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欢喜几家愁,义军这边众人都乐开了花,四大坑货如今更对陈宇尊重的不行,已经一口一个陈军师的叫了起来,直把随军出征的吕伯度气得半死。
可是吕伯度也没有办法,谁叫自己技不如人呢,如今吕伯度对陈宇也是佩服不已,尤其在见识了陈宇的功夫后,吕伯度剩下的一点小心思全都收了起来。
“没想到陈军师不但算无遗策,连武功都这么厉害,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佩服!佩服!”万俟丑奴由衷赞道,武将当然尚武,对于武艺高强的人他们更是崇拜,但是想到陈宇的年龄时,四大坑货也都感到一阵阵无语,这还是人吗……
“陈军师,凭你的能力以后恐怕就是我们的二把手了,将来还得靠您多多关照啊!”尉迟菩萨一张老脸却故意做出谄媚的表情,他丑的模样比侯景也不遑多让,让陈宇看了也顿时感觉一阵反胃。
“陈军师,我们如今该怎么办,要不要乘胜追击!”吕伯度也无奈的认可了陈宇的身份,没办法,人比人得死,比不了就认命吧!
“穷寇莫追!朝廷虽然损失不小,但还不到大伤元气无力再战的程度,他们毕竟是远道而来的客军,我们以逸待劳有何不可,朝廷这次败在一个骄字,我们万不可犯同样的错误!”陈宇随口解释道。
陈宇说完话,见万俟丑奴等人一个劲的点头,心里也觉得好笑,他顿了顿又道,“四大坑……,哦,四位将军你们得着手准备了!”
“准备什么?”四人齐声问道。
“当然是喝酒庆功啊!”陈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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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姑娘你没事儿吧!”费律拿起一个水袋递给了赫连雪。
“费先生!多亏你提起发现了埋伏,不然死的恐怕就不是他们了!”赫连雪用水袋边清洗了手上和脸上的血边说道。
“没看出来这胡琛倒是心细得很啊,一路上竟然在两处设伏,而且还离得这么近,真叫人防不胜防啊!”费律嘴上虽然说的惊险无比,不过他脸色表情却依然是云淡风轻,明显没把偷袭放在心上。
“爹!你怎么不吭声,是不是受伤了?”赫连雪见赫连恩沉默不语,便开口关心道。
“我倒是没受伤!”赫连恩叹口气道:“没想到胡琛真狠心对我痛下杀手了,他倒是把当年的恩情忘得痛快!”
“赫连大人!如果你想报仇也不是不可能,刺杀一个胡琛对来我说并不是难事,不过这要等陈宇击败萧宝夤之后!”费律缓缓向赫连恩问道:“我若杀了胡琛,赫连大人你有把握能掌控这支义军吗!”
六十章 义释猛将()
崔延伯本就是心高气傲的人,之前连战连胜更是让他自我膨胀的不行,崔延伯觉得自己不是不能接受失败,只是他实在不能接受被一个十几岁的娃娃给打败了,愤恨不已的崔延伯立即找到萧宝夤请求夜袭义军大营。
“我军新败士气低迷,哪有再战之力啊!”萧宝夤叹息道,经此一役这位气度优雅的贵族也高贵不起来了,此时正耷拉个脑袋在那发呆。
“兵者诡道也,他们大军新胜哪能想到我们会立即偷袭,此役若成今天的损失一下子就能回来,我愿立下军令状!”崔延伯早就打定主意,如果萧宝夤不同意,他就趁夜带着自己本部兵马独自出击。
“如今恐怕士兵都不愿出战了,太勉强的话小心引起士兵哗变!”此役卢祖迁的旧部伤亡最多,夜袭一事他当然是一百个不同意。
“卢大人就算想去,你的兵我也不会带,我只带我本部兵马即可!”崔延伯沉声说道,义军进攻的时候刻意躲开了作战凶悍的崔延伯部,崔延伯后来虽然断后,但他的本部人马却也是损失最少的。
萧宝夤知道崔延伯肯定劝不住,而且萧宝夤也觉得值得冒险一搏,他不但同意崔延伯夜袭,还拿出钱财犒赏出征的将士,鼓励军队士气。
一个部队的精神气和作战方式都与主将的性格是离不开的,比如卢祖迁的部队就都如软绵绵的柿子一样,谁想捏下都能捏的动,但以悍勇著称的崔延伯所部却是一支打起仗来嗷嗷叫的强军,之前崔延伯带着几千兵马就敢向莫折天生的十万大军叫阵,可见这支部队的强悍程度。
早上的大败对他们影响还真不大,这些人一个个都是不怕死的狠角色,对挫败本就没太在意,士气也并没有多少影响,等见到赏赐的财物之后,他们的军心更是稳得不行,一个个已经兴奋得摩拳擦掌起来。
今夜月色暗淡,到确实是一个偷香,哦,偷袭的好天气,崔延伯部队人衔枚马裹蹄,已经悄悄杀到义军营外,只见义军大帐中灯火通明,不是还时不时传来交杯碰盏的声音,人家有酒有肉自己却喝着西北风,崔延伯手下将士见此情景更是恨得咬牙。
崔延伯见军心可用也不废话,立即下令冲杀进去,他本人更是提起大刀直奔帅帐,看样子是准备来一个斩首计划,义军主帅虽是万俟丑奴,不过崔延伯最想杀的却是那名令他有些狼狈的小将。
崔延伯一路冲杀直到中军大帐都不成遇到半点阻拦,心里顿觉不妙,他撩开主帅大帐,进去发现里面竟立了一块木牌,上面用颜体书法写了几个气势磅礴的大字——崔延伯被擒于此。
崔延伯见了气得眼眶欲裂,一刀就砍断了木牌,他立即冲出营帐大喝道:“中计了,撤退!”
突然一声梆子响,万俟丑奴和宿勤明达分别从左右杀出,立即将崔延伯部围困起来,崔延伯仗着自己武艺高强,一柄大刀上下翻飞竟然被他生生杀出条血路跑了出去。
杀出重围后崔延伯回头一看,自己人马所剩不过千余,他心里仿佛滴血一般,但此时也顾不上太多,只好继续逃命,刚行了不远却听又是一声梆子响,万俟道洛和尉迟菩萨二人突然杀出,立即将崔延伯所部再次团团围住。
崔延伯见此也是拼了老命,只见他刀法大开大阖,根本不顾防守,直接向着万俟道洛二人杀了过去。
万俟道洛和尉迟菩萨本就不是崔延伯对手,再对方拼了命后更是被杀得连连后退,崔延伯看准时机,一招逼退二将之后立即又逃了出去。
逃出不远后他才发现自己不止身上多处受伤,连胯下坐骑也是伤痕累累,崔延伯心疼的摸了摸坐骑的鬃毛叹道:“一世英名全毁了,带来的部将也都没了,我活着还有何用!”崔延伯说罢拔出佩剑架在了脖子上,看那架势分明是准备拔剑自刎了。
“哈哈哈!堂堂七尺男儿刚刚受点挫就自杀,啧啧,就这样还是朝廷名将呢,怪不得朝廷打仗这么战五渣!”陈宇带着人马埋伏起来,本来准备截杀崔延伯,却想不到这位猛将兄竟然心灰意冷想自杀了,便忍不住出来调侃了下。
崔延伯被陈宇说的老脸一红,反而不好意思下手了,崔延伯平复了下心情才道,“刚才还纳闷为何不见你截杀我,原来你这小子竟然在这等着呢,你年纪轻轻武艺却这么高,胡琛手下什么时候有你这号人物的!”
“在下陈宇,我本隶属于破六韩拔陵大人麾下,这次乃是友情客串而来!”陈宇笑着解释道。
“原来你就是那个行刺元彧的人,你如此功夫就然没能杀死元彧,看来行刺一事果然蹊跷啊,你的大名我到是听过,不过我崔延伯顶天立地,是绝不会投降叛军的!”崔彦伯义正言辞的吼道。
“噗嗤!”陈宇一下子就笑了出来,随后更是在马上笑得前仰后合,看得一旁得崔延伯脸色也是一会青一会绿的好不精彩。
“小子你笑什么呢!”崔延伯怒道。
“我笑你这人忒会自作多情了,我什么时候说要招降你了,我是来看你自杀的,你倒是快点啊,你自杀之后我就可以撤兵回去睡觉了!”陈宇一副你别磨磨蹭蹭的表情说道。
“呀呀呀,欺人太甚了!”崔延伯怒极之下,大喊一声就向陈宇冲了过来。
“靠!怎么不敢死了?还想我帮你啊,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这么顽皮呢!”陈宇说罢一踢马腹,立即迎了上去。
崔延伯之前拼死而战却有些势不可阻挡的架势,如今被陈宇气的这鞋气势反而全都没了,刀法也不再那么凌厉了,而且他之前经过两次厮杀弄得已经是人困马乏了,这会更是显得后劲不足。
这边陈宇却是以逸待劳,部队大获全胜后陈宇的精力和气势更是极其旺盛,如今他反而占尽了优势,而且崔延伯的刀法套路已经被陈宇有所了解,不会再想首次交战那么不适应了,但是陈宇的**枪却是变化多端,纵使崔延伯这种身经百战的猛将也适应不了,两人这次一交手,高下立判。
这时候四大坑货将军也赶来了,他们见陈宇和崔延伯交战明显占尽上风,心里对陈宇更是佩服不已,一个个都给陈宇呐喊助威起来。
崔延伯见这几个坑货来了,心知自己兵马定然全没了,心里更是悲愤不已,情绪波动之下,刀法发挥更受影响,破绽也越来越多。
陈宇其实几十招前就能拿下崔延伯了,只不过平时难有能和自己生死搏杀的对手,所以一时技痒而已,如今见崔延伯越打越弱便也没了兴致,陈宇招式骤然加快,几枪之下就逼得崔延伯左支右绌,接着更是直接将崔延伯挑下马来,立刻就有几名亲兵过来将崔延伯绑了起来。
崔延伯挣扎喊道:“陈宇!杀了我吧,我不能当俘虏。”
陈宇知道崔延伯这种心高气傲的人,宁死也不愿被俘,陈宇犹豫片刻,突然对手下挥手道:“把他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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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章 洗洗睡吧()
“陈军师不可啊,这人乃是朝廷的猛将,萧宝夤能打胜仗全靠的是他,此人不能不除啊!”吕伯度此时也赶了过来,见陈宇要放了崔延伯,他立即出言劝阻。
“猛将还不是被我们陈军师拿下了,有陈军师在还怕他一个崔延伯吗!”万俟丑奴虽然不明白陈宇为何要放人,不过他觉得有陈宇在,朝廷大军根本不在话下,崔延伯是可以放过的,但是拍陈宇马屁的机会却决不能放过。
“丑奴将军说的一点不错,手下败将放了又能如何。”尉迟菩萨见万俟丑奴先拍了马屁,生怕自己落后,直接对那些士兵吼道:“陈军师都发话了你们还不放人,信不信我一刀剁了你们!”
几个押着崔延伯的士卒听见尉迟菩萨已经开口大骂了,赶紧解开了崔延伯的绳子,崔延伯被松开后皱眉瞪着陈宇道:“你小子什么意思,如此瞧不起我吗?”
“能不能让别人瞧得起靠得是实力而不是嘴巴,你回去好好练兵,下次再败也败的漂亮点!”陈宇说罢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趁我没改变主意,你赶紧走吧!”
“别以为我会领情,下次你被我抓了,我可不会放了你!”崔延伯说罢翻身上马,看也不看陈宇一眼,直接纵马撤走了。
“真是煮熟的鸭子就剩嘴硬了!”万俟丑奴一脸不屑骂道,等他看向陈宇的时候随即又换成一张笑脸,“军师算无遗策真是厉害,我听说论计谋姜子牙和张子房都很厉害,不过哪天他们要是碰见了军师你,肯定都得羞愧死!”
“大哥!那两个人早就死了。”万俟道洛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哦!什么时候死的?死得好,不死见了军师也得气死,哈哈哈!”万俟丑奴说完自己先大笑了起来,一旁的万俟道洛等人都替他脸红不已。
陈宇知道和这混人也没啥好说的,转头对吕伯度道:“军师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吕伯度听陈宇叫自己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便道:“愿闻陈军师赐教!”吕伯度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人便缓缓离开众人,找一僻静处谈起话来。
“听说军师原来是莫折念生手下部将,后来因为和莫折念生不和才投靠的胡天王?”陈宇仿佛随意问道。
“没错!莫折念生不听我劝阻妄自称帝,当初他若听了我的话,朝廷大军何至于这么火烧火燎的来打他,朝廷的小皇帝和胡太后对别人称帝一向极其敏感,哪怕闹得再欢只要不称帝他们就不会太重视!”吕伯度不知道陈宇为何突然问这个,忍着好奇回答道。
“吕大人负气出走,来到胡天王这里立即献上几策,并亲自带兵把莫折念生打的连连败退,我说的没错吧!”陈宇问道。
“没错!”吕伯度耐心回答道。
“吕大人刚投靠天王的时候被封为都督手握不少兵马,如今虽然贵为军师,但却半点权利都没有了,吕大人没思考过这其中的缘由吗?”陈宇好整以暇的问道。
“这,陈军师说这些究竟何意啊!”吕伯度被架空之后心里也确实多有不忿,不过关陇地区最大的义军就这两家,自己已经叛了一家,总不能再叛回去吧,如今虽然过得不如意,却也没有办法!
“吕大人能文能武,一身才华却无处施展,小子也为你不平啊!”陈宇说罢还真叹了口,看他一脸便溺的表情,到真有几分同情和落寞的模样。
“陈军师!你说这些究竟何意啊?”吕伯度已经被陈宇绕糊涂了,脸上充满了一副你到底要说啥,不说清楚我弄死你的表情。
“哎!”陈宇又叹了口,然后抬头望向天空,指了指月亮。
吕伯度抬头看了看,瞬间眼睛一亮,“陈大人你是想告诉我,只要我心似明月般皎洁无暇,根本不用在乎别人的看法?”
见陈宇微微摇头,吕伯度思索片刻又道:“大人你的意思是劝我做人要像月亮一样圆滑,不能太耿直不阿?”
吕伯度说完见陈宇还是微微摇头,便急道:“我的大爷亲爷爷!你有话直说吧,急死我了!”
陈宇一踢马腹便率先离开,走了几步后才回头对吕伯度喊道:“你看那月亮都这么高了,夜深了早点洗洗睡吧,有事情明天再说!”
吕伯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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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延伯只身回到军营,见了萧宝夤后实在是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恨不得当初就被陈宇一枪捅死,如今面对一众同僚各异的目光,他真是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崔将军你活着,我们再训练出一支精兵又有何难,崔将军不必介怀!”萧宝夤一脸真诚不似作伪,弄得崔延伯更是不好意思了。
“我愧对大人,愧对我的手下啊,请大人执行军法!”崔延伯说罢便跪在了地上。
“你出征之时我就把军令状给烧了!”萧宝夤笑着上前扶起崔延伯,“出征是我同意的,要罚也是先罚我,这次是我们大意了,也不知道贼军什么时候有了如此厉害的人物!”
“贼兵里有个未及弱冠叫陈宇的小子,他应该已经做了胡琛的军师,我见胡琛将领都这么称呼他,贼军的一切布置都应该出自他手!”崔延伯解释道。
“莫非是刺杀元彧的那人?”一旁的苏湛立即插口问道。
“正是此人!”崔延伯叹了口气,此人不止计策了得,连武艺都不在我之下。
萧宝夤一听陈宇的名字也是眉头大皱,“我听元彧说此人奸猾无比,是极其难对付的,而且他好像还有什么算无遗策的名头,此人刚来就给我们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这可如何是好!”
陈宇毕竟是皇帝亲自开出悬赏的人,一旁的卢祖迁听说对方是陈宇心里也是惊讶不已,但看到萧宝夤吃瘪的样子后他心里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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