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分明狐假虎威,故意装腔作势。
“臭小子,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不知道自己是何身份吗?”高连怒喝,做出打人的姿态。
这时,张丽华整理着衣衫,美眸暗生秋波,姗姗走来,望了眼季玄陵,抱着他臂腕朱唇轻启道:“高公公,他的气势,气质,与王上毫无二致,公公不满意吗?”
“这。。。”
高连一时无语,不知如何回答,替身越像大王自然越好,省去不少额外的麻烦,只是这出身低贱的地痞祸害宫闱,享受齐人之福,着实令他羡慕。
“高连,南宫夫人言之有理,他越像王上,大家越安全!”郭天禄打量季玄陵一番,非常满意的说。
他伺候季玄陵许多年,熟知对方一举一动。
走进寝宫后,郭天禄精明老辣的双眼始终打量着季玄陵。
眼前这痞子,太像了,音容笑貌太像大王了,郭天禄一度怀疑大王死而复生。
不过,他亲自让人配置的毒药,大王不可能死而复生。
高连愤愤不平瞪了眼季玄陵,吩咐道:“走两步,坐下,朗读文书。。。”
第6章 光脚不怕穿鞋的()
季玄陵照高连所言一一做完,暗生怒火,内心嘀咕道:“这个死太监,对我呼来喝去,过阵子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郭天禄在旁始终没出声,看着季玄陵举动不知思量什么。
“义父,您还满意?”
“不错,举动轻浮了点,其他的,倒可蒙蔽群臣!”郭天禄肯定了季玄陵的身份。
“义父,这小崽子进宫一日,身上难免有几分痞子态,孩儿会让他尽快改变!”高连说。
郭天禄微微颔首,露出了满意之色:“走,过去瞧瞧。”
高连带着郭天禄走到床榻前,掀起床幔,露出替身的尸体。
郭天禄看向替身,又转身看向季玄陵,来回对比嘀咕道:“像,可真像,只是为何大王肤色黑了一些?”
闻声,季玄陵,张丽华对视一眼,瞬时紧张起来,生怕郭天禄查出些许端倪。
若是露馅,功败垂成不说,面临生命危险。
不过,高连巧言解释道:“义父,大王中毒而亡,半日过去,身体自然发黑,再留下去会出现尸臭,须尽快处理!”
郭天禄不放心,转首盯了眼季玄陵,走到床榻前认真打量一番,似乎得到某种确认,吩咐道:“安排人处理掉尸体吧!”
“带出去,葬在乱坟岗!”
两名太监快速上前,抬起替身的尸体,走出兴乐宫内。
这时,郭天禄转身瞥了眼季玄陵,吩咐道:“今夜,你在南宫内休养,高连会满足你所有要求,明日祭祀时,你以身体抱恙为由,把政务全部交给本府令。”
“当然!”
季玄陵伸手揽着张丽华,举止轻浮的亲吻着她柔荑,笑语道:“南宫把寡人伺候的很好,近日,她必须照顾寡人起居。”
“没问题!”
郭天禄鄙夷的轻笑,这小子越沉迷美色,越容易掌控,免得给他带来麻烦:“你若安分,本府令派人给你再找些美人供你享乐,你若有什么歹念,乱坟岗会是你的归宿。”
“哈哈哈!”季玄陵笑着道,左右亲在张丽华丹唇上,大大咧咧走上来,臂腕勾在郭天禄的脖颈,放肆的说:“老郭,寡人能今日之荣华富贵,全靠府令提拔,府令也晓得寡人非良才,今后美人,美酒,多多益善,军政机要事务,你自行处理就好了,没事不要入宫,打扰寡人在宫中享乐。”
这个痞子!
郭天禄不满季玄陵的举动,可瞧着他轻浮放肆的样子,内心又彻底打消警惕。
大王性格唯唯诺诺,对他毕恭毕敬,怎敢如此放肆,也唯有眼前这个街头的痞子,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一时,确定季玄陵身份无疑。
放下内心的戒备,郭天禄拍在季玄陵肩膀,仰头声音极为刺耳的笑道,甚是满意的说:“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亲自检查替身后,郭天禄认为季玄陵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没有在兴乐宫内过多逗留。
转身离去时,张丽华追上来:“郭府令,我按照你所说的做了,府令该让我出宫探望家人!”
郭天禄阴邪的眼眸扫了眼张丽华,思量片刻道:“南宫夫人,祭祀之后,本府令自然派人送夫人回家。”
王上没有授予他王权之前,为避免意外发生,季玄陵,张丽华,谁都不能擅自离开王宫。
“郭府令,你言而无信,将来如何服众。”张丽华争辩道,她必须出宫帮季玄陵传递消息,不然再好的安排都空中楼阁,梦中幻影。“今日府令食言,谁敢保证来日,府令不过河拆桥,杀害王上。”
“郭府令,南宫夫人说的没错,你会过河拆桥吗?”季玄陵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神情认真的询问。
岂料,郭天禄不为所动,阴鹜的面孔中泛起阴寒的杀气。
张丽华胆敢挑拨王上与他的关系,心急如此之深,留之必生后患,
一时,郭天禄欲除之而后快。
季玄陵捕捉到郭天禄眼中划过的杀机,心生顾虑。
张丽华出宫无望,唯有另想办法,但是郭天禄心生杀机,将危及张丽华安危,
季玄陵迈步上前笑语道:“郭府令,小南宫是个美人坯子,寡人打心眼里喜欢,切莫要伤害她,不然。。。”
“不然怎样。。。“
郭天禄没想到季玄陵看穿他的心思,还胆敢出言威胁,猛然转身,沧桑的脸颊越发阴鹜,阴毒,动怒的询问。
“小南宫受到伤害,寡人不痛快了,府令休想痛快!”季玄陵语声慷锵有力,又略显无赖泼皮,护在阮倾城身旁。
从除掉替身后,季玄陵努力适应着帝王身份,早把张丽华视为自己女人。
谁敢伤害她,他绝不轻饶。
“臭小子,你敢威胁中车府令,活腻了吗?”高连抓住机会,欲教训季玄陵。
岂料,季玄陵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光脚不拍穿鞋的,你们处理了大王的尸体,又欲杀掉寡人,没有寡人支撑门楣,朝堂文臣武将得知你们的勾当,你们下场比寡人更惨!”
光脚不拍穿鞋的?
郭天禄反复咀嚼着这句话。
季玄陵索取的不多,仅仅一女子而已,也就这么点出息了。
自己堂堂中车府令,位高权重,志在掌国,何须与一个痞子计较,辱没了身份不说,还影响自己的计划。
不屑的轻笑道:“你小子倒是个情种,罢了,罢了。”
闻声,季玄陵松了口气。
张丽华不能出宫传消息,唯有把希望寄托在阮倾城身上了。
季玄陵故意装出泼皮无赖的模样,得寸进尺说:“郭府令,寡人听闻舞阳夫人美貌无双,能否召来为寡人起舞一曲。”
嚣张。
这小子太嚣张了。
召来舞阳夫人跳舞?
鬼才相信他的话,这混球祸害南宫夫人,又心生歹念准备祸害舞阳夫人。
“你小子吃了熊心豹胆,敢向府令提要求!”不等郭天禄做出决定,高连率先怒喝。
季玄陵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郭府令出尔反尔,欺负南宫夫人,又如何保证府令对寡人的承诺呢,寡人这条命不值钱,王妃能给咱跳舞,将来被府令杀了也死而无憾了。”
第7章 舞阳夫人()
郭天禄担心的拒绝季玄陵,这痞子肆意妄为乱来,坏了他的好事儿。
没想到,对方真敢以此要挟。
怒喝一声道:“高连,召舞阳夫人来。”说吧,郭天禄甩袖夺门而去。
要挟。
季玄陵敢公然要挟他!
郭天禄面容铁青,恨不得派人当场杀季玄陵。
奈何祭祀上,这痞子必须出场,若肆意妄为乱来,会破坏他的大事儿。
忍不可忍,怒喝一声:“高连,召舞阳夫人来。”说罢,甩袖夺门而出。
此子留不得。
不然,迟早成为隐患。
郭天禄走出兴乐宫,杀心越浓。
祭祀后,一定要除掉季玄陵,发泄这口恶气。
高连躬身尾随,谨慎的说:“义父,那小子表面老实,实则腹黑,今日才入宫,就敢威胁义父,以后恐不好控制啊。”
“还不是你办的好事儿!”
郭天禄愤怒的说,近年来,他权倾朝野,所有敢挑衅他威严的人,早被他腰斩,五马分尸,铁拳统治下,没有人敢公然威胁他。
今日,却连续两次被自己找来的替身威胁。
高连惨遭怒斥,愤恨的说:“义父,孩儿这就去除掉他!”
“你猪脑子吗,杀了他,还能找到与大王如此相似之人吗?”怒归怒,郭天禄却非常自信,真正的大王都让他弄死,一名地痞流氓休想翻起浪花来:“王宫内皆为本府令的党羽,若让一名乳臭未干的小子愚弄了,义父这辈子就白活了。”
“义父说的是!”高连答了声,阿谀奉承道:“义父英明神武,有义父主政,这个小猴子,休想翻起浪花来。”
“少溜须拍马,多花点心思在大王身上。记住了,祭祀前,满足他所有要求,万万不能再出岔子!”郭天禄厉声吩咐。
利用完季玄陵,非让他尝尝车裂之苦。
谁敢威胁他,这就是下场。
。。。。。。
看着郭天禄离去,季玄陵松了口气,终于蒙混过关了。
今夜,若能与舞阳夫人谋面,趁机游说她,借助她的力量帮自己传递信息,
一切安排妥当,明日,明日祭祀时,非把郭天禄及其党羽一网打尽。
“臭小子,不要以为做了大王,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高连送走郭天禄,折身回来大大咧咧坐在软榻上,像王宫内的主人训斥奴才似得,叫道:“我能亲自把你进宫来,就能亲自把你送出去,我若不顺心,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又是这个杂碎。
季玄陵咬牙怒骂,却挤出笑容,从怀里掏出块玉佩寄给高连道:“高公公的恩情,寡人没齿难忘,今后寡人还需高公公支持呢?”说着把玉佩塞给高连。
高连接过玉佩,颠了颠,满意的说:“算你小子会来事儿!”
“走吧,收拾收拾,沐浴进膳,明日义父还需要你支持呢?”
接下来,季玄陵只能任由高连安排。
走出兴乐宫,高连转瞬间换了副嘴脸,对季玄陵前倨后恭,俨然把季玄陵当成大王。
季玄陵摆出帝王之尊的样子,揽着张丽华前行。
一走进张丽华所处的南宫,随着高连一声吩咐,六名太监呼啦跪在地面。
一刹那,季玄陵浑身抖擞,心里产生莫名的激动。
从前经常听人说,皇帝至高无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三宫六院皆为皇帝之物。
此刻,他不正在享受帝王生活吗?
感叹中,一名少女抱着琵琶走进来,向季玄陵行礼道:“舞阳拜见王上。”
阮倾城?
看着眼前少女,季玄陵嘴角勾起了笑意。
阮倾城红裙遮体,装束及其艳冶,然艳冶的装束与她神态相比,仍逊色了许多。
似晶莹宝石的双眸含羞含俏,媚意天成,精致的嘴唇微微轻启,欲引人一亲丰泽。
这个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的女人,举手投足之中,让人心驰神往。
看到季玄陵目光集中在阮倾城身上,尽是淫邪之色,高连握拳轻咳两声,道:“王上,先沐浴更衣,再听舞阳夫人弹唱吧。”
高连对阮倾城垂涎已久,奈何忌惮率领铁鹰锐士的阮星河,不敢在阮倾城面前太过放肆。
今晚,阮倾城有可能遭季玄陵凌辱,让他既羡慕又心疼。
旁边的丫鬟准备服侍季玄陵沐浴更衣时,季玄陵迈步上前,拦腰抱起阮倾城向浴室走去。
高连见状,急欲呵斥,季玄陵高喝一声道:“滚一边!”
这时,张丽华与高连擦肩而过,轻笑道:“你若破坏王上的雅兴,祭祀时,相信王上会让府令出丑。”
未等高连作答,张丽华疾步走进浴室内,紧闭宫门,
浴室内,阮倾城羞愤恼怒,秀面涨红,星眸怒睁,死死盯着季玄陵,支支吾吾。
可惜被季玄陵紧抱在怀中,挣扎不得,又被捂着丹唇,怒骂不得。
一时,如落进陷阱中的猎物。
季玄陵自知时间紧迫,他不能尽快向阮倾城解释清楚,不敢有所耽搁,低声道:“南宫,你来说。”
张丽华长话短说,道明季玄陵死而复生的前因后果,诚恳的说:“舞阳,大王需要阮家的帮助,此刻,唯有你能帮助大王了。”
阮倾城知晓郭天禄毒害季玄陵,也知晓郭天禄找来替身代替季玄陵,却没有料到季玄陵会死而复生。
若季玄陵向她解释,她绝不相信,甚至会怀疑对方准备窃取大秦的江山。然而,张丽华自幼与季玄陵相处,又是先王钦定的王妃,自然不会说谎。
微微眨了眨眼眸,似乎接受张丽华的提议。
季玄陵松了口气,松开阮倾城,谁知对方挣脱后突然娇喝道:“无耻之徒!”
啪一声,双掌一拍,发出清脆的声响,面容羞愤的夺门而出。
“舞阳夫人,舞阳夫人!”高连目睹阮倾城羞怒而去,疾呼两声追了出去。
看着阮倾城远去的倩影,季玄陵嘴角勾起笑容,轻叹道:“真是个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女子!”
“舞阳妖媚无骨,却聪明伶俐,若不然,很难在王宫内自保。”张丽华在旁解释,笑语道:“相信王上的计划会成功。”
第8章 帝王生活()
沐浴后,高连吩咐太监为季玄陵,张丽华安排了晚膳。
晚膳结束,已经是深夜!
高连单独与季玄陵,张丽华相处,即刻恢复从前的嘴脸,嘴上称呼大王,言行举止中却把季玄陵当做奴才,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神,时不时在张丽华身上扫来扫去。
临走时,抓起案台内两块点心塞进嘴里,把案台上的茶水,也喝了个精光,这才洋洋得意的擦擦嘴,洋洋得意走出南宫。
看着高连嚣张得嘴脸,季玄陵心中大火,这狗奴才太飞扬跋扈了。
却又无可奈何,不能为一时之快宰了高连,影响通盘计划。
骂道:“狗奴才,来日寡人非把你五马分尸不可。”
铁拳砸在案台,说不出的恼怒。
“王上,稍安勿躁,舞阳出宫安排,很快会否极泰来的!”张丽华仰起头,含情脉脉望向季玄陵,一双美眸中藏着说不尽的温柔。
“嗯,说的没错。”
季玄陵缓了口气,看到张丽华的美眸魂儿快被勾起来,几乎不敢凝视对方的眼眸,害怕自己把持不住,打着哈气装作疲倦的样子。
“王上,你变了!”
张丽华凑到卧榻旁,靠着季玄陵突然这么说。
季玄陵浑身一惊,一双眼睛谨慎的看向张丽华,不知她为何说起,莫非察觉什么异常了?
张丽华却丹唇带笑,媚目如月,从她神情中猜不出欲表达什么。
季玄陵慢慢缓解内心的紧张,不管怎样他不能自乱阵脚,即使张丽华发现什么,他死不承认,对方也没有办法。
脸颊中挤出笑容询问:“小南宫,你且说说寡人怎么变了?”
“王上,从前优柔寡断,做事瞻前顾后,今晚突然英勇果敢,足智多谋。”
张丽华柔荑捏在季玄陵肩膀,每每触碰让季玄陵的心弦随之动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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