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桐终于觉得不不妥了,她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嗷原来是这样,自己还穿着尼姑的衣服呢,于是她觉得应该脱下来才对。这样不就正常了?
于是她又跑回来,跳过张鹰,躲过刘虎,越过孙豹,走到床前,三下五除二就把外边那件衣服脱了,露出一身干净利落的雪白长袍,打量了自己一番,觉得挺满意。然后走到楚炎身边,拿过楚炎手中的梳子,自顾自的梳了个简单利落的发髻,很臭美的照了照镜子,嗯不错。
孙豹突然觉得自己下吧脱臼了,刘虎感觉胃疼的厉害,张鹰刚刚爬起来就摔地上了,满脸的面条。
楚炎此刻看着眼前的女子,毫无羞涩之感,毫无男女之防,坦荡明朗,落落大方。突然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个人,那人也从不据礼数,从不拘束于世俗,潇洒明朗,若不是有男女之别,几乎以为就是他!
想到那人,楚炎突然皱了皱眉,转眼望着梓桐,突然朗朗一笑:“姑娘,一起吃饭吧!”
走到门口,看看门口的三人,挑挑了眉,大步出去。
梓桐也笑眯眯的跟着走了出去,顺便拍拍孙豹的脸,抖了抖刘虎的袍子,很好心的把张鹰拉起来,给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乖,不疼了吧!”可怜的张鹰直接跑到墙角去了。
二楼除了他们几个没有其他的客人,周青很淡定的吃油条,喝豆浆。客栈老板很从容的指挥着打扫卫生,迎客。
梓桐很满意的点点头,看俺们家的崽子们,多有大将风度,淡定从容不轻易被外界干扰。
其实跟这个真不靠谱的主子,心脏啊气度啊什么的都已经训练出来了。
哎呀呀,那是谁?()
早餐是跟楚炎以及他的七个随从一起吃的,加上梓桐一共九个人。一张大桌子上甚是热闹,大家互相夹菜,互相倒醋。因为早饭吃的是水晶小笼包,十八种馅的,每吃一个都是一个未知跟惊喜,某男人知道某吃货的口味,特意吩咐。
某女面不改色心正常跳的吃包子,还跟孙豹他们哥们般友好的送醋。
大家开始还小心翼翼的,毕竟跟王爷一起吃饭貌似是个大不敬,都低着头筷子也不敢拿,被梓桐一句“裤裆里有啥”,刺激的立马抬头看包子,梓桐也不管他们,直接夹了一只水晶包子放到楚炎的盘子里,顺便夹了点咸菜过去,“吃吃,吃到惊喜”。然后对着其他七个人一人一包子。
一来二去就熟络了,除了孙豹刘虎张鹰外,其余四人李龙人高马大干脆爽朗,孙狼身强力壮忠厚憨实是孙豹的亲哥哥,高狐身姿灵活圆滑多变,还有肖文文质彬彬气质淡定。
一听肖文梓桐嘴里咬着包子,亮眼放光,呜呜噜噜的说:“你就是那个把豆浆往鼻子放那个?”
肖文再次把粥举到了鼻子上。
早饭之后孙豹他们听从楚炎的吩咐,备马先行,他自己则是进了某个无良心女人的房间。
经过早上的事件,众人都淡定多了,主子让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我们听话的好属下。
听话的属下慢腾腾的站起身,慢腾腾的进房间收拾东西,快腾腾的竖起了耳朵,连一丝风声都能听成惊雷的某些属下,讶异的发现屋里没有任何响动。
哎呀呀,主子您不是号称阎王么,怎么连一个姑娘都拿不下?
哎呀呀,主子您不是向来都是雷厉风行的么,这么久了到底在磨蹭什么呢?
哎呀呀,主子您要是再不动属下帮您吧姑娘绑回去?
哎呀呀,那是谁?
二楼衣衫利落的清俊少年飞身而下,身后挺拔身影淡然从容的紧随其后,以一种占有的霸道无耻姿势,随着一声哨响,一匹骏马奔驰而来,少年恰恰落到马背上,男子也落在马上,将她护在怀里。
某人无语望天,对着他们挥了挥雪白的手掌,细长的手指根根如玉,映着他们目光呆滞如猪。
呆滞的小猪们奇迹般的看到他们伟岸的挺拔的英勇的凛然的气质如神狠绝如阎王的王爷将军被某个无耻的厚脸皮的视女戒如狗屎视男人同样为狗屎视自己绝对不是女人的某个女人一脚狠狠的踢到后边的马上。
——
一路上刘虎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看看楚炎再看看梓桐,这这姑娘不会就这样跟着主子走了吧?不过昨晚都睡在一起了,哎呀呀呀,赶紧抬头看看太阳是不是从北边出来了。
啪。脑袋突然一痛,孙豹骑马在边上,瞪了他一眼,主子的事情不要瞎猜。
刘虎委屈的看着他,你不想知道么?
孙豹不想知道,谈论主子的八卦那是会死人的。
那边,突然有东西飞过来,楚炎单手控缰,一手接过来发现是个紫红的果子,杏子般大小,圆润可爱。回头看到少年装扮的少女,眼神明亮,带着爽朗的笑意,嘴里鼓鼓囊囊,想要说话,却呜呜噜噜说不出来,桃花般的唇上染了点点鲜红,如血。他突然笑问道:“那天你吐出来的是这个果汁?”
“唔。”
后面刘虎突然猛的咳嗽起来,一口鲜红的汁水喷了出来,活活一口鲜血。本来其他人虽然有些无语,但也不至于呛到,可是看着刘虎那一口喷的惨烈,满脸鲜血,也噗的一下喷了出来。
这下梓桐可乐了,哈哈大笑起来,她不笑还好,笑起来满嘴的红,好像喝过鲜血一样,楚炎本来看她那嘴角点点红色,有些可爱,这下来了个血盆大口,咬了半口的果子蹭到腮边,好像唇红瞄过了线。犹自不觉,回头看了看众人,一口也喷了。
哎哟哟,大家终于看到高贵的冷峻的坚硬的霸气的王爷华丽丽的囧了,顿时又喷又笑。
路边一个赶路的父亲带着七八岁的孩子,愕然看着这些好像喝过血的杀星,两股战战,身边的小孩突然哇一下哭了起来。
众人互相看看,笑的更欢畅了。
孙豹看着主子的背影,突然觉得主子似乎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了。他又看看梓桐,少年的乌发在空中飞扬,如同风一样。
我来杀鸡()
夜静如水,漆黑如墨,官道上几匹黑马,领头一人坚挺如铁,远远望着模糊的影子便感觉得到那般的力度如刀劈开一道墨色,幻化出闪电的迅。
那闪电在即将进入一片林地之前摆摆手停下,风驰中的几匹马齐齐停下,嚓一声整齐划一。前方人的马溜溜一声长嘶前腿直直竖起,马上之人岿然不动,单手持缰,一手轻轻安抚了马儿,马儿稳稳落地。
领头的人一身黑袍,眸光锋利如刀,射入不远处的丛木。
“出来吧!”微沉的声音带着不屑,漫天飞出无数黑影将几人团团围住。
扫过眼前的这些人,未及对方反应,霍一声,楚炎抽出鞭子,竟似坚硬铁枪一般,坚硬锋利,化为无数利刃向蒙面一群黑衣人。
身后几人也豁然拔刀。
刀光剑影,黑影翻飞。
盏茶功夫,树丛出来的身影纷纷倒下,只剩三人被围在中间。
双方对立,暗潮汹涌。
“没想到堂堂楚将军,居然如此无耻,不问缘由将我兄弟动手杀害。”那蒙面黑衣人的头目讽刺的说。
“谢谢,谁说本将军很不无耻?”略带低沉的声音带着冷意。
“你!”那人气结,慢慢移了移步子。
他身后的两人也跟着移了移步子。
他们一动,楚炎眸中精光一闪,甩鞭而出,鞭出未及。突然清丽带着明锐的声音射来。
“我来杀鸡!”
蒙面人愕然抬头,便看见漆黑的夜幕之下树梢上站着白袍少年,相隔甚远也能觉察到少年飞扬的明锐的眸子跟飞扬的眉毛。
还未及反应,火光电石,快的好似一道流星划过,便看到三道雪白的光亮托着长长的光尾闪电般擦身而过。
对面三人便觉得似乎觉得两腿之间有那么一点凉意,隐约还听到那人说了句娘的怎么又是黑衣蒙面,随即有部分东西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伴随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啊!”三声惨嚎,三人捂住了自己的裤裆。
“刀上有点东西,醉生紫。”清丽明锐的声音再次传来。
领头那人下意识的去摸胸口,却有更快鞭子飞射而来卷走了那人怀中的东西。
醉生紫,随风而散,极易被人吸入,吸入者身体立即僵硬,随即从内脏腐烂而死,不辨面目。是极其卑鄙的手段,毁尸灭迹。
好毒的手段心思!孙豹脸色凝重的看着主子,有些担忧。
他是主子最信赖的人,负责主子的安全,若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除了什么事情,他该怎样向西南的众将士交代,怎样向平洛国的百姓交代,怎样向皇帝交代,自己将永远得不到救赎。
他感激的看着那眉目飞扬的少年,这个人从出现就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量。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目光中的期待。
树上少年轻飘飘的落地,提着个包袱笑嘻嘻的说道:“众位,吃包子了。”
孙豹一行人下巴早就掉到了地上,为啥这个少女每次都是以这种独特的极其考验人接受能力的方式出现呢?
为啥要切掉人家的那个部位呢?奥,原来是这么杀鸡,孙豹突然觉得自己的裤子有些紧,腿有些软,再看身后的兄弟们,似乎,大家都沉积在刚才的惊悚中,看,刘虎的腿还在发抖呢。
再看看主子,额,主子一如既往的淡定,面无表情,眸光扫到三人的下身时,有些深黑。
赏星看花()
平州以北的一个小镇,柳绿花红,一条小河横穿镇子而过,河水清澈,河畔上是镇上的集市所在,行人纷纷攘攘,路边的小摊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甚是热闹。
集市尽头有个客栈,位置稍微偏僻了些,但是环境清幽,依水而建,别有一番小家碧玉的风情。
有某人的地方,再美的风情也会被打破,“小二!洗澡水!”
“好咧!客人稍等!”
窗外一棵百年的合欢树在雅致的小院内静静绽放,扇形的粉色花蕊在风中微微颤动,如纷飞的蝴蝶悄然落在枝繁茂密的枝头。
梓桐跃上树枝,挑了几个夹角摘了下来,重新回到屋里。
洗澡水已经抬进来,梓桐叫了一声“周青”,周青回复“主子,我在外边。”
她把摘下来的夹角放进水里,衣衫滑落,舒服的躺倒水中,一路上的疲惫终于缓解了去,她一边思忖着回去的时候要带点礼物,一边思忖着,怎样甩掉难搞的王爷。
顺便思忖某个本来要造反却因为她的到处点火乱搞破坏的而吐血的丞相。
丞相表面一派祥和,口碑极好,爱民如子,照顾幼帝,含辛茹苦支撑朝政啊,但是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这只是那只老狐狸的障眼法,这次楚炎回京,丞相势必要将其斩杀于途中,让皇帝的唯一依靠都消失,到时候还是他一人做大,说啥是啥。
在敌人眼皮底下玩玩也是走在刀刃上的差事。
梓桐眸子冷了冷,也好,那就借此让你个老匹夫知道厉害,十年的战战兢兢卧薪尝胆,看你奈何的了谁!
洗漱完毕,梓桐穿了身月白银边绣吉云暗纹的长袍,长发束起,别一支简洁白玉簪,整个人看起来芝兰玉树,有种雅洁之美。
嗯,顺便很骚包的拿了把绘竹的笔墨扇子,更加唬人了。
刚要出门,便看见对面走来一男子,黑衣乌发,锦带束腰,眉峰飞鬓,眸如深渊,冷酷英气,挺拔雄俊,他微微一笑,那深刻的五官变得柔和起来,更显的整个人如同日月,光辉夺目。
看到梓桐怔了怔,好一个俊秀的少年郎。
梓桐就给出俩字的评价,装叉。
但是她却深知,这种高贵冷峻的气质并不是装出来的,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华庄严之美。
梓桐翻黑眼珠,理所当然,某人也跟了上来。
傍晚时分,华灯初上,夜市也变得热闹起来,一条沿河的集市小路,蜿蜿蜒蜒,放佛是散落在清河上的灯光,灯光照着来往的人群和最平实的笑容。两人都是气质出尘的人,引来路人的纷纷侧目。楚炎面无表情衣服深沉的样子,梓桐打了扇子,笑眯眯的朝人打招呼,虽然两人都易容了,仍然引起边上女子的惊叹跟尖叫。
突然一人横冲直撞来,梓桐被撞的一个趔趄,身边的赵炎扶住,四目相对,楚炎皱了皱眉,有些不高兴的看了一眼闯过去的那人。梓桐觉得这一幕真是狗血啊,几乎所有有关的情节故事啊电视剧啊都有这样一幕,她却忘了,情节相似,人的感情却不同,像她这种不懂风情的,这时候还在腹诽分人恐怕没有第二人了。
可是在外人看来,这样的四目相对确是另一番情景,刚才侧目的人们更加侧目,刚才尖叫的姑娘们一脸的震惊心痛。
怎么是俩断袖呢!众人又觉得这样的人物跟风华在一起又是那般的和谐,像是云端掉落凡间最美的画,让人不忍打扰。
梓桐扭了扭肩膀,楚炎不放开,顺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恶狠狠的瞪他,他眼风凌厉,鼻孔中钻出“嗯”的一声。
某人立即歇菜。
南方气候温润,花团锦簇,自然香氛胭脂之类的也就特别精美,花样多。
梓桐走到一家香粉店停了下来,抬步进去。
楚炎挑了挑眉,也跟着走了进去,他不认为这家伙会用香粉之类的东西来装扮自己,可能会买别的东西。
可惜他猜错了,梓桐确实是在这里挑香粉的,她闻来闻去,最后把自己搞得喷嚏连连,终于挑到了一个精致的简洁的盒子,褐色古木制成。
楚炎心下好奇,拿过来打开闻了闻,一种合欢带有点薄荷的味道,估计是经过特别处理,融合的恰到好处,味淡而雅致,有种古朴大气之美。突然勾起嘴角,原来她喜欢这种味道。
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突然凑过来,贼兮兮的说“王爷,付钱如何?”
楚炎看着眼前的眸子,乌黑清亮,还带点润润的清澈,不由自主的就点点了头。
那双眸子刷一下就撤回去了,“周青,记账!”
两人又买了两只烧鸡,一壶清酒,几样当地特有的小菜就回了客栈,当然,账还是都记在王爷头上。
梓桐提了酒菜准备去客堂,楚炎拉了拉她的衣袖,“我们去个特别的地方吃。”
院落东边,楚炎房间正对的,一架紫藤缠缠绕绕,粗劲的枝条盘绕而上,茂密的打成一个拱形的花洞,紫色的花穗子串串挂在上面,像是姑娘的最美最绚丽的步摇,真真美。
楚炎一跃跃上花架,施施然在顶上坐下来,黑袍低垂,乌发飞扬,像是山河墨图最美最壮丽的一笔。
梓桐愣了愣。
“还愣着干嘛,上来。”低沉好听的嗓音打破了某人的呆愣。
蚂蚁()
她也一跃上来,楚炎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木质棋盘,平放在花架子上,不紧不慢的摆好了酒菜,又很神奇的拿出两双筷子,递给了梓桐一双,然后给梓桐斟酒。手指修长如玉,放在最普通的酒壶之上也将酒壶衬托的如同珍宝一般。
听他淡淡开口
“梓桐,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
没有怎样?梓桐有些好奇望着他,听他淡淡道:
“很久没有这样平静且开阔了。”
平静?这不是还在躲避追杀么?大哥您是不是抽风了。
楚炎不看他,慢慢喝了一口酒,望着夜幕漆黑,钻石一样的星子眨呀眨呀。
“很多年前,我家族很兴旺繁盛,子女众多,后来却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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