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族是一个崇尚鬼神的民族。在水族能看懂读通和会使用水书的水族人(全部为男性)被人们称作“鬼师”,他们在民间的地位很高,被人们所崇拜。“水书”就是“鬼师”祖传的极为珍贵的宝物,只传男不传女,一般不会轻易传给外人。
“鬼师”从用途、使用功能方面把水书分为两大类,一类是“白书”,主要用于丧葬、祭祀、生产、出行、房屋营造、经商、嫁娶和占卜等方面;另一类是“黑书”,又称“水书秘笈”,能掌握此书的鬼师极少。黑书就要用于“放鬼”和“退鬼”。
相传过去,外人只要一走进水族村寨,都要遵纪守法,担心做了坏事会被鬼师“放鬼”附身。鬼师只要知道某人的生辰八字,或取得其一根毛发,或取得其身上的一片衣物等物品就可实施“放鬼”。当某人被“放鬼”附身,他就必须去求另一鬼师将鬼解除,称为“退鬼”,而且所请的鬼师法术必须高于“放鬼”的鬼师,这样鬼才能退回给“放鬼”的鬼师,放鬼的鬼师就会因为所放之鬼加害于己而亡。如果被放鬼者所请的鬼师法术低于放鬼之鬼师,那么被放鬼者就无法“退鬼”,就会被所放之鬼加害而亡。
言归正传,虽然虽然我接触到阴灵鬼怪也算不少了,近的先不说,这远的便是南山古墓里的幻灵,葛家村的村长后来被我抽出魂魄,以前那几个无面鬼。他们与我接触中,我都能听得懂他们所说的话。
更别说骆鸿煊了,他于我更是例外,我们订有契约,所以他说的话我能听得懂是正常。也因为这样,我一向没有注意到鬼语与我们常人说话的不同。
可能骆念倩做鬼的道行浅吧,她说的话就是纯正的鬼语,才会让我完全听不懂,我也只能这样认为了。
只是,她要告诉我什么呢?我不禁想知道,于是,我越靠越近,直到一盆水照着我兜头就泼了下来。我被吓得一个激灵,一下子弹跳了起来。
“骆念青,你个死女人,你干吗?”我气得大骂,身上全都湿透了。
天呀,这个该死的女人,她不知道现在是冬季吗,而且还在山里,这天寒地冻的,我禁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
“要干吗?我还想问你干吗呢?”骆念青站起来,伸手指着我,对我怒目而视。
“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能干吗,我在问你为什么用水泼我呢!”我说着上前两步,逼视着她。
“怎么回事,小青啊,你怎么拿水泼半蕾?”根婶这时也反应过来,“啧啧,瞧瞧这水泼的,还真是狠心啊!”她说着,还不忘瞪了一眼骆念青。
骆念青却丝毫不理会,扑过来还要与我纠缠,却被根婶一把挡住。
这时,溪边还在洗衣服的几个妇人也都站起来,几人七手八脚的去拉扯骆念青,根婶和熊四媳妇过来拉扯着我,都在问怎么回事,生怕我们会打起来。
“哼,还不是因为这女人,无缘无故地靠近我,我忍她很久了!”骆念青指着我说道。
“半蕾,是这样的吗?你靠近小青做什么?”根婶看着我问。
“呃”我一时竟然答不出来,却见到骆念倩已经脱离了骆念青的后背,站在一边向我不断地弯腰鞠躬道歉,还一脸的愧疚之色。
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唉,为什么这一人一鬼两姐妹怎么性格是如此反差。不是说同胞姐妹性格什么的都很相似的吗?双魂同命竟然会是两个极端,真是令人费解啊!
“说不出话来了吧,哼,你是不是想偷偷地靠近我,趁我不备推我下水啊?你休想,我哪会让你奸计得逞!”骆念青还得理不饶人起来。
这女人,难道她有被害狂想症不成?谁要去害她了,我有这么无聊吗?我真想翻白眼了!
算了,不跟这女人计较,算我自己倒霉好了。骆念倩要说的话没听到,反而把自己搞成落汤鸡了。每回遇到骆念青我就没好事,她真是我命里的克星。
“就知道你这女人坏心眼儿,害了我鸿煊哥还不够,还想来害我,我可告诉你,我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鸿煊哥,你要是惹我急了,可是会让你好看的!”骆念青指着我说道。
我气结,这什么跟什么呀?这女人,真是太无不可理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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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内鬼()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不过,我没说话,自有人看不下去了,就见根婶走上两步,对着骆念青的面便指责道:“小青,这就是你不对了,人家好好的在洗衣服呢,怎么会想去推你下水啊!”
“就是嘛,半蕾这么善良的孩子,怎么会要害你呢!”熊四媳妇也在一旁帮腔道。
“就是就是,是你自己想错了吧!你自己都说她只是靠近,说不定是想跟你说什么话呢,哪里会要推你下水,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就算有,这溪边还有这么多人呢,难道她还要当面行凶不成!”拉着骆念青的翠花嫂子噼哩哗啦地说了一堆。
她说完,骆念青的脸都绿了,我也是一头黑线,这翠花嫂子这到底是在劝架呢,还是为上浇油啊。
一时之间,溪头上的妇人都议论纷纷,有的更甚至开始埋怨起骆念青来。想来也是,以骆念青平素来在村子里的表现,她一向飞扬跋扈的,能有人为她说话才怪了呢!
倒是我,在村子里向来为人处事都很低调,与人也很和善,有时更会帮些小忙什么的,可以说在村子里人缘是挺好的。自然为我说话的人很多,再加上我现在可是受害者呢,这会儿全身都还湿漉漉地站在晨风里瑟瑟抖,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大伙儿自然是为我说话而谴责骆念青的了。
呃,这不能怪我装可怜搏同情了,实在是骆念青这人太可恶了,为人太嚣张了,仗着自己的阿爸是村长,在村子里真是为所欲为了。山里人厚道自然不会跟她计较,但她也不见收敛。
骆念青这会儿脸也是一阵青一阵白的,自知理亏,却也不肯低头认输。不过,我也适可而止了,至少骆念青在这些妇人们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彻底跨了。这也就够了,我要的效果已经达到。
于是,我挣脱开根婶和熊四媳妇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去收拾东西。
“半蕾呀,你快些回家换衣服吧,小心别着凉了!”根婶连忙说道:“东西放着,有我呢,一会儿我给你带回去!”
“不用了根婶,我自己拿回去好!”我说着,便端起木盆往回走。
临走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骆念青,才离开了溪头。做戏要做全套,有了好的开头,自然不能有烂尾。
于是,身后的议论声更加大了,看这个骆念青也就会横冲直撞火气一点就着,做事不经大脑的。倒是她的鬼灵姐妹骆念倩,倒像是很有头脑,做事会深思熟虑的样子。
不过,管她呢,这人毕竟已经嫁出去了,她能待在骆家村里的日子也不多,想来她老爹也不会让她长期在家里待着的。
唉,只是我还得继续忍受她各种的无理取闹,还有个更气人的事,我最终还是没听到骆念倩要对我讲的是什么话。我回到了家里,进屋换了衣服,便坐在院中打理被淋湿的头,想着骆念倩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可惜被骆念青这一闹,我非但没听到还落得一身狼狈。看来,得去找骆念倩问问呢,只觉得她的话可能很关键。
正在我还想着怎么去跟骆念倩接触时,院外传来脚步声,接着骆宛天三人便走了进来。
“咦,小蕾妹子,你怎么一大早就洗头啊,小心冻着了!”熊胖子看到我便关切地道。
“呵呵,没什么的!”我呵呵地笑着,让他们三人坐,自己则进屋子里提茶水出来。
等我出来,骆宛天他们三人正悄悄地议论着,我走过去,边给他们倒茶,边问道:“怎么样,查到些什么吗?”
骆宛天摇头,伸手接了茶一口便喝了,道:“最近村子里没来过外人,村子里的人也跟往常一样劳作,上山采药打柴,在家种地和菜的,一切都很正常。”
“就是呢,我们问了村子里几个汉子,别说看到外乡人了,就连我们自己人都没有人出去过。”骆宏彦也道。
“可是,那又是什么人来我家拿走了紫玉匣呢?”我坐下疑惑地问,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地饮着。
“我看八成是自己人干的!”熊胖子道。
“废话!”骆宛天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哦,对了,我在溪头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我见他们没打听到什么,连忙把骆念倩想跟我说话的事与他们讲了。
当然,这当中省了骆念青泼我水的事,免得他们急了又要找骆念青算帐。
“你是说小青那个双生鬼灵想告诉你什么?”骆宛天看着我问。
我点了点头,“可惜我听不懂她说的话。”
“或许我们可以让小雨丫头做法召她过来问问,可能她看到了什么?”骆宛天沉吟道。
“她能看到什么,难道说骆念青跟这件事有关?”我问。
“或许,我们可以查查骆念青,最近只有她从外面进来,而且她是村长的女儿,十多年前也因为她家阿婆过世送葬去过坟场,她未出嫁前也是进过后山山林的。”骆宛天说道。
“你怎么会怀疑小青,小青不可能的!”骆宏彦立即反驳。
“为什么不可以,小天说得对,照他这样说法,这女人很有可能认识后山的路和去坟场的路呢!”熊胖子瞪眼道。
“可是,小青是个善良的人,她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虽说这次回来老是针对小蕾,但也不代表她就是拿走紫玉匣的人啊!”骆宏彦梗着脖子道。
“小天也没说是她拿走的好不好!”我插嘴道,看到骆宏彦这么维护骆念青那个女人,心里突然感觉很不舒服。
“我怀疑她,是因为她是村长的女儿,最有可能趁村长给小雨送东西时进去过后山。”
“那我们应该查查村长最近什么时候进到后山过。”我说。
“对对,那个女人是这几天刚回来的,去问问小雨妹子是不是在她回来后有去过就成。”熊胖子这时道。
“嗯,还有骆宏泽,他为什么会唆使村长带人来嫂子家闹事。”骆宛天放下茶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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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夜访()
我见骆宛天这么说,这才发现疑点,不只是骆念青,就连骆宏泽也很反常。村长来我家还搞了这么大的动静,带来了全村的人好像就是骆宏泽和骆念青唆使的。不过,这也并不明示他们姐弟与丢失紫玉匣有关,我们没有证据呢。
“好了,我们要继续查,这样好了,这回分头去村子里打听,记得要不动声色地查,不要惊动他人,到晚上我们再在阿彦家里集合!”骆宛天起身说道。
“好!”我点头应下,见他们要走,便笑着目送他们离去。
三人走后,我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打扫庭院然后拿着针线去找村里的媳妇们一起在村里的晒谷场那边做针线活去。那是村子里小媳妇们最爱聚集的地方,现在是冬日早上,正是晒太阳的好时候。
只是,我感觉自己的头有些晕晕的,心道:莫不是因为骆念青的一盆水给浇的。想了想,感觉还是去喝完姜汤去去寒气。给自己收拾了一下,我便拿着做针线的篓子,去了晒谷场。那里已经做着不少人了,都叽叽喳喳的,感觉好不热闹。
我也找了个地方做下,翠花嫂子跟我打招呼,拉着我便说话。我虽然很少来这样的场合,但许是因为我绣工好,在村子里也颇有些名气,几个小媳妇见我来,便都凑过来问花样。
一时之间,我的周围聚了好些人。只是我的头还是晕沉沉地,感觉头重脚轻的,本想问问事情的,却力不从心起来。我这个懊恼呀,早知道这样事先就该在家里熬点草药喝了。
“我说半蕾呀,你怎么脸这么红啊,是不是发烧了?”翠花嫂子看到我的样子,说着还伸手过来摸我的额头,不禁惊呼,“哟,还真是烫啊,肯定是早上那盆水浇的!”
“咋回事啊?”旁边就有人问。
“还不是因为那个骆念青啊!”翠芬嫂子立即找到了话题,便将早上在溪头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讲了,令在场的众人又是一番议论。
我在一边听了,心里这个郁闷啊,本来是想来打听消息的,怎么竟听些无关的呢。不过,我想想,这也不算是无关了,有关骆念青的事我都得注意。
就听翠花嫂子说完便有人说道:“我说呢,这骆念青也够奇怪的!前天晚上,我还看到她独自一人深更半夜地出村呢!”说话的是琼花。
“半夜出村干啥?”翠花嫂子像是闻到了八卦的气息,立即凑过去问。
“我咋知道,我就是半夜起夜时看到有个人影经过我家门口,听到狗叫才大着胆子出去看的,没想到是她,不过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她就又回来了。”琼花说道。
“你咋还这么清楚?”有人问。
“那还不是因为她经过我家门时,狗叫得厉害嘛。我因为起夜正睡不着叫呢,听到狗叫就看了看时间,也就估摸着时间了。”琼花说。
“唉,我说,这大老娘们的半夜里出去不怕啊!”翠花嫂子纳闷地说。
“谁说不是呢,就我半夜起夜都怕怕的呢!”琼花附和着。
我听到这里,感觉总算听到了点有用的东西了。再加上这身子越发的不舒服撑不住,便拿着东西准备回去。
“呃,嫂子们,我这身子着实难受,就先回去了,你们慢聊!”我向在场的小媳妇们道。
“身子不舒服就回去吧,快回家歇着去!”翠花嫂子连忙说道。
我感谢了一番便转身回家去。
回到了家中,感觉身体更是难受,看来终究还是感染了风寒。于是在心中更是对骆念青埋汰了一顿,不过对于能打听到骆念青的动向我还是很高兴的,这也不枉我受这份罪了。
我给自己熬煮了一锅药膳粥,打算吃过后,睡上一觉发发汗水,然后下午再去告诉骆宛天他们我的发现。对于骆念青,她果然还有行迹可疑的,或许就应了骆宛天猜测。
我喝了药粥,便感觉全身热汗,回到屋子倒头就睡了。山里人,生个病也没什么讲究的,有点头痛脑热的便会弄点草药服下。对于这个药粥,还是老爷子在的时候经常会为我准备的,我喝着也就学会了。当然这种小病我们是不会跑城里看病,要知道城里的医院诊所的什么的,收费可不低呢,而且还很麻烦。
不过,我没想到自己睡下后,这一觉睡得昏天地暗的,就连下午要去找骆宛天他们的事都忘了。直到我被一阵敲门声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才发现房间里已经黑了。只见月光透过紧闭着的门窗缝隙传进来,投下斑驳的光影。我感觉了一下,时间应该在后半夜了,没想到自己这么能睡,竟然一觉睡了这么久。
脑子还未清醒,就被再次响起的敲门声惊醒,确切地说是敲打窗户的声音。我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仔细听了一会儿,终于确定是有人敲打窗户。可是,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人呢,而且怎么敲窗难道不应该敲门的吗?
我不敢直接去开窗,而是啰嗦地问是谁。都后半夜了,任谁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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