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越发感到蹊跷,大洋太一的老底他很清楚,这个人的确是个很普通的商人,没有任何的家族背景和军方背景!
渡边大佐点头,看了桥玄和侍卫们一眼,让他们都出去。
大洋太一等众人离开,才慢慢地从地上起身,踱到渡边的身边,轻声地说:“大佐阁下,您好久没有出来走走了,是不是对大洋的做法有些不满?”
渡边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但是眼睛和脸上的表情,做出了很明白的表现。
“您可能对大洋的做法很不满,您可能对大洋的做法很鄙视,可是大佐阁下,您可知道,您的士兵们有多长时间没有发过军饷?大洋这么做,也是为了帝国的军威啊!牺牲大洋个人的尊严没有什么,但是要是您的部下都像大洋一样,您怎么看呢?”大洋站在渡边的面前,有些激动。
渡边看着大洋太一,眼睛里的表情很是复杂,冷冷地,渡边说:“胡说!帝**人怎么能够像你一样,为了金钱,丢人显眼!”
“哈!——”大洋太一一声长笑,“大佐阁下,您太自傲了!我可以告诉您,远的不说。就在几天前。从北平来的补给车是不是没有按时到达?它给八路地游击队伏击了!”
渡边吃惊地看着大洋太一,心里砰砰乱跳,这可是最高机密。他还没有给任何人说起!
“你怎么知道?”渡边虽是坐着,但是眼睛和语气都极霸道。
“这个很重要吗?知道地人有很多了。中国商人吃饭的时候,悄悄地说起的。这个消息,对您地帝国部队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啊。中国有句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帝国占领军过好日子太长久了,让他们再吃苦受罪,恐怕不容易啊。您不发军饷,他们自然会想办法弄钱的。您的小径三田队长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你什么意思?”渡边大佐发现大洋太一思想有些问题——他不看好帝**队,有些偏向支那人。是不是做买卖久了,把自己是什么人都忘了?!
“哈哈哈……”大洋的笑里很有些苍凉,“大佐,我没什么意思。如果一支军队。从上到下都处于紧张地饥荒中,您还用什么打仗?!帝**人都那么做,你还能指望中国皇协军给您出力?!我的意思就是,我来承担您地全部军费。请您彻底清理军队里的不法行为!严办所有走私和倒卖军火的人!”
“什么?!您来承担全部军费?!”渡边大佐吃惊地站起来,看着大洋太一。这可是不小的数目开支!
“当然不是我!是我组织的全部的本国商人,筹资资助您重整帝**威!”大洋太一热切地看着渡边雄三,“没有经济,何来军事?”
“我们可以通过别的途径弄到钱!”渡边大佐摇摇头,他有些不甘心受恩于商人,再说,这些商人说不定还有什么条件!
“大佐!以目前的局势,您还能通过什么途径弄到钱?这可不是刚刚占领保定地时候,一旦您手段很极端,恐怕……”大洋太一看着渡边,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桥玄筱男在门口说了一句:“大佐,刘青阳来了。”
渡边一挥手,“让他等一等。”
“恐怕,你的刘青阳们也会变心!”大洋太一说完看着渡边大佐。
“你有什么要求?”渡边很直接地问。
“一个要求,就是帮助我们商人协会,打击中国同行势力,让我们获得更多的利益。”大洋太一说,“先期军费2大洋,已经筹备好了,明天就可以给您送去。”
“好!”渡边点头。
刘青阳走进来地时候,大洋太一正坐在渡边的对面,笑呵呵地给渡边讲解茶道,见刘青阳进来,两人都站起来。渡边哈哈笑着说:“刘桑,请坐。大洋君刚说起你,你是他见过地堪比帝**人的一位中**官,很好。”
“谢谢大洋先生美言。”刘青阳看着大洋,大洋笑
他跟前,挡住渡边的视线,笑了笑,微微点头,说:己有才干,不管大洋的事。哈哈哈……”
刘青阳看大洋太一点头,顿时轻松起来,笑着对渡边说:“大佐,您请坐。”
渡边一挥手,“都坐。大洋君,可以开宴了!”
大洋太一借机走了。这是一个很典型的日本式宴会,渡边坐在正面,刘青阳坐在左边,桥玄坐在右边,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个不大的茶几,简单的几碟菜,一壶清酒。
开场白之后,酒过三巡,渡边看着刘青阳,哈哈笑了笑,“刘桑,今天请你来,有个机密要和你商量一下。”
—
渡边对刘青阳听说有机密的表情很满意,点点头,“刘桑,三天前的下午3左右,帝国从北平前来的补给车给游击队伏击了,您怎么看这事?”
刘青阳一点都不吃惊的表情让渡边深信了大洋的话,看来这并不是什么机密了!
“能够伏击帝国补给车的,绝不是一般的游击队。至少是他们的县大队!我们的补给车应该有一百多人护送,这说明他们消息准确,参战人员至少有三倍到五倍于皇军才行,要运走物资,还要动用一些老百姓,看来这一带的共匪由活跃起来了!弄不好就是有八路的正规军过来了,要不然,游击队是不敢这么干的。再说,平静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会一下子冒出这么个事,我认为,极有可能是八路的正规军过来了。”刘青阳侃侃而谈,看来心有成竹。
渡边细细地看着刘青阳说话,猛然问:“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刘青阳一愣,看渡边的眼睛里闪过一道闪电,心里一惊,顺口答道:“没有听说。”
“刘桑!”渡边猛地坐直了身子,“你要是听到什么,希望你直言相告!”
“大佐,这个消息还没有证实,只是传闻。——八路的正规军已经开过来了,而且是——”刘青阳看着渡边,“而且是从北面下来的!”
“蔚县杨部?”渡边吃惊地看着刘青阳。
“是,很有可能!”刘青阳点头,“不过,您也不必太担心,他们有可能是路过。南边帝国皇军和重庆军打仗,重庆方面督促八路军出兵,听说调动的就是蔚县部队前往冀南参战!”
“哦!”渡边慢慢地坐好身子,他的心里更加确认是蔚县的八路了!因为伏击补给车的,根本就不是游击队!而是八路的小股特种部队!
他是亲自到现场看过的,作战的场面也不像刘青阳说的那样,有上千人,有老百姓搬运物资,而是连同汽车一同给人开走了。剩下的一辆被炸毁的汽车上,还装上了炸弹,他差一点就给炸死在破车前边。
丢了给养到没什么,关键是要确认是什么干的。
绝不是游击队!这一点已经非常明显了!
“刘桑,明天,你带人出去看看,能不能确认一下对方的身份?如果真是八路正规军,保定城,还要靠刘桑出大力啊!”渡边看着刘青阳,“你可是我亲手栽培起来的,不要让我失望啊!”
“嗨!请大佐放心,青阳绝不做对不起您的事情。”刘青阳感动地说。
“哈哈……”渡边大声地干笑了几声,“只要你以后不再做就行了。我们既往不咎!”
“大佐!”刘青阳吃惊地看着渡边大佐,“您什么意思?”
“刘桑,您是聪明人,还用我说吗?”渡边大佐点到为止,他认为今晚的主要任务就是点化一下刘青阳,至于胁迫刘青阳嘛,很简单,明天派刘青阳出城之后,立刻将他全家拘押进司令部。渡边的心里对大洋的话无形之间认可了很多。
“你是说我走私烟土的事?”刘青阳冷冷地看着渡边。
“还有军火,还有白腊,药品,还有……”渡边也冷冰冰地说,“中国有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刘桑,你不会忘了吧?”
“哈哈……”刘青阳哈哈哈大笑几声,“不错,大佐说的这些,我都干了!不过,大佐,相比您的军官,刘某可是清正的很哩!” ( )
第69章A狼计划之南下第一战
八嘎!”渡边大佐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瞪着眼睛看脸上因为激动有些走样,“刘桑!你说话要负责!”
“哈!——”刘青阳慢慢地从软榻上起来,缓步走到渡边的跟前,脸上的笑有些嘲弄,“别的我就不说了,大佐,你可以去看看您的军火库,里面到底还有多少存货?还能支持多长时间的消耗,您就明白青阳所说不假了!还有,就是您的这位亲信——桥玄筱男少佐,至少要有四个字他占全了——知情不报!”
刘青阳说完这些,双手一报拳,也没有行军礼,“多谢大佐阁下多年的抬爱,刘某深感大恩,不过,我记得我的日本老师藤野先生说过‘任何生命体都一个诞生发生发展消亡的过程,生命体如此,社会如此,历史如此。’看来,你们日本帝国也是如此!滋生了虫子的部队,是打不了胜仗的。既然渡边先生把脸皮揭开了,我也就不再顾及什么了,渡边先生,**革了我家的命,您给了我新生,按说我应该知恩图报,不过,刘某的汉奸头衔已经戴够了。最后再提醒您一句,大佐阁下,你已经坐到了火山口上,八路军可能要来,**也可能要来了!告辞!”刘青阳说完转身就走,渡边猛然怒从心边生,大吼一声,“八嘎!我劈死你!”单手抽刀恶叫一声,飞身向前扑去。
“啪!”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擦了渡边的耳边射过,令他前冲的气势一下子泄了皮球。呆呆地站在当地。刘青阳手拎匣子枪笑吟吟地看着他。“渡边先生,你地刀很好啊!哈哈哈……可惜了,还是不如枪快!”
“八嘎!来人!”渡边看着刘青阳嚣张地样子。气得有些哆嗦。
呼啦一声,外面冲进了十几个人,将刘青阳围在中间。渡边这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呵呵呵地看着刘青阳,“刘桑,你很沉着啊。枪快还是刀快?”
刘青阳仍是笑呵呵地看着渡边,“渡边雄三,人家都说笨,我还不信,现在我才明白,你还真笨!而且笨得不可救药!自大狂妄,目空一切,自己却有毫无韬略。怪不得你的手下敢如此放肆!你看看你的这些手下,一个个地都什么东西!来,让渡边先生看看,什么是军人!”
刘青阳高举双手。啪啪拍了两下,呼啦一声。从外面冲进更多地伪军士兵,手里有的提着机枪,有些拎着匣子枪,有的持着三八大盖。将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包围了。
“实不相瞒,渡边先生,”刘青阳慢慢地走到渡边的身边,用手轻轻地接过他手上的战刀,“我地参谋长付毘任,是重庆方面的人,他已经联系好了,**今晚就来接应我们。哈,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八路军很快就要来攻城了。你的战刀不错,送给我做个纪念吧。哈哈哈……走!”说完,刘青阳挥手带人走了!
很快,外面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还有马蹄得得声。
渡边无力地回头看看桥玄筱男,千算万算,到头来还是被人算计了!“大佐,您坐下休息一下吧。”桥玄还是那么温顺,善解人意。
渡边慢慢坐下,端起面前的清酒,一饮而尽。他知道,以他目前的兵力,即使想拦阻刘青阳都是不可能的了!不要说有人接应刘青阳,就是在保定城里打,他的部队也不是刘青阳地对手!城里所有日军加起来不过500!而刘青阳的武装力量,足足有一个旅!
无可奈何花落去!
渡边站起来,慢慢地走到门口,“桥玄,我们去看看。”
看什么,他没说,桥玄也没问,只是跟着他往外走。
一直向南走,是看刘青阳出城?桥玄心里莫名其妙,无言地跟着走,一直到了南城的门口。刘青阳的部队已经出城了,很有序,一点也没有动乱,也没有引起日军地警惕。渡边上了城墙,手扶城墙举目南望,夜风吹动了他短短的头发,渡边一时间看上去有些老了,是刘青阳地话刺激了他,还是他感到了自己的无能?
久久地站在城墙上,呆呆地看着南方,渡边雄三大佐心里如同万蚁掏噬,痛苦不堪。“就算养条狗,它也不会这么无情吧?”渡边大佐心里一直在不停地回响着这句话,“人怎么有时候就不如一条狗呢?”
漠然地看着远方,渡边没有说什么,桥玄没有说什么,他们身后的士兵更没有说什么,寂静,夜虫的鸣叫显
的响亮。
桥玄不知道渡边大佐想干什么,但是他知道因为刘青阳的话,大佐可能对自己产生了一些想法,这个时候,还是谨慎为妙。陪着大佐站在城墙上,桥玄的心里急速地想着对策。
猛然,在他们的瞭望的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枪声,很急很短,但是听起来也很真切。渡边和桥玄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睛里不由得都闪过一丝激动的亮光——刘青阳遭遇八路了!
有人递过望远镜,虽然有些模糊,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到,远处人影簇簇,已经站住不动了。
刘青阳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遭遇八路的人。出城才几里,前锋部队就传来枪声,很快就有人报告说是遭遇八路了。
“去,给八路喊话,我们是**,请他们放我们过去。”刘青阳不愿意和八路消耗,回头看看保定城墙,心里很没底。
果然,很快就有人回来报告,八路说了,要么投降,要么当伪军消灭,这一带根本就没有**!
—
刘青阳将手一拍马脖子,对身边的付毘任说,“参谋长,你看怎么办?”
“我们亲自给他们解释一下吧,估计接应我们的人也应该到了。”付毘任看着前面影影绰绰的人影,对刘青阳说。
“好吧。不过,到时候你来说话,我不愿意和**的人说话!”刘青阳很无奈地说,灭家之仇,不能不报!
两人催马来到前沿,很快和八路的人取得联系,对方同意他们过去。
付毘任抖马跑到前面,黑漆漆的小路掩映在树林里,什么都看不清楚,不过,在跑了十几米之后,猛然旁边伸出一只手,一下子将付毘任的马缰绳带住,马匹受惊,惊叫着往上跳,被那人拉住。付毘任一下子从马上窜下来,身子在地上一滚,站起来。眼睛适应了黑暗,身子周围被人用枪指住。刘青阳等人也被人包围了。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友军的?”付毘任对着黑暗中的一个头目样的人说。
“你们是二狗子,不是**!”一个声音很清脆,听起来像个孩子的声音。
“别胡说,我们是接受**改编了的。”付毘任厉声喝道。
“营长让带人过去。”一个士兵跑过来说。
几个人被八路战士押着到了一个简易的帐篷前,帐篷建在林间的一个空地上,隐隐的灯光下,一个黑大汉站在那里,头上的帽子在手里拎着,看人过来,笑呵呵地说,“听说你们要投降**?好啊,我们欢迎。”
“我绝不向八路投降!”刘青阳悄声地付毘任说。
“我也不!”付毘任悄声说着向前走来,“您就是八路的营长?请问怎么称呼?”
“你不用问我是谁,先说你是什么人,怎么个投降法?”那个营长粗野地问。
“我是保定保安旅的参谋长付毘任,我们是向**投降的,不是你们八路。”付毘任硬着头皮说。
“胡说!八路不是**啊!我们是正宗的**系列,我们杨总还是老蒋亲封的少将师长呢,你说我们不是**?”那个营长恶狠狠地说,“你不向我们投降,是吧?”
“是!”刘青阳一步走出来,“我是刘青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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