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语秋勾唇冷笑,看着夏芸,“夏芸,害死你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放屁!!”夏芸怒声大骂,“昨晚都是的圈套,让你的丫鬟引我的大表哥来我院子里,你又通知了督军夫人和老夫人,一切看起来那么刚好,这都是你算计好的!!”
“堵上她的嘴!”金语秋朝着一旁的老婆子落下话。
片刻之后,夏芸四肢挣扎地被拖出了帅府。
。。。。。。
三日之后,夏芸接受了祠堂的惩戒,被乱棍打死,尸体送回了夏家,夏家拒不接受!觉得那是有辱门楣,让祖宗蒙羞的事。
最后,夏芸的尸体被一卷席子卷着,丢到了荒郊野地里。
夏芸的大表哥受到了家里的斥责,男人私通并不会被惩戒,只是上交了罚金,紧接着被驱逐出诏阳城。
至于夏芸的女儿小灵儿,老夫人菩萨心肠,令人送给了一户殷实人家里头,当成童养媳养了。
。。。。。。
夜色如水,漫天镌刻着一颗颗星辰,一闪一闪地,尤为耀人。
帅府的北苑,破损的高墙已经派人修葺好了。
化为灰烬的庭院清扫一空,夷为平地,正中央落下了一座墓碑,上面镌刻着叶嫣然的名字,落款之处,皇甫琛之妻。
墓碑下埋葬着从废墟中挖出的烧焦尸体,那一具身材最为高挑的尸体。
众目睽睽之下,皇甫琛抱着那一具尸体,守了整整四个时辰。
再后来,他令人修建了墓碑,竟然就在帅府里头,着实震惊了所有的人。
人们都说这样会坏了帅府的风水!
可皇甫琛一意孤行,一定要在帅府里头建墓碑。
这三日不到时间,一座墓碑就这么落在了北苑,每天早上都有仆人来这里,小心翼翼地打扫。
。。。。。
夜风吹拂着。
皇甫琛站在墓碑前,久久地站着。
夜风吹拂着男人的发丝,那一双深邃的鹰眸,清亮清亮地落在了墓碑上。
渐渐地,男人弯下了腰,蹲下来,伸手抚摸上了墓碑。
“嫣儿。。。你怎么舍得就这样离开我?”皇甫琛沉沉出声,眼底尽是忧伤。
粗粝的手掌不停地摩挲着墓碑,眼底一片湿润。
“你走了?本帅的儿子谁来生?”皇甫琛冷冷地自嘲,“嫣儿,你的心真狠,摆着要我皇甫琛绝后!”
“呵呵~~~”男人苦笑出声,深褐色的厉眸泛散开。
“嫣儿,我这么中意你,为何这么早离我而去?”皇甫琛已然坐了下来,坐在墓碑旁的台阶上,伸手取过一旁的一缸酒坛子。
这自从北苑落成了墓碑之后,皇甫琛每日夜间都会带着一缸酒坛,来此待上数个时辰。
酒坛上的盖子起落。
皇甫琛提起酒坛,倒了一大碗,朝着嘴里头灌了去,咕噜咕噜的酒水落肚声。
下一刻,皇甫琛又是倒了一碗酒,站了起来,失魂落魄的样子。
一碗酒在坟头上,缓缓地浇灌着。
“嫣儿。。陪本帅一杯,醉卧君王怀,今夜躺在本帅怀中可好?”
酒水淅淅沥沥地在坟头上浇灌,洒落。。。
男人深邃眼睛一片黯淡的浮光。
一碗又一碗的酒水灌入男人的口中,涌入男人的喉中,火辣辣地灼烧。
夜深人静时分,皇甫琛躺在了墓碑前,四仰八叉的样子,一旁滚落了空荡荡的酒坛子。
“嫣儿。。。嫣儿。。。”
第两百零四章 无毒不丈夫,下狠心(6000第一更,求月票)()
夜深人静时分,皇甫琛躺在了墓碑前,四仰八叉的样子,一旁滚落了空荡荡的酒坛子。【 更新快&nbp;&nbp;请搜索//ia/u///】
“嫣儿。。。嫣儿。。。”
月光下,躺在地上的男人,长衫凌乱披散开,光芒淡淡地洒落。
一张刚毅的脸庞上,眼皮被酒熏充红了眼睛。
男人的手掌曲伸着,发红的关节骨浓烈的酒气味。
片刻之后。。。
陈副官过来了,身后跟着金语秋。
陈副官看见醉躺在地上的皇甫琛,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走上前,架起了皇甫琛。
金语秋连忙上前,跟着一块搀扶着男人的胳膊,朝着莲轩走去。
。。。。。
莲轩,房间里头,陈副官将皇甫琛平放在了床榻上。
“辛苦陈副官了,接下来让我来吧!”金语秋微笑着开口。
陈副官转头看向了金语秋,微微点了点头,“大姨太,您客气了,属下先行告退了。”
“嗯,您慢走!”金语秋依旧温柔地微笑。
直到陈副官走远了,金语秋一如既往开始端来一盆热水,为床榻上的皇甫琛宽衣,擦洗男人的脸庞和手脚。
这每一次皇甫琛都是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金语秋每次为其宽衣擦洗后,只能无奈地退出房门,毕竟若是次日看见自己睡在莲轩,还睡在他的身边,以皇甫琛的性格,金语秋清楚,反而会吃力不讨好,被训斥一顿!越发拉远了和他的距离。
金语秋拧了拧干一块锦布,落在男人的额头上,轻柔地擦拭着,沿着男人刚毅的脸庞,一点点滑落,擦拭着。
“嫣儿。。。嫣儿。。。”皇甫琛喃喃出声。
金语秋顿住了眸色,一抹抹凌恨盈满了眼底。
“嫣儿!!”猝然男人声音重了几分,一掌抓住了额头上的那一只手。
金语秋惊了一跳,小心脏噗通噗通地跳动着。
皇甫琛粗重地喘息,没有睁开眼皮,手掌握住了金语秋的手,捂在了胸膛处,紧紧地揉了揉。
“嫣儿。。。你可知。。。本帅好想你。。”皇甫琛深情如诗地落声,眉心间痛楚地拧在了一块。
金语秋沉落眸子,沉吟了片刻,柔柔落声,“少帅。。。嫣儿知道。。。”
皇甫琛眼皮动了动,这一句话幽幽柔柔地撞入了男人的心骨里头。
“少帅?”金语秋又一次轻柔地唤声,小手缓缓地覆盖在男人的胸膛,脸颊贴近了男人的脸庞,靠近着。。。
那一股男人强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少帅。。”金语秋激动难掩的心情,整个脑袋趴在了男人的胸膛,轻柔地摩挲着。
猛然间,男人那一双发红的鹰眸睁开了,低头落向趴在胸膛的女人。
“是谁!!”皇甫琛冷厉声音落下,手掌一把箍住了金语秋的后脑勺,抬起。
“少帅,是语秋。”金语秋吓了一跳,却依旧平静地开口,眼底泛着殷切地光芒。
“少帅,就让语秋代替嫣然妹妹伺候你,可好?”金语秋激动哀求一般开口。
皇甫琛闻言,剑眉紧蹙,一把推开了金语秋,“滚!!谁都取代不了她!!滚回自己的屋里去!”
金语秋跌落在地上,眸光泛着泪水,强撑着站了起来,几分悲悯的声音,“少帅,语秋去休息了,热水在一旁,您好好擦洗一番。”
话罗,金语秋转身。
“慢着!”皇甫琛沉声落下。
金语秋一下子激动了,转身,看向了皇甫琛,正要开口。
皇甫琛冷漠的口气,“今后不准再踏进莲轩,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你的院子里,好好待着!”
金语秋听着,眸色泛起深深的失落和心痛,捂着嘴,跑得几分踉跄,夺门而出。
直到金语秋离开了,皇甫琛倒头躺下,双臂枕在脑后,闭上了双眸。。。沉睡了。
。。。。。
渠丹城,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这护城河尽头的医馆紧闭大门。
叶嫣然关在房里头两天了,蔷薇送进了饭菜,每次端出来时候,只是吃了一些。
这时候,医馆外,一辆军用汽车停靠下来。
靳越一身军装,右手上的军帽递给了身后的林成。
靳越面目泛着阴寒,扫了一眼紧闭大门的医馆,朝着后头的院落走去,林成后头尾随着。
后院里头,蔷薇在晾晒着草药,一旁的温七七百无聊赖地坐着嗑瓜子,时不时抬头看了一眼天际的太阳。
“今儿天气真好!”温七七才说了一句话,就发现两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呦呦呦!二少来啦!”温七七连忙站了起来,目光却是和靳越身后的林成对视着。
林成看见温七七,脸庞不自觉地就红了,低下头。
靳越四下看了一眼,看向温七七,“嫣然呢?”
温七七指向了正中央的房间,“喏!关在里头,都两天了,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肯出来,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问啥啥都不说?二少,该不会是你欺负我们家嫣然了吧?”
靳越冷目扫过温七七,“我进去看看!”
果不其然,靳越大跨步朝着房间走去,站在门外敲了敲,“嫣然,我是靳越,我进去了?”
不一会儿,靳越推开了房门,走进了里头。
院子里头,温七七和林成立刻对上了眼。
温七七几分好笑地看向了林成,勾了勾手指头,“小成成,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坐啊!”
“哎呀呀~~好吓人!”正在晒着药材的蔷薇听着,冷不丁浑身打了个哆嗦,连忙丢下那一竹筛。
“你俩慢慢聊,我躲去了。”蔷薇没好气落下话,朝着灶火间走去。
这蔷薇一离开,这林成几分腼腆的样子,却是走上温七七跟前,挠了挠发丝,“七七,你还好吧?”
“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坐在这,你说不好吗?”温七七逗趣地调侃着林成。
林成憨憨地干笑了,“嘿嘿,确实,我不太会说话,七七看上去挺好的!”
“是吗?瞧你平常在二少身边说话可利索了,还会使唤那些个士兵手下,怎么到我这里,成了不会说话了?”温七七饶有兴趣地调侃着。
林成脸庞一下子涨得通红。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坐下来一起嗑瓜子吧!”温七七招呼着林成。
而后,两人竟然就这么对坐着,林成不停地用手掌剥着瓜子,每剥一个递给了温七七。
温七七也毫不客气地丢进嘴里,自己继续磕着瓜子。
林成低着头,时不时抬头瞅了瞅温七七。
温七七肆无忌惮地看着林成,就这么看着,磕着瓜子,样子很是闲然自得。
。。。。。
房间里头。
叶嫣然浑身蜷缩在卧榻上,坐着,一颗小小的脑袋趴在了膝盖间,神情落寞沮丧的样子。
靳越见到此情此景,白希俊美的脸庞难得一见的严峻,几分紧绷的阴怒。
男人低沉的声音落下,“把孩子拿掉吧!”
这一记声音落下。
叶嫣然猛然抬头看向了眼前的靳越,惊愕,再加上是那种说不出的感受,彷徨,沮丧。
“。。。”叶嫣然语塞了,发红的眼眶,那一双凤眸怔怔地看着靳越。
靳越勾唇轻笑了声,夹着几分冷傲,“不用奇怪我怎么知道?你住在渠丹,我一直派人暗中保护你,自然清楚你去了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吴郎中曾经为我的狼治过病,自然他什么都说了。”
叶嫣然听着,沉落了眸子,动了动唇,“你觉得应该拿掉这孩子?”
一抹嘲讽的笑浮现在靳越的唇角,低头,凤目锐利复杂地盯着叶嫣然那一双彷徨无措的眼睛。
“不该吗?嫣然,你都逃出来了!皇甫琛不是你的良人,你不爱他,你心里很清楚这一点,既然如此,为何不拿掉孩子?难不成还要为他生个孩子?”
叶嫣然噤住了声音,柳眉紧蹙地看着眼前的靳越,一双小手紧紧地攥住了,心里头很是纠结。
靳越顿了顿声音,那一双琉璃色的瞳孔绽放开嗜血的寒芒。
“你心地善良,想着孩子是一条人命,不忍心就这么拿掉,对吧?”
叶嫣然眸色怔怔地盯着靳越,她想回答是,可是心里总觉也不单单是这个,可是那是因为什么。
靳越见着女人那紧盯自己的眸色,几分了然,低沉的声音再次在叶嫣然头顶砸落,“这个你大可以放心!看样子,孩子月份并不大,拿掉并不算残忍!何况是情有可原。若是你担心,我可以请渠丹城香山寺的主持为这逝去的腹中胎儿超度,超度他下一世投个好人家,有爹有娘,有个美好的家庭!没有尔虞我诈,只有最温暖的亲人。”
靳越落下这一席话,眼底浮起一丝丝悲凉和凌恨,从小的记忆犹如潮水灌入,母亲的不得宠才会导致沦落荒野,被一群野狼分食。。。
叶嫣然静默了,眸色流转着,一层雾气布满了眼眸,心中万分纠结,更多的是挣扎。
叶嫣然无力地靠在卧榻上,眸子不停地闪烁。
。。。。。。
次日夜间,渠丹。
房间里头,蔷薇端来了一碗黑乎乎的落胎药,满脸忧心地看着叶嫣然,“小姐,你想好了?真的要把孩子滑掉吗?那可是您和少帅的亲生骨肉!就算您不心疼少帅,也心疼心疼自己,这滑掉了不仅伤身体,更是没了一条生命。”
叶嫣然接过那碗药,顿住了眸色。
脑海里不停地盘旋着靳越的话语,皇甫琛不是你的良人,你不爱他。。。
叶嫣然猛然接过那一碗药,碗的边缘落在唇边。
“小姐!您三思而后行!”蔷薇再次出声,她真的觉得不能够理解,若是要自己滑掉身上的孩子,万般不舍。
叶嫣然顿了一下,紧蹙的柳眉深深地锁住了,心下一狠,抬起了碗。
“轰隆隆~~~”的一声,外头一声旱雷炸响。
叶嫣然吓得手一抖,“哐当~~”一声,手中的那碗药不慎脱落,连着药水掉在地上,瓷碗破碎,流淌着热气腾腾药。
叶嫣然看向窗外头,那平静的黑夜,刚才那一声旱雷,着实吓了一大跳,喃喃言语,“这一记响雷真大声。。。”
一旁的蔷薇看了一眼窗外,又看向地上破碎的药碗,没好气地开口,“小姐,您瞧瞧,就连着老天爷都不赞成你滑掉孩子,这害人命的事,会遭雷劈的。。。";
叶嫣然一下子单手托着额头,抚了抚脑门,“蔷薇,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再静一静。”
蔷薇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随意打扫清理了一下,退出了房门。
。。。。。。
院子里头,靳越刚刚进来,瞧着蔷薇从房间里头出来,扫了一眼她手上端着的破碎瓷碗。
“她没喝?”靳越沉沉地问道,那一双凤目饱含着太多的复杂,令人看不透。
蔷薇听着,浑身有着一股说不出寒意,抬头,“二少,刚才打了那一声响雷,小姐吓了一跳,手中的碗摔到地上了。”
靳越沉了沉眸子,似有明白几分,“没有说再熬一碗吗?”
蔷薇微微抿了抿唇,缓缓地摇头,“没有了。。。估计小姐也有点舍不得。。”
这话落下,靳越心中划过一道不悦的情绪,朝着房门靠近,伸手先是敲了敲,“嫣然,我来了?我进去了?”
靳越在门口小站了一会,推开了房门,朝着里头走去。
隔着一盆兰花,卧榻后,叶嫣然安静地靠着,眸色征然。
靳越见了,微微沉了沉眼睛,若有所思,“还没想好吧?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
叶嫣然抬眸看向了靳越,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去哪里走走?”
靳越笑了,单手插入西裤袋子里头,几分慵懒的站姿,“就外头的护城河,又近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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