,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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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去见客户还没回来,赖少带着钱心直接回家了,她今天事情比较多,能到忙完才发现外面已是华灯初上。工作室里的人已经全部下班了,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她形单影只。伸了个懒腰,考虑怎么回家。不知道家里还有没有为她留饭菜。实在不行,就步行去夜市找吃的。
拎着包,关掉自己办公室的灯。正要走出工作室时,却发现落地窗旁的懒人沙发上,有人?!
“你……”怎么进来的?她明明有嘱咐关好门的呀。
“你终于下班了。”背对着她的人站起身,转过来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来的?”钱宓讶异的发现坐在工作室里的人居然是赫焰。
“工作室快下班的时候,见你忙,就没有让他们告诉你。”走近她,圈住她的柳腰,深深地吻了下去。
“你该说一声的。”关好工作室的门,牵着他的手,漫步在霓虹灯闪烁的街头,别有一番滋味。
“我怕打扰你。”就这么静静地坐在有她存在的空间里,心异常的平静。等待也不会这么枯燥。
“如果知道你在外面,我反倒没这么慢,”钱宓笑道,“我在整理罗尔德近百年来的酒店资料,想从中找到一个最有利的宣传点。”
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开始变得痒痒的,钱宓有意无意的搓搓手臂,想开口解释自己为什么这几天没有去找他:
“你知道最近比较忙,所以……”
“你的手——不舒服吗?”赫焰停下脚步,轻轻抬起她的手,想看看伤口到底怎么样了。
钱宓不自在的收回:
“前几天不小心擦了一下,没什么。”
“是吗……”赫焰的声音低的几不可闻,眼神变得黯然。她的心还是不愿向他完全敞开,他不想去追问她,只想有一天,她能够亲口告诉他,她的一切,包括他们的孩子——
“你没吃晚饭吧?”钱宓别开话题,夸张的摸摸肚子,“原来没觉得怎么样,现在突然觉得好饿呀,我们去吃晚饭吧,唔,我今天带你去吃附近最好吃的酱骨龙虾,还有火锅,虽然有点贵,但是真的物有所值,我能吃下整整一大份……”
“好。”赫焰知道她不想提,想岔开他的问题。不过看到她垂涎兮兮的眼神,也开始期待起会是怎么样的美食能让她如此开心。
打断你的腿
“这是公寓的钥匙,我刚配的,”钱宓将自己小套房的钥匙交给赫焰,“我可能不能每天去那里,最近……”
钱心最近很缠人,而她也是满心愧疚,只能多陪陪女儿了,况且她的手臂受伤了,虽然敷衍过去,但是一旦被他发现大片的伤痕,一定会追问,到时候钱心的存在就瞒不住了,现在还不是让他知道的时候……
“你有空可以去那里住,”钱宓突然低下头,“虽然,你的房子一定比那里舒服得多……”
“房子再大,再美,没有人,永远也只是房子,那里再小,只有你的存在,便是一个家,”赫焰看着钥匙,“我每天都会在家里等你的。”
家……
钱宓的头别过一边,努力将眼中的泪水挤回眼眶。为什么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感动。她已经失去家很久了,而这个男人却告诉她,有她的地方才有家……
“怎么了?”赫焰勾起她的俏脸,看到她的眼眶红红的。
“刚才的龙虾太辣了……”钱宓找了个借口擤了一把鼻涕,顺便将泪水一并拭去。
“是谁说夏天吃麻辣火锅是最幸福的事?”看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整盘麻辣无比的酱骨龙虾吃下,他便一直想笑。
“是很幸福啊,我现在就很幸福!”钱宓吸吸鼻子,一语双关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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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室内,硬化的线条勾勒出纯男性化的空间。偌大的床上,两具交缠的身体,以急切的喘息与粗重的低吼交织成最原始的韵律……
“说……你什么时候知道……钱心是赫……赫焰的女儿……”赖少桀激烈的亲吻着让他迷乱的身躯,询问着。
“你发现了……唔……”吴墨白吃痛的闷哼。
“他们太像了……”赖少桀越发激烈的在他体内驰骋。
“你……轻点……”吴墨白回吻他,用自己的热情让他无法思索。
“墨白,我们一起……”随着一阵急促的呼吸,低吼着在他的体内爆发——
激狂过后,环住爱人,赖少桀在他耳边问道:
“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
吴墨白努力平息喘息,回答得很干脆:
“从赫焰刚出现的时候就知道了。”
赖少桀眼眸半眯:
“而你从头到尾都没打算告诉我是不是?”
“你不是发现了么?”吴墨白没有正面回答。
“你——”赖少桀未免被他气死,用力吻住他的唇,惩罚他的不坦白。
“离婚吧!”他再一次要求。
“再看看,”吴墨白这次没有直接拒绝,“我要确定赫焰能够照顾她一生一世,才能真正放手。”
“我跟你打赌,那个钱迷女人已经完全陷下去了。”光看反应就知道了,连钱心都有所察觉,“不过,我觉得赫焰似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