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雄霸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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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雄霸海外- 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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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南方户部收缴了税粮之后,就会雇佣东南舰队护航,直送到天津那里,从没出过错!

    东南舰队很有职业道德,除了运输费,只收半成的“漂没”,再不多收,反正肯定按足量交货。

    其实海运比漕运更合算,经济效益高,问题是“漂没”足令皇帝要吐血!

    海上风浪莫测,更难估摸的是人心,你要是运十万两银子走海运,那些黑心的官员们敢百分百地漂没了这笔钱!

    漕运也有漂没,可百分百的漂没则风险太大,毕竟大海茫茫,什么都好说,而大运河有底,可以找得到蛛丝马迹。

    说起来大明官府心黑胜贼,而身为海贼的东南府却是正经无比地做生意!

    崇祯皇帝这些年才渐渐明白过来这层道理。

    他瞅了瞅那些激昂陈词的清流们,心中升起阵阵的厌烦!

    他又有明悟:浊流好过清流啊,不象清流那样哪壶不开提哪壶!

    象浊流官员们都是一言不发,他们对于皇帝顾忌的东西,从来都是聪明地绕开,当做没看到。

    贵为皇帝,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浊流官员不揭人短,而清流官员,则专找痛处说个没完没了,却拿不出什么好主意去解决问题。

    打,拿什么去打,那边暂署闽抚的福建布政使陈敏吾上奏说他是个文官,不会打仗!

    而福建海防总兵则上奏说没有闽抚的指挥,出兵是名不正言不顺,无法打仗!

    朝中浊流官员们聪明得很,坚决不肯出任闽抚。

    至于清流,尽会跳脚,他们专职骂人,当然不会做闽抚,崇祯皇帝目光阴郁地看过他们,很有一种从他们当中挑一个出来任闽抚的冲动!

    清流官员们才不管皇帝心中想什么,越说越带劲,越说越不堪。

    然后内阁诸相、兵部、吏部通通躺枪挨骂!

    内阁、各部拿不出好办法去节制东南府,任由坐大,可谓是“纸糊三阁老!”六部则是“泥塑六尚书了”!

    兵部无能之极,什么敌人都无法解决!

    吏部则对东南府要求给自家官员升职报告大开绿灯,是不是收钱了?

    内阁首辅薛国观不过是说了一句话“且从长计较”,结果被喷了一脸都是!

    骂他尸位素餐是轻的,一些年轻气盛的谏官,甚至直斥其为阉狗!

    薛国观,字家相,号宾廷,陕西西安府韩城县今陕西省韩城市人。万历四十七年公元1619年进士,授莱州府推官。天启四年公元1624年,擢户部给事中,数有建白。

    崇祯即位后,薛国观奉命巡视北疆,严查将吏克扣兵饷事。后因先前曾附魏忠贤,被南京御史袁耀然弹劾,罢职归里。

    崇祯九年1636,任礼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入阁辅政,后升任礼部尚书,加太子太保、户部尚书,进文渊阁,再加少保、吏部尚书,进武英殿,为首辅。

    能够卷土重来,自有他的能耐,只是一时依附九千岁,结果就成了他一生中洗不掉的耻辱。

    可是那时不傍九千岁,连命都没有了,薛国观并不是真的跟魏公公一伙的,都是迫于形式,不得不低头而已。

    清流是有骨气,与魏公公斗个你死我活的,斗是斗个爽了,可朝廷还要人办事的啊!

    朝堂为之一空,那么事情谁来处理?!

    当初就是凭借这个说法打动了崇祯皇帝,崇祯也说了前事不究,没想到薛国观照样被人拉出来打靶!

    说得堂堂首辅脸色铁青,这骂人不揭短的,清流忒够可恶。

    次辅姚明恭终究不忍,站出来启奏皇帝道:“臣有本奏!”

    姚明恭,字玄卿,号昆斗,人称“姚阁老“,蕲水县今湖北浠水县巴河人。明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进士,授庶吉士,初任詹事,礼部右待郎。

    崇祯十二年1639年入阁,加太子少保,文渊阁大学士,任户部尚书参与机要。

    明恭宅心仁厚,曾致信告诫其弟居恭任剑州牧“洁已爱民,虚心听狱,严胥役,禁家奴。”

    他与熊文灿关系很好,因着这层关系,本不欲出声,但现在不得不出来说话道:“东南府孙承宗有信来,说关于罪犯逃窜至两边之事,可作‘引渡’!”

    “即大明罪犯逃到东南府,由闽省派人前往台湾进行交涉,按其罪行,严重该当杀头者可以把他们捉回来,普通罪犯则留在东南府服刑进行劳动改造!”

    他的话出口,引发清流狂喷:“我早就说过他与东南府勾结在一起了!”

    姚明恭不受影响,继续道:“至于熊文灿,东南府不能把他交出来,乃是尽孝,亲亲相隐!”

    此话倒是有理,清流不能否认,气焰为之减弱。

    原来在古代,百善孝为先,若父有过,子可代父服刑,是为“美德”!

    亲亲相隐,乃是古代刑律的一项原则,亲属之间有罪则应该互相隐瞒,不告发和不作证,同样是为美德,反之则论罪。

    大家心忖:“老熊还真的找了个好女婿啊!”

    当天的朝会在乱哄哄中结束,哪怕清流心有不甘,但苦b的明朝又闹出大漏子,清流也不能再抓住熊文灿不放,事情不了了之。

    苏州巡抚八百里加急:苏、松、湖地区大雨滂沱,淹没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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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2节 帝国殇始之天哭() 
风起云涌,乌云似千军万马般急涌而过,掩盖天空,天色以肉眼可见的惊人速度黯淡下来。

    黑云压城城欲摧,黑云像群奔腾咆哮的野马,一层层漫过头顶,越聚越厚,越压越低,似一块巨大无比的黑锅,仿佛就要压将下来。

    白昼仿佛瞬间到了黑夜一样,天地一片漆黑。

    轰!

    天威所至,一道闪电映亮天空,雷声震撼天地!

    狂风大作,黄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打落下来,啪啪的响个不停。一道道闪电划破苍穹,犹似一道道光剑斩破黑暗,震耳的雷声叙叙传来,雨点连成了雨幕,哗哗的就如是天河倒灌般地铺天盖地的泼下。

    大风卷起暴雨像无数条鞭子在挥舞,狠命的抽打着庭外,屋檐上流水下来似水幕!

    哗哗哗暴雨倾江而下,而不是倾盆而下!

    电闪雷鸣,闪电闪过,照见松江府衙里的一群人影似庙里的塑像般阴森可怖。

    松江知府周六一看着暴雨如注,眼里浮出了沉痛和悲伤。

    他是崇祯元年进士,饱读诗书,讲究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在天威之下,也觉得多年的信念动摇。

    这大明是怎么了!

    明崇祯十三年四月以来,苏、松、湖等府的吴江、归安等地昼夜倾盆大雨,涌入江河,水势骤发,霎时汹涌,不分堤岸,屋宇倾倒,民不聊生!

    等到大雨稍停,心急火燎的周六一急不可耐地走出府衙,察看灾情。

    “快!”他上到松江堤坝上,心一下子瞅紧了。

    城外白茫茫一片都是水,高处上人头涌涌,就象蚂蚁。

    他们号叫着,哭声震天,远远传来,虽风雨声也不能掩盖,令人心悸,仿佛天地同悲。

    天哭!

    周六一双颊流下清泪,生民何辜,竟然遭遇如此大劫。

    回到城中,灾民陆续出现,米价腾踊,斗米至银三四钱,这可是江南粮乡!

    雨在不停地下,周六一唯有高价雇人,组织船只,出城救援。

    灾民们脸色青白,无比悲惨!

    他们家园被毁,妻离子散,身无分文!

    大水来时,势不可当,能够逃脱一命,都是祖宗保佑了。

    可是遇救,送进城里,却是从水坑跳进火坑!

    富家多闭粜,民食草木根皮俱尽,抛妻子死者相枕。强横之徒三五成群,鼓噪就食,街坊罢市,乡村闭户人情汹汹。

    城里米店几乎停业,不停业的打出“斗米一两白银!”令人瞠目结舌的高价!

    万历年间,一石米的价格浮动在七钱至一两银子之间,一石米有十升,一升米有十斗!

    官仓?

    官仓老鼠大如斗,当然不是指老鼠,而是指的是人!

    各部贪官硕鼠大量吃米,哪怕周六一是个清官也架不住胥吏们的伙同颠弄,更可怕的是上下其手。

    一清点,松江官仓米不足十石!

    周六一的头一下子就炸了,怒斥管库大使道:“府库按制该贮粮千石以上,粮食哪去了?”

    管库大使是个五十余岁的积年老吏,面形削尖,留着三缕鼠须,不阴不阳地道:“回府尊的话,朝廷不停调粮,去岁因北虏入寇,南京户部自府库调粮调粮,已把旧粮给拿走大半,秋收后纳新粮,又因流寇肆虐,兵部把所收粮食都给调走了!”

    说话、账本滴水不漏,周六一出离愤怒了!

    他怒斥道:“兵部调粮,亦有定数,库藏应留千石以上,你们真是好大方啊,看你们怎么向松江乡亲们交代!”

    怒而唾地而走!

    管库大使脸上露出了一阵阴笑,他把好粮全都卖掉,买入劣粮,然后借兵部调粮之机,把劣粮全部运走!

    所以明朝大兵们岂能不败,吃的粮食包保拉肚子!

    再无对证,如此周六一也无法找出差错,这新劣粮之间的差价,就归上上下下的硕鼠们瓜分了!

    不仅松江出了大麻烦,苏州、湖州这些鱼米之乡尽泡在洪水中。

    这些地区素来富足,民间储粮丰富,但没想到洪水一来,一切成空。

    其实,城里多处没受水泡,还是有粮食的,但那些黑了心的士绅富豪们大发国难财,少少都是斗米换一两白银,周六一在街道上,看到一户灾民凑了又凑,少十个铜板到一两银子忍痛买下一斗米,可是这家人有七口人!

    周六一试图劝说那些人赈灾,却仅仅收到了一千两银子,按市价就是十石,正好是库府的粮食存量!

    恨得周六一牙痒痒的,然而他却拿这些人没辙。

    “清流”好做,“清官”难为,他们势力庞大无比,盘根错节,周六一哪怕是知府也惹不起他们。

    大队稍退,四乡灾民涌向城里,官府施粥,粥清可当镜子照人,放筷子立不住,惨呐!

    这哪是粥,这是水!

    不,城里还是有人施粥,放筷子立得住,但是这碗粥不好吃。

    吃了就要卖身到东南府!

    东南府的办事处大摇大摆地亮出了旗号,吆喝着“移民东南亚,有粮又有钱!”

    起着劲儿地想把松江人卖猪仔给卖到东南亚去,当然,不是卖字这么难听,他们去到东南亚是正式子民身份,有良好的待遇。

    东南府之所以能够在江南立足是因为与当地的士绅富豪们合伙做生意,把他们的丝绸贩到欧罗巴去赚取大量的银子,如果那些人为难东南府,那就大家一拍两散,因此对东南府的行径是听之任之。

    以往东南府的办事处做人口买卖还是低调从事,现在水灾一来,即时满城灾民大派传单,鼓动他们移民东南府。

    不过,即便在这样的大灾下,故土难移,灾民们只比以往多上一成移民东南亚,大家都在等官府赈济和水退后返回家园。

    这需要钱粮哪,周六一暗暗叫苦,不停的向上报告,苏州巡抚衙门报急文书以八百里加急送帝都和南京户部。

    崇祯皇帝恤民疾苦,作出批示道:“或天灾流行,人谋感召,贪婪助旱魃之虐,繁苛鼓冯夷之波。民生其间,勿死何待。近虽屡颁轸恤之诏,充耳不闻。今闻惰媮者玩世不遵,虐恢者又奉行未善,各地方官给发积谷银钱若干?赈济招徕流徙复业若干人?田地荒芜,有无给种买犊,多方开垦?富室乡绅,果否输资发粟,设法鼓劝?蠲停钱粮,曾否榜示通知,俾沾实惠?该抚按官以察吏安民为务,务要减从躬行郡县察勘,即以地方饥徒之有无,察官属之殿最。”

    皇帝的诏书冠冕堂皇,传至松江,周六一先是崇敬地看毕,再充满希望地问送圣诏抄件来的巡抚衙门旗牌官道:“户部可有钱粮下拨?巡抚衙门分给我府若干?”

    “无有!”旗牌官双手一摊地道。

    “他x的!”周六一气得把圣诏抄件往桌上一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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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3节 庙堂风波() 
如此不敬,这可是两榜进士,崇祯元年录取的天子门生!

    没钱的话,儿子都会造老子的反!

    旗牌官告辞之后,周六一踱步,独自一人坐大堂上,呆呆出神。

    崇祯朝药丸了!

    在嘉靖年间,大臣们还会给几十年不上朝的嘉靖皇帝真心的说:只要君臣一体,上下同心,大明朝振兴起来,那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情。

    而到了崇祯皇帝的时代,整个社会的失望累积出来的颓废,已经让大臣们只有两个选择了;第一个选择就是甘愿为气数已尽,很快就要灭亡的明朝殉葬,以全气节,例如刘宗周。

    另一个就是“上顺天意,下应民心”,顺天应人,为改朝换代搏一把,或者直率的说,就是做腐朽没落的明朝的掘墓人,去创造一个生机勃勃的新时代。

    例如孙承宗,这老头子最看得开,他的理念不是为颜常武卖命,也不是为了钱财爵位,而是为了华人去努力,争取阳光下的新地盘。

    既然大明烂了,他无力改变,那么就助颜常武开拓东南亚,为华人找一处安居之地!

    可以说,从中国传统的,还有当时的具体文化环境来讲,大多数崇祯皇帝身边的大臣们,都是在这两个思想之间来回摇摆的。只是不管摇摆到那端,都是认为明朝已经“没什么戏”了,指不定那天就完蛋了的。

    这也是为什么明知是海贼的东南府可以在大明各地大行其道的道理,不知道有多少官吏豪绅向东南府示好。

    毕竟东南府与他们同文同种,毕竟东南府已经有了好些大明的官员在那里过得很好,带了一个好头!

    给大明官吏豪绅阶层有得选择的话,他们肯定选东南府,不会选择蛮夷,更不会向流寇低头!

    大明在走向尽头,而东南府种的树要开花结果了!

    周六一叹了口气,收拾一下情怀,作出决定。

    他叫来老成家人,低声吩咐几句,老家人面露诧异之色,悄悄离开。

    很快地,东南府驻松江办发现了大量的灾民拥过来,七嘴八舌地问他们到东南府的细节,办事人员喜出望外,鼓起如簧之舌,极力游说。

    一天就收进了五千灾民,准备移民东南亚!

    这是一个极大的突破,松江人有钱,地方富裕,一年移民的不到十来个人,以前设在松江的代办点门可罗雀,现在是门庭若市了。

    富甲天下的苏州府也取得了突破,一天移民二千人!

    湖州以丝绸出名,要知道中国的丝绸除了自用,许多都出口到倭国和欧洲,赚取大量白银,湖州人非常有钱。

    但一天也收到移民三千人!

    移民中许多人都是有技术的,他们种地,还把养蚕缫丝技术带到了东南亚,那里虽然热带,但有山有高低,一样找得到地方养蚕,从此,东南亚的丝绸业渐起,至少自给自足。

    江南地区大量流失民众,当地的官绅富豪却是麻木不仁,因为那些民众抛弃的土地,可以被他们获得……

    国之将亡,必有天灾横祸!

    蒲州府大饥!

    草木皆被吃光,府民于东南府的办事处前踊跃集合,领取赈粮,之后行路或者坐车,踏上登程。

    好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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