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雄霸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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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雄霸海外-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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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十分猖獗,海盗船甚至堵住了珠江口,让广东的商船、渔船统统都在岸上晒船肚,导致广东经济受到很大影响,民众怨声载道。

    广东水师不能制敌,只好向朝廷告急喽。

    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想做就做,崇祯皇帝急召内阁和吏部官员见驾!

    ……

    福州抚衙,熊文灿坐在太师椅上,红光满面。

    他正红得发紫!

    朝廷诏命到达福州,宣布他成为了“总督两广军务兼理粮饷带管盐法兼巡抚广东地方!”

    亦即是权势赫赫有名的“两广总督!”

    对比于现在的“巡抚福建地方兼提督军务”,他到任广东后的权力是能够掌握了两个省的军队,又掌握田赋、海关税收、食盐专卖,而广东民政亦归他管,广东可是个富裕地方,远比福建要好!

    崇祯皇帝虽然恼火熊文灿,但也知道擅动大臣的弊端,世人眼中,熊抚福建,没有海患,无流民,无饿死现象,是个能员。

    于是给熊文灿升官,美其名为需要他去广东清剿海盗,要他去治理两广地方,顺理成章地将他从福建调开。

    从巡抚升到总督,官越做越大,我辈所为何来?熊文灿非常高兴。

    他奉诏之后,这些天都忙于家务,准备往广东赴任之事。

    其中他的两位清客,钟先生和刘先生助他益多,熊文灿问他们所欲,何从何去?

    水涨船高,刘先生愿意追随熊文灿到广东。

    而钟先生却表示要留在福州。

    “想不到钟先生欲置本督而去!”熊文灿惋惜地道:“这样吧,本督为你留书信一封,作你推荐!”

    钟先生连忙谢过。

    熊文灿还不忘给台湾送去书信,言明他到广东任职之事,要颜常武谨记诺言,不可反叛大明,尊重上司,为福建乡亲谋福利等等,叮嘱了一大堆话。

    颜常武回信一封,恭祝熊督此去鹏程万里,他一定恭敬守法,谨奉上司,若熊督有召,必插翅赶来相助云云。

    同时又表示,已派来巡航舰二艘,为熊督护航,并有快船一条,条件舒适,作熊督座舰,送熊督到广州。

    最后是送来程议一万两白银!

    做人方面颜常武礼数蛮足的,也知道他为人,熊文灿欣然笑纳,将巡抚印信交给福建左布政使代交下任巡抚,他则坐上快船,在东南舰队的保护下,走海路往广州而去。

    ……

    十天后,福州接官亭里,福建主要地方官员们云集,迎来新一任的福建巡抚。

    邹维琏来也!

    这位可不是个容易伺候的主儿,他上任的第一天,福建地方官员们就头大了。

    邹维琏字德辉,一字德耀,号匪石,江西新昌人即今宜丰县潭山镇龙冈村人,万历三十五年(公元一六0七年)进士。授延平推官(福建延平府,即南平市也)。其人耿介有大节。天启中,为郎中。杨涟劾魏忠贤,被旨切责,琏抗疏论谏,谪戍贵州。崇祯初,召为南京太仆寺卿。累擢右佥都御史,巡抚福建。

    邹巡抚的“战迹”显赫,诸位可以一观:

    万历三十五年(1607)邹维琏中进士后,即分派为福建延平府(今南平市)推官(掌勘问刑狱的地方官)。他一到任,就将积累了十数年的疑案,一一判断。使延平府人满为患的监狱,立刻空旷。当福建巡抚袁一骥与布政使窦子称不和,以积怨罗织窦的罪名,并要邹维琏帮着搜集“罪证“时,邹维琏宁愿冒着丢乌纱帽的风险,与巡抚袁一骥展开了针锋相对的斗争。

    万历四十三年(1615)邹维琏从延平调京待命。此时,有位爱财如命的上司,要下属向邹维琏透风,说是某上司要提拔他,需带厚礼去投拜。邹维琏听罢,拍案大怒道:“我宁可失去当官的机会,也决不能失掉我的气节“,只此一句话,得罪了上司。在京闲置了一年,到第二年才授以六品官阶的南京兵部主事。

    天启三年(1623)邹维琏调进北京,起用为兵部主事。此时,正值魏忠贤为代表的阉党把持朝纲。他素闻阉党种种罪行,十分不满,遂成为明代另一与阉党抗衡的政治团体……东林党的一员。

    天启四年(1624)左副都御史杨涟上疏,列举魏忠贤二十四大罪状,竭力弹劾。平日痛恨魏忠贤的人,上至首辅叶向高,下至各省部寺官员也纷纷写状弹劾魏忠贤。魏忠贤忙求皇帝和客氏(皇帝乳母)的支持,假托圣旨,指斥杨涟,将他革职罢官,投入大狱。一时满朝文武官员,个个胆战,人人自危。在这举朝上下默言俯首之时,邹维琏挺身而出,毫不畏惧地递上《劾魏忠贤疏》。

    他严劾权势熏天的魏忠贤,九千岁怒了,以朋党之罪将他远戍施州(今贵州省正安一带)。

    天启七年(1627)八月,崇祯皇帝嗣位。他即位不到三个月,便彻底铲除了以魏忠贤为首的阉党势力。这年终,邹维涟受诏回京,举为南京通政参议,不久升为太仆寺少卿。

    崇祯皇帝知道邹维琏的为人,着他任闽抚,他还没接印正式上任,就在官亭上看过诸位官员的手本,冷然道:“福建海防游击颜常武何在?!”

第213节 我更怕颜常武() 
    按官制,上官抵步,下官迎接是理所当然。

    不到者情节可大可小,不过,在场的老官僚一听就知道邹巡抚来者不善。

    颜常武的散官官阶高至二品的骠骑将军,实授三品的台湾卫指挥使和四品的福建海防游击,邹巡抚不称人家是颜将军,而是从低来贬,那小子要倒霉了!

    官亭里静悄悄,各人盘算着心思,有不喜颜常武的准备加入巡抚行列中给他好看,而看好颜常武的官员则准备给颜大少通风报信。

    “颜常武何在?”邹维琏再问多一声,没见回答,他冷冷一笑,也不多言,与其他官员寒喧几句后,坐上官轿,鸣锣开道往福州城而去。

    在抚衙大堂正式接印之后,开始理事,先后召见福建布政使(藩司)、福州知府、海防总兵、福建按察使(臬司,掌司法)、福建都指挥使(都司)和各卫所指挥使和参将等,问的问题老官僚一听,就知道这位巡抚大人是熟悉业务的,不好糊弄。

    邹维琏招呼一声,询问海防总兵蓝邦宪道:“蓝大人,去岁部里解款二十万两白银,不知造舰几何?

    蓝邦宪是晋江人氏,不敢怠慢,乃解释道:“中军船四艘、赶缯船三十艘,乌艚船三十艘,均已完成!”

    他一一说明参数,邹维琏默默地计较了一下,发现当中有水份,但也不多,可以接受,遂点头赞扬道:“蓝总兵花了很多心思啊!”

    “不敢当,那是熊总督的功劳,下官愧不敢当!”蓝邦宪点头哈腰地道。

    “熊总督有功于国!”邹维琏拱手道。

    他又问道:“诸舰只有船头船尾炮,火力不够强,远战用火枪弓箭,近战靠帮,为什么不用红毛番的夹板船?火力猛,速度快!”

    “红毛番的夹板船上火器犀利,确实厉害,但造价昂贵!”蓝邦宪苦笑道:“如我们用上的二十万两银子,顶多买下一艘70门火炮的三级战列舰!”

    见巡抚有种想与东南府“碰一碰”的迹象,你巡抚与东南府鬼打鬼,就不要预我,于是他介绍道:“东南府现有三级战列舰六艘,还在建二艘,未来可能还有六艘!”

    听得邹巡抚很是不爽,他X的,究竟谁才是朝廷水师!

    不过他在福建做过官,知道福建走私猖獗,也渐渐了解到:“我朝严禁通洋,片板不得入海,而商贾垄断,厚赂守口官兵,潜通东南府,以达厦门,然后通贩各国。凡中国各货,海外皆仰资东南府。于是通洋之利,每船皆付东南府二千银元,惟东南府独得,财用益饶。”

    朝廷的钱都给了东南府,岂有此理!

    ……

    新官上任三把火,邹维琏一到,就革了二个参将,三个道员和四个府县官员的官职,于是福建官场上下凛然。

    大家小心谨慎,以免被巡抚大人捉到痛脚。

    然后他出火牌(专为传递军情的凭证),着海防游击颜常武到福州进见!

    颜常武以“偶感风寒”托病不来!

    开玩笑,老熊在的时候,小颜都不敢上岸,邹巡抚明摆着不怀好意,小颜更不敢来了。

    邹维琏心中不悦,嘴里倒也没说什么。

    做得封疆大吏,自然知道分寸,直接用印宣布小颜是谋逆固然痛快,但是对方军舰逼来,拿什么去抵挡对方的大炮?

    固然小颜的诸多事务受到影响,可是闽省没有制他舰队的能力,被他封锁海面,邹巡抚也吃不了兜着走,须知皇帝旨意有着“力保东南安靖,勿使该部寻机滋事为要。”

    ……

    邹维琏亲临月港!

    他是官,我们是贼(或者是附贼人士),月港中的头面人物再怎么不自在,只得集体去见他。

    月港乃弹丸之地,无法抗拒朝廷大军。

    邹维琏还是守点规矩,只在野外设帐,没进月港。

    他虽然厉害,但身为东林党人氏,哪还不知道月港里官商利益纠葛,不是他区区一个巡抚能够搞得定的。

    与诸人见了面,虚情假意地赞扬了月港一番后,邹巡抚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他要打秋风!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钱什么抱负都无法完成。

    巡抚大人要打的秋风可不是小数目,少少银钱,你都不好意思开出口来给他。

    国朝的人情世故从来都是这样:巡抚大人不可过份,但他的面子也必须给,哪怕你后台老板是内阁大学士和六部尚书或者宫里的大J!

    邹维琏明摆着有备而来,月港内实力雄厚的商行、银号的掌柜都坐在前面,一一点到名字,其中瑞兴、月圆和港生三大银号更被他重点点名。

    “……你们与海上的业务繁忙,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更要为国多多出力!”邹维琏含蓄地道。

    大家心中却是通透,巡抚大人那是在敲打三个银号,说他们与海贼勾结,他们必须大出血,否则难说后果!

    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三大银号大量放贷给东南府,一定程度上给予东南府插上了飞翔的翅膀!

    月圆和港生两银号的大掌柜都看着瑞兴银号的大掌柜陈一川,唯他马首是瞻。

    陈一川脸上不动声色地道:“禀巡抚大人,我等皆良善民众,经营的小本生意,承蒙巡抚大人错爱,怎么也得意思意思,敝银号先捐一万银元!”

    邹维琏脸上笑容凝结,一万银元,打发叫花子啊!

    信不信劳资现在就将你拿下!

    理由非常现成,陈一川的侄子陈和彬是东南府的高官,可以从贼为名宣布捉拿陈和彬,再以“连坐”和“附逆”的名义将陈一川给拘了。

    至于与颜常武破脸,那也顾不上了。

    陈一川继续道:“一万银元确实拿不上台面,敝银号大量放贷在外,敝人先回银号里,看看能够调动多少头寸,再来回报巡抚大人!”

    邹维琏沉得住气,不为已甚,心忖劳资就看你怎么给我一个交代!

    ……

    瑞兴银号账房里气氛沉重,瑞兴陈一川、月圆徐大掌柜和港生王大掌柜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这钱,我是绝对不会出的!”陈一川断然地道。

    作出这种选择非常不容易,民不与官斗是正理(哪怕你这个民背后有大官),邹巡抚是福建官场的第一人,堪称一手遮天不为过。

    你若逆了他,他将你拿下,哪怕你背后有人,就算最终摆平邹巡抚,可你已经被他弄坏了!

    甚至不排除你成为弃子!

    只是相比于怕邹巡抚,陈一川更怕东南府的颜常武。

    流水的官,铁打的东南府!

    这小子太年轻了,只要他不出意外,都是他一直做下去的龙头老大。

    他才多少岁啊?过多三十年不过是五十岁,而地方巡抚一任顶多三年!

    东南府有大舰上百,福建水师不过是小船上百。

    东南府舰队英勇善战,控制着广大海域,福建水师只能在江河近海里玩耍。

    什么样的选择用屁股想都明白!

    ……

    当邹维琏接到报告说三大银号都以“东主有喜,回乡饮酒”的名义齐齐关门时,不由得脸色铁青,连说三声:“好,好,好!”

第214节 一筹莫展的邹巡抚() 
    真是出师不利,邹维琏在月港勉强搜刮了十万银元后,灰溜溜地夹起尾巴走了。

    三大银号是个风向标,要是他们屈服,邹维琏必收获满意,可惜人家不鸟他。

    他很想派兵封锁月港,捉拿人犯,逐一拷打,给出满意的赎金才放人。

    依月港之富,必可收获巨万!

    想造多少夹板船,造多大的夹板船都不成问题。

    可惜想想得了!

    月港的利益链根深蒂固,看,各地乡绅庄园里出产的无数的丝绸、瓷器和茶叶等商品,通过陆路运到月港,再送上走私船,贩卖给红毛番和倭人,赚取海量而来的白银。

    “各地乡绅”包括了东南地区的官员、地主,只要有点能力的无不从中分一杯羹,这是一个极其庞大的利益集团,包括东林党人在其中上下其手。

    邹维琏得罪得起吗?

    不可能!

    皇帝都不行,皇帝想开海禁收海贸关税、想在陆地设卡收商税,统统被他们顶了回去。

    邹维琏要是敢这么做,包保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就算他不死,朝中攻击他的奏折如雪片纷飞,当中有不少是他的同党人士,断人财路,兄弟都没得做!

    也不想想那些所谓的“清流”,朝中不收贿赂,腰板硬朗,不可一世……家乡走私得来的银钱支持了他们在京的体面生活,他们岂能不顾家乡!

    ……

    回到福州抚衙,邹维琏暗自寻思。

    他预料到此事不好做,但没想到阻力出人意料的大,现在弄不到钱,很多事务都无法办!

    可是又向皇帝打了包票!

    越想越是头痛,此时他最想骂的是前福建海防总兵俞咨皋,枉他是抗倭英雄俞大猷之子,真是虎父犬子,当初有实力消灭东南府时没办到,致今天尾大不掉之势。

    哼,致我大明东南局势大劣,活该他颈上餐刀!(因战败,俞咨皋已被处死)

    那颜小子年纪轻轻,却忒够狡猾,怎么都不肯上岸,真系拿他没办法!

    常言道衣锦还乡,即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一般的贼头被招安当了朝廷官员,往往会在家乡建府或者在大陆建屋什么的,以便人前摆出威风,唯恐别人不知。

    颜常武却没有这样的搞作,甘心在台湾野地里当村夫和渔民的头子………邹维琏没想到这小子是穿来的,家乡观念淡薄,反让大陆官府无法拿捏他。

    邹维琏的心中,颇有一种对方不要脸就无敌的感觉。

    他想了又想,勉为其难,作出以下决定。

    第一是禁止闽北杉木外流!

    东南府用闽北杉木造舰是尽人皆知,邹巡抚与时俱进,赫然是树木被砍伐,致风水易局,导致水土流失,地方不靖的理由,严禁杉木外运。

    可惜此招来迟,闽北的杉木,实际上几乎被砍伐殆尽,影响不到东南府的造舰大业。

    颜常武未雨绸缪,早将闽北地区合适的木头都伐个精光,用不上的也先储存起来(这也是为什么他花费巨大的原因之一,反正就是不停地花钱),现在他给银发动民众在闽北地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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