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颜特助,你的声音听起来还是这么精神奕奕啊……我是为了罗尔德酒店的策划……我知道,第四色拒绝罗尔德这件事我也是才知道的……是这样的,这个案子一直都是我在负责,他们拒绝并没有征询我的意见……我已经说过他们了……”
赫焰接过颜咏晰的手机:
“是我。”
电话那头滔滔不绝的话突然顿住了,片刻之后才轻声说了一句:
“迪……赫总裁,我无意打扰你……”
“如果你是为了策划案,请你约见我的秘书,我们谈谈。”赫焰淡淡的以公事公办的语气道。“毕竟这件事不算小,而且时间越来越紧迫,罗尔德不想有任何闪失,所以请尽快。”
说完,果断的挂上手机,结束对话。
“你们究竟是怎么了?”明明前些日子还见到赫春风满面的,这几天又是多云转阴,赫现在天天住在公司里,简直打算把公司当家了。
“她不愿意离婚。”赫焰把手机抛还给颜咏晰,坐到办公椅上,继续手上的工作,下午因为小钱心在,他的效率实在不高,可是他对着电脑,脑中却没有想到任何公事,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对好友控诉道,“她不论做什么都以吴墨白为最先考虑,甚至连想都没想过离婚,而我,居然要沦为地下情夫才有可能跟她在一起!”
颜咏晰翻个白眼:
“老大,你认识她多久?她认识吴墨白多久?女人对安定有着异乎寻常的执着,你不能要求一个结婚多年的人一下子抛弃自己的丈夫投入到你的怀抱。”若钱宓是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他会先跳出来反对。“有点耐性,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这样才能抱得美人归。”
“已经来不及了,”赫焰的眼神黯了黯,“他们……已经有孩子了!”
有孩子了?!这倒是很棘手。一个女人对丈夫即便是没有感情,但是为了孩子,可以跟不爱的人过一辈子而不后悔。母性在女人的生命中占据最主导的地位,古今如此。
“你打算放弃吗?”颜咏晰问。
“我不知道,”赫焰看着玻璃墙外的天地,“我跟自己说,如果她幸福,为了她好,我也该放手,但是我放不下……如果可以轻易放下,那我也不用想了她七年,什么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之类的话简直是狗屁,我就是想拥有她的每一分每一秒,让她的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没那么伟大,做不到爱她的时候还装作若无其事的祝福她,我不是圣人!”
颜咏晰拍拍赫焰的肩膀:
“别想太多,听听心里的声音,它会给你最直接的答案。”
赫焰不语,眼眸望向远处,变得幽远。
孩子?颜咏晰脑中一闪而过的怪异,快得让他来不及捕捉。甩甩脑袋,决定回自己办公室努力做完今天的工作,晚上好有时间跟女友约会。关于赫,有些事情他也不好乱出主意,毕竟他是置身之外的人,看看就好,卷入其中就难以抽身了。还好他的女友没这么麻烦,否则有得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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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病好些了吗?”再相见的时候,钱宓又恢复了精明干练的本色,全然没了那一夜的小女人态。看来她见不见他都不会有任何影响,而她口中的喜欢,也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
钱宓努力保持公事化的形象,眼睛却不敢看他。听到他的话,才愕然抬起眼:
“病,什么病?”
“吴先生说你上次是因为病了,所以没有来参加比稿。”她的脸上看起来不是很好,难道是因为病还没有完全好就拖着工作?
钱宓垂下眼睑,她明白墨白的意思,她得的是心病,医不好的。轻扯一下唇角:
“已经好了,全好了。”不去想就不会有心病,她正在努力学小龙女中(囧~,有这么贪财的小龙女吗?)。
你病了,是因为我吗?赫焰想问出口的话,在嘴边打了个圈,又吞了回去,自嘲的笑笑,他在自作多情。
“第四色为什么会改变主意,又想要与罗尔德合作了?”之前的拒绝之言仍在耳边,现在她又出面挽回,“如果这是第四色的经商之道,未免过于儿戏。”
“我知道他们这次是玩过火了”居然拿自己的公司在玩,“但是我想赫总裁已经见识到第四色在策划方面的独到之处,不是我自夸,在这座城市,没有其他广告公司能做得到,即便是国外大型的广告公司也一样。”
“但是没有谁敢保证自己是不可取代的,第四色也一样,就凭第四色这一次的出尔反尔,罗尔德有必要重新评估合作者的实际操作能力。”赫焰实事求是道。
总有一天,她会被两个男人的任性给害死——害她赚不到钱他们就死定了!
“这是个误会,”钱宓低头道,“他们只是以为我被欺负了,才会这么失去常态。”
赫焰的走近她,手指绕着她的秀发,声音平静的像是没有温度:
“那么,你觉得是我欺负了你吗?”
钱宓身子下意识的退了一步,避开他暧昧的纠缠。她才做好的心理建设,不想被他轻易破坏掉,毕竟每次与他在一起时,她的意志总是薄弱得无以复加。
赫焰的心一揪,为了她的回避,她当真不愿与他有任何的牵扯吗?
特级朝天椒
“赫总裁,我们现在谈的是公事。”钱宓提醒他。是他说不要在理她了,为什么现在还来撩拨她。
赫焰像是没听到一般,欺身上前,将她困在自己与办公桌之间:
“你先生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钱宓抬起眼看他:
“赫总裁如果打算谈私事,那请在我下班时间另约时间,我现在在上班。”
“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赫焰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盯着她气煞的俏脸,轻嗅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好香,是你套房里的那种沐浴乳吗?”
这男人在耍她!钱宓半垂眼睑,如果赫焰能看到她的眼睛,会发现那里有两簇火苗在燃烧。
当钱宓再度抬起眼的时候,美丽的脸庞上漾起一抹妩媚的微笑,让赫焰出现了片刻的失神。就是现在——
钱宓左手揪住他的衣衫,右手手肘一撑,熟练地一记过肩摔,趁他不备,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拉拉有些皱的衣裙,好整以暇道:
“现在还觉得我可爱吗?”调戏她?!也不去打听打听那些胆敢调戏她的男人出院了没!“看来赫总裁今天不打算谈公事,只能另约时间了,我还有事,告辞了。”
礼貌的点了下头,转身开门,潇洒走人,只是重重的足音和极大的关门声显示出佳人的怒气。
一个总裁秘书,两个机要秘书,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悄悄的走到门边,将耳朵附在门上,屏息凝神的决定将八卦进行到底,片刻之后,从悄然无声的总裁办公室里传出一声大笑,三人立即跌坐地上——
糟了,老大被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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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级朝天椒一枚,真亏你受得了。”颜咏晰摸着下巴,打量着四肢尚算健全的赫焰,嘴里啧啧有声。他是特地上来取笑赫焰的,听说今早总裁办公室里传出一声人摔地上的声响之后,钱小姐气呼呼的走了。根据“线人”消息,极有可能是赫焰调戏未遂,直接导致的连锁反应。
“她身手不错。”赫焰看起来心情不错。她在生气,说明她还是在意他的一言一行,虽然那张职业化的美丽脸孔努力保持默然,但是他还是成功的挑起了她的怒气。
被虐狂!颜咏晰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我忘了告诉你,那根小辣椒拿过大学武术联赛的冠军,被她摔过的男人可以排到太平洋去,恭喜你成为最新的一个。”
“她经常被人***扰?”赫焰的眉头皱起。以前不知道她有这么好的身手,虽然这次是他太大意,但是摔了就是摔了,任何理由都不能成为借口。
“她的职位是客户经理,每天要与不同的客户打交道,凭着她这祸水长相,你觉得她如何会在这么多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人中全身而退?”第四色的客户经理除了爱钱之外,最让男人大呼吃不消的就是她与纤细长相不符的身手,稍微被摸一下,立即能将人摔个四脚朝天,所以该市医院的跌打科一向生意兴隆。
“吴墨白呢?他为什么不出来保护她!”让自己的妻子遭受可以预见的侵扰,这就是他爱她的方式吗?
刚刚调戏吴太太的人不就是他老大自己吗?现在抗议人家老公为什么不保护妻子,是不是太矛盾了?算了,赫遇到跟那个姓钱的女人有关的事情,都不会理智的。颜咏晰很早就明白了这一点。
“酒店的策划案你决定如何?继续跟第四色合作,还是换其他广告公司?”正如赫焰所说的,罗尔德不是非第四色不可,他已经开始物色其他的合作者了,毕竟酒店开业在即。
“再看看,”赫焰抿了抿唇,“赖少桀和吴墨白的确有自己独到的风格,而且在这个城市,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如何做一起策划,但是他们太桀骜不驯了,我不知道如果继续合作会有什么后果,他们可以将酒店推向这个城市的顶端,也可能是罗尔德最大的败笔,全看他们的用心了,我在评估他们值不值得罗尔德冒险。”
就依着他们我行我素的行事风格,他怀疑为什么第四色还没被人玩倒。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想继续去了解吴墨白,甚至是赖少桀,他们对钱宓到底是一种什么态度?”传言赖少桀跟钱宓是天生的一对死敌,经常斗得死去活来,但是赖少桀居然会为了钱宓,不惜跟罗尔德翻脸,这其中,有什么原因吗?
还有,为什么他觉得,赖少桀跟吴墨白,关系好得让人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清,却是千丝万缕的让人看不透。
“只有了解对手,知己知彼,才能赢得最后的胜利。”这是他在商场上制胜的关键。
“火气仍是很足嘛,不在乎人家有小孩了?”他就知道赫不会轻易放弃,他是那种一旦认定的事,就会义无反顾的人。
“我想过了,既然迟到了,自怨自艾也没用了,只要她的女儿不介意,我会将她视如己出的。”既然决定爱她一辈子,那就连同她的孩子一起爱下去,他相信,她的女儿也一定像她一样可爱。
“真伟大,不晓得吴墨白听到你这番话,会不会找人到你家泼油漆。”颜咏晰开始在想自己死后会不会进十八层地狱,因为他间接的怂恿好友去破坏人家和谐的家庭。
但是,即使是亲手去破坏,颜咏晰相信,为了赫自己也会动手。没有人比他清楚赫对感情有多执着。
天可怜见,愿赫能够如愿以偿,别再一身情殇的独自品尝寂寞。
关于跳楼的种种
“赖少桀,罗尔德的案子你自己给我想办法搞定!”钱宓冲回第四色,将手上的包包往坐在落地窗的懒人沙发上晒太阳的赖少桀身上一扔。激烈的肢体语言显示出前所未有的怒气。
“怎么了?谁惹我们的钱大小姐了?”难得的休闲被她打破,赖少桀半眯着眼眸看着怒气冲冲的钱宓,慵懒的开口。
“就是你!”指控的食指直指赖少桀鼻尖,“你赶紧给我去挽回罗尔德的案子,威胁也好,色。诱也好,总之你给我搞定!”
“你搞不定就不要硬接嘛,又不是穷到要跳楼。”掏掏耳朵,打了个呵欠,感觉今天真美好。
“要是我被你逼得跳了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都是他的错,墨白一时冲动也不会阻止,还在一旁煽风点火,添油加柴。
“你安心的跳吧,我会帮你把女儿养大成人的。”往脸上盖一本杂志,继续睡。
“我的女儿要你养!”钱宓叉腰发狠道,“要跳楼也要拉你当垫背的。”
“别,我还想再活五十年,这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赖少桀向来唯恐天下不乱,“来,跟我学,吸气、呼气、再吸气、呼气……”
“呼你个头啦!”钱宓一脚踹过去,早有防备的赖少桀一个翻身,躲过一劫。
“你确定是人家惹到你,而不是你太凶把人家给吓到,所以才不敢重新跟第四色合作?”赖少桀高举抱枕,做出防御姿势。
“所以才要你出马啊!”这些年她虽然接下了不少案子,却也得罪了不少的客户,实在是因为那些个所谓的客户总是借广告的名义,想占她的便宜。“我刚刚把罗尔德的总裁给摔了。”
“不会吧,你真的下得去手?”他为那个可怜的男人默哀三分钟,“你们不是旧识吗?”
“我跟他没关系了!”钱宓取出包中有关罗尔德的资料扔到赖少桀面前,用眼睛瞪他,“不管怎么样,你给我搞定罗尔德,给你两个星期,搞不定,我扒了你的皮当地毯踩!”
说完,又气冲冲的飙了出去。
赖少桀看看手中的资料,与停下手上工作的吴墨白对视一眼,唇角勾出一抹无奈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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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绵绵还是保持着每天喝下午茶的习惯,只不过把地点从罗尔德餐厅,换成颜咏晰的办公室。每一次,他都会给她准备好小蛋糕,然后一边工作一边看着她吃。
“唉,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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