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该给黑子几个人的股份,那是一分都不曾少地。
黑子和胖大海本来坚持不受,说道是已经不在其位了,而且在秋水酒店也有股份,这个物流公司地股份就该让出来。
这两位明进退,本衙内自也要识大体,怎能做这种过河拆桥的破事?只不过将大刚在物流公司占的股份比例改了一下罢了。
三姐和严菲早早约好了,两人在三姐的宿舍楼下东张西望地,一台桑塔纳就开到了面前。本衙内下得车来,严菲欢呼雀跃,不由分说,上前就搂住我的脖子亲了一口。
三姐吃吃窃笑,大刚扭过头,当作没看见。
本衙内好不尴尬。
这丫头,怎的还是这么没心没肺啊。
所幸校园里地学生基本上跑精光了,老师更是不见踪影,不然麻烦大了。唯有宿管大妈,在门后目光烁烁直视着我,估计在心里将本衙内记下了,这小子下次再来,求爷爷告奶奶也不能让他进这个门半步!
年纪轻轻的,油头粉面,满脸贼腻兮兮,还开着车来,一望可知不是什么“好鸟”,泡妞泡到宁清大学来了,还直截了当摘走了“校花”,这般纨绔,自然要加意提防!
“走吧。”
上得车来,我就忙不迭往外掏礼物。
送给三姐的是两个发夹,镶着碎钻,专程在大福珠宝店挑的,美仑美。三姐一贯是不在意打扮的,接过发夹,只浅浅一笑,嫡亲姐弟,却也无须道谢。
送给严菲的,同样是一个镶碎钻的蝴蝶结。不过蝴蝶结远比发卡要大,上头镶的碎钻也便要多一些。倒不是本衙内“重色轻友”,对女朋友比对亲姐姐还好。实在是送礼也讲究个“门当户对”。三姐从小到大,留的齐耳短发,蝴蝶结无用武之地,两个发夹正好用得上。菲菲地头发还是高中那个造型,乌亮的长发在脑后扎起一束,其余的披散开来,这个蝴蝶结戴上去,清纯秀美之中平添些许“富贵”之气,璀璨夺目,说不出的好看。
发卡和蝴蝶结上头镶嵌的碎钻,都是纯天然的,花了我数千大洋,这个却不必跟她俩提起。
八六年的宁清大学,两个学生就戴起了纯天然的钻石首饰,传出去太骇物听。说不定要引得省里派调查组去宝州市彻查严市长和柳副市长的经济问题了。
“菲菲,学校生活习惯不?”
我和菲菲挤在后座,三姐关照我俩的心情,主动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一般,每天都要画画,有点烦!”
菲菲撅起小嘴,有点不大开心地样子。
我骇然。
这是怎么说的?画画不正是你地爱好么?叫你认真复习功课的时候,你就要学画画,千方百计与解英斗法。如今天天画画了,倒又嫌烦了。
莫非“喜新厌旧”是女孩子地天性?
自然这话是不能直截了当问出来的。没地惹得小姑奶奶不开心,一路上生气对我不理不睬,味道不大好。
我虽然不说,脸上神色严菲也看了出来,小嘴一扁,说道:“画画要看心情的,心情不好的时候,画出来的东西乱七八糟,自己看着都生气。”
这话在理!
我当即赞成,说道:“不想画就别画,去玩得了。”
小菲菲立马转忧为喜,拉起我的手,笑道:“你要是我的老师就好了……”
“不管他。你就是画得一团糟,好歹也能毕业。每天开开心心,比什么都强。”
我摩挲着她柔滑的小手,真心诚意地道。
菲菲就嘻嘻一笑,将脑袋靠到我肩膀上,很是开心的样子。
这孩子,还是那么容易满足。
中午两点钟左右,才回到家里。本衙内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原本要在路上用中餐,不料三姐说老妈已经做好饭菜在等,坚持要到家里吃饭,没奈何,只得依了,一路上忍饥挨饿,好不痛苦。
进得家门,也不及与老妈寒暄,一**坐到餐桌前,端起碗来,运筷如飞,一口气吃了五大碗饭,这才饱足,惬意地拍拍肚子,很是不雅地伸了个懒腰,但觉天下至乐,无逾于此者。
老妈在一旁看得笑眯眯的,不时提醒我慢点,不要噎着。
我五大碗饭下了肚,三姐和严菲一碗饭都还不曾吃完,两人还在那里细嚼慢咽,吃得好不斯文。
“我爸呢?”
吃完饭,我才东张西望的问道。
一提起这茬,老妈便气不打一处来,“哼哼”着说道:“去办公室了!”
我愕然:“今天不是国庆节,放假么?”
“本来是在家里休息,也不知是谁,一个电话打过来,你爸就急毛急火出去了。”
我笑道:“什么人这么讨厌?好
先陪菲菲去看看严伯伯和解阿姨,等会再去我爸那里
老妈便笑着点点头。
回到家里,去看看“岳父岳母”,原本该当。这个礼数若是缺了,严大市长脸上须不好看。这人逢节假日铁定休息地,只要没出塌天大事,这个习惯雷打不动。
“阮阿姨,那我先回去了。”
离家一月,菲菲也是归心似箭,匆匆扒完碗里地饭粒,拉着我的手,带着点蹦跳的意思出了门。
初冬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我和严菲手拉着手走到严家别墅前,隔老远看到严玉成坐在小院子里头看书,靠在躺椅里,旁边石桌上清茶一杯,香烟一盒,情状惬意以极。
也就是宝州市,若是换了其他地市,书记市长焉得如此“悠闲”,周培明阴冷,他不召唤,再是亲信心腹也不敢轻易登门去打扰他。严玉成大气,规矩立得严,下班时间,一般不在家里接待客人谈公事。这人深得龙铁军真传,若忤逆了他的规矩,将脸一板,不管你是张三还是李四,先就一顿呵斥,吓得你两股战栗,从此不敢登门。
严家的铁门就这么敞开着,愣是无人敢于靠近!
严市长地威风,是真的越来越显赫了。
一二把手这般“德行”,只苦了老爸这个闲不住的,一年四季不得清静。
到得近前,我正要开声,菲菲忙冲我打眼色,我知道小姑娘要使坏,便即微微一笑,做了个鬼脸。严菲便蹑手蹑脚轻轻靠近,正准备伸出手去抢掉严玉成手头的《资治通鉴》,不防严玉成一下子放下书,从躺椅上挺身坐起,吓得严菲惊叫出声,连连拍打胸口。
严玉成便哈哈大笑,站起身来揪揪严菲脑后的马尾巴,甚是得意。
我笑着叫了声“严伯伯好”,上前去拿起桌子上的大前门瞧了瞧,随手甩过一边。
严玉成顿时瞪起眼睛:“小子,怎么说?”
我嘿嘿笑着,从胳肢窝下取出两条烟来,一条中华一条小熊猫。
“严市长,贿赂你的,请笑纳!”
我来的时候,就这么大摇大摆夹在胳肢窝下头,也没拿报纸遮掩一下。
严玉成板下脸,冷道:“你若是贿赂严市长,那就赶紧拿起东西滚蛋,省得我给你扔出去!”
我将脑袋一扬,背起双手,也是淡淡地道:“您爱扔不扔,我上岳父老子家窜个门,带两条烟还错了不成?”
严菲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连连跺脚。
“小俊,就知道胡说八道……”
说着,就伸出纤纤玉手来掐我的腰。所幸这小妮子学绘画地,指甲修剪得倒整齐,不然本衙内的“熊腰”怕是要淤青一大块。
严玉成哈哈一笑:“小子,上了一个月大学,别的没学到,脸皮倒厚实了啊……”
解英闻言出门,自是喜出望外,将严菲搂在怀里,好一阵疼爱。
如今女儿成了大姑娘,如愿以偿考上了大学,她便再没有丝毫“严母”形象,剩下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疼爱了。
严菲掉下眼泪来,也不知受了什么委屈。
解英顿时慌了手脚,连声动问。
“妈,学校里没……没熟人……饭菜又难吃死了……我……我好想你……”
原来是这样。
解英这才长长舒了口气,连连拍打着女儿的手,笑着叹息道:“我家菲菲真是受苦了,这几天妈妈好好给你补一补……”
严玉成与我对视一眼,都是笑着摇头。
小女儿情状,大男人如何懂得?
“小俊也来了?快进屋坐吧……”
好不容易哄住了严菲的眼泪,解英又笑着招呼我。
“不了,阿姨,我看现在太阳很好,就在院子里陪伯伯聊个天,挺舒适的。”
我笑着答道。
都说“冬阳猛于虎”,那是后世工业化进程大大加快,臭氧层被大量破坏,抵挡不住紫外线直射才有的现象,冬天人在户外活动,晒太阳对身体很是有害。八六年该当还好。
严玉成笑道:“这还差不多,你小子身上倒多了几根雅骨。”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像是在夸奖我来着?
“那也由得你们。”
女儿回家,解英高兴得什么似的,走进屋里去给我们倒茶水。
“伯伯,一铸管厂地情况怎么样了?”
我在石凳上落座,撕开一条中华,掏出一支给严玉成点上。
这个该拍的马屁还是要拍地。
严玉成很是惬意地吸了一口,微笑道:“还不错,目前已经能做到收支平衡了。”
这个结果,原本在我意料之中。只要理顺了生产,产品质量过了关,销售有腾飞公司“承包”,这个区区的铸管厂,它就没有理由不扭亏为盈。
严明地厂长位置,那是稳如泰山的了。这一步棋算是走对了,名利双收,呵呵!
“你呢?”
严玉成问道。
“我?挺好地,每天认真听课,争取做个三好学生……”
我厚了脸皮胡吹,严玉成一脸不爽。他是我的知己,若果我真的会认真听课,那才叫有鬼。
“我跟你说,上了大学,还是要多学点东西,学识上进步,还有,也要争取政治上进步。”
严玉成正色道。
自打认识他以来,似乎还没有哪一次是这般一本正经要求我的。
我当即收起嘻皮笑脸,恭谨地应了一声“是”,说道:“我打算明年开学,争取在学生会担任个什么职务,一满十八岁就争取入党。”
严玉成点点头,露出满意的笑容。
对我,他历来是比较放心的,点到即止,也不饶舌。
这时候解英泡了茶水,严菲端了水果,出来飨客。
“伯伯,现在市里面的情况,都还好吧?”
我谢过解英,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问道。
严玉成微微一蹙眉,说道:“其他都还好,就是秀城区招商办似乎出了点问题,那个孙有道,被人检举贪污受贿,收受投资商的回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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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影子内阁紧急召集令
重生之衙内第二百五十九章影子内阁紧急召集令
说孙有道竟出了这样的问题。我大吃一惊。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前不久。事情已经捅到省里去了。举报信的有鼻子有眼的。秀城区纪委已经成立了专案组……你爸这几天。为了这个事情。心情很不好。”
照说这些事情。严成不该和我。只是他很早就将我当作完全可以信任的心腹。再重的问题。我也都参与其中。何况区区一个孙有道贪污受贿的案子?
我点了点头。陷入沉思。
孙有道是秀城的干部。并非老爸的直接下属。但当初将他调任原宝州市招商办主任时。是老爸在市委书记任上首肯的。毫无疑问。大家都知道孙有道是柳副市长的嫡系亲信。
我问道:“马上要召开市里的第一届党委会和人代会。不会有人借这个时机故意捣蛋吧?”
所谓打在上。落在泥上啊!
严玉淡淡道:“捣蛋不捣蛋。关键要看孙有道自己到底有没有问题了。”
我不由一阵郁闷。
这个话说了等于没说。
不过以严玉成现在的身份的。对于一个“涉嫌**”的科级干部。没有组织调查结论之前。也只能表个场面上的态。
当下我撇开这事。严玉成聊天来。
严玉成知识也是渊博的。说些历史掌故。评评风云人物。爷俩倒不怕没有共同话题。
“老严和你商量事……”
解英领了严菲过来。说道。
“什么事?”
“菲菲说不习惯住集体宿舍。你看怎么办?”
严玉成皱眉道:“学里头有规定的。我能怎么办?”
“要我说。给菲菲学校附近找个房子。叫她和晋才家小嫣一块住进去。空闲的话。还可以自己办点伙食。”
解英提出了解决办。
“这样殊。不好吧?”
这是看在娇娇爱女面子上若换了别人。严玉成老早板下脸训斥了。
解英不悦:“我自己掏钱租房子住。有不妥的?”
“两个女孩子家。住在学校外头。不安全。”
严玉成依旧反对。
眼见的“岳父岳母”就要为此事闹将起来。我便及时出来打圆场。笑道:“解阿姨。这个事情你和严伯商量不上。他是管大事的……交给我来解决吧。”
“好好好……”
解英立时喜笑颜开
严玉成狐疑道:“你打算怎么解决?”
“宁清大学美术系的范主任。和我有点交情。我去问问他。看有没有教职员工空出来的房。如果有。们付人家点租金。叫菲菲和我姐住进去。也很方便啊。”
我倒也不瞒他。
严玉成蹙眉沉思一下。勉强点了点头叮嘱了一句:“太麻烦的话。就不要勉强。”
我笑道:“两相其的事情。也没什么麻烦的。”
严菲便露出了娇俏的笑容。
解英想了想。又不心起来:“听说如今大学里。房子都紧张……”
“那也没事。就在校附近租个房子。请个人做饭菜……”
我随复。
严玉成顿时瞪起眼睛。呵斥道:“你以为这是资本主义国家呢还请人做饭菜?这还叫学生吗?资产阶级大小姐!”
严玉成其实并非这食古不化的人。只是轮到自家儿女要求不免严格一些。在外头。他可是赫赫有名改革派。
解英白了他一眼。对我说道:“小俊啊。别理他。什么资产阶级大小姐?动不动就扣大帽子。自家赚钱自家花。碍着谁了?”
严菲听我提出了如此诱人的方案也自心动旗帜鲜明支持解英。和严玉成唱反调小嘴一。说道:“妈妈说的对。大宁市的事情。宝州市的严市长管不着!”
严玉成被前后夹击。进退不的。又把出一贯伎俩。冲我发火:“臭小子。偏你就会出这种鬼主意!我告诉你。要是惹下什么麻烦。你自己去解决。别指望我帮忙。”
严大市长这其实就是同意了。找台阶下坡而已。
我哈哈一笑。拍着胸脯说道:“包在我身上!”
严菲顿呼起来。
解英白了严玉成一眼。那意思分明在说:老头子。学着点。看人家是怎么哄老婆的!
严玉成便扭过头不理。
这一个下午。我就在严家泡着。和严玉成谈天说的。闭口不提孙有道的事情。
“小俊啊。今晚上就在这边吃饭了。”
解英在里头说道。
“哎……严明哥哥回不回来吃饭?”
“回呢。他们厂里今年也放假。午吃完饭和叶子出去玩去了。”
“谁?”
我又是一惊。
“叶子。你二姐啊!”
我晕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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