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一众人瞧着,都安静了下来,这两个老婆子扭头看向了靳老夫人。
靳老夫人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先退下去。
胡晴一边抽泣一边说着,“你们说我。。是狐狸精,我又没有要嫁给二少,二少他也不娶我。。”
胡晴越说越觉得心伤,泪水止不住滑落。
“你们凭什么让我验身?凭什么。。。”胡晴越哭越悸动。
靳老夫人清了清嗓子,伸手端过桌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
“柳儿,扶娘回去!”靳老夫人沉沉落声。
靳柳儿愣了一下,明显有点不解,扫了一眼哭得哗啦啦,却是死死抱着花瓶的胡晴,不好多说什么。
“是!娘。”靳柳儿上前,伸手扶起了靳老夫人。
靳老夫人站起来,看向了胡晴,“胡秘书,你好自为之,别让我听见你和督军有什么事情,那么就不是今天这样放过你就罢了,我一定会再找你!”
话落,靳柳儿朝着胡晴瞪了眼睛,“听见没有?别不自量力,小麻雀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家破人亡,就是个孤女!”
靳柳儿说着,扶着靳老夫人出去,一边开口道,“娘,她拿什么和柔柔比,都比不上,柔柔可是齐家千金小姐,生的漂亮还温柔,哪里像她,泼妇不说,还会装。。。”
声音飘远了,一众人又是浩浩荡荡的离开,每个人离开时候,都会多看胡晴一眼。
直到所有人的影子都远去了,胡晴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抱着花瓶,嘤嘤地哭泣,滚烫的泪水不停地滑落。
她心里难过,到底是难过这些人想要欺负自己,还是难过别的什么,自己心里头也不明白,只是真的想要大哭一场。
胡晴身后,张嫂微微探出脑袋,扫了一眼胡晴哭泣的模样,心里头叹了一口气,刚才那一幕其实她都看见了,只是作为一位说话分量的下人,她只能回避,张嫂对于胡晴的反抗,十分意外,这小姑娘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坚强很多。
时间过去了好一会儿,胡晴拖着疲惫的身躯上了楼。。
。。。。
午后四点,一辆军车在成王阁大门口停下来,靳越形色有点急,走进了成王阁。
对于下午胡晴并没有去军营报道,他很意外,这个傻乎乎的女人,无论夜里头自己怎么折腾她,第二天她依然会傻乎乎地出现在自己眼前,即使自己说了很多次,可以不用来的。
靳越穿过一条又一条长廊,进入前院,走进了客厅。
四下扫了一眼,没有看见胡晴的影子,心里头莫名不安。
张嫂这时候端着一壶茶水出来,正好看见了靳越,“二少,您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靳越脱口而出,“张嫂,看见胡晴了吗?”
张嫂闻言,点了点头,“胡秘书在楼上休息。”
靳越听了,心里头寻思着难道昨晚多了一次,她就累得不想报道了?这么想着,男人心里头那种虚荣越发膨胀了起来。
“二少,老夫人还有三小姐,太太她们今天过来了,情况不好。”张嫂开了口。
靳越剑眉一蹙,几分不解,“何意?什么叫做情况不好?”
“二少,她们是过来找胡秘书兴师问罪的,大概意思,就是说胡秘书勾引二少您,还说要让她验明是否处子之身。”
“岂有此理!!”靳越勃然大怒,冷声喝落。
张嫂吓了一跳,她很少看见二少生气,二少一直都是一位喜怒藏于心的人。
“后来呢?验了吗?”
“没有。”张嫂摇了摇头,“胡秘书她打了两个要为她验身的婆子,而且还举起一个花瓶护身,说是要砸死她们,那样子着实有点吓到我了。”
靳越闻言,一双琉璃色的瞳孔顷刻间腾起一缕缕不可思议之色,更多是意外。
“噢?胡晴会这样?”靳越唇角浮起一丝笑。
“是!二少,我也觉得意外。”张嫂附声道。
靳越二话不说,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楼上,走廊最角落的房间里头,胡晴躺在床上沉睡。
睡梦里,是儿时的教堂,奥黛丽修女温柔慈祥的面孔,教自己如何说德语,叫自己如何跟上帝祷告。
那时候的自己,多么渴望能够知道自己的爹娘。
“爹娘。。。爹娘。。”胡晴喃喃呓语,嘴里不停念着。
此时此刻,靳越靠近了女人的床旁,双目凝视着女人的睡颜,看着她小嘴一张一合说着什么,趴了下去。
“爹娘。。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胡晴在梦里头哽咽地想哭,眼角溢出了晶莹的泪水。
靳越双目顷刻间定格住了,心里最深处,像是被什么击中了,那种怜惜,夹着一缕心疼,涌上了心口。
靳越低头,唇印在了女人的唇上,轻柔地吻着,一口含住。
胡晴微微蹙了一下眉头,睁开了双眼,一下子定住了目光,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陶醉亲吻的模样。
胡晴看着男人闭上眼睛,那一双剑眉,闭上眼睛,那眼角都是那么迷人,高蜓的鼻梁,粗重的呼吸,一颗心跳得呼之欲出。
胡晴越发觉得自己心里头是这么留恋他,双臂抬起,勾住了男人的脖子,生涩地回应他。
靳越顿了一下,他感觉到女人清晰的回应,她醒来了。
男人并没有松开唇,而是一层又一层地加深了这个吻。。
。。。。
靳府老宅,庭院深深,宽敞的四合院,四周可见银白色的月光。
茶厅里头,靳老夫人坐在中央,喝着茶水,就着糕点。
前头的朱漆圆桌,前督军的两位姨太太,叫来了一位管事的婆子,加上靳柳儿四人,在圆桌上搓着麻将。
“哗啦啦”麻将的洗牌声,四个人都百无聊赖打起牌。
这一边摆牌,靳柳儿扬起了声音,“娘,你说那个小狐狸精,你就打算这么放过了?你看她今天那个劲,完全不把您放在眼里,多狠!就差把那个花瓶砸你了。”
靳老夫人喝着茶水,年轻时候她就不爱打牌,老了更是不爱。
靳老夫人缓缓地开口,“柳儿,我只是打算先缓一缓,我思来想去,一个黄毛丫头,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少越大婚在即,这五月剩下个把月不到了,少越娶了柔柔,也就皆大欢喜。”
靳柳儿听了,一边摸了一张牌,一边开口,“可是娘,那少越若是娶了柔柔,那个小狐狸精还缠着,我们可是答应齐家,少越不能纳妾啊。”
“三小姐,这你就不懂了!”一旁的余雪梅笑了,“二少现在贵为督军,又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这一个齐柔岂能镇得住他,这男人的心野着呢,顶多把那个什么胡收成了外室,也不耽误和齐家的约定。”
“就是这个理儿~”前督军的七姨太陈桂云笑道,“柳儿,你也不看看各方的督军都娶了几房太太?这二少说到底还是男人!”
《军阀二:靳帅篇 》034痛快一场,尽情欢乐()
“就是这个理儿~”前督军的七姨太陈桂云笑道,“柳儿,你也不看看各方的督军都娶了几房太太?这二少说到底还是男人!”
靳柳儿似乎有几分明白了过来,扭头看向了喝茶的靳老夫人,“娘,您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对!”靳老夫人赞同地点头,“只要不妨碍靳齐两家联姻就好,少越成亲了,顶多让那个小丫头养外边去,何况那柔柔娘家也不是省油的灯,其实根本不用我们去瞎折腾。”
靳老夫人现在有点觉得,是自己这个闺女,受到了齐柔那边的怂恿了。
靳柳儿听了,还是有点纳闷,“那娘,若是那个狐狸精真的阻挠了少越和柔柔婚事,那该怎么办?”
靳老夫人手中的茶杯重重落在了桌上,目光阴狠,“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那个小丫头既然从青楼赎出来,那就再卖进去,让她打哪里来回哪里去!”
。。。。
一弯新月挂在天际,成王阁。
主宅二楼,走廊深处的房门口,里头传来一阵阵娇吟声。
声音渐渐平息了,一切归于平静。
房间里头,朦胧的壁灯,散发出朦胧的灯光,将男人泛着一层汗渍的脸庞虚化了。
靳越释放了自己,翻身躺了下来,单臂搂过了女人,抱在了怀中。
“喜欢我这样对你吗?”靳越低沉地落声。
胡晴迷蒙的眼睛,靠着男人精瘦的胸膛,感受他的心跳,羞涩地埋在了他的胸膛里头,“嗯。”
“呵呵~”靳越勾唇轻笑了一声,“真乖~”
“听张嫂说,今天靳府来人了,找你兴师问罪,你打了两个婆子,还抱着花瓶威胁要砸人,可是真的?”靳越不咸不淡地提及这件事。
胡晴愣了一下,再次应了一声,“嗯。”
胡晴眼底划过一丝微澜,抬头看向了男人,“二少,我没有对你奶奶小姑姑她们动手,只是。。只是那两个婆子欺人太甚,要扒裤子,所以我气急了。”
靳越闻言,勾唇深笑,“呵呵~,你就算对靳家老太婆动手,我也没意见,只要你觉得她们过分了。”
胡晴愣了一下,很快回想起先前二少对靳老夫人的态度,似乎是有什么很大的过节在里头。
“二少,她们说话太难听了,而且先动手,要不我也不会那么做。”胡晴再次开了口。
靳越猛然间翻身而上,双臂撑在了女人的双侧,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女人的眼睛,伸手抚摸她的唇瓣。
“说真的,我难以想象,像你这样一只傻乎乎乖巧的小兔子,张牙舞爪是什么样子?还是说,你这样乖巧的一面,是在我靳越跟前,才做出这样一面?”
胡晴对上男人的凤目,看着那一双漂亮的眼睛,流光溢彩般的瞳孔,深深地被吸入。
“二少,我。。我不是在你面前,我只是。。只是小时候被我的后娘还有那个妹妹欺负过,所以我学会了反抗,她们要扒我裤子,那么多人,我真的好气!”胡晴平静地说道。
靳越的眼底泛起一丝好笑的神色,声音低哑,“那我扒你裤子,你怎么不反抗?还这么乖?”
胡晴顷刻间红了脸蛋,埋下了脑袋,“二少,你是我的大恩人,不能相提并论。”
靳越双目微微眯了眯,那种不悦的情绪染满了眉梢,“那是不是随便路上一个人救了你,成了你的恩人,都可以像我这样对你?”
胡晴听了,连忙抬起头,“不不不,二少,怎么可能?我才不会那样,报恩可以有很多方式,不一定是这样。。”
“是吗?”靳越听了,笑得邪恶,手指头挑起了女人的下巴,“对我就可以这样?嗯?”
“我。。”胡晴埋下了脑袋,很难为情的模样。
“很喜欢我?”靳越继续逗弄这个女人,现在发现每天逗逗她很有意思,即使是看见她为了自己黯然伤神的模样,心里头也很快活。
胡晴咬了咬唇,微微点了点头,眼底湿润了,尽是委屈。
“别点头,说出来!很喜欢吗?”靳越手指头挑高了女人的下巴,迫使她埋下的脑袋抬了起来。
胡晴被迫抬起的脑袋,那一双大眼睛亮亮地闪烁,看着男人那一脸轻狂的神情,却是不争气地开口,“二少,我很。。很喜欢你。”
女人说完话,脸蛋烧红到了耳根。
靳越凑近了脸庞,狭长的剑眉下,邪魅的凤目闪烁着光华,“嗯,喜欢到什么程度?
胡晴有点肉乎乎的脸蛋,白嫩细腻,透着红云,大眼睛眨啊眨。
“我。。喜欢你。”胡晴很焦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靳越看着女人那么着急的样子,越发觉得有意思,you惑地带入她的情绪,“喜欢到愿意把什么都交给我?可是如此?”
靳越松开了手掌,点了点女人的心口,“人和心,都交给我了?”
胡晴心里头跳得一塌糊涂,只要一和这个男人说话,简直跟中了蛊,晕头转向,迷蒙迷蒙地沉醉。
“嗯。。”胡晴点了点头,用那种期盼的眼神看着男人,“都交给你了,你会好好保管吗?”
胡晴说完这句话,一下子又难为情地低下头,恨不得挖个地洞藏起来。
“呵呵呵~~”靳越只是低沉笑着,笑得眉目璀璨,伸手弹了一下女人的脑门,“傻乎乎的样子,问这么多做什么!”
胡晴心里头失落一下,她就知道他又是避而不谈。
胡晴在心里头叹了一口气,猛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二少,那这次老夫人和三小姐那边。。”
“不用担心!”靳越沉声打断,“这事我明天会回靳家老宅一趟,以后她们不敢再来成王阁找你麻烦!”
胡晴听了,心里头总是有那么一股不舒坦,嘀咕了一声,“哪里还有以后,一个月后你就成亲了。。”
胡晴的声音虽然小声,却是真真切切落入靳越耳中。
靳越脸色暗沉了下来,缄默了,心里头有一股怒气,隐在了眉心间。
胡晴发现了男人生气的表情,沉默了片刻。
“二少,你当我什么都没说,不用放在心上。”
靳越深舒一口气,伸手搂过女人,靠在了床头,“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人生得意须尽欢。”靳越饶有深意地落下这句话。
胡晴抬起眸子,莫名地看着男人,“二少,你想说什么吗?”
靳越低头,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晴儿,意思就是痛快一场,尽情欢乐就好,想那么多你会觉得自己活得不如意。”
胡晴愣愣地瞪大了眼睛,呆滞地看着男人,“二少,你叫我什么?”
靳越伸手划了划女人的脸蛋,“叫你晴儿,在这样时候,我难不成叫你胡秘书,或者胡晴,你心里头不觉得别扭吗?”
胡晴听了,唇角漾起一丝绵绵柔柔的笑容,“嗯,二少,那我还是叫你二少吗?”
靳越伸手扯过脖子上挂的翠绿玉佩,翻了过来,递给女人看,“自己看看上面写着什么?”
胡晴看着玉佩背面镌刻着少越两个字,正是三小姐一直称呼二少的名字,胡晴心里头了然。
“二少,少越是你的小字吧?”
“嗯。”靳越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我父亲我取得,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少越。”
胡晴听到男人这么说,心里头有点欣喜,这是不是代表二少和自己又亲近了许多,从心里头亲近了几分。
胡晴抬起眸子,看着男人的眼睛,“少越,嘿嘿。”
女人笑得甜甜的,大大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嘴角微微咧开,那是一排洁白的牙齿,很整齐好像一颗颗小珍珠。
靳越看着女人甜得暖人的笑容,心里头一阵恬静,伸手摸了摸女人的脑袋,轻柔地勾唇。
“饿了吗?”
“嗯?”胡晴再次愣了下。
“今晚我们还没吃晚饭,别忘了我们可是从下午太阳还没落山,一直睡到了现在。”靳越挑眉笑了笑。
提及到这事,胡晴又一次不好意思了,这下午时候,两人吻着吻着,就情不自禁做了那些羞人的事情,到现在还觉得浑身有点疲软。
每次和二少做那事,他总是喜欢那么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看得自己都不敢睁开眼睛。
《军阀二:靳帅篇 》035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少越,那我们下楼吃饭?”胡晴歪着脑袋反问。
“好。”靳越点了点头,伸手捞起了女人,两人身上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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