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重生之闲王忙入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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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重生之闲王忙入赘-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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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丫鬟上了茶,溶月便笑吟吟示意道,“你累了一路了,先喝茶。”

    顾长歌依言喝了一口,正待放下茶盏,便听到溶月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顾长歌,你这些日子还好么?”

    他端着茶盏的手莫名一抖,茶杯盖和茶盏碰撞发出些细碎的声响来,让他有一瞬间的慌乱。很快,他便沉下心来,长吸一口气,抬目沉稳道,“多谢郡主惦记,属下过得很好。”他顿了顿,放下茶盏,走到厅中间,对着溶月深深鞠了一躬,“长歌谢过郡主当日的相救之恩和引荐之恩。此生,郡主若有任何事情交代,只要不违背礼仪伦常,长歌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溶月注意到他这次没有以“属下”自称,而是用了长歌二字。这说明,他现在是用顾长歌的身份在向自己许下承诺,而不是爹属下的身份。

    看着他眉宇间的沉稳和坚毅,溶月不禁勾起了唇。

    顾长歌,自己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人!

    她也起身,走到顾长歌面前,微仰着头与他对视,“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自己得来的,你不用感激我。但是,我日后的确可能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到时我也不会客气,会大方向你提出来的。”

    顾长歌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微愣了一瞬,突然咧嘴笑了开来。他的面容本沉峻,这么一笑,倒找回了一些初见他时那青涩懵懂的样子。

    溶月看着他这灿然的笑容,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笑吟吟道,“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在军中好好努力,早日实现自己的抱负。”

    “属下明白。”顾长歌低头沉然应下。

    溶月微微侧了头,看着他好奇道,“我爹既然叫你来帮他送信,那你一定是在我爹身边的近卫咯?”

    顾长歌点了点头。

    “做到什么官职啦?”溶月眨了眨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问道。

    “还只是个校尉。”顾长歌似乎有些羞赧,低着头道。

    “短短时间内,能做到校尉也已经很不错了。”溶月鼓励道。抬头看到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忙迎了上去。

    她和念夏一道将侯夫人扶到上首的梨花木交椅上坐了下来。待侯夫人坐好了,便指着下手站立的顾长歌道,“娘,这是顾长歌,是爹身边的校尉,爹派他给府里送了几封信来。”

    顾长歌便对着侯夫人行了个礼,“属下顾长歌见过侯夫人。”

    侯夫人微微欠了欠身子,“顾校尉不用多礼,先坐吧。”

    顾长歌依言坐了下来,打开包袱取了两封信出来,“这两封信是侯爷命属下交给侯夫人和郡主的。”

    玉竹便上前接过信,把信递给了溶月和侯夫人。溶月倒也不急着这一时看,示意玉竹先收着,侯夫人也把信先交给了念夏。

    顾长歌又道,“属下这里还有一封信是给沈大公子的。”

    侯夫人点点头,“慕辰现在还在国子监,待会我让人先带你下去歇着,待慕辰回来后再让人带你去找他。”

    顾长歌点头谢过。

    溶月盯着他看了看,突然开口道,“顾长歌,我爹叫你进京,一定还有别的事吧。”

    顾长歌闻言,犹豫了一下,虽然侯爷吩咐他此事与沈公子商讨,但并未说不能讲给郡主和侯夫人听,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侯爷还有一封奏折和密信,让属下面呈给皇上。”

    溶月和侯夫人闻言都是一愣。溶月有些奇怪,往常边界驻地的奏折都是直接通过驿馆呈送给皇上,为何这次爹要大费周章派一个信得过的人亲自送入京。莫非这奏折或者信里写着什么事关重要的事,千万不能落入旁人之手去了?

    然而这只是猜测,她也不可能叫顾长歌把那封信和奏折拿出来给她看,只得敛下心中的好奇,看了看他道,“原来是这样。你一路舟车劳顿,我先让人带你下去歇着吧,等哥哥回来了,自有人带你去找他。娘,您说呢?”

    “就这样办吧。”侯夫人应下。

    便有小厮上前来引着顾长歌往客房去了。

    “娘,您怎么看?”目送着顾长歌走远了,溶月转头看向侯夫人。

    侯夫人沉思片刻,“看来司黎定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要禀告皇上,难道是军情上有什么异动?可若那样,应该传百里加急才是。”侯夫人想了一会,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溶月摇了摇头,她总觉得爹这次这次行事似乎跟军情并没有多大关系,至于究竟是为了什么,她暂时还想不明白。

    溶月这会也不急着回梨落院,跟着侯夫人去了清芷院。

    到了房里,两人便各自取了侯爷的信出来看了。

    定远侯的信都不长,短短一页多,写给溶月的信里通篇都是对她的思念和关心,又问了问她最近有没有乖乖听话,鞭子练得如何了,让她乖乖等着,自己很快便回来了,诸如此类的话。

    侯夫人看完信,脸上有些红扑扑的,溶月好奇望去,“娘,爹给您写什么了?”

    “没什么。”侯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将信叠好收回信封中,“就问了问家中的情况,问了问我的身体,再有就是说会尽量在我分娩前回来一趟的。”

    溶月瞧着娘脸上抑制不住的甜蜜和娇羞,便猜到爹定是在心里写了什么甜腻腻的情话了,也不戳破,只笑笑,说起了别的事。

    当天晚上沈慕辰回来后便去找了顾长歌,两人在房中秉烛谈了很久,沈慕辰出来的时候,脸上神色有些沉重。

    过了几日,顾长歌便被宣进了宫,无人知道他向皇上说了什么,也无人知道定远侯递上去的那封信和奏折里说了什么。只是顾长歌回到府中的时候,面色倒是如常,似乎皇上并未多加为难于他。

    溶月听说他从宫里回来了,便去了前院找他。

    到了顾长歌客居的院子里时,顾长歌正在院中练着拳法,许是没想到有人会过来找他,他光着膀子,背对着院子入口,光滑的背上滑下串串汗珠,阳光下肤色泛着健康的色泽。

    溶月猝不及防瞧见这一幕,脸一红,出声咳了咳。

    顾长歌错愕回身,便看到了脸色通红别过眼站在院子门口的溶月,不由也红了脸颊,慌忙道,“请郡主稍等片刻。”说着,匆匆忙忙进了房中。

    很快,他便套了件深蓝棉布短衫出来了,他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汗,离溶月隔着有些距离问道,“不知郡主找属下有何事?”

    溶月瞧见他站得远远的,知道他是怕身上的汗味熏到了自己,不禁莞尔,冲他招了招手,“你站那么远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我喊着同你讲话?”

    顾长歌眸子里闪过一丝窘迫,小小挪动了几步便不肯再上前。

    溶月倒有些失笑了,“倒是我来得有些突然了。这样吧,我先去找哥哥说说话,待会过来,你先打水洗个澡吧。”

    顾长歌慌忙应下,目送着她离开了,转身进了房间。

    沈慕辰其实今日并不在府中,溶月不过是找个借口让顾长歌不那么尴尬罢了。她在前头转了一会,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又返了回去。

    这次,顾长歌老老实实在院子里候着,什么也没做。

    溶月同他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不知郡主找属下所为何事?”顾长歌抬头看一眼溶月,很快便又低了头,耳根飞起一抹红霞。

    看得溶月不禁纳闷,印象中,顾长歌似乎没有这么容易这么害羞啊?

    她很快敛下心思,浅浅一笑,“我来找你,其实是有一事需要你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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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出场的男人好多啦啦啦~总有你爱的那一款!

    皮埃斯:

    今天之所以没能提前很多更,因为夭夭白天看太子妃去了,简直是停不下来啊ToT憋鄙视我,爬走了/(ㄒoㄒ)/~

第128章 心病去除() 
邺京城的西市是经营各种小商品交易的地方。不同于专为达官贵人服务的东市,西市商品种类繁多,价格低廉,是普通老百姓采购各类东西的不二之选。

    其中猫儿巷便是西市里以经营古玩器物,字画墨宝出名的场所。

    这天上午,猫儿巷中出现了两个生面孔,前头一人是个锦衣裘服的公子哥儿,肤色带了些健康的色泽,眼睛点珠一般囧囧有神,面色并无一般纨绔子弟的虚浮,身后跟着个垂首恭谨的小厮,长发束在头顶,用一根木簪子挽住,眉清目秀,浑身透着股机灵劲儿。

    猫儿巷这地方,一向都是老百姓出入的场所,各种小商小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光鲜亮丽的公子往这边来,不由都瞪大了双眼瞧着,窃窃私语起来。

    为首之人似乎有些许紧张,偶尔垂了眼睛偷瞟一眼后头跟着的小厮,原来他竟是乔装打扮过后的顾长歌,身后那人便是扮作小厮的溶月了。

    “不要看我,直接往前走,很快便到了,拿出些公子哥儿的气势来。”溶月往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

    顾长歌闻言挺直了腰板,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着,倒有了几分该有的架势。

    溶月来之前已经仔细打探过了,祝崇所开的字画馆就在猫儿巷的最里面。他们一路不紧不慢地走着,左看看右瞧瞧,似乎只是来闲逛一般,很快便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顾长歌停住脚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铺面,溶月也暗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铺子并不大,打开的门扉上有斑驳的红漆,门口摆了个简易的摊子,上头零零散散摆了几幅字画,摊子上已落满了细细的灰尘,看来祝崇的生意并不大好。

    也难怪,他一个从国子监除名的人,名声不会好到哪里去,普通的士子文人自然不会光顾这,而达官贵人们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自然也不会找上来。溶月不知道前世祝崇是如何与萧梓琰搭上线的,她只知道,一定要在祝崇名声大噪之前把他赶出京城,彻底断了他和萧梓琰认识的可能性。

    两人在摊子前站了一会,有一个身着灰布长衫的人从铺子里头走了出来,长发随意盘了个髻,面容带了些沧桑之感,眼睛细长,露出一两分精明狡黠来。

    他抬头瞧见溶月和顾长歌,愣了愣,很快便堆了笑看向顾长歌,“这位公子,您想要点什么,小的这里各个大家的字画墨宝都有,您若想找人写些字儿,也大可以提出要求来,小的写出来的东西保准您满意。”

    顾长歌伸出手随意翻了翻摊上的几幅字画,冷冷道,“你就这些吗?”

    祝崇赶紧道,“里头铺子里还有,公子要不里面看看?”

    “嗯。”顾长歌应一声,抬脚进了里边的铺子,溶月低着头紧跟在他身后。

    顾长歌在铺子里头挂着的字画面前站定,眼中露出一丝茫然的神色,回头看了看溶月问道,“小岳,你觉得怎么样?”

    祝崇闻言微舒了口气,这个公子哥看着像是个懂行的,原来也是个门外汉,居然还要问身后小厮的意见。自己好几天没开张了,一来就来个大鱼,今天不好好宰他一笔还真是对不起老天爷给他的这个机会了。

    想到这,便搓着手笑着道,“这位公子,您别看小店不起眼,那可是珍藏了好些前朝大家的字画的。您看……您要不要瞧瞧?”

    顾长歌闻言眼睛一亮,看向身后的溶月,“小岳,你说呢?”

    祝崇便听到那小厮小声回道,“公子,都说那些宝贝都在民间藏着,小的觉得您倒是可以看一看,要是真淘到什么宝贝,老太爷那里不就……”说到后面,她声音渐低,祝崇只听了个大概,却也隐隐约约猜出了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买了字画用来讨好家中长辈的,听着,还是个年纪颇长的长辈。这就好办了,他临摹出来的字,自问只有最熟悉真迹的人才能分辨出真假来,看来今日注定有条大鱼要上钩了。

    听了溶月的话,顾长歌假意沉吟了一番,转向祝崇道,“那你拿出来给本公子看看,可不许拿些假的来糊弄本公子,本公子可是深有研究的。”

    听着他这故充行家的话,祝崇心里越发得意起来。忙转身从柜子里拿了几幅字出来。他虽然也临摹画,但到底少了几分神韵,唯有临摹他人之字的绝技,他是十分有把握。虽然眼前这人看着像是个门外汉,但谁能保证他家中没有识货之人呢?所以祝崇也不敢拿他临摹的画出来,只挑了几幅他最有把握的字拿给顾长歌看。

    顾长歌展开瞟了一眼,招招手,示意身后的溶月上前。

    溶月一边躬身上前,心底不禁莞尔。本来还担心顾长歌的表现会漏了馅儿,如今瞧着,他完全是十足十的公子架子嘛。

    “小岳,你瞧瞧。”

    溶月恭谨应了一声,走到祝崇摊开的字画前看了起来。她不得不感慨,祝崇这手临人字迹的手艺真的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虽然前世皇上草草处决了爹也有他的私心在,但不得不说,那样一封逼真的信的确也给了他莫大的震怒。

    溶月收回心思,装作认真的模样仔细看了看那几幅字画,半晌,犹疑着道,“公子,这幅字瞧着倒真像是前朝大家蔡襄的《郊燔帖》。”

    祝崇接口道,“这位小哥一看就是个识货之人,您看看这浑雄敦厚的笔画,婉转有致,运笔飞动自如,一看便是真迹无疑。”

    溶月却并不立马确认,而是犹疑地趴在桌上看起纸张来。

    祝崇心底一咯噔,本来还想随意糊弄过去的,没想到这小子看着不起眼,倒也是个行家,一般买字画之人注意力都会集中在字迹上,谁还会去管纸张是不是有了一些年头的。还好自己做了全套准备,倒也不怕他看得仔细。

    想到这,他眼珠子转了转,谄媚道,“这位小哥,您看看这纸张,虽然一直都是精心保养着,但到底这么多年了,总会有些泛黄的痕迹了。”

    溶月一边看着,心中不由赞叹,连纸张都处理得如此逼真,若不是知晓这字画是假的,她定要被蒙骗过去了。

    然而面上还是一副犹疑的表情。祝崇这种人,心思最是精明,自己不能让他看出了这是一个局,必须将戏演得再逼真一些,当然,也是为了将顾长歌糊弄过去。

    她看着眼前的字画,狐疑道,“瞧着像是真的,但掌柜的,我听说蔡襄的这幅《郊燔帖》是他最为得意的著作,所以早在他去世的时候就拿到墓里陪葬去了,这会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祝崇愣了愣,似乎没有料到溶月会这么一问,然而他毕竟是有些鬼主意的人,眼珠子一转,笑笑道,“这位小哥果然是行家里手,只是……。”他顿了顿,“你也知道,谁说到了墓里的东西就不能挖出来了不是?咱以前不还专门有摸金校尉一职嘛。”他拍了拍胸脯,又转向顾长歌道,“您放心,保准没假,要是假的,您找人上门来砸了我的铺子。”祝崇胸脯拍得响当当的,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溶月面色这才松动了几分,退后几步在顾长歌身边耳语了几句。

    顾长歌沉吟片刻,深沉的眸子看向祝崇,“这幅字,你开价多少?”

    祝崇一听他这么问,便知道有戏了,斜了眼角神神秘秘伸出五个手指头,“小的见您是个识货人,也不给您开高了。”

    “太贵了,公子。”溶月朝着顾长歌道,“太老爷也不过图个新鲜罢了,您花这么大价钱买回去不值得。”

    顾长歌闻言,也不多说,抬脚就往门外走去。

    祝崇一见便急了,忙闪身拦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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