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厉鬼女孩赶紧的点头,这点头摇头的交流方法让媳妇姐姐很不满的哼了一声。
我看着空荡荡的棺材,没有理会媳妇姐姐着小脾气,接着就问道:“外婆死了?”
厉鬼女孩这次露出了落寞的神情点头。
我叹了口气,原本看到棺材里没有外婆的遗体时,我还抱着一线希望,现在连外婆豢养的小鬼都肯定了,那就成定局了。
调理了下呼吸,我缓慢的站了起来,其实我很想看看媳妇姐姐的样子,毕竟也做了我二十多年的媳妇,我不能连她的样子都没见过。
结果,媳妇姐姐压根就不搭理我,转过了身体,怎么都反向跟我对着干。
还好郁小雪和张一蛋都昏了过去,不然我就难堪了,不过这难不倒我,我干脆也没她,走去看张一蛋有没有死。
那厉鬼女孩在这个空荡开始叽叽咕咕不知道和媳妇姐姐说着什么,这是鬼语,不焚香做法根本听不懂说什么,现在听起来,对我顶多像是一阵阵阴风从耳边吹来。
这也就是传说里的‘鬼吹风’,正常人如果晚上都偶尔觉得起风吹拂了耳畔,其实这是生前熟悉的鬼魂在和人说着一些话语。
媳妇姐姐没有吭声,我就知道小厉鬼说的话对她而言很受用,所以她决定听下去。
见我不好奇,媳妇姐姐冷冷的和我说:“她说是外婆把她放在棺椁里的,准备在关键时刻杀了揭棺的人,可没有想到会是你,现在她知道错了,愿意做你豢养的小鬼,问我,你准备要怎么处置她?”
我没回答,来到了张一蛋的身边,伸手探了他的呼吸和颈项上的脉搏,现他还算活着,剩下半条命而已,心中不由生出怒火。
“能杀就杀,能灭就灭了吧。”我淡淡的说了一句,对于不受控制,连我身边重要的人都杀的鬼,我不能留着,而且我觉得现在有一个这么厉害的猛鬼媳妇也够我受的了。
那厉鬼女孩跟了外婆不知道多少年,当然能听懂人说什么,猛的对我磕头,一阵阵的阴风跟着吹过来,像是苦苦哀求,保证着许多的事情。
话说起来,如果有这小厉鬼在,防身倒是不错的,而且我也读过外婆不少豢养小鬼的书籍,知道她能给人做很多人做不了的事。
加上媳妇姐姐这尊大神应该不是能随意就‘请’出来的,像是刚才那样动不动来个十年阳寿,我可受不了,照这样算,我没几次十年了。
“也好,这种程度的小鬼,留着也没多大的用,就让她就此泯灭了吧。”没想到媳妇姐姐不是善茬,猛烈的阴风瞬间就卷了起来,那厉鬼女孩就如同被捏住的小鸡,尖厉的乱叫起来。
我心一沉,媳妇姐姐呀,你可真是心狠手辣的主呀,我就是想调教调教小厉鬼,还没真想就此把她灭了。
你现在倒好,真下得去重手,如果小厉鬼是外婆当年就带在身边的,那你和她当年的关系怎么都算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吧,总得留点情面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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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六百三十四章:规则()
“一蛋,你在这干什么?你想吓死我呀?”我不禁有些恼了,看着他的背影,也没准备走近,因为我感觉到前方似乎有什么东西,是我本能里不想靠近的。
而媳妇姐姐的手仿佛也在后面拉着我,只是我知道就算猛然回头,也不会看见她。
“是天哥么……天哥……你别回去了。”
张一蛋拖着颤抖的声音和我说话,他没有转过身来,背影里,他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像是泡过泥水一样,而鞋子是纸糊的。
我听着他的声音不大对头,脸色有些难看:你小子,没事打算扮鬼吓我么?
寻着人影,我真想踹他一脚,好让他下次晚上别他妈的吓人,不过等我想要靠近时,一阵阴冷的风好巧不巧就在眼前刮过,雾气瞬间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立即停住了脚步,而等到雾气散开,哪里还有张一蛋的影子?
我低头沉思,该不会是我产生幻觉了吧,还是张一蛋近些日子天天蹲附近抓田鼠,赶巧捉弄着我玩儿?
感觉离小义村不过还有小多半的路程,虽然我觉得刚才的事情有些灵异,不过,我没有打算返回扛龙村,因为我转身时,我再次察觉到有东西拉我的衣角,而且比回小义屯的方向更加强烈。
就算能够知道危险的存在,但有时候我也不得不在两个危险里选择其中一个相对较小的。
以所,我只能硬着头皮回小义屯。
站在原来张一蛋站过的地方,那里是一滩湿漉漉的黄水,我不知道还算干燥的路上水是哪里来的,腥臭味有些刺鼻,看来张一蛋这货没准掉臭水沟里心情不爽,要拿我来开涮呢。
媳妇姐姐的警告,张一蛋诡异的消失,让我对这次的夜路生出了不详预兆,一路走下去,我开始注意起周边的环境。
不过再走了半个小时,诡异的事情再就也没现了,我的心稍微放了下来。
眼前,浓雾渐渐的显现出了两米宽石桥的样子,我心中本来提着的大石终于放下。
那是叫‘思桥’的古桥,听村里老人讲,小义屯建起来时它就已经存在了,他们都说那是建国之前,我觉得,那应该是小义屯还是义庄的时候。
不过不管它年代几许,桥的另一端就是村子,我能约隐看到村子昏暗的灯火。
我抚摸古桥,犹记小时候,我就是和张一蛋还有其他小伙伴在桥下的河流游泳,那时小溪河水清澈,能看到水底的鹅卵石。
就着夜光,我怀念的朝着桥下看去,这一看,却让我寒毛都炸了起来!
桥底下,一群僧人打扮的人拿着竹竿往岸上捞着尸体,而几个孩童排着队,蹦蹦跳跳的念着童谣跑过河边。
“千朵花,万朵花,飘飘飘,洒洒洒,堆呀堆,堆雪人,不怕冷,不怕冻……”
这些尸体有儿童的,有妇女的,也有老人的,他们在水里泡得有些白,甚至有的脸上都爬满了蛆虫,不断蠕动的死状十分可怖,捞上来后,僧人把她们叠成了小山,由另一群僧人做法事,洒符水,再埋起来。
后面媳妇姐姐猛地在拉我的衣角,原本想要走近的我一下子就止住了脚步,我惊得动弹不得。
一阵冰冷的水雾刮过,我再次往桥下观看,却现什么都没有了!
水还是潺潺流过小桥,那些僧人、孩童也像从来不存在一样,我狐疑极了,难道是因为我太累了产生了幻觉?还是大雾生出了传说中的海市蜃楼?
可童谣是怎么回事,这海市蜃楼还能传音千里?
“天哥!你怎么还站那,快回村吧。”
正在我纠结桥底异象时,少女的声音在桥的另一头喊着我。
我被喊声吓了一跳,我猛的转过头,松了口气,原来是儿时的跟屁虫郁小雪。
当年还是个挂着鼻涕的女娃,而现在已经有了漂亮少女的模样,如果我没记错,她今年应该有十六七岁了,之前她还来信和我说想去广东打工,被我以她年龄不够没有身份证为由制止了,毕竟我不能让屯里仅剩的‘硕果’出去让坏人祸害了。
我正看着她怵,却现她家门口还站着她的父亲,那是郁根叔,根叔目光呆滞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小义屯在外婆到来的时候还是个荒地,数十年里66续续才有了人气,所以外姓人很多,来自五湖四海。
“你怎么来了。”我打着招呼,朝着她们家门口走去,想和根叔打声招呼。
小雪却跑了过来,难过的跟我说:“天哥,你怎么才回来啊,婆婆都走了两天了,我们还是去婆婆那吧。”
听了这话,我的心瞬间就沉了下来,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外婆真的是去了。
眼睛有些控制不住的要流下眼泪,不过很快我捏了捏眉心掩饰了过去,觉得要哭还是在灵堂里哭罢。
根叔没有和我们一起走,只是默默无语的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我,我不知道原本对我嘘寒问暖的根叔怎么会变得沉默寡言。
天色彻底的暗了下来,路过时,我现家家户户的电灯早早就亮着了,但仍然大门紧闭,这倒也不奇怪,因为村里没有路灯,天黑下来后基本就没人愿意走动了。
不过除了根叔,我还现其他邻居都远远站在门口看我进村,我离着他们还有一段距离,也就没去打招呼,心想你们倒是能知道我回来了。
我匆匆的走到了外婆的家门前,门口已经挂了白,灵堂也布置好了,门口是纸扎的马,还有一男一女的纸人。
除此之外,却没有一个人在附近,如果是往常的规矩,应该会摆上三五桌,亲戚邻居聚在一起说说话,喝喝茶什么的。
不过我想,外婆是受四邻尊敬的神婆,去世或许也会有别他人。
两扇门各自贴着两张外婆画的门神,样子七拧八扭的,不过落笔非常的苍劲有力,门柱上还有写着外婆的姓氏,名字,生卒年月时间的白纸,我只看了一眼,就现那也是外婆自己写的,字迹潦草之极。
看来,她预知自己大限的事情是真的。
大厅里,一口红纸糊着的棺材安静的躺着,那是正常去世的老人才会有的待遇。
里面没有人守灵,棺材前面的香也烧完了,还没来得及难过的我心中咯噔一跳,守灵香是不能断的,难道没有人来上香?
我看了眼郁小雪,她摇了摇头,脸色有些苍白:“天哥,刚才……不是,就几分钟前我才刚点的,看到你在村口才去接了你,这怎么又没了?”
外婆的房子属于村子里较高的位置,旁边也没有紧挨着的邻居,所以能够看到村口,郁小雪现我回家也属正常。
看来现在的商人良心大大的坏,往死人身上赚钱,连香都要作假了,烧得也太快了吧。
我赶紧跨进家门,可跨进去的一瞬,我不由浑身打了个冷战,感觉有阴风四面八方吹来,而媳妇姐姐也仿佛拉了我一下。
不过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外婆去世,给她上香是必要的,我义无反顾在棺材前面跪下,点燃了四根香火。
甩灭后,在前面灰盆里上了三根,后面的灰盆上了一根。
没有异常。
我松了口气,看来媳妇姐姐也不是全对的,我这不是没有出事?
我起身后,选了棺材左边的草席坐下,而郁小雪左右看了眼,见我坐下后,缩了缩脖子也走了进来,然后坐在了棺材的右边。
虽然没有直接戴孝,不过郁小雪和我一起守灵并没有不妥,以前邻居的老人去世,我们也会偶尔和事主好友坐在棺材旁聊天。
况且她家和我们家的关系不错,我不在的时候,郁小雪常常缠着外婆,叫她‘婆婆’,因为外婆家从来不缺糖和饼干,郁小雪是个小吃货,偷吃外婆供奉神灵的祭品也就是常有的事了。
外婆的去世,让我俩心里空洞洞的,一下子就失去了主心骨,虽然好久不见,可也没有能说上话的事。
里面外面都安静得可怕,我能感觉阴气一点点的聚拢过来,所以就准备要说点什么打破沉默。
可兀然,我看到前面的三根香烟气絮乱起来,我皱了皱眉头。
三根香燃烧得很不规则,左边长,右边短,而中间烧得却最快,我看到时它是最短的,心里立即涌现了‘恶事香’三字,觉得要出事了。
“外婆……我回来晚了,您别生气,香烧得快,多担待点。”我觉得去世的老人在守灵期间断了香火,难免会生气,就抚摸着冷冰冰的棺材安慰起来,不过,我却现了一件让我震惊的事情:
棺材并没有打上钉子。
冰冷,怵然的感觉从里面袭来,让我心脏突突的猛跳,为什么没有上钉子?难道是主持葬礼的人忘记了?
“天哥……我有点害怕……我想坐到你旁边……”郁小雪害怕的看着我说道。
“嗯,那你过来吧。”我强自镇定,别说郁小雪了,我心脏也打鼓一样响个不停,感觉周围的阴气也过于浓烈了。
棺材两天了居然还没上钉,房子周围也一个人都没有,就像大家都不知道外婆去世一样。
往年其他老人去世,绝对不会这么冷清的,怎么都应该有人操持葬礼。
我还注意到,附近也没有人煮大锅饭的痕迹,难道外婆去世从来没有人来看望过?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我看着郁小雪朝我走来,我的心一下子就收紧了,毕竟我给媳妇姐姐都警告得有些草木皆兵了。
不过好在这次媳妇姐姐没有拉我的衣角,郁小雪对我似乎没什么危险。
“雪,其他人都去哪了?”我左右看了看,四周都贴上了白色的纸,把大厅弄得凄凄惨惨的。
嘭!
没等郁小雪回答我,两扇老旧的门突然的被风吹得撞到了一起,不但我吓了一跳,郁小雪更是跳了起来,惊得叫了一声抱住了我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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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六百三十五章:需求()
玉船的船舱里。
“你要试试新法术?”殇璃是顾妃小姐姐的师父,也是令狐瑛的师妹,掌握了天境门西部的控制权。
“嗯,有别于三大道法的超级大道法,所以我想要获得最好的数据。”我解释道,虽然在我的识海冥想中得到了这规则变化的内容,不过就算是归元法等三大道法,我知道它们的规则,但也未必完全理解和想象到打在人体中又发生了什么异变,所以最直观的办法就是人体实验。
当然,这对中招者而言,无疑是种不确定的伤害,所以对方一定要修为极高,能有一定能力稳固自己的道体。
“以你现在的修为,就算是三大道法,也对我没有作用,你应该知道的吧?”殇璃淡淡的说道。
“正因为实质伤害能够控制到一定程度,所以我才敢在师叔身上使用,换成了别的仙家,这种道法颇为危险,我还怕出点什么事。”我说道。
殇璃点了点头,说道:“此种道法,真有如此厉害?那便试试吧,我也想要见识一番三大道法之外的大道法。”
我看她做好了准备,当然没有半点犹豫,运转三大道法激活新的超级道法后,深吸一口气,隔空直接送出了一掌,把新的超级先天道法以二层的力量打了出去!
下一刻,只看到殇璃浑身一震,随后仿佛身体的影子和气息忽然像是要脱体而出的样子,瞬息让她脸色也为之一变!
我天眼已经开启到了极致,能够清楚看到殇璃的护罩震动膨胀了下后,又因为她的法力强制稳定自己的力量,使得护罩收回了一下,这才恢复正常。
但这也仅仅是外观的正常而已,她能量居然不断的挥发而出,似乎能够看到她强制稳定脉络的样子,随后她立即伸出手,召唤了一朵冰晶色的玉莲,但这朵玉莲居然有不稳的状况,看起来形状都有些变形了。
我心中一滞,这大道法对我而言消耗的力量其实并不算特别大,但三大道法都需要同时的启动,等于是施展一次,就必须三大道法同时冷却,光是这代价就足够大了,不过现在可以看得出,我以造化境的修为施展,居然对天道无止境的仙家同样有用,只不过效果应该不太大。
但天道无止境尚且如此,可见同级仙家基本上是撑不住一下的。
“殇璃师叔,感觉如何?”我连忙问道。
“有些不好受。”殇璃淡淡的说道,随后手袖一挥,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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