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琛低头吻着女人的唇瓣,吻了越来越来深,被吸入的口液一点点被女人吞噬。
“嫣儿,你帮我好吗?”皇甫琛握住了女人的手。
叶嫣然自然明白男人的意思,双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声音很柔很低,“伯琛,我不帮你,你轻一点。。”
皇甫琛一听,双目徒然亮了几分,伸手摸了摸女人的小腹,“没事吗?会不会伤到孩子?”
“没事~”叶嫣然微微摇了摇头,“稳了很多,你轻点。”
皇甫琛接受到如此的邀请,勾唇笑了,“嫣儿,你也想了。。”
男人这话一出,女人的脸颊顷刻间唰的红了一片,低下头。
夜色越来越深,远远看去,公馆二楼的窗户亮着灯,窗户上印着男人上下起伏的身躯。
娇吟声起起伏伏,旖旎的春色撩拨着人心。
。。。。
三日之后,夜深了。
思远七号公馆,陈志陪同傅成声站在门口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
“终于都送走了。”陈志松了一口气。
傅成声原先满脸惷光,这见着客人都走远了,脸色顷刻间板了起来。
“快点回房,去照顾安妮,她现在怀有身孕,你是她丈夫,要时时刻刻关心她!”
“爸爸,我知道了,我这就去。”陈志平静地回落,转身。
陈志刚刚进了大厅,一位婆子走上前,恭敬地开口,“姑爷,老夫人已经安排睡下了,您可以放心。”
陈志听闻,点了点头,看向了那位婆子,“有劳你了,谢谢!”
那位婆子听了,怔了一下,她是下人,第一次听见主子说话如此客气。
“姑爷,您太客气了,照顾老夫人是应该的,她是您的奶奶。”
陈志笑了笑,朝着楼上快步跑去。
二楼的婚房。
陈志轻轻地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一室漆黑,陈志微微皱了眉头,“安妮?你又在做什么?”
陈志正要拉下房门旁的灯线。
“不许开灯!小志志,快点到床上来。”傅安妮声音异常柔媚,听着也是从床那边传来的。
陈志原本要开灯的手掌落了下来,伸手合上了房门,朝着床那边走去。
“安妮,我走过去了,这黑灯瞎火的,今天可是我们的大婚之日,洞房花烛夜。”陈志弄得是一脸无奈,真是个爱胡闹的女人。
“别话那么多,赶紧来床上,快点快点!”傅安妮很是焦急地催促。
陈志双手摸着尚了床,按着被褥,“安妮,你在哪里?”
傅安妮一骨碌从床那边滚进了男人的手掌中,“小志志,我在这里啦~”
这一团人滚进了他的手掌中,手掌触及女人的肌肤,细腻柔滑。
黑暗中,陈志双目的光芒顷刻间一惊,那一双手掌在女人身体上上下下摸了摸。
“安妮,你怎么没穿衣服啊?”
“哎呀~”傅安妮双脚抬了起来,直接用脚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小志志,你真讨厌,你都说了,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穿什么衣服?”
陈志被女人的一双脚勾住了脖子,浑身灼热了,好一阵子没有碰过这个女人,因为只是订婚了,却还没成婚,这傅家人就故意刁难他,硬是不让他留宿公馆里头。
陈志双掌忍不住一摸再摸,那细腻柔滑的肌肤划过男人掌心,粗粝的手指头触碰着,那种不可言喻的震颤,更多是一阵火急寥寥的感觉,涌向了四肢百骸。
“小志志,别光摸,亲我好不好?”傅安妮那一双纤细修长的双腿勾着男人的脖子,越发拉近了距离。
黑暗中,陈志埋下了脑袋,热络地亲吻女人,每一寸肌肤都是那么甜美。
猛然间,陈志抬起了头,“安妮。。开灯好吗?我看不清楚。”
傅安妮听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小志志,你要看得那么清楚做什么?”
陈志猛然间,双臂环住了女人,抱了起来,低头吻了她的唇瓣一口,“安妮,你就爱胡闹,今天是我们洞房花烛夜,应该要一夜秉烛到天亮,懂吗?”
“这样啊~那我懂了,那你快去开灯,今晚我们不关灯了。”傅安妮连忙催促道。
陈志浑身热乎乎地下了床,跑去了一旁,拉开了灯。
灯光一亮,顷刻间晃亮了一室。
陈志回头,走到了床旁,双目怔住了,菁华如玉的身子,yi丝不gua地印在了男人的眼底。
“小志志~,快点过来~”傅安妮声音异常柔媚地召唤着男人。
陈志一步步上了榻,猛然趴下,唇瓣热络地亲吻着女人,声音沙哑,“安妮,我上辈子一定是积福了,才会娶到这样的你。”
傅安妮双手抱住了男人的脑袋,紧紧搂在了怀中,声音同样带着那种娇嗔,“嗯,小志志,那你一定要对我很好很好~”
“嗯。。”陈志在女人的怀中不停地点头亲吻。
一切印在了灯光中,两人紧紧相拥,互相亲吻着对方。。
【一年之后】
诏阳督军府,后院的戏台子唱着戏,花旦耍花枪,赢来台下的一阵阵喝彩声。
戏台下,两个顽童绕着戏台跑着,前头的男孩拖着一串铃铛,后头的男孩追着。
“涵涵,把铃铛给我。。给我。。”小成成在后头追着跑,奶声奶气得都要哭出来,这个比自己早一些出来的哥哥,总是欺负他。
涵涵咯咯咯地笑着,停了下来,看着后头要哭的成成,“成成,你快跑,跑啊~!”
“两位小少帅,别玩了,快过来喝甜汤!”翠儿端着一托盘的甜汤出来,叫着两个孩子。
戏台中央,太夫人依旧精神奕奕,手中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逗弄着。
“快看看,这督军千金像谁啊?”好多的太太夫人都围了上去。
“像他娘,一眼就看出来了。”一旁的何玉萍笑道,去了庙里吃斋念佛一年,这说话也去了几分尖利。
“哇哇哇~~”女娃娃猛然哭出声。
叶嫣然站了起来,挤进一群太太夫人中,“把孩子给我,她讨奶喝了。”
所有人都让开了,叶嫣然伸手抱过女娃娃,朝着众人和声开口道,“各位,我先失陪了。”
“夫人,不用理会我们,您忙您的。”大家都这么说着。
叶嫣然抱着孩子,绕过戏台子,交代了翠儿,“翠儿,多看着涵涵成成点,别让他们闯祸。”
“知道了,夫人。”
叶嫣然抱着孩子回到了房间里头,解开旗袍上的斜襟扣子,开始给孩子喂奶。
不一会儿,皇甫琛推门而入,“嫣儿,你怎么回房了?”
“嘘嘘嘘~~”叶嫣然连忙示意男人小声,“孩子快要睡着了。”
叶嫣然一边给孩子喂奶,一边用手轻轻地拍了拍。
皇甫琛转身关上了门,走上前,坐在了叶嫣然身侧,低头看向了叶嫣然怀中的女娃娃。
女娃娃那么孜孜不倦地吮吸着母亲的乳汁,一脸纷嫩嘟嘟的可爱模样。
“嫣儿,她看上去比两个儿子小时候看上去还可爱,最重要长得很像你。”皇甫琛伸手揉了揉孩子的脸蛋,几分宠溺。
叶嫣然抬头看向了男人,“伯琛,你还没给她取名字,要叫什么好?”
皇甫琛目光深邃地落在远处,又看向了叶嫣然,深深地看着女人的眸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皇甫琛的千金一定是众人追捧,就叫窈窈吧。”
“皇甫窈窈?”叶嫣然轻声反问了一次。
“嗯!”皇甫琛含笑着点了点头。
叶嫣然低头看向了怀里的女娃娃,忍不住笑了,“窈窈~,窈窈~~”
“挺好听的。”叶嫣然看向了男人,深深地笑了。
皇甫琛搂住了女人,“对了,当年涵涵成成名字是你取得?”
叶嫣然听了,微微点了点头,“嗯,我想着涵涵今后能够做个有涵养的男人,成成是想着今后他能够成就他的事业,不一定是带兵打仗。”
皇甫琛听了,双目顷刻间冷峻了,声音低沉,“为何会想到涵养,还有想到成就他的事业?”
叶嫣然双目认真地凝视着男人的眼睛,“因为你!你做事粗暴,说话没羞没躁的,至于成成他是次子,那时候我还在渠丹,有想过若是他们被你寻回,成成作为弟弟是不会继承你的,所以我想要他成就自己另一番事业,只要他开心就好。”
皇甫琛听了,眉色舒展开了,“嫣儿,你真是挺坏的,拐着弯骂我没羞没躁!”
“不是吗?”叶嫣然扭头看向了男人,“你以前总是那么粗暴,都不给人说话的机会,还一意孤行,自负骄傲。”
“你瞧瞧,这又来了!又开始翻旧账了!”皇甫琛伸手抚了抚额头,“嫣儿,怎么你就光记住我的坏,我对你的好呢?”
叶嫣然靠着男人的肩头,此时此刻,怀里的窈窈已经睡着了。
“你的好我记在心上,不用嘴说的。”
皇甫琛伸手挑起了女人的下巴,“嗯,何时嘴巴变得这么甜了?”
男人低头,唇印在了女人的唇上,叶嫣然嘟嘴回应了男人的吻。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郑志刚站在门外。
“夫人,门外有位姓胡的小姐找你。”郑志刚的声音在门外落下。
叶嫣然连忙和男人松开了唇,将手中睡着的孩子抱起来,朝着摇篮走去,轻轻地放了下去,摇了摇摇篮。
“伯琛,胡晴来找我,我出去一下,你多看看窈窈,或者你有事,也要让奶娘过来。”叶嫣然交代道。
皇甫琛站起来,“我看着窈窈,你好友过来,可以请进来喝茶,你去了齐州那么久,都没好友和你叙叙旧吧。”
叶嫣然听了,几分诧异地转头,看向了男人,“嗯?伯琛,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善解人意了?”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笑,“去吧!别让人久等了。”
叶嫣然转身拉开房门,朝着外头走去。
。。。。。
房间里头。
“哼。。唧。。”的声音从摇篮里头传来。
小窈窈在摇篮里头翻身,却是厚重的衣服,奶嘟嘟的身子怎么都翻不过来。
皇甫琛听到了动静,连忙走了过去,看着摇篮里头使劲动来动去的小窈窈,伸手轻轻拍了拍。
“窈窈,这是怎么了?”皇甫琛朝着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说话。
“哇。。。”小窈窈憋红了脸,这想要哭的脸蛋。
皇甫琛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小身子,还是怎么都止不住哭声。
“这是怎么了?”皇甫琛有点举足无措,想着要不要去外面叫奶娘过来。
皇甫琛顺手推了推摇篮,这发现小窈窈竟然不再乱动,涨红的小脸蛋开始松了表情。
“呵呵~~”皇甫琛忍不住笑出声,“原来你想要摇一摇,早说嘛~”
皇甫琛手掌轻轻地推着摇篮,摇篮轻柔地摇,摇篮里头的小窈窈动了动唇瓣,闭着眼睛,很是舒心地睡去。
皇甫琛见着小女娃睡下了,刚刚要撤开手掌。
“哼哼卿卿~~”的声音又是从小窈窈嘴里发出。
“小祖宗!你怎么又来了?难不成要一直摇着你?早知道不给你取名叫窈窈了!哎!”皇甫琛一双剑眉都皱了起来,连忙再次轻轻地摇摇篮。
这很快小窈窈又睡去了。。。
反反复复好几次。。。
片刻之后,摇篮旁边,搬来一只凳子,上头坐着穿着一身军装的男人,粗枝大叶地快要挡住了大半个摇篮,轻柔地摇着摇篮,一双剑眉下,那一双眼睛,已经开始上翻下翻地打架。
皇甫琛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心里想着,怎么这么想睡觉。
。。。。。
督军府大门口,叶嫣然拉着胡晴的手,要带她进屋。
“嫣然,不进去了,我们就在那边说会话。”胡晴伸手指了指督军府大门口,不远处那一棵茂密的老槐树。
叶嫣然几分不解,“胡晴,你为何不跟我进去?进去喝杯茶,我们俩许久没见了,好好叙叙旧。”
胡晴眉眼间染上了一层忧伤,“嫣然,我要离开诏阳了。”
“离开?”叶嫣然震惊了,“胡晴,你要去哪里?”
“去广平,我们一家都要南迁去广平了,两个时辰后的火车,所以我就进去不喝茶了,我是特意过来和你道别的。”胡晴平静地说着。
叶嫣然眉心微蹙,拉着她的手,两人朝着门外老槐树走去。
“胡晴,为何要举家南迁?广平那么远,还在渠丹下面,这途径很多单军和成军的交界处,那么多的流寇土匪,多危险呐!”
胡晴忧伤地摇了摇头,“这也是没办法,你知道的,我爹是做皮革生意,卖的不好,还欠了不少债,他现在联系了广平的生意人,打算过去改行做布匹生意,一来另谋生计,二来逃避这边追债人。”
叶嫣然听了,算是明白了过来,“对了,那你订婚的那位石少爷呢?”
“一年前就退婚了,人家一从国外留洋归来,就来我家退婚,说是因为我和他八字不合。”
“什么八字不合!”叶嫣然气了,“你们那么早订婚,那时候怎么不说八字不合?”
“嫣然,没事的!其实退婚了也好,正合我意。”胡晴浅柔地笑了,眉目弯弯,好似月牙儿。
“石家少爷那时候会和我订婚,都是因为前些年我爹生意做得好,再说我和他一点感情都没有,更没见过几次面,所以退了更好。”
叶嫣然想着,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
两人走到了老槐树下,坐在了石凳上。
“对了,胡晴,你娘和妹妹还欺负你吗?”叶嫣然猛然想起来,关切地问道。
胡晴微微摇了摇头,“现在举家要南迁,她们也顾不上我,反正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倒也谈不上欺负了。”
叶嫣然看着胡晴,脸上染满的忧伤,像是迷惘,看不清前方的路。
“嫣然,说真的,若不是因为爹的养育之恩,我真的想要离开这个家。”胡晴幽幽地开口。
“去哪里?”叶嫣然轻声反问,“去寻找你的亲生父母吗?”
胡晴一听到亲生父母这四个字,心底最深处被深深地触动了,十岁之前,她都待在传教士的教堂里头长大的,是一个德国的修女收养了她,因此她会一口还算流利的德语。
十岁之后,教堂被成军轰炸了,而后一路颠沛流离,不久就遇见了现在的养父,改姓胡。
“他们不要了我,我找到了他们,他们依旧不要我,又有何意义?”胡晴苦涩地笑道。
叶嫣然听了,又不好多说什么,静默了好一会儿。
“若是没有你爹,那你想要去哪里?”叶嫣然平静地反问道。
胡晴想了想,“我想我会去沁水吧,听说那边是江南水乡,风景秀丽,很漂亮,而且还有很多报社,我可以去报社工作,应该会生活的很好。”
叶嫣然听闻,一阵恍惚,曾几何时,自己也想过去沁水,那一片江南水乡。
叶嫣然犹记得两年前,为了逃避伯琛的囚禁,这一路乘坐火车去沁水,最后还是被抓了回来,现在想想,时过境迁,到最后还是和他在一块。
胡晴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看向了叶嫣然,“嫣然,还没恭喜你,听闻你又生了一位小千金,一定长得和你一样漂亮。”
“呵呵~谢谢~”叶嫣然微笑了,幸福洋溢在唇边,让人一眼就看出。
“嫣然,真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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